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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悬疑)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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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由一部恐怖漫画:黑水潭和忘记名字的同样属于恐怖漫画内容是一个男人图好玩把一只老鼠的腿给废了然后很多老鼠的尾巴一个接一个结在一起的故事引出的脑洞
还有小智的恐怖漫画因素
这仨共同点就是字面意思的…缝合怪吧,或者组合体。
阅读愉快!
*至毒向来是人心
一如既往的,他来,他晓,他死。
谁知…
谁知!
红的发黑的土壤下埋葬着多少哭嚎的怨魂?才会密密麻麻的、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动弹不得呢?
老者叹:“那东西长的无数张脸都一模一样。”
老者说:“活到像我这般岁数的人什么没见过,经历饥荒也见过人们易子而食,尸体也看的不少。”他猛抽了口烟,仿佛是受了惊吓压惊了般:“可那是一个活物,那东西是无数个人长在他身上一样,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在土地下生活这么多年的,更让人恐惧的是…他就在我的院子下面!”
似是回想起当时场景,老者表情扭曲起来,问:“你知道鼠王吗?”
四肢被断无力寻食,就将自己的尾巴和四肢键全的老鼠的尾巴绑在一起,另一只老鼠也行动不来,于是带着阴暗的心思,一个个把同类拖下水一一
最先缠绕其尾巴的,就是鼠王。
初见时,像是进入了什么人拍摄的恐怖电影,类似恰逢西方流行出的狂蟒之灾,因为发情期而结合成的蛇团,扭曲怪诞又恶心。
老者是在修整旧宅的时候发现的那怪物的,所幸,由于年龄过大,同他修整的还有几个健壮年轻的小伙子。不然…单凭他这老胳膊老腿,估计当场就得没一个。
这地方原先是战争场所,甚至还有临时建立的审讯监狱机构,年代较远且时局特殊,记录下来的白纸黑字都是一条又一条血淋淋的人命。
如果不是没办法,村长是不想提的。
毕竟当时,本国人正在处于被侵略的困境之中。
因此,有些某些特殊性…这个村子的长者对于生化实验这样的字眼,是不陌生的。
面对年轻人或孩童困惑又好奇的目光,只能苦笑连连:"现在可比当初好上不少。”以前的日子,回忆是不敢回忆的。
甚至思绪已陷入那段曾经,都有种遍体深寒的感觉。
可…
“怎么处理?”有人壮起胆子这样问了一句。
村长毫不犹豫:“上报给国家吧。”
有关部门的人来了
怪物一直在哀嚎,语调之凄凉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它挣扎着,想要摆脱某种束缚一一没人知道它想摆脱什么,也许是丑陋不该存在的身躯本身;也许是关着它的房屋;又或者是这片红的发黑的土壤…
可他没能摆脱了
就像是曾经一直努力奋力反抗被戏弄玩乐命运却在当时无力挣脱,现已长眠于此的同胞一样。
老者深深叹了口气,一行清泪从浑浊的眼珠子里流淌下来
“造孽哟…造孽哟"
那怪物穿着异国服饰,黄色的皮肤。
种花权威的电视台已经在八点钟准时播报相关的新闻,而所派出的记者也在不断跟进相关报道
摄像机对准把怪物挖出来的深坑一一保持完好,因为村子里即使再胆大的一个小伙子也不敢跑去观看,确切来说,除了一些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的青年,已经没有人敢去相关附近了。
现在是深夜,可四周恍若白昼,亮晶晶的白炽灯围了一圈,在场或者不在场的看见了一些荒诞又恐怖的事物。
前者看得较为详细,后者止观看了仅仅几副图像,镜头就移向了别处。
此时此地
除了盛夏特有的蝉虫鸣叫之外,连呼吸声都闻不可见。
“…为什么?”有人迟疑着开口,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深坑,表情是和周围人一模一样的惊疑不定
“…这里面还有东西?"
