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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哥哥 ...

  •   傅承雪真的爽死了。

      阿立去训练营给蓝霖解决和胖子打架的事情了,病房里只剩下李长鸢和傅承雪两个人。

      傅承雪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道:“哥哥,陪我待在这里很无聊吧?”

      李长鸢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心不在焉道:“不无聊,我回家也很无聊,公司里更无聊,我活着的意义就是陪一群无聊的人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傅承雪听完笑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的哥哥是这样的一个人,但他也听出来了李长鸢言语中的敷衍之意,他紧接着又想:哥哥的生活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哥哥有什么资格说无聊?

      傅承雪突然抓住李长鸢白皙的手腕,有点不悦道:

      “不要玩手机了!你跟我在一起应该专心一点,陪我聊聊天吧!”

      “放手,你在命令我?”李长鸢不悦地瞪了傅承雪一眼,傅承雪的手背黝黑,手掌里布满了薄茧,粗粝的跟砂纸似的,握着他的手腕让他很不舒服。

      傅承雪没有依言放开李长鸢,他握住李长鸢的手腕用大拇指揉了揉他手臂内侧的软肉柔声道:

      “没有,我是在请求你,对不起,哥哥,我刚刚说话的语气有点冲,我可是很听你的话的,你偶尔也可以听一下我的对不对?”紧接着他便是用大拇指指肚在李长鸢的手臂内侧扣下了一道红色的抓痕。

      李长鸢这下被他搞的真没心思玩手机了,将手机屏幕按灭,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红痕不悦道:“我听你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傅承雪语气轻快地认真道:“因为我爱你啊!”

      李长鸢嗤笑了一声,笑问道:“你爱我?”

      傅承雪又抓住李长鸢的手覆在了自己刚做完手术的腹部,“我爱你啊,我的妈妈去世了,以后只有哥哥和奶包是我的家人,我可是为了你差点死掉,难道这还不能证明我爱你吗?”

      李长鸢的手覆在傅承雪的腹部轻轻按压了下,想起来昨天傅承雪肠子和血流了一地的画面暗道:“难不成他还真是把我当成他的家人那样爱我了?难道就因为我去火车站接了他他就对我感激涕零?算了,他爱我但我不一定要爱他,要是他惹我不高兴我照样是要收拾他的。”

      傅承雪皱了皱眉又问道:“怎么,哥哥,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除了我和奶包之外还有爸爸和奶奶,难道你不把爸爸和奶奶当成家人?”

      傅承雪又伸出自己宽厚的手掌覆在李长鸢的手背上磨蹭着,“爸爸和奶奶我还没见过,要是他们不喜欢我不把我当成一家人怎么办?现在只有哥哥和奶包才是我的家人。”

      李长鸢心想:这个傅承雪还是个小孩子嘛!有奶便是娘,我还没怎么对他好他就巴巴地爱上我将我当成他的家人,真不知道说他是傻还是单纯。

      李长鸢的手背被傅承雪砂纸般的手掌磨砂着,他抓起傅承雪作乱的手用指肚摸了摸上面的厚茧问道:

      “一直蹭我的手背干什么?你不知道自己的手掌跟刀子似的磨人?”

      傅承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掌上的厚茧,接着翻过手掌用手背和李长鸢白的发光的手背对比了下,心里觉得这一黑一白很有意思,面上却是叹了口气失落道:“哥哥的手是嫩豆腐,我都不敢碰了,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嘛!”

      “又不是不给你碰了,我说你几句你又要不高兴?你是我的小媳妇吗?我还得天天哄着你?”李长鸢看他又要不高兴了问道。

      傅承雪马上抬头笑了笑,紧接着又用自己黝黑的手掌抓住了李长鸢的手道:“我没有不高兴,我的手是干农活干多了才会这样,哥哥你不要嫌弃我。”

      李长鸢突然又觉得傅承雪很可怜,他下乡的两个月照样十指不沾阳春水,要是让他干农活他可干不来,他问道:“干什么农活能干成这样?”

      “很多,砍柴,锄地,割猪草,搬沙树,就是那种长出来枝叶都是刺的树。”

      李长鸢:“我知道,可以用那种树枝打小孩。”

      傅承雪惊异道:“你怎么知道?”

      李长鸢冷哼了一声:“爸爸前两个月把我送去乡下了,乡下的大婶经常拿那种树枝打小孩。”

      傅承雪哈哈哈地笑了两声,“奶包就被我打过。”

      李长鸢嘴角抽了抽,难以置信道:“你用那个打他?”

      傅承雪摇了摇头,“用手打屁股。”

      “哦,那没事,昨晚我也打他屁股了。”

      傅承雪将双手架在后脑勺,问道:“他不听话吗?”

      李长鸢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愤懑道:“他咬着我的奶不放,都吸肿了!”

      “因为哥哥的身上有奶味,他以为是妈妈。”傅承雪身子往李长鸢身侧倾了倾,看着李长鸢的胸口咽了口口水道,“哥哥我看看他咬成啥样了。”

      李长鸢瞪了傅承雪一眼,“你看看就能消肿?”

