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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第 1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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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我，好吗？”柯怀思轻轻的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
一边几个女军官都捂住了嘴巴，发出惊呼。
慕秋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想把柯怀思拉起来，可对方根本不为所动，说：“只要你答应我就起来。”
凑热闹的高无秋扒开前面的人也挤了进来，一边抱着肚子一边笑，“你小子也有今天，那姑娘，你别理他，就别答应！”
“对对。”
“让他跪着去！”
没想到高无秋这番“落井下石”得到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的附和，有几个军官甚至拍手叫好。
慕秋问：“你人缘这么差啊？”
“他啊，天怒人怨！”高无秋指着柯怀思对慕秋劝出了语重心长的味道，“你可想好了，这小子一直就不是个玩意。”
柯怀思完全无视周围人的反应，他只看着慕秋又说了一次：“嫁给我。”
“说你爱我。”慕秋直视柯怀思，她不管她就是想听，虽然冷风嗖嗖冻得她直跺脚，她也不想马上结束。
周围人笑开了，有些女军官甚至有点脸红，她们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爱你。”柯怀思没有躲藏没有遮遮掩掩，他是提高了声量说出的这三个字，在一片惊呼声中，他又看着慕秋说了一次。
“啊——”周围的姑娘们已经扛不住了，这谁受得了，她们从低语到对着慕秋大声，“快答应啊！”
“答应啊答应啊！”
“对啊，他可是柯长官哎……”
“真好……”
慕秋郑重的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
像是骑士得到了公主的祝福，柯怀思放下所有的沉重负担，他起身将毫无防备的慕秋拉到身边，然后将大衣解开替她穿好，在她耳边说：“早答应我也不用在门口吹这么久的风，冷吗？”
慕秋躲在温暖的衣服里，点了点头，又问：“戒指呢？”
柯怀思笑了起来，身后有人叫他，问下午还来不来了，重庆那边晚上会有电话过来。
柯怀思没有问她而是自己回了一句，来的。因为他不喜欢把选择的压力给她，有些事必须要做，对方也知道你要做，那为什么要让对方来承担这个选择呢？
慕秋听到他的回答也很开心，她忽然就可以接受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还有别的事忙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完全透明化了，没有猜忌的空间。有了一种天高云淡任她闹的心境。
之后的几天慕秋似乎找到了一种适应这种生活的规律，她的心态在逐渐调的平整下来，作为现代人来说，这种能力是生存必备技能了。想来之前的混乱都应该是对感情不确定的状态造成的。
只要确定了一个方向，她就可以把自己调整到适合的轨道上来，今天她自己一个人转了大半个陆军部，按理说这是非常不合规矩的，可是她有柯怀思为她做“背书”，谁都不会去拦她。
转回来的时候听到柯怀思在跟人说看到教养院的孩子都在外面，她才想起叶五那档子事来。她听着有人说现在各部都在捞钱，谁还管的上那帮孩子？再说了这些钱也不是警察厅的人贪了，发到他们那边的就是缺斤短两的。
慕秋等里面人出来才进去，柯怀思知道她在外面听了不少，也没啰嗦直接告诉她这事问不问都是这样，冰冻三尺的事不可能一朝一夕解决。
慕秋问那怎么办呢，那些孩子很可怜，听说圣心堂里只有一部分逃出来的，剩下还不少在教养院里关着，因为管事的需要这些孩子在不然没法领拨款。
柯怀思不想告诉她其他地方还有更多，他说：“我这边出钱，你去叫叶五列个单子来。”
慕秋赶忙摇手，“不行不行，凭什么啊这怎么能叫你出钱呢？”
“那你出？”柯怀思看着她笑的有点古怪。
“想得美！”慕秋一拍桌子，气吞山河，“让官僚资本出！让他们从路灯上下来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柯怀思笑的好大声，拍着她的肩膀说，“好，交给你了。”
“我之前没和你说，叶五叫我和他一起帮圣心堂搞钱。”慕秋说，她知道柯怀思不会不同意，但还是要说一下。
