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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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在S市另一个区，一个半小时后车停在了沈家别墅大门。
“外公，外婆——”一进客厅，姜彤张口便喊。
沙发上坐着一对老人，两鬓斑白，脸上岁月痕迹明显，但气质不减，仍雅致贵气。
“云清来了。”外婆周芳予站起身，目光从上到下拉着她打量了一遍，“你这孩子，瘦了，听说你醒了，我们正想找个时间去看看你。”
三人寒暄一番在客厅里坐下。
沈家好茶，桌上长年累月都摆放着茶具。
聊了一些家常，水也开了，姜彤看着外公慢慢将茶泡好。
“这是碧山的龙井。”姜彤喝了一口说道，“这么好的茶，我可要捎点回去。”
外公沈青舟诧异挑眉：“哟，喝出来了？”
姜彤点头笑笑。
这点不难，执行的数万次任务里，她什么茶没喝过，甚至在某个朝代，家里还是开茶园的，她起早贪黑摘茶，茶叶只要放在她面前，她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什么品种。
几人又聊了会，没多久屋外有车停靠的声音，伴随着车门关闭，脚步声慢慢趋近。
“老爷，夫人，顾成先生家的二少爷来拜访了。”管家进来知会道。
他还真来了？
姜彤跟着侧目，看向客厅门口。
这人懂不懂礼貌啊，这么唐突就……
池砚双手提着两盒礼品走了进来，停在沙发身侧，对着一众人含笑致意。
姜彤：“……”
“沈爷爷，奶奶。”姜彤听着这人叫得比自己还亲，“冒昧过来，没提前招呼一声，晚辈失礼了。”
沈青舟起身道：“好久不见了，小寒，这得三四年了吧，快坐坐坐。”
池砚将礼物递上：“这是晚辈准备的一点心意。”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客气。”沈青舟接过，又交给佣人放好，回头招呼人坐下。
池砚长腿一迈，在身边位置坐下。
姜彤：“……”
两人目光短暂地交接。
沈青舟：“小寒，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你不是一直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的国？”
“回来有一周的时间了。”池砚接过茶，一边答得从容，“今天过来是来拜访一下你们，也来见见……”
接收到几人的目光，姜彤顿了下。
？
这话你倒是直接说下去啊，半停在这里是搞什么悬念？
姜彤侧眸，第二次和身边的某人对上视线。
“噢，我记起来了，小寒，你和云清是老同学了。”外婆接过话道。
“嗯。”
两人异口同声地应，接着，第三次目光不期而遇撞上。
姜彤抿了口茶，这人一来，场子都快变成他的了，于是她岔开话题问：“外公，外婆，你们怎么认识？”
沈青舟：“哦，之前在国外的展会上，小寒和他爸爸也在，说起来我们和顾家有点渊源，司寒的爷爷和我既是朋友也是我们沈家的大客户。”
池砚颔首一笑：“是，我们家都只爱喝您家的茶。”
三言两语，姜彤就弄懂了这里面的关系。
有钱人爱好饮茶的，一定听过沈氏茶业，沈家在茶行这一道算是顶尖的，商业中结交的人不少，所以和顾家认识也不奇怪。
沈青舟回忆了一下说：“距离上次见，过去三四年了，当时就说如果回国就来看我，年轻人果然记性好，没忘记。”
池砚笑笑，嘴角弧度自始至终温和有礼：“沈爷爷……哦，这么叫好像不太合适，我和云清是同学，那我也跟着叫你们外公外婆吧？”
姜彤：？
两位老人笑着应：“好好好，都行。”
姜彤：“……”
算了，姜彤沉默喝茶没说话。
那边聊天还在继续，中途姜彤上了个厕所，回来时，他们的话题跳到了其他地方。
这人真能说啊，姜彤心想。
“对了，小寒，你怎么突然回国了？”外公的话又转了回来，拉起了姜彤的注意，“这次回来会留在国内吗？”
池砚：“嗯，以后就留在国内了，这次回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办，迟了我怕错过了。”
又一次对视。
姜彤：“……”
虽然但是，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还要看过来说？
午饭都留在了沈家吃，阿姨做了一大桌子菜，饭桌上的气氛也保留了客厅里的那份融洽热闹。
场子被人抢走，姜彤也懒得找回来了。
看得出来因为有外人在，外公外婆也很不好提她的事。
别的不说也没啥，主要今天来这的目的姜彤还没找到开口的机会。
她暗自叹了口气，还是等顾司寒走了再说吧。
池砚感应到一旁的目光，停筷望了过去，眼神迷茫带着疑惑。
姜彤没意识到自己在看他，这下有点尴尬。
“别不好意思……”她夹了一个鸡腿放他碗里，掩饰道，“多吃点。”
池砚愣了下，看了下自己的碗，回头笑笑。
