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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武痴芍花手 ...

  •   第三十一章武痴芍花手
      自杀?撇下亲生孩子而去,这位母亲经历了什么遭遇?
      “她就死在这里。”张易清指着司丛坐的地方,“血留了一地…”
      司丛被他一吓唬,赶忙起身,不自觉的拍拍屁股,道:“多有打扰,不知无罪,莫怪莫怪。”
      严刀无奈的看着他俩,一个幼稚,另一个更幼稚,竟然还配合着演戏。“我说,看看我行吗?是我聋,不是你们瞎。我都来了快半柱香时间了,能不能给个面子,把我当个人。”
      两个孩子贪吃不理人就不说了,两个成年人了,眼里怎么容不下其他人。
      张易清还是不搭理他,拿了外套回卧房去了,临近卧房门口时候,撂下一句:“魏天一时还追不来这里,让沈居抓紧时间给两个孩子看病。叫了元节出来,城内做好防护,马上端午节了。”
      严刀气呼呼的道:“不是来问这个的,你…”
      张易清回头道:“对了,还有,外面都在准备过节,鱼龙混杂的,这几日不要放锅包肉出去。”说完彻底进屋了。
      留严刀站着抓狂,他对司丛道:“你看看,他就一直这个臭样子,谁跟他生活都难受。当初真是难为你和吴姑娘了。”
      说张易清坏话,他还真是挑错人了。司丛边收拾残羹剩饭,边说:“清儿哪里不够好了,瞎说。小时候特别可爱的,见到他的人都可喜欢他了。”
      严刀冷哼道:“那是小时候,你看看他现在。”
      “是不可爱了…”司丛把碗放在一起,“变得玉树临风了。”
      严刀见他说的字字认真,自己耐心都耗尽了。实在是没多余精力,和他俩人较真。这俩货,绝对是一个茅坑拉屎的,臭味相投。
      他摸摸丛生,又摸摸魏腾的小脑袋。真分不清他俩谁是谁,雨露均沾吧。然后留下一串白眼,离开这个糟心的地方。
      “元节。”司丛在严刀离开后,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两个字,他好像听过。但就是对不上号,想不起来他是何方神圣。
      收拾完卫生的司丛觉得外面天气不错,今天适合外出交友。是时候会会,张易清这不死城里的卧虎藏龙了。
      晚上,司丛拿了几串糖葫芦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张易清正在和孩子们吃晚饭。
      饭桌上多了一个人,一位约莫七八十岁的老头子。雪白头发,雪白胡子。
      司丛见到前辈,入门行了见面礼。老者笑容可掬,对他道:“哎呀妈呀。来了个好俊俏的小伙子,身材真好。”
      司丛被他这口音说蒙了,还有,老人家夸人夸的也太独特了,还有第一次见面称赞人身材的?
      司丛下午是打着结交好友的目的出去玩的,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这会儿,被“调戏”的,倒是来了兴致。
      他从出门开始,遇到的人都对他爱搭不理的。他上杆子跟人说话,对方也是应付他。他问一句,答一句。他不说话了,人家就赶忙走了,搞得他像调查的。
      别说朋友了,连个跟他聊话的都没看到。不过,他还是有些收获。比如,他知道了那个做包子的屠夫,原来是昆仑门的人。一把混元刀,护昆仑数十载,也算是个人物。再有那个卖糖球的,以前是个土匪。还有谢服,擅长奇门遁甲的谢氏族人。最令他惊讶的是,他看到了江湖传闻,死在魏天手下的黯流掌-狼王,竟然开了个算命的铺子。
      在狼王那算了一卦,狼王对他说:“雷鸣白里,生而不屈。”狼王后来跟他解释了半柱香时间,总归一句话:有惊无险,上吉之兆。
      他说他的,司丛也就随意听听,难道他还要对一个半路出家的道士认真不成。
      闲逛后,就悻悻的回去了,顺带给孩子们和张易清带了甜食。
      司丛走进去,把糖葫芦分给两个孩子,手里还剩下一串,他对张易清眨了下眼睛,转手把它给了老人家。
      老头接过来道:“哎呀,你看我,人老眼瞎,竟然没有认出人,可是司丛,司公子啊?”说完话,一口就咬下去两颗,嘴里装不下,一半留在外面,滑稽可笑。丛生看得呵呵乐,而魏腾则学着他,小嘴不断努力尝试要咬下来两颗。
      司丛坐在张易清旁边,对老人道:“前辈不必如此,是我疏忽,还以为清儿跟您介绍过了。”
      “不知前辈是?”单凭肉眼看,他还真没那本事,看出对方身份。
      “我是他徒弟。”
      “芍花手,林震西。”张易清和林震西同时回答道,没想到,老头还有两个身份,哈哈。
      “久仰前辈大名,难得一见,晚辈有幸。”司丛没想,惊喜一个接一个,今生竟然还能见到这大名鼎鼎的芍花手创始人。
      “是够你有幸的了,我这活一天,少一天,能见到我的人是越来越少喽。”他这话是对着张易清说的,话里有话啊!
