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这么近，那么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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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沈端易早早吃完饭就在和何之野约定的地方等何之野。何之野本来要办诗会的，沈端易实在不想抄袭古人的诗，他也没有编诗的天赋，所以他和何之野请个假，改天再去对诗。
何之野一听沈端易不去，也没了办诗的兴致，沈端易见何之野的沮丧不像演的，又提议晚上去赏月，何之野这才展露出笑颜。
其实沈端易的提议也不是为了何之野开心，他是打算借着晚上赏月的机会，试探男二。
他怀疑男二是不是也有剧本，不然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改名换姓。就跟知道原名用不了似的，改成小山，怎么不改大山？
小东拎着糕点走到沈端易坐的亭子里，“少爷，这些够不够。”
凉亭的石桌上多了几盘糕点，有红豆糕还有鲜花饼之类的糕点，这些都是沈端易出门的时候，家里人给他准备的特产，沈端易一向不爱吃甜的，想来这些应该是母亲给何之野准备的，沈端易有和江母说过何之野酷爱甜食。
虽然不是真的的父母，看着数量未曾变化的糕点，沈端易回忆起在江家的日子，江父对自己并不严厉，什么好吃好玩的第一时间就买给自己，江母总给沈端易做衣服，似乎是为了弥补之前让沈端易过早体会寄人篱下的滋味而做出的举动。
沈端易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仿佛他此刻不再是npc，是真情实感的人。
“表弟，是不是想家了。”
何之野从凉亭的拐角往沈端易这边走，沈端易挤出微笑，又抹了抹眼睛，解释道：“离家多日，游子之心人皆可见，请表哥见谅。”
“姑母想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表弟若是体会他们的良苦用心，当奋力谋求功名或经商而重回家乡，这才是游子的毕生追求。”
沈端易没想到何之野这么奋发向上正能量，比之前见他的时候，还要博学多才，劝人向善。这对何之野个人来说是好事，对沈端易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南月静不喜欢书呆子，她喜欢骁勇善战的大英雄。如果何之野考上功名，那南月静会不会更不喜欢泛着文弱书生气的何之野。
何之野见沈端易一言不发，继续安慰道。
沈端易越听越想不通，怎么何之野书卷气这么浓了。他不自觉地吃起了之前不爱吃的栗子糕点，一心不能二用，沈端易吃了几口，一个咳嗽，栗子糕堵在嘴里，他是有苦难言。
“唉呀，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去拿点水过来给表少爷。”
何之野吩咐随从给沈端易倒水，何之野叫的人飞快跑到沈端易边上递上了茶杯。
沈端易接过水，杯里水很满，沈端易顾不上看水烫不烫，就着杯子就喝了起来，何之野见沈端易喝上水了，也顺带帮他拍了拍背。
几口凉水下肚，沈端易觉得不那么噎了。他这才缓过神来，“谢谢表哥，也谢……”
沈端易另一个“谢”字还没说出来，他就被站在眼前的人吓得忘了该说什么了。
夜方沉？不是，应该说是古装的夜方沉，他这个装扮和那部古装剧里的夜方沉的装扮还挺像。可是这不是剧，真的是古代啊。
“夜方沉？”
沈端易对着小山叫出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沈端易嘴角微扬，他就知道夜方沉也是穿越的，系统不说，他也能猜到。
小山的眼睛直直看着沈端易，他没有回应，仿佛沈端易在说什么暗语一般，小山眨着大眼在等沈端易的明示。
“怎么了，夜方沉？是天黑要小山去拿灯吗。”
何之野比小山先一步猜测出沈端易的用意，文人最擅长做推理之类的题，何之野也不觉得沈端易的题有多难，所以他先一步替小山回答。
沈端易：“不是，我是觉得小山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故人。”哪里长得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是吗，那还挺巧。”何之野看了看沈端易，又看了看站在边上不说话的小山，他想沈端易刚来肯定不是很适应，现在能看到和故人相似的人，这对沈端易来说也何尝不是一种安慰。
何之野回书房了，走之前他把小山留下了，他让小山留在这陪沈端易，也许小山真的认识沈端易呢？
何之野走后，古装版“夜方沉”还是一言不发，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沈端易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小东，突然明白了问题所在，是有外人在，夜方沉不好ooc吗？
“小东，你去十里街给我买碗红油面，我饿了。”
“好的，少爷。”
小东这人比较老实，沈端易叫他去买东西他就去买，他丝毫不怀疑沈端易的意图，记性也不好，他忘了他家少爷刚吃完了丰盛的晚饭，哪还可能吃得下面。
凉亭当下没有闲人，只有沈端易和小山。
“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沈端易开启拷问模式，他才不会忘了上本书夜方沉为达目的对自己的欺骗，虽然自己目的不纯，但夜方沉得逞得比自己更早，所以夜方沉是既得利益者，沈端易才是受害者。
小山挠了挠手心，坦然道：“五年前。”
比自己还晚？沈端易看了看小山那束好的头发，合身的上衣裤子，他想的是夜方沉这小山身份适应地够快的，这举手投足，活脱脱古人的样子。
“你的任务是什么？”都是穿书的，沈端易也就有话直说了，他没时间浪费在和夜方沉嘘寒问暖上。
小山听到沈端易的问题竟然也没思考，直接就一五一十地说了：“保护何少爷，照顾何少爷。”
夜方沉这是拿了自己的剧本，怎么还保护起男主了，沈端易心想自己怎么没这么好运，书里写何之野家财万贯，何之野家还有官府撑腰基本没人敢惹他，所以何之野这辈子受过唯一的伤可能就只有情伤了。
可是情伤不是男二造成的吗？小山就是沈惟衣，小山要保护何之野，又要伤害何之野。
沈端易一番头脑风暴后得到了结论：在作者眼里情伤不算伤。
“你也有剧本是不是，上一本书你那么运筹帷幄，肯定有剧本。”沈端易问出了一个他最在意的问题，他想知道夜方沉是不是那种为了任务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尽管得到夜方沉的肯定的回答，他也不能做出什么反击行动。
“剧本，是什么，烧饼吗？表少爷是不是饿了，我马上去买。”
沈端易看着上一秒还在和自己讨论穿越时间的夜方沉，秒变仆人模样对自己卑躬屈膝。
夜方沉这是在演戏吧？戏精附体，难道影帝没当够，现在还要继续演是不是。
“别装了，我不想演。借着买烧饼逃跑，不愧是你，夜方沉。”沈端易反手一拉，阻止了小山的转身。
小山的手被沈端易牢牢抓紧，他一动不动，只看着沈端易的眼睛，一副委屈不明所以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胆小了，是怕我破坏你的游戏任务吗？”沈端易瞪着小山，语气不算平静。
“表少爷，你说我和你的故人长得像，那个故人是和你有仇吧，我不是你的故人，和您无冤无仇，能不能请求您，可以不要这么对在下吗。”
沈端易看着小山的眼里真的留下了一滴泪，他这才第一次有了小山不是夜方沉的实感，夜方沉的泪他不是没见过，没这么真。
“亚比……”
小山的卡姿兰大眼睛含着泪花：？？？
沈端还不死心，“这么近，那么美。”
看来小山真不是穿书的，真穿书的，谁能忍住不说一句“囧囧囧”和“周末到河北”。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这么近，那么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