“谢谢。”
“不客气。”
回身的瞬间，池砚召唤出系统：“小乖。”
小乖心神领会，早知道他要问什么：“主人，好感度还是0。”
…………
怎么会？
池砚看着碗里的鸡腿，回想着刚才季云清对自己的笑，遽然陷入了自我的怀疑中。
*
饭后，池砚从厕所出来，看到客厅里和两位老人交谈的那道女生背影，他立在原地若有所思。
最后他得出结论，顾哲宇给他的那些方法，不是很靠谱。
关心和刷存在感都试了，一点作用都没有。
“小寒。”客厅那边的声音将池砚拉回神，季云清外婆奇怪道，“怎么站在那，过来坐。”
池砚：“看到你们聊得开心，怕打扰你们。”
“怎么会。”周芳予想到什么，拍了拍身旁的老头子说，“都我们在聊，忘了你们老同学好久没见了，我先上楼吃个药，你们俩聊。”
说完，拉着季云清外公一道走了。
客厅气氛安静。
“到花园走走吗？”一会池砚说。
姜彤本意是拒绝的，但看样子对方是有话要说，还是给他个机会吧。
“……好啊。”
沈家的花园种了好几棵桂花树，并肩走过来，空气里都是桂花的香气。
香甜馥郁，甚至有点腻。
书里没有这段，所以姜彤猜不到顾司寒要说什么？
“哎，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半晌她忍不住先开了口。
池砚疑惑偏头：“我有说吗？”
姜彤愣了愣：“哦，好像没有。”
是她自己看出来的。
池砚顿了一秒说：“不过我确实有话想说。”
姜彤点头：“那你说。”
“好多年没见，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
“我……”池砚再次停顿了一下，补充下去，“我也一直记得你。”
“……”姜彤沉默了。
“上次的事我听说了，你和秦越……”
“已分，我和他没关系了。”
“你……还喜欢他吗？”
姜彤拧了拧眉：“不喜欢，没爱过。”
空气里一阵沉默，旁边的人突然没说话了。
姜彤好奇看过去，顾司寒目视着前方，神态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彤问：“怎么了？”
“没什么。”池砚下意识应，实际上，他刚刚觉得那句话也是他们之间的状态。
哪里是彼此的恋恋不忘，普通的旧同学好像才更符合他们。
“那我们回去吧？”姜彤转身准备往回走。
“等等。”池砚叫住她，“有件事趁这个机会说开吧。”
“嗯？”
池砚说：“可能我这么说有点唐突，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你。”
“……”姜彤想说我知道，她还知道这么多年，她在他心里就是个白月光。
不然原书中顾司寒怎么在听说季云清出车祸又被未婚夫背叛后匆匆回国。
不过等会，现在这情况怎么像是后面的剧情提前了？
顾司寒回国后，两人才慢慢说开以前的误会。
这还没到呢，现在是就要说了吗？
池砚：“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忘记你，我很早就喜欢你，高中毕业前，听说你和班长在一起，看到你和他填了同一志愿后，所以我才出国，我最近才知道当初这是个误会，我没有喜欢别人，我一直都喜欢你。”
“……”
果然，听到这里姜彤确定了这个情节提前了。
原书中两人的误会说起来有点狗血，高中毕业前，他们都准备了向彼此表白，但这件事被季晚禾发现，于是从中捣鬼，让顾司寒误以为她喜欢的是班长并且在一起了，也让季云清误以为顾司寒和别人在一起并且要一起出国读大学，于是告白没有，反而两人毕业后就这么分开了。
一阵风吹过，甜腻的香气让姜彤回了回神。
怎么办，她发现现在情况有些棘手。
“你等等啊……”姜彤心不在焉地说，转头抓住系统问，“萌萌，怎么回事，男主的剧情线都提前了？”
萌萌：“主人，萌萌发现已无法读取顾司寒这个人物的信息，获取不到导致剧情提前的原因，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可能需要上报。”
“那现在怎么办？我也趁机说开这误会？”
“主人，不可以，你反而需要改变现在的情况，使剧情回归到……”
“你怎么了？”身边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姜彤，池砚见她许久不说话，只低头皱着眉，很是费解。
姜彤抬起头看他。
“……顾司寒，这话以后再说吧，我突然肚子痛，我先回去了。”
说完，姜彤撒腿就溜，不敢多耽误一秒。
池砚：“……”
小乖倏地冒泡：“主人，好像也没啥用，你还表白了，但人家没理你，心疼主人。”
……闭嘴。
池砚回身看着那道跑开的背影，与这秋风一道凌乱了。
这一刻他有种冲动，这破任务不干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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