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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第 1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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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和点菜相提并论？”
“这难道不是同一套做事逻辑吗？”暮秋立刻反问。
“是吗？你的逻辑学老师是这么教的吗？”柯怀思用手指在桌面划了一道线，指了指两端，说：“点菜——我，公事——我们。”
暮秋且了一声，“好了好了，让它去吧！我们说回我工作的事。”
柯怀思随手拿起另一瓶可乐也是丢了吸管，只不过他直接对着瓶口喝了半瓶，一边摆弄着瘦腰玻璃瓶一边问：“你的生物怎么样？”
“生物这么大你问的是哪一块？”
“主要是大脑。”
“完全不懂！”
“那你懂哪一块？”
“哪一块都不懂。”
……
暮秋理直气壮的说，“术业有专攻嘛，这玩意普通人谁去学啊？”
“你问这个干嘛？”暮秋有些好奇。
“上头指派来一位学者为军校学生做一些关于性格做事逻辑以及智力的问卷。”
暮秋了然的点头，一副这个我会的表情。
“你知道？”柯怀思问。
“在现代很多公司入职或晋升的时候都会做，只不过大多数做的很隐晦，在谈话中混进问题。”暮秋说。
柯怀思说：“看来我没找错人。”
“这又不要生物知识。”
“我之前同意让那位学者来，附加的条件就是让他给军官预备役加一些关于脑科的基础课程知识。”柯怀思说。
暮秋觉得这个想法很超前很好——就是为啥军官要学这个呢？
“你既然做他的助手，你就一起学了，然后给那帮学生课后巩固。”柯怀思说。
“大佬，你这就是为难我了……”暮秋真的要好好解释，“你说的这门学科专业性极强！我一张空白纸别说助教了就是听明白都难。”
“你不是空白纸。”柯怀思非常肯定。
暮秋嗤之以鼻，是不是空白她自己不知道啊？她哪有学那种知识的智商啊。
“我问你，人类最重要的器官是？”
暮秋想也没想就说是脑子。
“脑子分为？”
“大脑小脑？”暮秋不确定，但大家不是常说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吗？
“睡眠由什么控制？”
“脑……脑子呗……”
“言语功能呢？”
“脑子啊。”具体哪里她不知道，但肯定在大脑里嘛。
“知道肾上腺吗？”
“是会让人超级兴奋的那个！”
“多巴胺？”
“让人开心的！”
“内啡肽。”
“……这个电影没教过。”
“所以说你不是空白纸，你对比很多人来说，这种知识的大框架已经搭建好了，”柯怀思看着暮秋的双眼，“而且据我观察你的学习能力不错，你在学东西的时候是有自己的定式。”
“那是！咱们从幼儿园就开始卷了。”暮秋从没想过这种事有一天还能拿出来当炫耀的资本。
“所以把你丢到同级的班里学一种已经搭建好大框架的知识，”柯怀思上身朝前倾去，说，“你一定会是班里学的最快最好的那个。我不要求你记住所有，我要求你记下你所能理解的所有。”
暮秋一面打从心底里认为柯怀思分析的对，一面又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坑。
“回去收拾点东西，一会我送你过去。”
“不用着急。”暮秋摆摆手，她还没吃完呢。
“军校不是其它地方，你是要实实在在做出成绩让我看到的。进去后第一件事就给我学会守时。”柯怀思忽然声音冷静下来，多出一份军人的威严感。他的态度表明，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
“Sir，YES SIR！”暮秋略显夸张的丢下手中餐具，手忙脚乱的起身给了他一个足以拖出去杖毙的敬礼。
柯怀思深吸一口气，脑中忽然回忆起之前叶五抱怨过，但凡自己气性大点都能被“那个女人”一天气撅过去几回的话来。
柯怀思只给她半小时的时间，超过扣工资。徐秘书带她回了小馆下了车一路狂奔上楼，简单跟乌冬儿交待几句，乌冬儿脸上又是惊慌又是不舍，暮秋说周末还回来呢又不是去外地，这才算安抚住了快要大哭的乌冬儿。
收了一小包贴身衣物，谨记柯怀思说的乱七八糟的别带。暮秋又一路跑回车里，重重带上车门叫了声 OK！Gogogo！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徐秘书笑着踩下了油门，难得的提了速。回到柯怀思的办公室正好半小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柯怀思看看时间，说：“你把这些文件都签了。”
