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古拾

8、肝癌？

　　这时韩子言敲了敲门：“宋签，宋家大少，在不在家。”
　　宋签深呼一口气，走出卧室，打开门：“叫鬼呢！干嘛！”
　　韩子言嬉皮笑脸的说道：“就是叫鬼呢。哎对了，要体检了，虽然你在休假，但院长还是让我叫你来体检。”
　　宋签想了想：去年因为出差就没去，自己虽然是内科医生，但也没法保证自己没什么病。
　　宋签：“啥时候去，我去收拾收拾。”
　　韩子言：“下午就去，你不用太着急，昨天我就去挂了号了，下午人少，咱们刚好可以一起检查。”
　　宋签站在门口一直发呆，根本没听韩子言说什么。
　　韩子言看宋签在发呆，就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宋大少，干嘛呢？我说的话你听了吗？”
　　宋签直叫疼：“痛痛痛，听到了，下午去，哎呀！”
　　“行了，我去吃口饭，赶下手术，一口饭都没吃呢。”
　　宋签：“那你去吃吧，我去收拾一下。”
　　韩子言：“哎，你就不能给我做点？”
　　宋签：“你在白日做梦，小爷给你做个屁，你蛋糕还没给你呢，哦对了，车上的蛋糕不准偷吃。”
　　韩子言打开自家房门，冲宋签做了个鬼脸：“对不起，吃光了！”
　　宋签一听蛋糕被吃了，大怒道：“韩子言你**，我……
　　还没说完，韩子言就把门关上了。
　　宋签见到韩子言关上门，也重重地关上门。
　　下午两人回到医院，就各自去体检，体检完，韩子言体检报告是直接放在他的办公室，宋签在韩子言的陪伴下，在大厅等着体检报告。
　　“1065号请到4号窗口。”
　　宋签看了眼考码，自己是1072号，叹了口气：“唉，什么时候到我呀，我想回家玩游戏，看漫画。”
　　韩子言：“再等一等吧，你拿上报告就回去，我就不陪你了，以后又要……
　　韩子言刚站起来，就听见天空中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韩子言转过头，看见宋签用乞求的眼神盯着他。
　　韩子言知道宋签害怕雷雨天，心便软了下来：“唉！那我就陪你吧，取完报告，让赵姨叫人来接你，等你上车，我再走，行了吧。”
　　宋签假装抽泣道：“子言，你可真是个好混蛋。”
　　韩子言：“去你*的。”
　　韩子言坐了下来，他发现宋签身体有些发抖，便问道：“是害怕吗？”
　　“嗯，我怎么样，你还是知道的。”
　　韩子言浅笑道：“从大一做室友到现在，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
　　广播中喊出了他们的号。
　　韩子言没有让宋签去拿，而是自己跑上前，拿了文件袋，就冲宋签拜拜手。
　　宋签站了起来，走到韩子言身边，拿走了文件袋：“我先看看吧，别再有什么大病，你再不敢告诉我。”
　　韩子言念叨着：“应该不会吧，不会有事的。”
　　宋签把文件袋轻轻打开，把体检报告拿了出来，把上面的字一点一点看了下去。
　　在看到最后一页时，有几个显眼的字跑进宋签的眼中：需要注意身体调养，体检者有患肝癌的风险。
　　不知是上天也看见了，还是天气就是如此糟糕，打了一个巨响无比的雷。
　　宋签什么都没说，把报告塞回文件袋里，放在韩子言手中，便朝门口走去。
　　韩子言看到宋签这样，就知道肯定有事：“怎么了？唉！你怎么走了！”
　　然后打开文件袋，拿出体检报告，看到最后的那几个字，眼睛瞪得溜圆。
　　韩子言冲宋签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方向宋签马上就要消失在人群了，便立刻追了上去。
　　韩子言：“宋签！宋签！”
　　宋签回了头，眼眶红润了起来，冲韩子言笑笑，声音有一些沙哑地说道：“只是有风险，但还没患呢，我没事。”
　　那句“我没事”彻底压倒了宋签，他抱住韩子言，哭了起来。
　　韩子言摸着宋签的头，安慰道：“没事，我们一起调养，今天我们早些回家，好好休息，我来照顾你。”
　　宋签摇摇头，然后弱弱地说道：“我想喝酒，你陪我好吗？”
　　“喝酒！”韩子言撒开手，有些生气道：“你都这样了，怎么还想着喝酒啊。”
　　宋签见韩子言有些生气，语气更软了：“对……对不起，子言，但……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行了吗！”
　　韩子言见宋签这样，心里也软了下来，叹了口气：“唉，服了你了，你跟我回办公室吧，下班我带你去撸串。”
　　这时宋签脸上才出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宋签跟在韩子言身后，回到办公室，韩子言下午还有问诊，就只留下宋签在办公室里待着，宋签也就无聊地摆弄着电脑。
　　“阿秋！好多灰呀，这是人走茶凉，我不回来，他们就不打扫了。”宋签小声地嘟囔着。
　　白晓怜从门口路过，看见宋签来了，便开心跑进办公室：“签签，签签，你怎么回来了。”
　　宋签没心思与白晓怜扯闲篇，就敷衍地嗯了一声。
　　白晓怜见宋签回了自己一声，以为是宋签原谅她了，就继续问：“那你会回来吗？”
　　宋签懒洋洋地回到：“嗯~”
　　白晓怜：“真的吗？太好了，你能回来就行。”
　　宋签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了下来，白了她一眼：“切！”
　　“那你……
　　“你能不能闭嘴，我想安静安静。”白晓怜还没说完，就被宋签懒洋洋的声音打断。
　　白晓怜见结果还是如此，便无奈地“哦”了一句，便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了。
　　回到工位的白晓怜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是宋签在白晓怜入学时和她的合影。那是的宋签对她笑得是那样的温柔、灿烂。
　　白晓怜把照片放在桌子上，抬头朝宋签工位的方向看了看，只看到宋签栗棕色的头发，就俯下身子，轻轻地亲在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