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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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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瑞问古慕秋呢？那可是定下了的媳妇。
乌奶奶冷笑，“还没中呢，就想着姨娘的事了？”
天瑞被她这句话冲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颇有些想梗着脖子争一句的味道，但最后也没争，乖乖的磕了头扶着披头散发的卉儿退下了。
当乌冬儿绘声绘色转述给慕秋听的时候，慕秋真是开心极了，她搂着乌冬儿来了段说唱：“跨越这大山大河，记住那大恩大德，一个真兄弟的肩膀胜过去烧香拜佛！YOOO大恩不言谢！”说罢抱拳。
“什么乱七八糟，你这是哪出戏的念白？”乌冬儿觉得特别不着调。
“你别管哪出戏，反正我以后一定报答你！”
乌冬儿打掉慕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啐道：“我哪用得着你？你给我多用点心思在小姐身上，我就谢谢菩萨啦，你这个做下人的一天天的不在主子身上用心瞎想什么呢？”
“小姐的路都被安排好了，她自己也很满意柯家公子你成天搁这瞎担心什么？”慕秋实在见不得下人为主人操心的模样，有这闲工夫不如操心操心自己以后的事啊。
“小姐咳的一天比一天厉害，以前只是睡的不安慰，现在夜里要醒个七八次，我最近心里总是慌，一下就跳的厉害。”乌冬儿捂着心口，娇俏的模样是有点让人心动的。
“我早说了，小姐这病得吃抗生素，可你们这又没有，我不是说中药不好，但中西药结合疗效更好，先消炎再中药慢慢调理。”慕秋也是，无奈归无奈这些事她解决不了。
“你说的那个药……”乌冬儿终于动了心思，“哪里有呢？”
“医院……吧。”慕秋不知道现下北京的医院在哪里。
乌冬儿只觉医院二字非常陌生，想着又是慕秋不知哪儿听来的新玩意，问道：“那个地方远吗？”
“这不是远不远的事，你别担心这个了。”慕秋还有后半句话，但想着不是啥好话也就没说了。
“能不担心吗？”乌冬儿说着眼眶要红，“我打小跟着小姐，我一条命大半条都是拴在小姐身上的，小姐要是有个什么我也只能随她去了。”
“你去哪里？”慕秋问的犹豫，她记得人殉这事早废了吧。
“给小姐守一辈子墓去，落得干净。”乌冬儿豆大的眼泪打在手臂上。
“你是傻叉吗？！”慕秋一巴掌拍到乌冬儿的后脑勺上。
“你干嘛啊！”乌冬儿又气又疼，双手摸着脑袋，不过这一打的确是打掉了她不少的阴郁，“什么是傻叉？肯定不是好话！”
“是好话，夸你脑回路清奇脱俗的意思。”慕秋正经解释。
“我看你才是傻叉。”除去小姐的事，在其他事上乌冬儿又不傻，她马上反击。
“是是，我傻叉你也傻叉，咱两傻叉树下姐妹花。”
“谁跟你花，你看看你一双天足丑死了。”
“审美自由好吧。”
一高一矮两个女孩在冷风中肩搭肩站着，各自想着心头的烦恼事。
乌冬儿的心事不必说，古慕秋愁的是她那个疯娘，今天这事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果然，还没进院子话就传到慕秋耳朵里了，嘲笑的大把，关心的却没几个，大家吵吵着，“快回去看看吧，你老娘又发疯呢。”
慕秋摸着脑门十分不情愿挨近院子，她最近看到疯娘子真的越来越烦躁，一面疯娘子的确是可怜人，一面这个可怜人又要把自己变相卖了养老。
这事要是放现代社会分分钟警察叔叔教这样的娘做人，可眼下是慕秋成天被这帮人教做人。
“你说你真是个没福气的，让卉儿钻了空子，啧啧……”
“你是好性儿，换做我上去就给她两巴掌！”
“就是就是。”
这些人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在慕秋耳边吵闹的厉害，前后簇拥着慕秋，还没到门口就看到院大门那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的。
走的近了，慕秋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疯娘子，她上半身正趴在那不知道在做什么。她本想不理会绕过去，可围观的那些人硬是把她推到疯娘子身边。还嚷嚷着：“慕秋来啦，疯娘子你看看吧女儿来了，可别摸你那门槛啦。”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母女久别重逢的感人场面。
