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果真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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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膳厅。
下人们正在上饭菜，菜还没上齐，沈端易已经凭着气味开始猜测盖子打开盘子里有些什么菜了。
有人比他先进行这一游戏。
“茄子烤肉。”
“肘子。”
“香菇豆腐。”
……
小山坐在凳子上但身子趴在饭桌上，他用筷子敲着碗，似乎在奏响开饭狂想曲。
何老爷出府考察玉石了，所以何之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小山坐在父亲坐的位置，实在是小山要坐沈端易边上，不然何之野是不会让外人坐父亲的位置的，父亲会生气的。
儿时何之野趁父亲不在偷偷坐父亲的位置看书，没想到父亲提前回来，不仅批评他看闲书还让他不要再坐自己的座位。
一个座位而已，又没写父亲的名字。何之野心里虽有不满，但出于对父亲的尊敬，一直也没有发作出来。
“少爷，菜上齐了。”红姐以一盘炙烤牛肉结束了上菜这一进程。
小山迫不及待地扒拉着碗里的饭，他吃得狼吞虎咽的，连带着沈端易都被吓了一跳，一起饿过肚子的，沈端易怎么不知道小山突然变得这么能吃了。
有一次小山一天都没吃东西，还能去洞口捡一大堆柴回来呢，以至于沈端易一直以为小山是小鸟胃呢，吃一点东西就能撑很久。
沈端易给小山碗里夹了些茄子和青菜，他轻声嘱咐道：“嚼多次，慢些吞。”
小山吞咽的速度真的慢了下来，他夹起沈端易刚给他夹的茄子，茄子的油流到筷子上，小山把茄子送进嘴里不断咀嚼，茄子卒。
沈端易对小山此刻的听话十分满意，他又给小山碗里夹了些鸡腿肉和牛肉。
“这些也慢些吃。”沈端易笑道。
“嗯嗯，好的媳妇。”小山吞掉嘴里的饭，才说话。
南月静：？？？
何之野：？？？
旁人：？？？
何之野先反应过来隔墙有耳，他让其他人先下去注意保密，以免沈端易的事传到父亲耳朵里。
见下人都走了，何之野终于想起来问沈端易和小山坠崖的事情了，之前因为震惊于他俩在一起的事情，所以忘记问坠崖的起因了，现下可以一问。
“汝二人，是如何坠于悬崖底下，吾看那悬崖离马车驾驶的路面很远，倘若走正常路线，是不可能掉下去的，莫非……汝二人遇到歹徒，情急坠崖逃生？”
“然也？与匪人可否有打斗？”南月静似也对沈端坠崖的事很是好奇，她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沈端易恰好吃完了饭，不是他不饿，只是看小山那大吃特吃的模样，他瞬间就饱了。
“无非是天黑迷路，马不听使唤，表哥放心，没有匪类纠缠。”沈端易淡淡解释道，他才不会给何之野查步笪今组织的机会，好不容易大事化小，如果步笪今组织派人伤害何之野，那不是得不偿失。
而且看南月静那意思，万一知道是步笪今组织做的事情，她很有可能为沈端打抱不平去复仇的，万一步笪今组织的人看上南月静，那任务又完啦，当然，是完蛋的“完”。
“果真如此？”何之野怀疑道，他皱着眉思索着真实性。
“真的，何家富甲一方，吾又在何家住，谁敢生事。表哥，请放下心来。”
“真有事，勿瞒我。”
多日未见表弟，表弟此间模样与之前比瘦削不少，何之野还想再唠叨几句，被人打断了。
“小山吃饱了，要午休。”
午休这一说法是在山洞的时候，沈端易教小山的，因为肚子饿适合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沈端易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当然沈端易午休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沈端易有时会趁小山午睡的时候偷吃前一天剩的果子。
只是偶尔，因为小山有时中午不睡，沈端易偷吃不了果子，他装着装着自己睡过去了，也真感觉不到饿了。
午休也有缺点，缺点是沈端易每次中午醒来，都要到处找小山，小山有时在洞口的草堆上，有时是滴水的岩洞底下，沈端易有时怀疑小山是不是有多动症，精力如此充沛，还是空腹状态，是个狠人无疑。
但找到小山的那一刻，沈端易又生不起气来，因为小山看到沈端易的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总不忘面带微笑，不是虚假的那种笑，发自内心纯洁的笑，他笑得让沈端易觉得人间很值得。
沈端易有一次看愣了，忘记自己在找人，小山还屁颠屁颠地跑到沈端易面前，眨着眼睛问沈端易：“汝在找小山？”
沈端易回过神来，不自觉点点头。
下一秒，小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把手放在沈端易的手上，他握着沈端易的手，笑道：“那……小山被……找到了。”
沈端易注视着眼前和自己开玩笑的小山，小山明亮的眸子里铺满星星，很是天真，沈端有那么一瞬间想时间停在此刻。
“现在……换小山寻汝，可行？”小山说完，就这样跑没影了。
去它的岁月静好，沈端易没了耐心，他找了个空地，席地而坐，蹙着眉又开始思考明天该去哪摘果子。
“好，我带小山去。”
小山闻言，伸出手，把手递给沈端易。
沈端易拿过桌上的帕子，仔细擦了擦小山手上的油渍，等水干透了，他才他牵过小山的手，回握。
沈端易做完这些刚想起身走，突然想到了什么，朝何之野使了个眼色，之后便带小山回房午睡了。
何之野不明白沈端易的眼神是何意，是帮表弟和父亲保密吗，可自己已经答应了啊，那表弟此举到底为何意。
“夫君可是疑惑表弟方才的眼神为何意？”南月静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正色道。
“然也，夫人可有头绪？”何之野正愁无人可解答，他没想到南月静能这么快猜到沈端易的暗示，正好解了他的困惑。
南月静没有马上回答，她也学着沈端易，拿起帕子，给何之野擦了擦手，带着笑意缓缓道：“表弟之意，大抵是文明用餐，做好昼饭礼仪。”
原来如此，表弟如此注重礼仪，自己又怎么能不践行呢。思及此何之野再次拿过南月静手里的帕子，认真擦起了手。
此刻，在房间的沈端易仍带着安心的笑在幻想中：诶，又给表哥和表嫂做了个暧昧的示范，甚好甚好。”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果真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