暮秋一看有五份，每一份起码是三张装订的，她拿了过来坐下仔细看着。
发现无非是确定自己的各种身份信息，周围邻居信息，还有读过的学校——
其中有一份是关于身体检查的，细致到皮肤上的伤疤、胎记、双臂双腿长度，以及外貌形容外加一张照片贴着。
“体检这个还没填写。”暮秋说。
“这是去学校让那边医生给你做。”
暮秋拿起笔一张张的都签了，柯怀思如监考老师一样在旁边看着她落笔。
忽然问：“你在那个时代叫什么名字？”
“一样的。”
柯怀思觉得有些意思，如果那个大前提是真的话，那么这个女人算是时间上的一个错误吗？
收好各种文件，柯怀思便随手拿了军装与一串钥匙快步走出办公室。
今天换了军用吉普，暮秋坐吉普里只觉得四处漏风，加上开的又快，等到了地方她七荤八素的下了车，抱着个包灰扑扑的脸顶着乱发站在车边活像个颠沛流离的难民。
车子才停好，马上有穿着卡其色衬衫军装的人跑来敬礼，他把文书递给那人叫他带暮秋进去。
“你呢？”暮秋问。
“我下午还有事，这周末我尽量赶回来，你先熟悉一下环境。”柯怀思又转头对来人交代了点事，便上车走了连招呼都没打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带着她的这个教官看不出年龄，军帽的阴影把半张脸都遮住了，不过从露出的鼻子和嘴巴来看年龄不会太大。
暮秋跟在他身后，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一句“你好”总要的吧，以后都是同事关系呢。
没想到人家教官根本不理她，把她带到一幢单独的小楼附近说：“这里是女子宿舍，你先上去把东西放好，二零三房。”
暮秋依言上去，找到二层第三间挂着“二零三”牌子的房间。门没锁，一下就推开了。房间里并排放了四张铁架单人床，床品也摆放的好好的，洗漱用品也都准备了在一边的架子上。
床与床之中都放了一张书桌与板凳，对着书桌的就是窗户，窗帘是蓝色的，墙壁是白色的而地板则是淡红色的。
这些颜色叠加在一起十分不和谐，屋内陈设更加谈不上精致。可暮秋却很喜欢，干干净净的就行，而且这个墙壁和窗户莫名的让她联想起小时候教室的样子。
一凉风吹动树叶，将蓝色窗帘掀起一边，她转头看去，外面是微微发黄的树叶。
暮秋深吸一口气跑下楼去，虽然等了起码二十分钟，这位教官也没有不耐烦的神色。
“现在去体检吗？”暮秋问。
教官只是点点头，也不管后面跟着的人能不能看到他的动作。
之前来这看比赛的时候，暮秋还以为陆军学校并不大，没想到内里却有乾坤。
光是各种模拟场景的演练场地她经过的就不下无处，最小的那块都有半个足球场这么大。还有一路上的类似平顶体育馆的建筑。
有许多穿着蓝色衬衣的军校学生列队在操场上训练，他们操练的声音整齐划一，在教官的指挥下一声高过一声，暮秋惊慌的到处看以为哪儿在打架。
领着她的教官却习以为常，连眼神都没转过，他把暮秋带到白色小楼前交待了进去体检就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暮秋觉得这个教官好像对白色的医务楼有着厌恶的情绪。
医务楼里的一个小护士盘问的很清楚，特别问到是不是这次军校吸收选拔的人才，暮秋不好意思的说人不人才的不知道，反正是柯怀思让来的。
护士说那就是了，于是带着她上楼，在一间房门口敲了敲，里面传出进来的声音后，她才对暮秋点点头。
暮秋推门进去，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张办公桌，可是椅子上空空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低着头看手里捧着的银白色的铁质文件夹得内页。
他看也没看暮秋，就叫她坐，然后自己也坐到了办公桌后。
将金属文件夹放下来，双手撑着脸看向面前坐着的暮秋。
暮秋觉得这个男人长得有些怪，倒不是丑陋而是细眉细眼加上女人一样秀直的鼻梁，嘴巴也很薄，典型的男生女相。
可他的身材又不是少年人那样纤细，他罩着白大褂的身形虽然瘦，却是标准成年男子的身材。
非常男子的身形却长着秀气的脸，这种矛盾的结合才让暮秋觉得怪。
男子去拿钢笔，转动笔盖时发白的骨节在日光灯管的照射下让人联想到骷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