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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5 ...

  •   床头柜上的台灯精美小巧,莹莹亮光点燃一室温情。

      没有退路,王洋只好半靠在枕头上,安静地凝视着谢屿的眼睛。
      琥珀色的眼眸清清亮亮,像星辰大海,充实浩瀚,如银河宇宙。
      她到底想干什么?

      谢屿跪坐在她身前,面对面,腿部用力支撑上身,尽量不压到王洋。
      即使没有肌肤相触,她也仿佛能感受到女人肌肤的细腻,柔软,温暖。

      谢屿在她目光的洗礼下,端起酒杯,轻抿一小口,含住。
      性感的薄唇染上一抹殷红,更加水润光泽。
      玻璃杯被安放在柜子之上,触手可及的地方。

      谢屿伸出雪白的手臂,勾上王洋的脖颈,微微探头,粉嫩的唇珠轻蹭,撬开了她的唇齿。

      须臾间,酒香弥漫。

      王洋被动地感受年轻女人的唇,轻柔、温热,碰上的那刻,对方生涩的试探,像一片羽毛在挠痒痒。
      感觉……似乎不错。

      渐渐地,她眉头轻蹙,不满足于唇瓣相贴,渴求更深层次的缠绵。
      王洋伸手扣上谢屿的后脑勺,微微用了些力道,加深这个吻。

      半晌,松开,对视。
      “姐姐……”
      谢屿软软呢喃,哄得王洋又心软了几分,要怎样都依着她。
      “嗯。”
      两人轻声喘息着,企图让过快的心跳恢复平静。

      屋外是万家灯火,屋内是人影成双。
      谢屿眼角潋滟,面若桃花。她嘴角噙着羞笑,依偎上王洋,缠在腰间的手收得很紧,不留一丝缝隙。滚烫的脸颊埋入她的锁骨间,辗转贴合。
      冰冰凉凉,好舒服,不想松开她。

      王洋亦是静静地感受着,贪恋肌肤相触的温柔,没有抵触的动作。
      于是,谢屿更加放肆,大着胆子,动作幅度加大,像一只撒娇的小狗,蹭乱了王洋的领口。

      忙碌中,谢屿仍分心瞄了一眼。
      领口微敞,肌肤雪白,露出的风光大好。
      这洁白的睡袍之下,又是怎样的风景呢?
      谢屿是个艺术家,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哪怕给一棵树木,她也能幻想出整片森林。
      闭上眼遐想,谢屿心头一紧,眼神更加灼热。

      空调的制冷效果好像越来越差,她身上热气上涌,后背滚烫,像是要蒸发了似的。
      意识越来越迷糊。
      想脱衣服,随便谁的。
      如是想,如是做。

      她的右手不知不觉抓上王洋睡袍的腰带,刚想拉开,女人纤瘦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

      王洋微微抬眸,拉过谢屿的右手,眯着眼细细打量。
      手背又白又嫩,指骨细长,指甲也刚好修得整整齐齐。

      她用鼻翼轻轻磨蹭了下,也有好闻的奶香,情难自已地吻上去。
      “会不会?”王洋直白地问道。

      谢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有所指,羞红了脸,像啄木鸟一样点点头。

      法国的风气比较开放,谢屿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在聚会上从同样喜欢女生的朋友们那里,无意中听来了许多经验和技巧。当时一笑而过不曾深思,想不到,今天晚上发挥了重要作用。

      先前垫着腰的枕头被平放在床上。
      王洋仰面躺着,墨发如瀑,在枕上散开。洁白的睡袍被随手扔在了地上。她紧张地抓着谢屿纤瘦的肩膀,手指不自然地蜷曲着。

      谢屿身上黑色的睡袍早已滑落,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露出光滑如玉的脊背。
      滚烫的身体相贴,严丝合缝。

      谢屿的触碰卷起陌生的感觉,若有若无,时轻时重,引得王洋忍不住颤栗。

      渐渐地,眼睛蒙上一层水雾,越发迷离。
      四肢百骸,仿佛电流传导而过,酥酥麻麻。
      欢愉如海浪般袭来时,击打沙滩。
      王洋试图压住唇齿间溢出的声音,徒劳无功。

