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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梦幻游乐园14 ...

  •   陆笙说:“距离天黑至少还有三个小时,我上来时他们已经在押解那些孩子们去地下室了。”

      沈鱼沉思了片刻,随即她看向了房间内的窗户,“我们对这间教堂了解并不多,如果要说躲藏的话,只有地下室以及地下室上面的房间。东侧的门是直接通往地下室的,而地下室上面的房间通往教堂后院。如果他们要躲藏的话,只能躲藏在地下室上面那个房间内。”

      陆笙赞同地点了点头,“很有可能,等天一黑,我们便从窗户处下到教堂后院,希望到时候他们还没有勘查到后院。”

      沈鱼看着陆笙,突然开口问道:“师兄,你是链子吗?”

      陆笙摇了摇头,“不是,你是吗?”

      “我也不是,但是我来这里是为了找链子的。”沈鱼说,“如果师兄不是链子的话,你为什么要进来?”

      陆笙双眸中浮现出一丝的笑意,将计就计地说:“我是女巫,好人阵营要拯救预言家,但是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所以我代表我们公会出面,是最合适不过的,你找到链子了吗?”

      沈鱼神情奇怪地看着陆笙,“捡起警徽的言论总不能是你教给何箐的吧?”

      “他没玩过狼人杀,我适当教他一些没什么问题。”陆笙说,“休息一会吧,养足精神和体力,等天黑之后我们就行动。”

      沈鱼转身趴在了床上,随即又觉得母带硌人,于是又翻过了身来,睡了三天晚上的地板,现下沾到柔软的床铺觉得格外的舒服,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喟叹。

      沈鱼问道:“师兄,你的天赋、道具和系统机还能用吗?”

      陆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沈鱼,“不能,这里或许是一段真实存在的历史,如果我们使用道具很有可能对历史造成改变,系统只是让我们经历而已,从这里我们能找到有关于游乐园的来龙去脉。”

      沈鱼回忆着说:“我记得第一次进入黑教堂看到那群士兵的时候,他们仿佛是经历了一场火灾,非常的破旧。”

      “那也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你还记得修女的《养猪日记》吗?”陆笙说,“不要妄图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即便是你有机会回到事情发生之前。”

      沈鱼突然想起黑袍女给的那张纸条,那张带有预言性的纸条,就是未来的自己给予过去的自己的一次机会,一次对于未来而言已经发生的事情,回到过去从而改变未来。

      “何箐跟我说,你周一去过那家咖啡馆了。”

      陆笙将眼镜取下来放在了一旁,他伸手按揉着自己酸胀的眼窝,“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沈鱼起身走到了陆笙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所以,你去了吗?”

      沈鱼不等陆笙回答便重复起了那天二人的通话内容。

      “喂,您好,我是沈飞,您哪位?”

      “喂?喂?”

      “喂,你好。”

      “你?有事?”

      “明天下午七点,淮海东路27好咖啡馆,请准时到。”

      陆笙听着沈鱼重复着那天下午的通话内容,随后将眼镜取过来重新戴好,“你记得这么清楚吗?”

      “是,整整一周我都在回忆那通电话,然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沈鱼面无表情地看着陆笙,“师兄,你要继续骗我吗?你明明知道我很在意我的哥哥,我知道我的在意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根本没有必要对我的情绪负责,但是你还是如约去了那家咖啡馆。”

      陆笙反问道:“何箐没有告诉你,我跟你哥哥究竟谈了些什么吗?”

      沈鱼听到陆笙这么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的情绪开始泛滥,她感觉胸口泛起了密密麻麻的憋胀感。

      沈鱼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压下了自己的情绪,“师兄,我相信你。”

      “既然你相信我,肯定明白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有关于我和你哥哥那天晚上的谈话内容。”陆笙抬眸看向沈鱼,“沈鱼,你知道答案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答案的真假。”

      沈鱼瘪了瘪嘴,她盯着陆笙看了片刻,随后转过身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我不是孤儿,我有爸爸妈妈,我也有哥哥,我跟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妈妈有写关于我的日记,写了很多,记录了我的诞生和成长,我不相信他们所说的。”

      陆笙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从椅子上起身,然后伸手捏了捏沈鱼的肩膀,“你那天下午为什么没去?你既然看过了你母亲的笔记,为什么不敢去跟沈飞对峙?既然你觉得你不是被它们创造出来的人,心里为什么还在摇摆不定?”

