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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一夜 ...

  •   ——“意外,美妙的意外”……这句话好熟悉,唔……是白朗。

      于迷在昏迷前这么想,想到白朗这个名字,于迷隐隐约约生出一种晦暗复杂的情绪,并不快乐甚至带着丝怨怼的念头,同时心底却莫名地松了口气,一直靠意念强撑的身体,在这一松气之下,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往前栽去。以为会撞到地面或者是衣服堆里,却不料撞进一个温暖的带着笑意的怀抱。

      白朗的笑意带着丝苦与无奈。被于迷一撞根本支撑不住,两人一齐滚进衣服堆里。不出意外的,这样细小的声音也惊动了巡逻的人。白朗用感知可知院外有人偷偷往这边来了。

      “小丫头,你真是会给人出难题呢。”白朗把粘在于迷头上的发拨开,给她擦了擦汗,放在她后背的手能感觉到又热又粘的血渍。白朗微笑:“还有些手段嘛,我果然没找错人。不但还活着,而且一点血腥气都闻不到。”

      心中的念头不过一闪,白朗手上不停,几下把于迷身上的衣服剥掉,露出于迷现在诱人的身材。白朗的目光闪了一下:“可惜不能吹口哨啊。”随手拉了一条红色的连身裙给于迷套上。于迷行装包与腕上的战斗灵械,还有腿上的气流灵械都被白朗摘了下来,挎在自己腰间的大行装袋里,把于迷扛起,象扛麻袋一样,抱着于迷垂在自己胸前的腿,大大方方地往楼间走去。

      “开个房间。”白朗对着迎上来的女孩吹了个口哨,算是把刚才那个郁闷给解了。

      接待的女孩带着些失落的眼神在白朗身上转了一圈,又把目光移到白朗快活地在于迷腿上摸来摸去的手上,不得不说,于迷现在这个身材无一处不诱人。修长白皙的腿与宽厚小麦色的大掌配在一起有一种格外迷离的诱惑之感。只是……女孩有些迟疑:“这位姐姐是……几号?”

      白朗一挑眉,说不出的风流气质。见过再多客人,女孩也不由红了脸,本来就迟疑的表情现出些春意更显得讷讷。白朗对这种结果很满意,侧过身把于迷给女孩看了一下,口气轻佻柔软地道:“就是她了,你给登记一下。”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眼女孩胸前的名牌,整个个凑上前来,表情暧昧地低沉起声音,挑眼看着女孩子:“恩西亚?名字真适合……在床上念。”

      女孩的脸暴红,退了一小步。赶紧拿出登记仪,随便在光幕上选了一个正在空闲的号码登记下来。反正今晚本来人就不多,虽然没有看清女孩的脸,但是头上的废知基却是明明白白的。这样一个……恩西亚不敢再看白朗,但也知道白朗的知基是顶级知基的颜色。他这样的人,就算那女孩不是这里的人,也绝不敢反抗他的。更何况、更何况他还那么……帅。

      “登、登记好了,2205房。”恩西亚又怯又羞地把房间光谱仪在白朗与于迷身上扫过,被白朗似笑非笑的目光盯得手直发抖。

      “谢了!”白朗向恩西亚眨了眨眼,丢了个钱袋过去,转身向楼上走去。

      白朗进了房间,与于迷一起跌在床上,半天都动不了。脱了衣服露出肋下还在不停渗血的伤口。拿出于迷的一堆伤药,白朗对比着看了半天,低头在于迷唇上亲了一下,小声道:“小丫头,你真是出乎我意料地复杂呢。”说着,盯着脸色苍白的于迷,睫毛微卷,表情显出微微的痛苦,唇色淡近乎无,与健康时她的妩媚比起来,白朗发现自己好象更喜欢她这样带着脆弱的表情。想着,又亲了一下,才起身,进了浴室。

