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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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这个空洞比我想象中大，车掉下去的时候被一些不知道是石头还是水泥的碎块砸到，车身有些变形。
我和阿福在车里躲过了到处乱掉的石头之后才出的车。
副驾驶的车门已经完全变形了，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卡住了我，我动作受限，勉强踹了两脚车门，但没踹开。
最后我是爬到了驾驶座那边出去的。
外面的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灰尘的气味混合着空气，味道很奇怪。
我还隐约闻到了像是刚放完鞭炮的味道，这是还没消散的火药味，很淡，如果不是我对这种味道特别熟悉，我不一定能发现得了。
这个空洞比较大，应该不是修的时候豆腐渣工程出现的空腔。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我们掉下来的地方，边上隐约围了一圈人，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决定不把希望寄托在被人手上，于是对阿福说：“阿福，我去转转看，你在这里等我。”
阿福点点头，他此时的反应不像是这个年纪的老人家，在他身上我看不到意外发生后出现的慌张情绪，他就像是在韦恩庄园里一样镇定自若，仿佛我们不是掉进了坑里。
这种镇定不是常人能够拥有的，也应该不是哥谭人自带的特性，我敢肯定阿福身上有着非同一般的精彩过往。
175.
我来到了碎石最多的一个方向，这里的石块堆得乱七八糟的，堵住了这一整片区域。
但是从缝隙中看过去，我看得出来这后面还有一条通道。
这些碎石看起来不像是刚才的动静弄出来的，但是也很新，看起来像是什么大动静弄出来的——比如爆炸。
碎石堆得不严实，不少地方都有比较大的空隙，不知道后面的情况怎么样，但是我看到的这些空隙我勉强能探进去。
但空隙大就意味着这些堆叠的碎石并不稳定，可能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力道，这一片就会猛然坍塌，把我埋在这里。
我思索片刻，最终决定往上面看看，缝隙还是太危险了。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墙面以及其他什么东西，观察哪里能落脚。
如果在这里的是小花哥，他能够非常轻巧地借助一根棍子上去，甚至不需要其他借力点。
他的一身功夫是从小练的，别人轻易比不上，我曾经向他学过一点皮毛，皮毛就真的是皮毛，但是也够我平常用了。
我把自己挂在了一根破损露出的钢筋上，腰腹用力把自己荡上了碎石顶部。
这些碎石确实不怎么稳定，我能感觉到我站上去的那一瞬间下面晃了晃，不过还好稳定了下来没倒。
在站稳之后，我把前面的石头拨开。
但是就是这一拨出了问题。
上面的石头塌了，然后把我脚下的石头也砸塌了。
谁tm能想得到这些东西之间的平衡那么脆弱啊？！
总之，就这样，上面塌下来了，我也掉下去了。
我试图扒拉什么东西让我得到缓冲或者停下来，但是这样的动作让这一片碎石塌得更彻底了。
但是在最后我还是拽住了什么东西让我停了下来，谢天谢地我没摔死。
176.