里面确实有,如果继续往下挖掘的话,数量还不少。
那是一堆堆不断蠕动的肉块,里面血管清晰可见,有一些还连着骨头和头皮,像是把一个人活生生的强行打碎还不死那样,他们身上或多或少包裹着和之前那个怪物一样的布料,像是后知后觉见了光感到恐惧,猛地把自己扎进更加黑暗的土壤。
它们的行动方式像泥鳅,而恕青年直言,如果他们村的菜地都间接被这些怪物开垦过的话,他恨不得当场把自己的胃给吐出来。
实际上,已经有几个承受不住的人面色苍白的回来了。
晏殊也是其中一个,毕竟这场面一般人真的受不了。
相关机器已经开始运作了,那些怪物有温度,给他们减少了预想的难度一一就是负责打捞的相关人员的心理状态有点不知怎么说。
她看向电子屏幕,图像一点一点随土地深度逐渐生成,又在一定范围内停了下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屏障。
简单来说,需要某种方法破开。
村子还是有挖掘机的。
本以为需要等上挺久,可出人意料,那处屏嶂只是薄薄一层,像是在空矿泉水瓶上敷上一层A4纸,针对性的点破后,露出已经被打好的通道。
同样蠕动生长密密麻麻肉块的通道。
“…你是说,我们村就建在一个巨大的尸体上?”
全村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这也正常。对于外来人员来说,不如说这种正常让他们感到格外的亲切一一尤其是目睹某些奇怪的东西之后。
“上头建议你们迁移"特务小组组长真诚地说:“相关补偿国家出,居住地由国家安排,毕竟这里需要研究和查证…毕竟你们估计也住不下去了吧?”
那确实,青年想,即使再有童年滤镜之类的美好回忆,在发现这种东西的存在后,那些回忆不可避免都会蒙上一层心理阴影。
"我知道”村长点点头,这位老人对于自己的职务可能会消失这一点接受良好:"人活在世上最好不要让自己活的太煎熬。”
这位豁达乐观的人生态度让人忍不住侧目。
组长张张嘴,虽然他觉得这事解决比较顺利但没想到这么顺利。
“…老爷子看的真是开呀。”
“毕竟活着活着就悟到了。”村长伸手捋捋自己的胡须:“但是关于村子的进度,我想留下来看看,行吗?说实在,让我就这么离开也挺舍不得的。"
组长沉默了一下,缓缓叹息:"行。”
人之常情嘛,况且人家的要求也就只有这点。
这不得不提及村子的历史,哪怕所有知情人士对此都不想谈论,因为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的伤疤掀起来让所有人观看流脓的过程。
这名字还有一个操蛋的形容:陈述证据
大多在警察局或者法院会上演的一幕,现在出现在卦辞村。
村名是随便取的,就好像一个作者在手写输入法上随便画了几下,找到一个比较切合的字一样,它的存在也是如此随便。
因为人多到可以建一个村,所以就建了。
在那个时候,不仅是这一处,其他的村子也是这样形成的。
没有时间来辨认什么,这只是一群饥肠辘辘的人群,共同找到了一团火,在火旁边建了一个家。
或许初衷也仅仅只是找到一个居住的场所,何时竟会演变成最令人安心的词语,这点已经无人考究。
但可以确定,这对在场或者曾经在场的每个人来说都是功不可没的。
“…而这个村子建立的前身,是一个大规模病毒实验室。”
于电脑前记录文档的人手一颤
他们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此时此刻,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悲哀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实验室是抢来的,毫无缘由,就像死在黎明之前的人不了解侵略者为什么来一样。
他们只知道且自责自己没有枪。
鲜血,泪水,汗水
…
怒吼声
…
火种
…
抗争
…
后来战争结束了
“我们在废墟上面重新建立了我们的家…”
村长说不下去了,他早已泣不成声,相比同龄人更加苍老的容颜皱在一起,对村民来说较为高大的身躯蜷缩起来,他此时,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在场的所有人也几乎听不下去了,泪流满面,心脏也像有一根无形的绳子紧紧的缠绕着。
难过呀
这种没有亲身经历过的,却仿佛像传递火种一样,一代代人都与之感同身受的经历
好…难过呀
“快过年了,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吧?”
村长缓过情绪,长久的阅历让他自然而然的把话题引到另一边。
而这一刻,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
首先接上话茬的是之前的青年
“对对,老爷子,赵本山都不来了哪还看春晚吗?”
老爷了砸砸嘴,连带着胡子抖了抖:“怎么,快要拆村就连村长都不叫了?”
青年嬉皮笑脸的:
“哎,这不是被组长带跑偏了嘛?”