      “不能,但是我可以帮哥哥揉揉,揉一下或许就不痛了。”

      李长鸢:“你那砂纸一样的手给我揉?别给我揉破皮了。”

      傅承雪的手在床单上摩擦了下,他突然用手撑着床沿有气无力道:“哥哥,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你扶我去上厕所吧。”

      李长鸢闻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傅承雪起身的时候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腹部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单是坐这个动作他便像是花光了全部力气,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

      李长鸢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装的,傅承雪的伤确实是很严重的,如果当时送来晚了他真的很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

      “还好吗?有没有扯到伤口?”

      傅承雪坐在病床上,依旧是捂住自己的肚子有点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低声道:“没有,伤口已经缝合好了,我只是有点疼。”

      李长鸢看他这个可怜样,心里又升起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他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便宜弟弟确实是很听话,待自己极好的,自己以前还想着宰了他,作为一个与他有点血缘关系的哥哥实在是不应该。

      李长鸢看了看傅承雪瘦弱的身形,觉得以自己的力量应该是能架起他的,他没叫守在门外的护工直接架起傅承雪的一只手臂扶着他的腰带他一步一步地往卫生间走去。

      傅承雪慢慢地将自己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了李长鸢的肩膀上,他比李长鸢高了大概七八厘米,因此低下头便能将李长鸢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李长鸢此时眉头紧锁,咬了咬牙,脸色都有点发白了,他没想傅承雪竟然是这般的重,跟一座小山似的压的他透不过气来,他被压的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呼嗤。”他忍不住小声地吐了一口气。

      傅承雪嘴角露出了个不易察觉的笑,偏头看着他,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哥哥,你还好吗?我是不是很重?”

      李长鸢咬牙切齿道:“还好,没事,我虽然是个Omega但是不比alpha力气小。”

      “啊,是吗?哥哥比我胖那么多,想必力气是不小的。”

      李长鸢闻言斜着眼睛瞪了傅承雪一眼,他的身材可是黄金比例,竟然说他胖,要是傅承雪现在没伤,他肯定一巴掌扇过去了。

      好不容易走到卫生间门口,李长鸢突然感觉肩膀上的重量重了两个度,他终于忍受不了这股压力直直地跌了下去。

      两声巨响和闷哼一前一后在病房里响起。

      李长鸢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彻底的压在身下,他粗喘了几口气抬眼看了看压在自己身上的傅承雪,傅承雪的一只腿卡在他的双腿中间,整个头都埋在他的肩窝,他都能清晰的听到傅承雪在他颈侧深吸了两口气。

      傅承雪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他们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傅承雪的胸膛在他胸前一起一伏的,李长鸢仿佛都能听到傅承雪跳的极快的心跳声。

      李长鸢的腿动了动,接着用手摸了摸傅承雪的头发,催促道:“傅承雪,起……起来,你太重了。”

      傅承雪抬起头看了看李长鸢的颈侧,随后撑起手掌想站起来,可是不小心扯到了肚子上的伤口又重重地摔在了李长鸢胸前。

      李长鸢这下是真没脾气了,眉眼覆上了一层寒冰,试探着问道:“你不会是装的吧?”

      “呃……”傅承雪突然捂住自己的腹部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道,“哥哥,你误会我了,我是真的没有力气。”

      李长鸢看他面露痛色,面目都痛的有些扭曲了,忙将躺在地上的傅承雪又扶了起来。

      傅承雪进了卫生间又认真道:“哥哥,我真的没有装,刚刚确实是没力气了。”

      李长鸢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谅你也不敢。”而且傅承认为什么要装,就为了压自己一下?这也太荒谬了。

      “尿吧,你不是要上厕所吗?”李长鸢催促道。

      傅承雪解开了裤腰带,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李长鸢,李长鸢和他的眼神对了个准,调笑道:“尿啊,你有的我也有,不用不好意思。”

      “嗯。”傅承雪闷闷地应了一声。

      李长鸢看着他那物件,有点瞠目结舌,吹了声口哨揶揄道:“你的本钱不小嘛!弟妹以后会被你撑死吧?!”

      傅承雪咽了口口水,没有说话。

      他尿完,李长鸢抽了张抽纸想给他擦,傅承雪突然慌乱地穿上了裤子,声音有点嘶哑道:“额,哥哥,不用。”

      李长鸢将那张纸丢在了纸篓里,咕哝道:“真不讲卫生。”要不是看在傅承雪行动不便,要死要活的份上即便是傅承雪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给人擦!

      又是咬牙切齿地将傅承雪搀扶回病床上,傅承雪一躺下去就将自己的下身盖了个严实,闭上了眼睛,沉声道:“哥哥,我有点累了。”

      “那你休息吧,我待会让护工进来照顾你,你有事就吩咐他,我先回去了。”

      傅承雪在床上闷闷道:“哥哥明天还来看我吗?”

      李长鸢想了一下道:“我有空就来看你。”

      李长鸢消失在了病房中。

      三分钟后,护工进来看到站在窗台边的傅承雪焦急道:“傅先生,您还是回病床上躺着吧,您刚做完腹部的手术不能久站的。”

      傅承雪透过窗户直视着医院楼下一辆缓缓驶离医院大门的黑色兰博基尼,冰冷道:“出去,有事我会叫你。”

      接着他面不改色,单枪匹马地走回了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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