      年轻女人的撩拨还在继续。
      谢屿一只手持之以恒地指尖纵情,另一只手也不闲着。
      她时而摸摸王洋烫红的耳垂,时而挠挠她娇软的脸颊,一会儿又绕到后背脊骨,上下游走。
      肤如凝脂,爱不释手。

      事实证明,小朋友在这种事情上是有些天赋的。
      王洋的腰椎长时间紧绷着,酸楚蔓延,有些受不住了。
      她微微张口,声音喑哑,要求道,“慢点。”
      谢屿闷闷应一声,却乖张地轻轻咬了一口,印上浅浅的齿痕,又讨好地轻轻呼气,吻了吻。

      *
      良久,谢屿在近乎狼藉的被子里翻出睡袍,披在肩上,去浴室洗手。
      水流在指缝间溜走,微凉。

      谢屿心不在焉,想起刚才……再次红了脸。
      一抬眸,镜子里她的心口上,肩膀上,桃花艳艳。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浴室,从地板上捡起王洋的睡袍,叠好放在床角。关了床头柜的灯后,屋内被黑暗笼罩。

      谢屿摸着黑,小心翼翼地走到另一侧,拉开一半窗帘。
      月光如莹,星河灿烂,万里无云,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
      谢屿回头,走到床边,掀被上床。

      王洋已经睡着了。
      其实在尾声时,她就有些撑不住了,眼皮直打架,还是谢屿用特殊的方式,一次次把她叫醒。此时无人打扰,等不及洗漱,直接疲倦地坠入梦乡。这真不能怪她,她今天起了早,忙碌了一天,晚上还熬夜受累。精力再旺盛也熬不住。

      谢屿与她截然相反,从法国回来,此刻还没有倒过来时差,方才折腾了一番,睡意全无。她支起手肘,安静地用手指描摹女人恬静的睡颜。从精致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再到红润的唇瓣。
      姐姐真好看。

      谢屿在被子里摸索出王洋的手,摩挲每一根手指的指尖,牵到嘴边吮着吻着。

      这么修长的手指。
      可惜姐姐睡着了,不然……

      谢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又想入非非了,怎么满脑子都是颜色废料。再这么想下去,恐怕今晚要失眠一整夜了。

      谢屿动作轻微地调整好睡姿,面朝睡梦中的佳人侧躺着,雪白的玉臂环上她的腰。
      “晚安,姐姐。”

      谢屿阖上眼,酝酿睡意。

      *
      次日,中午十一点多。
      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户洒入室内。
      刺眼。

      王洋揉着惺忪的睡眼,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怀里谢屿乖巧的睡颜。
      她枕着自己一只手臂,栗色的大波浪卷发睡得乱糟糟的,有些被压在身下,有些披散在肩后,还有一小部分贴在额前。

      王洋近距离欣赏着谢屿的眉眼,眉细目长,眼睫浓密,不施粉黛。醒着时宛若千年妖精的人,没想到睡着了倒像个孩子,不仅十分可爱,而且,奶香奶香的。

      谢屿睡得很熟,她背对着窗户,阳光晒不到她的眼睛。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谢屿在王洋颈窝里蹭着,搭在她腰间的手顿时收紧。

      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带来一阵风,空气里,暗香浮动。

      王洋借机凑近小朋友的脖颈,吸进一大口气,闭上眼睛享受。跟闻不够似的,真喜欢这个味道。

      她再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谢屿敞开的领口,黑色的睡袍衬得肌肤格外雪白。

      上面点缀着几朵粉红的“樱花”。

      昨晚的事像幻灯片在脑海里播放。

      怎么给小朋友一个交代呢?
      等她睡醒了自己该说些什么?

      王洋对这些问题都没有经验,心里升起一股烦躁。
      她轻轻地把谢屿从臂弯里放到枕头上,替小朋友掖好被子。而她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谢屿被窸窸窣窣的声响扰了安睡,眉头皱成川字,嘀咕了句什么,弓着腰,把头埋在被子里。
      活像只小鸵鸟。

      王洋笑了,隔着薄被,轻轻拍了拍谢屿的背脊,像哄小朋友睡觉。
      在王洋的安抚下,谢屿睡熟了,呼吸绵长。

      王洋轻轻地起身,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把床头叠好的睡袍展开,穿上身,系好腰带。她在摆放红酒瓶的小书桌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揣进睡袍的口袋。又去衣橱里取下昨天穿的衣服,搭在手上,进了浴室。
      门“啪嗒”一声关上。
      她昨晚结束后没有洗澡,现在身子黏腻得很。
      转动开关,瞬时间,浴室里水汽氤氲,热气漫延。

      王洋光脚站在淋浴间的瓷砖上,水流哗然。她垂眸用毛巾擦拭肌肤,心神不宁,还是在思考之前的问题。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她自认为是个认真负责的人。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应该承担责任。另一方面,从情感上讲,她挺喜欢这个小朋友的,长得漂亮,抱起来又香又软。

      要不,干脆直接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女朋友?