气氛一老一少弄得活跃不少
组长也扯扯脱水干涸的嘴皮子加入群聊:“电视里老一辈都渐渐看不到了,之前各个领域的老前辈也相继去世…"
“以前时代的人啊,一个个的都走了。”
“现在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啦”
“别这么说嘛,老人家您身子骨这么健朗,一定能活100岁。”
局面微妙的一瞬
一旁村民小声提醒:“村长他老人家今年已经99岁了。”
组长:“…"
摸摸鼻子神情悻悻。
青年:“你…肯定没有对象吧?”
组长依稀能听见膝盖中了一箭的声音
唉不是,怎么都不在家了还带有人给自己亲娘催婚的。
晏殊,也就是随行的记者之一,针对春晚这词再次扯开话题:“现在的春晚已经没有过去的味道了,大多年轻人一般把拜年纪当做春晚,老爷子听说过二次元吗?”
“我看过孙女的动画片”老者用腐朽的声音说:“我记得是…小兔子也有大国梦?"
“那年那兔那些事吗?”
"就是这个名字”,老爷子肯定地回答
“或许这是属于某种新奇的体验呢”青年捂住组长的嘴,一面笑着应和:“正好让老一辈的人看看现在年轻人创造出来的`春晚’。"
“明天除夕七点半,我们正好围在一起看呗。”
“那感情好。”
一堆人聊的不亦乐乎,冲淡了白天的焦虑不安,甚至为这里增加了不少年味。
起码对于村长而言,年味儿就是人情味,是外地打工的孩子回到家乡说说笑笑,团聚在一起的喜庆氛围。
他几乎沉溺于这里的情景了
小兔子也有大国梦
他在心里自言自语
真好
他老了,人不服老可不行。
人老了,总会想很多事,有时候是回忆,有时候是幻想。
而他确实已经老得出奇。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怪物,从孩童到老年的身躯纠缠在一起,发出不断的悔恨吼叫一一不然为什么怪物会长着同一张脸呢?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死掉了,腐朽的躯壳紧紧连着他的灵魂,
但这只是一个老人临死前的幻想罢了。
前几天的时候,他躺还在床上,连厚重的药草也遮不住他即将腐败的气息。
而现在,他坐在这里一一之前还站着,听着小一辈的人们谈论着春晚,现在的社会,现在的发展,现在的国家。
而有的时候,他确定他还是他。
怪物并不长着他的脸,穿着异国的服饰,而他身上确实有与侵略者搏斗留下的伤疤。
老人累了
他想长眠于自己生存过的土壤里
"随便化成肉块什么之类的吧!”他想
现在都要求火化,让儿子儿媳把自己的骨灰撒到地上,也算是落叶归根。
不过他也挺想看看年轻人的春晚
但或许这念想不足以支撑他持续运转下去,或者之前的聊天已经耗费了太多能量,又或者回光返照的时间已经逐渐流失完毕。
总而言之,由聊天声传递到脑海的字迹已经不再清晰,疲倦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他突然想好好睡一觉,又挣扎着不想入睡,害怕这一下就是最后一面。
可他还是睡着了,这只能算是小小的歇息,连15分钟都不到。
他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猛的睁开眼,之前浑浊不堪的双眼却像是纯净刚出生的婴儿在初步认识这个世界一样。
好像有人在问他什么?
他胡乱地回答着
忽然有一种想在村子里再走一小会儿的冲动。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的了,只是踏上路的时候恍然感觉周遭有很多人,像是活人,也像是死人。
他顾不得这么多,迫不及待想要跑去目的地,那股久违的冲动支配了苍老的身躯,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好,认为自己目前的状态无所不能。
似乎有人一直在他周围询问什么?
有点烦
“人在最后,最想看见的还是自己的家。”
这就是他记忆最清晰的回答
后来安静了
都安静了
连固有的蝉鸣声都不复存在
他忽然想抬起头
现在还是黑夜,而在工化物污染严重的天空上一一
他看见了前所未有的、数目极多的、像他年少那个时代一样繁杂的星空。
老者跟随他心爱的村庄一同进入沉眠
他没能见证今年的除夕夜
一一一
这真是我写过最长的文了,一般情况下超过2000字就想留着明天写或者分连载,不过明天除夕写这个或者发表这个总觉得…
咝
哎,就趁着热情顺下来呗
想想和上文差不多的心理过程,最终导致短短的梗起码现在有显著的字数突破了
(虽然说这个也就是整理旧稿的时候忽然想补的…)
(2019 11 06
11:58编辑了文档)
…
咳既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吗?(划)
成就感爆棚
希望我一鼓作气别犹豫就是干的精神可以持续整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