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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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要礼物，于是姜彤带着人上了楼。
卧室三楼。
“不进吗？”姜彤回头看了眼立在门口的人道，“别愣着了。”
“会不会不方便？”池砚脸色略显不自然。
“有什么不方便？”姜彤盯着他，“进来吧，不然我们要站在门口讲话吗？”
池砚抱拳虚咳一声，抬步往里走。
进入房间后，房间的格局和陈设一览无遗。
卧室很大，和外面一样，整体都是复古的欧式装修风格，花纹壁纸精美又繁复。
池砚有种闯进别人私有领地的局促感，这或许是因为他并不是书中真正的人物所带来的自然反应。
“你说要我看的东西是什么？”他掉转话题，将注意力转移。
姜彤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上次季振翔给她的项目文件。
“陈氏古董行你知道吗？”
“没听过。”
“也是，你才刚回国，肯定不知道。”
池砚没哼声，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文件，他抬头问：“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姜彤也抬了抬下巴：“喏，这就是我接下来的工作，这个玉雕就在那个陈老板手里。”
池砚：“所以？”
“所以我接下来要忙这个联动展会的事，后面几天……”
姜彤顿了顿，想说“别来找我了，没空应付你”，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一点都不情侣，于是乎——
“我会很忙，可能没时间见面。”她婉转道。
池砚很轻地“嗯”了声，听起来漫不经意。
姜彤：“……”
池砚问：“所以你是特意想和我说这个？”
姜彤：“不是你说的，我们每天都要见面？”
池砚点点头：“哦。”
“……”
哦？就哦？
什么意思？
姜彤呵呵，果然男人都对自己说过的话转眼就忘。
算了，反正她的礼貌已经到了。
气氛安静片刻。
在姜彤刚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
“如果你没时间来见我的话……”池砚递还回文件，缓缓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有另一种方法。”
姜彤愣了一下：“什么？”
“视频。”池砚说，“睡前时间可以吗？”
“……”
倒也不必如此执着。
姜彤：“可以……吧。”
唉，男人黏人真没办法。
“这什么？”池砚目光注意到桌面上的卡纸，看起来有点眼熟。
回应他的，首先是系统的声音——
小乖：【警报，攻略目标对象困境预警，主人，小乖预感到，明晚四季酒店，季云清会有麻烦……】
池砚愣了一下。
“你说这个啊？”姜彤扫眼了那张被她随意扔在桌面的入场券，道，“一个鉴赏会的入场券。”
池砚垂眸，目光停留在上面，捕捉到某些关键信息——
时间：明晚。
会场地点：四季酒店。
难怪有点熟悉，池砚想起来这东西顾哲宇也有，前两天他还见过。
“你要去？”池砚将东西放回桌面，状若随意地开口问了一句。
姜彤嗯了一声。
时间安静两秒。
池砚：“可不可以不去？”
“嗯？”
“不是说会很忙吗？”池砚一时想不到别的说辞，只能随便找能阻止的借口，“人多，还可能会有麻烦。”
但很显然，这个理由有多拙劣。
不过，姜彤注意力却不在这里。
她在想，顾司寒是怎么知道的？
原书中，鉴赏会上季云清被季晚禾搞了一波，很倒霉地摔坏了里面的展品，赔了大笔钱不说，还被季振翔狠狠训斥了一顿。
她确实是会有麻烦……
四目相对。
姜彤看了会顾司寒，很快没多想，一个角色人物而已，又不像她有上帝视角，大概随口瞎说。
“这个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姜彤随口胡诌，“我还没去看过展，这次正好去看看，顺便吸取下经验，我也好完成我爸交给我的工作。”