      张易清吃着自己的饭,装作没听到。他这不搭理人的性子,司丛也拿他没办法。
      张易清不再半夜外出,丛生的床就被严刀送回来了。她的床太小了,摆在房内,司丛看着不舒服。给她重新打造了一个大的,跟张易清的那张一模一样,安置在了他床的对面。
      张易清的卧房,原本地方就不大,放置两张床后,只留下中间仅有半丈宽的地。他放床的时候,刚好趁着张易清出门办事。
      死猪不怕开水烫,司丛拽着床腿,死活不出去,非要赖在张易清这里住,跟张易清缠斗半天,直到丛生相助,最终以他的胜利结束了。
      晚上休息时间到了,孩子们练字练累了,司丛给孩子们换了衣服,带着他们去睡觉。
      此刻张易清已经睡下了,司丛抱起丛生,把她放去张易清被窝,自己则和魏腾睡去对面床。
      把孩子放在里面睡,司丛侧过头,眼睛撇向另一床。两人重逢后,司丛就发现张易清特别嗜睡。前段时间他忙着找锅包肉日夜颠倒,身体乏累也属正常。可是渐渐的,他注意到,这孩子是真的贪睡,时常大白天也在打盹。还有,他体内的五毒真气,时有时无。真气不显露的张易清,就与普通人家未习功夫的小公子一般。
      司丛转过头,望着房梁。难道赵丰没有死?父母离世的那日,事情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
      马上端午节了,城里一片安静。一点要过节的气氛也没有,司丛又不敢带着两个孩子出城溜达。
      没有氛围,那就创造氛围。司丛不爱麻烦人,擅长自给自足。
      他带着俩孩子,高调的上街了。先是按时把他俩送去沈居那里,自己在一旁候着。没办法,沈居因为他作弄自己这事,已经不再搭理他了。沈老先生当日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你可以要我的命,但不可以侮辱我的医术。”苍天,一个用毒的鼻祖,不允许别人质疑他的医术。
      司丛站在一旁,张望四周,偶尔抖一下腿。沈居给孩子们诊脉,特不君子的“啐”了一口。他心里道:“哼,跟李终光那小子一个德行,骨子里藏着一股痞气。张易清如今这模样,多半是小时候跟他待的,把恶习都沾染了去。”
      “哎呀妈呀,司公子,不对。师叔?好像也不对,师…伯”林震西看到站着溜号的司丛,一顿乱称呼。
      “停,停。”司丛赶紧打住他,道:“前辈直呼晚辈名字即可,司丛。”
      林震西道:“行,你说了算。这是干嘛呢?找小沈看病?怎么还背着站着。”他和沈居打了招呼。
      司丛回答说:“嗯,带丛生过来沈前辈这里。”
      沈居瞪他一眼,对林震西道:“老林,又来了?你这一出关就找清儿的毛病,还能不能改。”
      林震西哈哈大笑道:“我这是懂礼记,出关第一件事就是给师父请安。”
      严刀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过来说:“林老,您真是锲而不舍啊!域主可从未承认过您这个徒弟啊!”
      “呵。”林震西不屑的说:“他是觉得我这个徒弟比师父厉害,不好意思对外承认。其实内心是认可我的。”
      唉,有故事。
      司丛靠近严刀,对他挤眉弄眼。严刀移开他的手,解释道:“林老一直想领教五毒真气的厉害,可惜没有机会。机缘巧合,碰到了域主。从那之后,他就缠着域主要切磋武功,可域主就是不和他打。然后他就自己拜域主为师,打着师父要教育徒弟的名号,逼迫域主使用五毒真气。这都好些年了,就赖在域里闭关修炼。但凡他出关,就必定来找域主报到。”
      堂堂林震西,竟然是个武痴。
      严刀又接着说:“林秒人,知道吗?”
      “听说过她的名号。”前两天还差点见到了呢!
      严刀抬眼,往那边努努嘴,道:“是林老的孙女。”
      怪不得,那姑娘一把双棍,使用的活灵活现。原来是芍花手的传人。
      “所以,她被张易清断了一只手臂后,还要保他命,是因为林老喽。”
      严刀说:“非也,那都是大家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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