      王洋眼里泛起涟漪,眸光流转,倏尔又皱起眉头,嘴巴在无意中嘟着。

      可是,要是小朋友不愿意怎么办。
      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优秀的人比比皆是,小朋友又那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干嘛非要在自己这棵老树上吊死。

      想到这个可能,王洋无能为力地感到心累,这比数学问题难多了,不能全然以理性判断,掺杂太多变量,甚至连标准答案也没有。

      指尖的皮肤泛起褶皱,王洋突然意识到,自己洗了太久,急忙拉过一旁的长浴巾,拭去身体的水渍。

      走出淋浴房,换上昨天的黑长裙。
      王洋靠在洗手池旁,解锁手机,在某度的搜索引擎里输入:如何处理419关系?

      她想着求助万能的网友,结果翻到了一个问答帖子。

      一楼:赶紧仔细检查是否丢失物件或者有没有影像资料在对方手里!
      二楼:和对方商量看看咯,关系又不是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
      三楼:既然是419,就不要留联系方式了。
      王洋心道,晚了,已经给了。
      四楼: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看了半天,一无所获,还是苦恼。

      *
      谢屿被闷醒了。
      她醒来时,被子拉得许高,没过头顶,整个人都被塞在被子里。

      谢屿像破壳的小鸟一样探出头来,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顺带在被子里伸了下懒腰。床很宽,舒展四肢畅通无阻。

      渐渐地,她意识到不对劲,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环视房间四周。

      姐姐呢?
      她昨晚睡着前还抱得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人就不知所踪了?

      谢屿摸摸旁边的位置,床单上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温度,暗示人已经离开一段时间。
      她迷茫地望向衣橱,衣架上只剩自己那件火红的长裙,孤零零地晾着。

      谢屿头有些晕,慌忙下了床,差一点崴了脚,拖鞋更来不及穿。

      没了,手机不见了。

      谢屿在小书桌上左找右找,几乎把能找的地方翻了个遍,只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所有的迹象都毫不留情地证明着,姐姐已经离开了,她不要她。

      为什么呢?
      既然愿意跟她来酒店,发生亲密的关系,心里应该是喜欢她的。
      谢屿冥思苦想。
      是姐姐有女朋友,还是,她昨晚表现不好?

      她先否决了第一个猜想。
      昨天是七夕,要是有女朋友,怎么会那么晚还一个人喝酒,又怎么会跟她来酒店。她直觉王洋不是脚踏两只船的人。退一万步讲,就算有女朋友,从昨晚她接触姐姐开始,几个小时里,一个问候都没有,现在也该是前女友了!

      至于她昨晚的表现,她是第一次啊,没有比较,怎么拿得准。
      再说了,姐姐也没有给她语言上的反馈!不过她通过观察姐姐的反应,应该还是不错的。
      谢屿昨天晚上看王洋累得要睡着了,心里还洋洋得意呢。

      难不成……她是在演戏?!
      有些念头一蹦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甩也甩不掉。
      谢屿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她之前看过一篇推文,大数据显示,很多女人在这方面都是表演艺术家。所以,她有没有可能也是装睡,目的是不想跟自己……

      谢屿这回真要哭了。
      太丢人了!
      她飞快地换好衣裙,摔门而出,一门心思逃离这个令她尴尬的地方,以至于她并没有检查浴室,也没有带走房卡。

      王洋听见摔门声,把手机丢在洗手池边,急忙探出头来。
      房间里空无一人,被子堆放在床铺上,像个小山丘。
      王洋:???
      ——就我洗漱的功夫,她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谢屿:我姐姐呢?
    王洋:我小朋友呢?
    ——是不是我不行?
    她逃,她追,她们都插翅难逃(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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