      沈鱼伸手擦了一下鼻涕,她之所以没有赴约是因为害怕,她害怕听到沈飞冷言冷语地说出她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即便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真的,她也不愿意从二十五年的美梦中醒来。

      只要不去见沈飞,不去戳破那些假象暴露出鲜血淋漓的真实,沈鱼愿意永远活在梦中。

      陆笙伸手揉了揉沈鱼的发顶,轻声安抚道:“人生有时候就是会莫名其妙地跟你开一些玩笑,有些玩笑你的可以一笑了之,有些玩笑总会在折磨你每一个夜晚。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你自己,既然你哥哥还跟家里人有联系,而你的父母也没有对你产生任何的隔阂,那就说明他还没有跟家里人说,或者是你的家人并不相信,所以真相是什么,又有谁去在乎呢?血缘这种东西,又有谁去在乎呢?”

      “沈鱼,你将来会遇到一个爱你入骨的人,即便你们两个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即便你们两个以后的遗传基因会重新嵌合在一起,从而诞生出一个崭新的人,即便中间会有很多不如意和不愉快,但是他会依旧爱你如初,待你如旧,你也依旧会如此。所以,你在乎的血缘又能证明什么呢?况且,你有没有问过自己真正在乎的是什么?沈飞,你的哥哥是一个三十五岁的青中年人,已经不会像你一样这样的意气用事了,或许你可以反过来想一想,假如沈飞是它们制造出的人,而你和你的父母之间有血缘关系,你会怎么做?”

      沈鱼转身看着陆笙,睫毛上氤氲着潮气,“所以,何箐之于你,就如同天之震夏戬之于沈飞,是吗?”

      陆笙微微愣神,接着他无奈地一笑,让自己适应着沈鱼跳脱的思维,他伸手将沈鱼的头发拢了起来,然后在她的身后重新绑紧。

      “那又怎么样呢?”

      沈鱼咬着牙说:“那样就是他混蛋,爸爸一直都在救死扶伤,甚至拿自己的工资接济困难的病人,妈妈从年轻的时候就致力于儿童各种疫苗的研究,沈飞他凭什么要这么做?!他怎么敢做这种事情?!他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

      陆笙说:“这是从二十一世纪初期就开始的计划,没人可以让它停下来。”

      沈鱼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头发,然后将自己的发尾从陆笙的手中夺了过来,“保持一点成年人的边界感,我知道我之前不应该脑子发抽提出来要去你家,但是这并不能表示什么,而且我也下班跑了大老远给你送了茶叶当回礼,就放在了你们单位的收发室。”

      陆笙笑了一声,“我收到了,谢谢。我也没有多想,毕竟我们之间相差十岁,你更像是一个我的妹妹,或者新到岗还不成熟的年轻检助。”

      沈鱼愣了一下,一时哑口无言,随即愤愤地说:“我们所里也有个优秀的女律师,跟你差不多大,可以让李祁介绍给你。”

      陆笙见沈鱼心情转好,便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没有那个必要,我觉得我不太需要婚姻和家庭。而且那位优秀的女律师,经历了一次失败的恋爱或者婚姻之后,估计也不会再想重蹈覆辙。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总要比盲目地选择结束和开始要自在的多。”

      “你没经历过,你当然不懂了。爱得时候轰轰烈烈,不爱的时候干净利索,这为什么不自在?人是群居动物,有感情和生理需求很正常。”沈鱼回忆着当初律所里的求婚盛况,“感情这东西你情我愿,不要随随便便压抑着自己,而且人生重在体验,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适合自己?”

      陆笙挑眉,他抬眸看向沈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体验过?”

