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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没有选择 ...

  •   没有选择

      奶奶喜欢坐在在院子里晒太阳。北方的乡村,天,高远湛蓝,阳光异常的透彻,明媚。奶奶总是静静的坐着,微微的靠在椅子上,将眼睛轻轻的闭上。
      有一次,妈妈看着奶奶,悄悄的叹口气。
      问妈妈的时候,妈妈看我一眼,不说话。那年我十五岁,不谙世事。
      有的时候,我也搬一个小板凳陪着奶奶。奶奶微微的睁开眼睛,望着我,抚摩着我的头,微微的笑着。
      我的爷爷在我父亲不到十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安葬完爷爷,乡里来征兵的,父亲就应征入伍。那是一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有男人的家里,尚且揭不开锅,可是我的奶奶还是硬将孩子们拉扯成了人。

      在我的妈妈嫁到我家的时候,我的奶奶还是异常干练的女人,穿戴整洁,梳一条黝黑发亮的麻花辫子。
      妈妈说,奶奶总是喜欢梳头,一天梳三次,没隔三天洗一次,刚开始用皂角熬的水,后来妈妈给她用洗发精,现在我给奶奶买洗发水,奶奶总是笑呵呵的说,还是皂角自己来熬的好用。
      我妈妈也是梳着大麻花辫子的,我问妈妈是不是父亲是因为你的麻花辫子像奶奶的一样,才看上的你。

      我的父亲高大英俊,在部队一直是排长。应该有很多女人喜欢的。
      可是奶奶说,那是家里实在是穷,好多人家都看不上。我的外公是个大老粗,在路上看见父亲,就看了一眼,决定了我妈妈的终身。

      结婚时的米,面,菜,油都是外公家里置办的。
      妈妈说,外公家最早是个土财主,外公爷爷的时候好赌成性,一直输,到我外公的爹就输的差不多了,到我的外公,家里已经空了,不过好赌的毛病一直就遗传了下来,至今外公还是喜欢去赌,经常和三五个老人在一起,玩牌。
      外公是个生意人,对金钱看的特别重,输赢对他来说有更有严格的定义。他常说,我祖辈好赌,败光了家,却让我一家躲过了四十年代的那场批斗。而我现在堵却是为了更好的做生意。
      我不明白外公是在狡辩还是真的是为生意打算。三三两两每天都是相同的面孔围坐在一起,每次赢了回来会给人派发,输了回来蒙头就睡觉,饭也不吃。每个人对输赢都特别上心。

      外婆那个时候就会变得格外小心,让妈妈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玩到很晚回来直接去另一个屋里睡觉。拿着老婆和孩子撒气是那个年代男人们的专利。女人们只能习惯屈从或者变得更加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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