疯娘子从那块磨损的不成样子的木头门槛上抬起头，眼里瞬间露出仇恨怨毒的目光，她一下窜起来抓住慕秋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她：“这下合了你的意啦！白眼狼！没良心！没良心！呸！”
周围人窃窃私语，笑着看。慕秋不欲理会，双手抓着疯娘子的胳膊一扯就给扯开了，将她安安稳稳的按回门槛上坐好，说：“我没空跟你闹，你要闹就找这些人，反正他们闲的很。”
“嘿，你这叫什么话？哪个闲了？！”
“自己娘都不管，咱们是没你这么忙。”
慕秋斜眼看向说话的妇人，“你知道就好，还不让开？”
这些人自然是不让的，嘴上不吃亏动作上更不能吃亏，虽然知道慕秋身后有乌奶奶撑腰但这种天理人伦的事谁来都不好使！
这可是孝道！天下还有不是的老娘了？今儿就是做娘的把女儿卖去窑子，那当女儿的也得受着！
慕秋不等他们再说，双手推开挡着的妇人，妇人被推到一边差点没站住，指着慕秋的背影就骂了起来，用词脏的很，蹲坐在门槛上的疯娘子不恼反而拍手喝道：“骂得好！骂得好！小娼妇改不了种！”
一圈人又笑了起来，指着她笑说：“可不疯大了，连自己都骂。”
慕秋到了房里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被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她瞬间头皮发麻整个人如同炸毛的猫一般从床上跳了起来。
那双通红的眼睛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疯娘。
“你干嘛？！”慕秋几乎是吼的。
“我看看你睡着了没有。”疯娘说着拉起慕秋的手一边摸着一边说，“娘跟你商量个事，你跟着卉儿一起去吧。”
慕秋皱着眉，继续听。
“听娘的，娘不会害你，天瑞人好不会不照顾我们，再说我给了他钱了。”
“我不会去的，你死心吧。如果你要跟着去我不拦着。”慕秋甩开疯娘子的手，防备的看着她，生怕疯娘子掏出什么东西来打自己。
“你会想通的，你一定会想通的！”疯娘子咬着牙蹦出这句话来，“李婆子她们说的对，你就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他们那些哪有好人啊，娘知道啊！”
“哪个小白脸？”慕秋糊涂了。
“别装了，就是跟着小姐夫婿的那个小白脸！配着个枪，穿着那笔挺的衣服精精神神的，可他没辫子！也没给你个交代！这种人啊娘见得多了，不好不好！他们都是一路货，玩女人！”疯娘子一边说一边使劲摇头。
“什么鬼！我根本没看上楚既明好吗！”慕秋否认，对了，还欠人家两个大洋呢……
“你啊不干净！”疯娘子眼神贼溜溜的在慕秋身上打着转，嘴里继续念叨，“不干净了，所以天瑞才选了卉儿。他们说得对，我得给你也捐个门槛，还有你这双脚，我得给你缠一缠。”
“你爱捐不捐。”慕秋不高兴再搭理她了，缠脚？缠你娘！
疯娘子蹲在自己床下摸索了半天，把一包不知道什么藏到怀里转身就出去了。
先前府里就忙着订婚的事，乌奶奶不知道多少次在慕秋眼前念叨人手不够的事，可慕秋觉得这人挺多的啊，比她们公司人多多了。
再说就一场宴会，看帖子走过场的宾客百来号可真进来坐着的也就三十来个有什么招呼不过来的？
乌奶奶却说，这样的场面动步都是规矩，桌子碗边都得有人，来的客一粒扣子一方帕子都不能丢，可又保不齐下人中眼短手多的。以前还兴旺的时候办一场宴会都得蜕掉三层皮，何况如今这场面。
这些都好说，只是菜色太难办了，现在大厨房的灶头也就剩两个，年前鲁菜的橱子还跑了……
慕秋表示，人多有人多的法，人少有人少的法。自助不香吗？家里不能烧去外面馆子叫几个菜来不行吗？
“外边菜那味道怎么成？”
“宴会有几个真来吃的，你搞点噱头糊弄一下完了。”
乌奶奶问：“那什么是自助？”
慕秋又解释了一下，乌奶奶叹道：“我知道你有点本事，你这点本事打哪儿来的我也不问，只要你以后别走了歪路害了咱们家就好。”
慕秋苦笑，说自己就是那拉着磨盘转圈的驴，驴怎么害人？
乌奶奶白眼，“驴又倔又能尥蹶子！”
乌奶奶这样的自然不可能全盘接下慕秋的意见，她总是吸收了意见挑拣一下择出适合的有利的来做，而吴妈只要盘算完于自己无害再得点小利，也就点了头。
于是最终吸纳了从外面叫菜，还是放在圆台面上的传统宴请形式。
回了老爷，老爷觉得可行大大的夸了一番乌奶奶，太太虽然不过问这事，但吴妈去转述的时候也得了一点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