      沈鱼愣了一下,她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段话‘年长者是难以被打动的,他曾经轰轰烈烈地爱过,也曾满怀信心地翻山越岭,有人与他灵魂共鸣,与他灵肉契合,许诺过爱他百年,并约定了轮回转世再此相爱。’

      沈鱼又想起在鬼童子幻境中看到的那个女孩,试探地问道:“是‘鬼林风雪庙’里的那个女孩子吗?她之前也是天星的人?我知道这个副本曾经崩坏过,只有你一个人从里面逃了出来,她是不是永远的留在里面了?”

      陆笙垂眸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语气不咸不淡地说:“时间不早了,以后再闲谈。”

      沈鱼见状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在陆笙面前实在是做了太多下意识的举动,说了太多下意识的话,她想要剥开重重的迷雾与面纱,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但是风来了又去,始终没有让她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沈鱼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一些,不要再如此往复地失态下去。

      “不舒服?”

      陆笙打开窗户朝外扫了一眼,确认安全之后便看到沈鱼在拍自己的额头。

      沈鱼眨了眨眼睛,语无伦次地说:“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不清醒。师兄,刚刚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不是有意打探你的私事的。”

      陆笙蹙眉,他往下看了一眼,“这里并不高,你应该能跳下去,我先下去,然后接着你。”说完,他便抬脚踩到窗台上,准备往下跳。

      一阵浑厚的摆钟声响了起来。

      两人诧异地往钟声看了过去,接着便发觉眼前的景色正在褪色,直至褪成了耀眼的白色。

      两人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眸,再睁开眼的时候,重新回到了教堂之中。

      沈鱼倏地站了起来,她伸手摸向口袋,然后将系统机取了出来,“这是......梦?!”说完,她便扫视了一眼周围,无论是猎风狼公会的人还是陆笙,此时都坐在教堂内的长椅上安安静静地睡着。

      西侧的门洞里一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沈鱼看到那个东西对着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沈鱼快步走出了教堂,她伸手将大门打开。

      晨光熹微,耀眼的金色光芒正缓慢地蔓延过大地,教堂门前的小男孩雕塑喷泉也重新流淌了起来。

      江宥辰起身活动了一番僵硬的身体,“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玖奕柯大声说:“你终于出来了,我的天哪,教堂里面有那么大吗?你们整整搜了半个晚上?!”

      沈鱼说:“你们在外面有什么发现吗?还记得那个喷泉是什么时候开始喷水的吗?”

      玖奕柯神情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小男孩喷泉,“神奇,刚刚他还在哭呢,现在又开始笑了。”

      林雪烬说:“我知道,是六点钟的时候。”

      红心打着哈欠起身,随即抻了个懒腰,“怎么样?经过一晚上你们有找到猎风狼的那个小女孩吗?”

      沈鱼摇了摇头,她醒过来的时候确定没有在教堂中看到安琳琳身影。

      红心沾了沾眼角的泪花,神情厌厌地说:“那可就麻烦了,过了一晚上说不定已经死了呢。”

      红心的话音刚落,齐晟便从教堂里冲了出来。

      “琳琳!”

      齐晟冲到了众人面前,“你们看到琳琳了吗?”

      商筠说:“没有,你们没有在教堂内找到她吗?我们在这守了一晚上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齐晟四下看了看,接着问道:“赵剪烛和慕倾呢?他们去哪里了?”

      商筠扬了扬下巴,“进去救你们了。”

      沈鱼这才发觉时满并不在这里,她从腰后的装备带中取了匕首出来,不经意地往空中一抛,然后牢牢地握在了手中,她抬眸看向江宥辰。

      江宥辰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

      玖奕柯见状,直接上前跟齐晟理论,“你还好意思问,你们队伍消失一个人都搞得这么兴师动众,说什么预言家在里面,不进去救就是狼人,有你们这么玩的吗?”

      江宥辰低声说:“既然狼人没有动手,我们就没有动手的必要,相反会容易暴露自己,而且预言家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威胁。”

      沈鱼抬眸看了一眼江宥辰,“江哥,你的意思是加入其他的阵营吗?我以为我们要做为第三方阵营获胜呢,毕竟砍掉链子能让他们各损失一人。”

      “不急,现在还不是我们着急的时候,着急的应该是狼人才对。”江宥辰说,“你们没有在教堂内找到安琳琳吗?”