      等白朗出来的时候,只有腰上花花绿绿缠了几圈,都是刚才衣服堆里的布,算是包扎得结实,其余全裸。可惜于迷昏迷,没有机会看裸男。白朗上前抱起于迷,发现她在微微发抖,不由啧了两声:“真可怜,竟然发烧了。”

      白朗并不会侍候人。更何况于迷还处于昏迷状态,更是难以侍弄。再加上,此时的于迷已再次被白朗剥了个精光,前凸后翘,还有发烧让皮肤不要命地白里透红,这样的于迷,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要不是看见于迷背后狰狞的伤口,白朗肯定不会压抑自己,第一个就扑上去了。就算这样,也是铁青着脸,僵硬着身体,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状态在给于迷洗澡,清洗伤口。

      等把于迷再次丢在床上时,白朗喘着粗气,说不上是累还是气,也许还有些郁闷。感觉到自己的腰伤又出了不少血,头开始出现昏昏沉沉的征兆。糟糕啊……白朗侧头看着躺在旁边的于迷,眉眼上挑,脸色绯红,沉重的呼吸,嘴唇微张,真是……诱人。

      白朗略略侧过身,贴上她的唇,随意在她的口中掠夺一番。甜蜜的感觉让他有些把持不住地把她拥进怀里四下揉弄,结果……可想而知,腰部的血直接渗出包扎的布,顺着身体流在了床上。无奈地停手,把被子盖在于迷和自己的身上,这也是遮住于迷的春光,免得自己胡思乱想的一个办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现在的于迷,与第一次见她时,好象变得稚嫩了不少,那些眉眼间飞扬的风情竟添了几抹纯真。古怪……不过,无论怎么看,都还是个美人。唉,自己竟然会有一天与美人同榻却无力施威,真是……不爽至极。

      给于迷和自己都吃了药,白朗已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完全撑不住了。倒在于迷旁边,任黑暗击中自己。于迷的药,白朗认识得不多,顶多是于迷当初用在伤口上的药被白朗再次利用了。口服的都是白朗自带的,与逄树的药相比,还是要差上不少。

      等白朗醒过来,意外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地毯上。睁开眼向上看,看见了逄树。

      逄树没说话,只是把目光从于迷身上移到白朗身上一秒又转了回去,好象白朗不过是一块石头。

      其实,地毯上也不难受。逄树对他并不坏,不但有被子还有枕头。而且……白朗发现自己的伤口微微发痒,应该是正在愈合。腰间自己缠的布也被换过,逄树的包扎手法比白朗自己要强上百倍都不止,不但包扎得严实而且并不让人觉得累赘,很舒服。白朗眨了眨眼,一时反而没话可说。

      虽然有些奇怪,逄树为什么没趁机把自己杀了,但这么欠揍的问题,白朗还是决定收敛好奇心。醒来了,就没有习惯继续躺着,白朗坐了起来,发现自己丢进洗衣机的衣服已经好好地堆在自己的枕边,虽然没折过。

      刚把衣服穿戴好,连同腕上的战斗灵械,穿戴时逄树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可是穿戴完就听见逄树的声音。这个男人的声音低沉严肃,有一种深沉的冷意让白朗打了个哆嗦。这种冷意白朗只从父亲身上听到过,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特有的冷意,不是刻意,而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冷意,哪怕微笑温柔时都去不掉的冷意,让白朗一下紧张起来。

      “去做饭。要清淡,有水,热。”逄树连眼角都没瞟白朗,只是下命令而已。

      白朗一挑眉,刚要说话,突然一股杀气直袭过来,压得白朗把话噎进喉咙里,半天动不了。

      “去。”逄树表情未动,只是手下温柔地去贴了贴于迷的额头试温。

      白朗看了眼于迷,眉间微动,现出一丝疑惑,没再想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

      好象……她几个小时的时间又变得稚嫩了几分,这难道还是自己的错觉?!白朗摇摇头,把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甩开。