虽然搞出了一连串的大动静，但是最后我的目的还是达成了。
碎石塌陷后露出了后面的通道，这条通道一片狼藉，看上去像是遭了吴邪。
我沉思。
手上拿着的救了我一命的东西被我想要我摸下巴的动作拽了一下，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手里还拽着东西。
我拽了什么东西？我拽着一把头发。
我低下头，看见了一长串头发，头发的尽头在石堆里。
透过石头间的间隙，一双怨毒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我，
我看了眼手里的头发，又看了眼那双青绿色的眼睛，意识到这里应该埋着个人——或者说人形的东西。
阿福在听见动静后过来查看情况，看着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叫了我一声。
我不知道当时他看到的画面是不是有点那个，但是我肯定在别人眼里我应该不像是个好人。
因为当时下来救援的四五个哥谭警察是跟在阿福后面过来的，他们在看见我的第一眼就举起了枪对着我，让我不要动。
后来我想了想，当时确实是有点像犯罪现场。
阿福当时进来的时候我正把那个埋在石头里的脸拖出来，就是那种拽着头发扯的那种。
这种画面确实是有点恐怖哈。
当然，这种乌龙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很快他们之中的长官就抬手把他们的枪按了下去，非常巧的是，这个长官就是之前我打架的时候审问我的那个。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这后面，有人拿着一张纸进来告诉我们，他们怀疑这件事和恐怖袭击有关系，所以要求我们配合笔录。
我确实在那一瞬间没有搞明白，在一个塌陷的地道里的恐怖袭击什么的，但是我突然间想起来了一件事——哥谭警局和蝙蝠侠有隐晦的合作。
再加上刚才那个明显是禁婆的脑袋，这里变成这样十成十是遭吴邪了。
佐证我这个猜测的就是这个脑袋。
小哥的刀法我曾经很认真地研究过，最终虽然因为力量与速度差别太大没学成，但是我记住了被小哥一刀砍头的粽子脖子上的刀痕走向。
这里要么是当时我们查的那些东西的大本营，要么是逃生通道。
虽然不知道过程，但是我知道开始和结果，大概也能猜点东西出来。
再具体的就要问本人了。
——不过那双眼睛是不是有点邪性？
我看着他们把那个脑袋装进了裹尸袋里，决定回头提醒我老爸把这玩意彻底毁尸灭迹。
177.
我们的车算是报废了，眼熟的警官提出把我们带到警局顺便做个笔录，我们答应了。
在警察局做完笔录后，因为道路塌陷，来接我们的车没那么快来得了，因此我再一次坐到了上次等我老爸捞我时坐的位置。
真的很离谱，怎么会有人一周进了两次警局啊？
但是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我在警局里坐着的时候，看见了门外被带进来的三个人——吴邪、胖子、小哥。
好了，这次才是真的梅开二度。
我打听了一下消息，他们据说也是地面塌陷的受害者，是自己从洞里爬出来的。
实话实说，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也问了他们是怎么回事，吴邪只是摆了摆手，说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让我等一下明天的新闻。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了电视，哥谭的本地电视台正在播报新闻。
【x月x日下午，哥谭街道出现塌陷，地质专家称哥谭地基不稳定……东区郊外非法实验室被披露，实验室进行非法人体实验，背后出资人之一为哥谭市市长杰尔……让我们观看采访视频。】
视频里，一个长得让人眼前一亮的亚洲长相帅哥正在用英语对记者提问的问题侃侃而谈：“是的是的，我在当时正好路过这里，但是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就想着先走，结果我还没走，这里突然传来了爆炸声，紧接着我拔腿就跑……”
我看着采访记者快要维持不住的笑容和想要抢都抢不回来的麦——好好一个帅哥，可惜是个话痨。
看完新闻后，吴邪给我补充了一点细节，又说起了那个接受采访的人。
他告诉我，那是个张家人。
我“啊”了一声，问他怎么回事。
吴邪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这座建筑是按照古墓的风水设计建造的，因为里面的研究人员想要研究为什么墓里会出现不符合科学的东西。”他说。
所以他们当时在发现研究院外面严防死守进不去的时候，就尝试用来一下寻龙点穴探穴定位之类的手法试了下，结果就被他们搞出来了，一铲子挖出来了个不知道是地道还是逃生通道。
当时他们就从这走，越走吴邪越迷糊。
因为在这里有着不少置人于死地的机关，但是这些机关吴邪都有种熟悉感，于是他就这么和小哥胖子一说，这时候小哥就道：“这是张家的机关。”
这说明什么？说明挖这条道，甚至修建这个建筑的团队里至少有一个是张家的人。