      沈鱼的面色有些凝重,她把道具还给了江宥辰,“准确来说,我们进入教堂之后并没有进行搜查,而是去到了过去,战争期间这座教堂内所发生的日记,也就是那本《养猪日记》的开头,很残忍。”

      江宥辰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沈鱼提议道:“我们要趁热打铁吗?将整个教堂搜查一遍?我们还有西侧的门洞没有搜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是类似于休息区一样的房间。”

      江宥辰点了点头,“进去看看。”说完,二人便往黑教堂走去。

      玖奕柯见状也停止了对齐晟的输出,“你们两个要去哪啊,等等我。”

      江宥辰的手还不曾触摸到黑教堂的大门,面前的大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

      傅现辞面色苍白地看着二人,“你们现在还要继续搜查黑教堂吗?”

      沈鱼点了点头,“是的。”

      “请便。”说完,傅现辞便打开大门,侧身为二人让开了地方。

      沈鱼率先走了进去,她看了一眼还端坐在长椅上的陆笙,见后者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随后与江宥辰往东侧的门洞走去。

      两人为了节约时间,一口气穿过了门洞里的整条走廊。

      整条走廊一直是向上延伸,在一个拐点处拐入了东侧,视野顿时变得开阔了起来,走廊的尽头是六间门对门的房间,最东侧的墙壁上开了一扇落地窗,晨曦的微光此时正透过玻璃进入教堂之中。

      沈鱼推开了临近的一扇房门,尘朽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她摸出手电筒打开,随意地扫了一眼整个房间。

      这个房间内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是在角落里堆积了几个零零散散的木架。

      江宥辰面色一白,他伸手固定住沈鱼的手电筒,让灯光能够照到角落里的木架上。

      “这些东西有什么奇怪的吗?”

      江宥辰说:“沈鱼,你知道有一种酷刑叫做‘檀香刑’吗?”

      沈鱼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我读过同名小说。”

      江宥辰说:“这就是檀香刑的刑具。”

      沈鱼记得在幻境之中这里是陆笙和她曾经躲藏过的房间,她虽然不知道事情后续是如何发展的,但是她需要一个稳定的房间来存放母带。

      陆笙说:“不如将剩下的房间一次性都看完,这里应该全部都被改造成了实验室和刑具室。”

      沈鱼转头欲言又止地看着站在三人身后的陆笙,然后准备去开对面的门。

      玖奕柯震惊地说:“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刚刚不是还在下面坐着吗?”

      陆笙说:“因为我也很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鱼站在第二扇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建筑延续了教堂的风格,双开的简约风房门,地面以及墙壁上铺满了红底金绣的地毯,现在随着时间和战乱褪去的昔日的繁华,只剩下了破败和颓圮,像是一朵枯萎了的玫瑰花。

      沈鱼推开了面前的大门,一只巨大的玻璃容器随着大门的缓缓打开而展示在众人面前。

      “嘎啦。”

      剩余的电量供应起了设备的用电,整个设备的指示灯光忽明忽暗地亮了起来,映照着铺满了深褐色堆积物的容器内部。

      房间内的容器非常的大,里面可以整整容纳是个成年人左右,容器的左右两段分别通着两根管道,其中一根跟容器里面一样,铺满了陈旧的堆积物。

      玖奕柯定了定神,“里面的东西......那个东西会是什么呢?总不能是我想的那种吧?!”

      蓝色的指示灯光映在所有人惨白的脸上,每个人的脸色都非常的难看,所有人都知道那堆深褐色的堆积物是什么。

      江宥辰率先打破了沉寂,“一种高压实验而已,里面可能是某种动物,不一定是我们想的那种,不要胡乱猜测。”说完,他按了按沈鱼的手腕,将手电筒的光芒引到了走廊上。

      “我们去看下一个房间吧。”

      沈鱼神情愣愣地点了点头,“好,好,我们去看下一个房间。”说完,她强迫自己从面前的巨大容器上移开双眸,然后走向了南侧第二个房间。

      陆笙率先打开了房门,这个房间堆积着几张陈旧的手术床,一旁的柜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手术用具,如同血迹锈斑一般逐渐磨掉了刀刃上的锋利,在刀上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罪证。

      玖奕柯故作轻松地一笑,“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手术室。”

      “不对。”陆笙拿起沈鱼的手腕照向了对面的柜子,“柜子里面明显有器具,你可以看看里面是什么。”

      玖奕柯笑着上前打开了柜门,“里面能有什么啊......”