柯怀思想了下，说：“可以啊。”
“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柯怀思说，“但是别累到自己，有什么事跟我说一下，叶五这人做事比较疯，虽然他不至于让你有危险——”
“知道啦知道啦！”慕秋打断他的絮絮叨叨。
“现在就去？”
“嗯，这边我都逛两遍了。”慕秋说着就要转身出去。
“我送你。”柯怀思跟了过来，又被慕秋挡了回去，叫他安心待着乖乖的等她电话。
慕秋到圣心堂的时候看到叶五正在跟人说话，凑近一听还是钱钱钱，所有的事都是绕着钱这么个万恶之源跑。等人走了，叶五才看到她，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被关家里了。”
“我今天听到说拨下来的钱都被坑的差不多了，你别指望他们还能干事了。”慕秋说。
“我没指望过，钱的事不用担心总会有的。”叶五替她开门。
“你……知道你那笔资产转到我这来了吧。”
“我知道啊。”叶五说。
“那你怎么不问我呢？”
“我问你你能给吗？”
“不能。”慕秋一口拒绝！
“那不结了嘛。”
“那你会抢我的钱吗？”
叶五转身看着她，冬日暖阳下的慕秋一脸担心，这种为了一点点钱财揪着的样子落在叶五眼里真是可爱极了，他说：“我给你的就是你的，怎么会要回来？”
“话要说清楚，这不是你给的，”慕秋摆出宫二的样子纠正他，“这是我自己动脑筋拿的！”
“是是是，你自己得来的，”叶五摇着头，“柯怀思放你在外面玩多长时间？”
这话怎么听着跟遛狗一样，慕秋说她想玩多久就玩多久，这跟别人没关系。
“这可是你说的啊，今晚有个酒局跟我去给我撑场面。”叶五说。
“撑什么场面？”
“到那就知道了。”
这场酒局办在六国饭店，叶五说是他托了朋友要来的请柬，今天来的都是些买办，也有些来套关系的小官，总之都不是啥好人。慕秋说自己心里没底，她可没参加过又有官又有商的酒会，听着就特别祸国殃民，你自己一个人去不是更好？反正她也不懂这些。
叶五说，要不当初让你来一起呢，为的就是这些场面。身边不带着女伴，生意不好谈。
“这怎么说的呀？”慕秋不是很明白。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叶五拉了她一把说，“想知道吗？想知道晚上跟我去不就得了。”
“那，走走走。”慕秋有了兴趣。
“走着！”
第一件事自然是置办行头，叶五说慕秋这一身旗袍很好了，他不行，慕秋本以为能看到叶五穿西装三件套的样子，却不想进的却是一间不显眼的老派手工服装店。
他直接比对了一下，花了一点点钱买下了别人嫌不合身要重做的马褂。料子倒是不错，缎面的。可是去酒会这么穿这么的没问题吗？
“把吗字去了，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
“大忽悠吗？”慕秋接口。
“啊呸！是什么叫文化人谈生意。”
慕秋把穿着新缎面马褂的叶五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看着他将刘海撩起归拢在脑后戴上一顶礼帽，腰背瞬间打直，就这么一个简单的修饰眼前人立刻起了变化，与平时吊儿郎当不修边幅的样子划清了界限。
站在这里的男人好像一直就是这幅老派作风，一板一眼陈腐守旧又大家正派，叶五从老板店里拿了一柄黑伞，老板看着叶五的样子念叨，真应该叫那人来看看，这么好的版型自己穿不出还赖手艺不行。
“你拿伞干嘛？”慕秋在出门的时候问他。
叶五撑开伞，挡在她的头顶，说，“今儿太阳大。”
慕秋看着身侧因为给自己撑伞而弯曲起的手臂，叶五没说话他只稍稍加快了些步伐，慕秋便自然而然的将手挽了上去，让他带着走动起来。
等过了马路，慕秋刚要放开手，叶五却说：“练一练，晚上不至于太生分。”
生分这个词本身就很生分，慕秋听着竟然全身一僵，她与叶五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到分开就没有生分过，她挽在人家手臂上，掌心感受着布料的丝滑，手指紧了紧。
“吃点东西，”叶五把她带到一家西餐厅，“晚上就装装样子别吃了。”
“我知道。”慕秋轻声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下子声音变这么柔和。
“那你知道一些礼仪吗？”
“我知道。”慕秋点着头。
“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叶五在她的手指间看过，他以为会有一圈金属箍住可事实是空空如也。
“我……”慕秋觉得越来越不对，她赶紧叫停，“你再这样我不去了啊！”
叶五一下靠到椅背上笑了起来，他把帽子拿下放在桌边，看着菜单说：“好好，吃饭吃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