说什么来什么，没过多久他们就和一个打着探照灯的人在道里狭路相逢了。
吴邪和胖子做好开打的准备，但偏偏前面的小哥和对面的人一动不动地在对视着。
大概过了一分钟还是两分钟，对面的人突然松懈下来，把探照灯的光开到了最大。
刹那间，这条通道亮如白昼。
此时来人恭敬地低下了头，对着小哥喊了句族长。
吴邪在这一瞬间就意识到这个人是海外张家的人了。
小哥“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反倒是侧了一下身，示意吴邪有什么都可以问他。
吴邪自然地上前交谈，对他自我介绍。
在得知吴邪的名字后，他用非常惊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吴邪，然后“啧啧”了两声，“原来你就是吴邪。”
他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也自我介绍了一下：“张海英，目前是个中华古典建筑研究学者。”
吴邪和他握了一下手，他的手指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不知道是没练出来还是为了行走方便隐藏了起来。
张海英看起来有点急，他没等吴邪问就叭叭叭跟倒豆子一样把话倒了出来。
“我有点急，你们也是想问这个地方的情况吧？这个地方是我设计的，但是很多地方经过了改造，我只摸出了一部分的构造图，他们背后有本地势力支持，搞他们的话容易被报复，建议你们联系蝙蝠侠一起，这样他们的仇恨值就都在蝙蝠侠身上，可以浑水摸鱼，他们在搞人体实验，蝙蝠侠肯定会管的，你们不来的话我也打算出去就举报他们，你们来了估计这里也保不住了。”他语速飞快，“吴邪，我把两份图纸蓝牙传给你，他们的系统我悄悄放了点病毒，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监控会出问题，你们放心搞。”
吴邪奇怪，问道：“你是被骗来的？”
张海英无奈，“他们请我来研究，我怎么知道他们研究的是粽子禁婆血尸，等发现了的时候就已经脱不开身了，幸好当时职业病翻了监工的时候在这边打了个盗洞。”
“而且里面的安保都是热武器，保安都配枪，我就算是再厉害也不会空手接导弹啊。”
说到这里，他严肃了下来，“我还是建议你们不要就这样进去，和墓里不一样，他们的热武器就算是族长也没办法。”
他说完抬手看了眼时间，急匆匆地道：“真的要走了，要赶不上车了。”
走出了两步，他又突然顿住了，回过头来：“突然想了起来，他们有一个合作方是曾经很有名的国际恐怖//组织，叫九头蛇。”
说完这句话后，他一路飞奔，然后在某个地方骤然停了下来，抬手挡住了什么，发出了“叮”地一声。
通道里安静了一会，然后响起了他的声音：“去前面问他们我赶车！我认识香港的孤儿（代号）有事回聊！”
黑影袭来，原来是蝙蝠侠。
178.
讲到这里，吴邪顿了顿，拿起来水杯喝了一口水。
我问：“接下来就是你们和蝙蝠侠合作干翻了整个研究所？”
他想了想，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
“蝙蝠侠解决了张海英叮嘱的热武器问题，然后有人释放了养在实验室和地底的实验体。”
我一时间竟然无法想象出来那是怎么一个群魔乱舞的场面。
吴邪犹豫了一下，让我在哥谭记得小心一点，
他说：“当时实验室里有一具青眼狐尸，不知道他们哪里弄过来的，里面大部分人被幻觉蒙蔽，疯了一样到处乱攻击，但是蝙蝠侠解决得非常快。”
“他不单只很能打，还很有脑子。”吴邪说，“这种人最难搞，听说他还有不杀原则，你在哥谭注意着点。”
至于注意什么，他不说我也懂。
但是没关系，我又不在哥谭搞事，他又是我爸。
因此我让他放心。
吴邪说：“你最好是真的能让我放心，搞事我就告诉你妈你在哥谭受伤了。”
我白了他一眼，也威胁他：“你要是告诉我妈，我就过年回去给你组相亲局。”
大家都怕过年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相亲，吴邪这个年纪还单着的尤甚，一听到相亲就头大。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接下来我们准备在这里玩几天再回去，已经买好机票了。”
我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好，也是该回去过年了，我年后再回去。”
然后我们顺着这些聊了聊一些其他的东西，过掉电话后，我突然有了一种想叹气的冲动。
这些年能安静过年的时候也不多，之前几次都是去长沙拜年的时候被抓去干活，年年查账年年有人自作聪明，不过今年这些东西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我终于可以一整个寒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太感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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