      这个叫逄树的男人很可怕。暴戾残酷血腥的杀气自己见过不少,甚至有的人的杀气是快活的幸福的,家族里什么样的疯子都有。可是,象逄树这样冷静的平静的杀气却从未见过。那是一种完全漠然的态度,杀人的时候既不会兴奋也不会痛苦,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这样的杀气……

      锅里熬着粥,手上切着漂亮的肉丝,对于力量掌控的精细程度,灵师们完全可以是非常伟大的厨子。

      之前只注意过于迷和禹山,对于这个过分沉默的男人白朗还真没有给过太多注目。不过,就算真地去注意,恐怕也什么都查不出来,关于逄树连于迷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更别说其他人了。

      可是经历了刚才让白朗流了一头冷汗的杀气攻击,白朗却蓦然明白于迷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了。至于逄树怎么找到这里来,怎么进入这个房间之类的问题白朗根本不必问。就算是白朗自己,也有七八种方法可以做到这一切。更何况……白朗想到那些自己不认识的药丸,更何况这个逄树还是个药剂大师。他的方法就多得超乎想像了。

      这样的高手,这样几乎可以与父亲匹敌的高手,怎么可能一直默默无闻?白朗想不明白,而且对方的年纪顶多二十七八,怎么可能……?!

      自己自以为算透了所有的力量,结果却冒出一个可以与所有势力抗衡的力量。这么想来,他们的目的应该不象自己当初以为的那么简单。他们的所谋也并不是于迷表现出来的那么小那么弱,真会演戏啊……白朗突然微笑起来,把肉丝与青菜一起送进烹调仪里——水越浑对自己越有利呢。父亲,你失策了。

      白朗把饭菜端出来,于迷已经醒了。靠坐在床上,冷漠的逄树正在……为于迷梳头?!白朗差点一个踉跄,自己低估的事看来不只一件。

      逄树的手很灵巧,没一会儿就给于迷梳好了几个小辫子。于迷虽然还是一脸病态的苍白,但整个人显得精神多了。看见白朗出来,吹了个轻佻的口哨:“白朗,你长得真不错!”

      白朗失笑,这……应该是自己说的话吧?倒被他反过来了,真不知道谁在调戏谁。

      “虽然事实如此。”白朗自动把餐桌推到床边:“但能得到逄迷小姐的夸奖,在下还是不胜荣幸。”说着,白朗把于迷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的笑容虽不变,心却跳乱了几拍。自己的感觉果然没错,她确实变小了,不但脸长得象是十五六岁,连胸部都比几个小时前摸过的尺寸缩小了几分。那么……这个逄迷是谁?难道自己见到的一直是假像?!这世界竟然竟然真的……!!

      于迷看不出白朗有什么变化,但逄树却冷冷地看了白朗两眼,闻了一下,拿过粥一口一口地喂于迷。

      “我自己吃。”于迷不习惯,瞪了逄树一眼。

      逄树根本不理她,依旧看她吃完一口继续喂下一口。白朗也在一边吃得开心,一瞬不瞬地盯着二人亲密互动,微笑的表情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白朗,你怎么会受伤?”于迷没有问你为什么把我逼到这个境地,因为只要有利益,牺牲谁都不奇怪,更何况自己一个陌生人:“寿宴发生了什么事?”

      “哦,应该和你那边一样吧,发生了混战。我这一下……在逃跑的时候,谁知道是谁在暗处给了一刃,只是没想到会遇见你。”

      白朗说得轻松,其实当时死的人并不比白帆会所的屠杀死的人少。因为带来偷偷带来灵师团的不只番生使区却家一家,而且,却家的灵师团有大半去白帆会所,反而让他们在寿宴上损失惨重。白朗只身一人反而逃起来非常灵活,尤其是混战的时候,一切都按计划来,只是没想到遇见那个人,才会受伤,幸而到了这里,还遇见了于迷。如果没有于迷,受伤的白朗也不敢进来找陌生妓女。在外面的危险度就会大大增加。

      “白朗,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找到我?”于迷实在忍不住:“如果只是替死鬼的话,应该谁都可以吧?”