      玖奕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神情呆滞地看着面前大大小小装满了黄色液体的瓶瓶罐罐,甚至在一只罐子中看到了一个已经成型的婴儿,脐带、胎盘和胎膜还保留完整,就想是完整地从母体中活剖出来的一般。

      不仅仅是如此,玖奕柯觉得在上一个房间内他还觉得可以劝说自己是动物的肉糜,但是这个房间中的瓶瓶罐罐里分明放的是人类的器官。

      沈鱼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桌子上的牙齿模具,她觉得自己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凭借着手电筒照在那排模具上的反光,那排牙齿应该是骨头所制作,很有可能是人类的牙齿。

      玖奕柯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江哥,这里面一定是人死后才摘除的器官吧。”

      江宥辰点了点头,“是的,是死后才被摘除的器官,包括那个胎儿,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胎死腹中,而不得不被取出。”

      陆笙伸手按着沈鱼的肩膀让她转身,面无表情地说:“不要浪费时间,下一个房间。”

      沈鱼机械般地向对面的房间走了几步,然后伸手将大门推开。

      北侧的第二个房间是一个子母房,墙壁上贴满了遮光布和静音板,比起前几个房间的惨状,这个房间看起来相当的祥和,直到手电筒的光芒扫到了子房中的一张摇篮床。

      沈鱼讷讷地开口问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江宥辰大体扫视了一圈子母房的布置,“听说有一个实验叫做母子之间的心电感应,将孩子放在母亲四周,剜掉母亲的双眼,捣碎她的耳膜,然后将她在这个房间里找寻自己痛哭的孩子。如果孩子哭累了,会用各种手段将它弄醒,不限于拍打,掐弄,以及拽扯。”

      沈鱼蹙眉,“这个实验也太残忍了吧。”

      江宥辰说:“母亲的毅力往往是强大的,她们会坚持不懈地寻找自己的孩子,实验人会在母亲找到孩子的前一刻将孩子杀死,以此来证明心电感应是否存在。”

      玖奕柯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这种心电感应应该不止母子吧,听说双胞胎不是也有心电感应吗?”

      江宥辰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迷离,他垂眸摇了摇头,“不一样的,母亲与孩子之间的感情是无可代替的,是无私的。双胞胎之间尚有自私可言,但是母亲对孩子是无私的。”

      沈鱼捻了捻手指,母亲对孩子是否无私这个命题在一个星期之前,她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她现在却不敢随意下结论,从小最疼爱她的哥哥都尚且如此,沈鱼不知道孙楚棠女士在知道自己拥有一个构造出来的女儿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沈鱼突然感觉心里很难过,她很想见到沈飞对他说一切都是虚构的,她是真实存在的,又害怕她拥有的一切只是那群人变出来的五彩泡沫,它们能够制造出一个沈鱼,就会制造出第二个、第三个沈鱼。

      沈鱼突然觉得手指一痛,然后下意识地往一旁看去。

      陆笙借着阳光看到了沈鱼泛红的双眸,他眉心一蹙,开口说:“下一个房间。”

      “知道了。”

      沈鱼拿着手电筒打开了北侧第三个房间,这个房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这里是一间休息室,床铺、卧榻、桌椅、橱柜应有尽有。

      陆笙看了一眼,便对沈鱼说:“这个房间没有什么可看的,最后一个。”

      玖奕柯已经率先准备去开最后一扇门。

      “等等。”陆笙出声制止了玖奕柯,“我不确定这扇门打开之后会是什么,但是总归会放出什么东西出来。”

      玖奕柯不解地看着陆笙,“你怎么说话这么奇怪,在打开所有门之前,我们不是都不知道门后会有什么吗?为什么打开这扇门就会放出什么东西出来呢?”

      沈鱼伸手指了指门框,“你看那上面是个什么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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