      白朗微笑:“就因为不是替死鬼啊,你看,就因为是你,所以你——白冠军还活着,不是吗?”

      避重就轻!于迷怒了,抱住碗,不再吃,瞪着白朗道:“我是问,那么多人为什么挑上我?!原因,我想知道原因!别跟我说是什么意外,美妙的意外之类的屁话!”

      白朗呵地笑出声:“还真是意外。”因为逄树在旁,白朗虽然想逗弄于迷,却也不会太放肆,只是眉一挑,道:“初时没想到特定找谁,不过,看到你的名字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有人向我推荐过你呢。所以,就找到了你。真的是意外。”

      “推荐?!”于迷皱紧眉:“谁向你推荐?”

      白朗盯着于迷的眼睛:“我不知道逄迷小姐记不记得,那个人叫……荆序。”

      “荆序?!”于迷一愣,万万没想到,他应该只见过自己这个身体一面才是,怎么会?!于迷瞪着白朗,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恍然大悟道:“我、我说你的笑容怎么这么熟悉,原来你的笑跟荆序一模一样。”

      “诶?!”这一说,白朗的表情一呆,脸上保持的笑撑不住,傻傻地看着于迷,好一会儿没话说。

      “就是那种啊,明明猛一看很真诚很灿烂的笑容,却总让我觉得哪里不对劲似地散发着阴暗的邪气。原来你俩认识,到底谁学谁的?”

      邪气?!还阴暗?!白朗嘴角抽了抽,自己的笑容不知被人夸过多少次了,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成这样,太……太出乎意料了。

      逄树突然打断二人快乐的交流,低沉地插进自己的声音:“白朗,昨晚里帆城姓道奇了。全城戒严。”

      道奇家么……白朗初时就料到这个结果,也并不吃惊,沉默地看着逄树,等他说出要求。

      “我们三人需要通行证三张。”逄树平淡说到,好象饭馆老板要饭钱一样天经地义:“半个小时之后,请你让人送过来。”

      白朗表情古怪:“我自身难保,恐怕……”

      逄树没有表情:“不来,你就死。”

      白朗拿这种不讲理的人没办法。也相信他说到做到。转起通讯石,嘟地一声,弹出光幕,一个清瘦的男子出现在光幕上:“先生,你没事?!太好了!”

      白朗声音轻淡,打断清瘦男子的话:“半个小时内拿三张空白通行证到XX街XX号2205房间来。”说完,挂断通讯,转头微笑地看向于迷。于迷半张着嘴看着白朗,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发号命令时的口气竟然与逄树有几分相似。

      “三位准备去哪儿?要不要我护送一程?”白朗被人当面说破谎言,跟没事人一样,依旧大大方方。

      其实于迷也不知道去哪儿。不过,逄树好象心中有数,于迷就没问。刚才,白朗在做饭时,逄树给自己讲了外面的情况,事实上,自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外面的消息传,白冠军得了梅火十三。也就是杀道奇撰的凶手。动手杀那个灵师的时候,于迷怎么也没想到,梅火十三杀人之后会如此与众不同。据说伤口都是梅花状的,别的战技模仿不来。之前在家里用假人练习时,并没有这种现象发生,于迷完全不知道出手就会被人发现。真是倒霉。

      不过,现在看来白朗还不知道。等他知道就麻烦了。哪怕有逄树在,他恐怕也不会就此放自己三人过去。刚才光幕上的清瘦男人一看就是个灵师,而且,只是一瞥之间,于迷看见那个清瘦男人的背景好象有很多人。这样的事实就足以让于迷产生非常多的联想,感觉郁闷了。

      不过,幸好于迷不知道昨晚白朗对她做的那些亲密的事,不然她恐怕会郁闷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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