池砚跟着沉默了一下：“那我和你一起去。”
“……”姜彤眨眨眼，挠额，想说倒也不用这么黏着我。
“算了，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才怪！
这个原书情节她不得不走，季晚禾之所以害季云清倒霉，是因为玉雕被她和陈老板谈下，同意作为展品在月底的联动展会展出。
她是去办正经事的，赶紧走完这一情节，不想顾司寒陪着真去看什么古董，只能骗他了。
顾司寒似乎对她这个答案很满意，姜彤见他放心地点了点头。
——
当晚，姜彤临睡前又被季振翔叫了过去。
“今晚吃饭，你说的那些话什么态度？！”季振翔沉着脸拍桌，“这些年廖阿姨对你关心体贴少吗？平日里你不领情就算了，但今晚你说的这些话不要太目中无人，这么多年，你不接受她不强迫你，但最起码你要放尊重，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我来教你吗？”
“尊重？”姜彤冷笑，“孕期出轨，我妈才去世多久你就领着出轨对象一大一小进家门，我不同意你还是结了婚，不强迫我接受是对我的恩赐吗？跟我讲尊重，你有尊重过我吗？这些话，你敢在我妈墓前说吗？”
“季云清！”
季振翔猛地站起身，因为心虚和理亏，又冲淡了不少怒气：“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我什么态度你不早就清楚？”姜彤冷冷道，“今晚是我闹笑话吗，知三当三，鸠占鹊巢的人还想当我妈？做梦！”
姜彤知道一定又是廖英梅在季振翔面前说了什么，一直以来，廖英梅只有在季云清面前才露出真面目，本来一开始还会装模作样，但后来不管怎么做季云清都对她没好脸色后，廖英梅索性也不搞表面功夫了，但在外人面前，廖英梅却仍表现得很像一个合格的继母。
这一晚，季家的保姆又听到书房里传来火药味浓重的吵架声。
这是自从季云清搬出去，又继车祸之后，时隔这么久，再次听到两人吵架。
“赵姐”新来的佣人大多听说了这个家里的情况，但还是第一次见，有些担忧问，“董事长和大小姐闹这么凶，要不要劝一劝，会不会打起来？”
赵姐无声地摇头，反倒劝她们道：“不该我们插手的事别管，先忙去吧。”
在季家待久的了老人都见多了，这种情况早在最开始的时候，董事长和大小姐几乎每天都吵，直到某一次吵架后，董事长气急打了大小姐一掌，那晚过后，家里就搬出去了一个人。
后来随着时间距离变化，吵架是变少了，但谁都清楚，这么多年其实一直没有改变什么。
——
姜彤骂了个爽，虽然最后她是哭着从书房跑出来的，但她没挨打，只是故意给点面子给季振翔，毕竟她现在还不是很强的人设。
关上门，姜彤擦了擦那不要钱的眼泪，直接去卫生间洗了个脸。
出来时，姜彤摸过手机看了眼，微信头顶有个未接通话。
顾司寒十多分钟前打来的。
姜彤点进去敲字：【有事吗】
发送。
两秒后，姜彤对着这没带标点符号的三个字又伸手按下了撤回。
不行，刚刚吵架太代入，以至于沉浸上头了，她情绪还没来得及换过来。
姜彤重新换口吻回复：【刚刚没看到，怎么了？你到家了吗？】
刚要切出去，屏幕陡然暗下——
【GSH邀请你进行视频聊天。】
“……”
姜彤揉了揉眼，看着红色的挂断键，慢吞吞地按下了绿色按钮。
“你到家了吗？”
话音还没落，视频界面里，顾司寒身后的衣柜轮廓一闪而过，接着姜彤又看到了一张床。
男人就在卧室里。
……姜彤闭了嘴。
池砚网络延迟似的，慢半拍“嗯”了一声。
气氛接下来跟短了路似的，这两句话过后就陷入了一阵沉默。
姜彤没想到刚商量以后视频通话的当晚，这么快就打起了视频。
她有点不太适应，老实说，还有点尴尬。
另一边，池砚也不是很自然。
“主人，隔着屏幕我都感觉到尴尬。”小乖忍不住嘀咕说，“要不挂了吧……”
这样下去一点作用都没有。
池砚回它：别说话。
系统：……
面面相觑，无声沉默的第N秒后——
姜彤：“你打我电话有事吗？”
池砚：“你怎么了？”
“？”姜彤揉了揉眼，反问，“我怎么了？”
池砚说：“你眼眶很红，眼睛不舒服吗？”
“没有。”姜彤对着屏幕里的自己看了两眼，道，“是水洗过的，可能太用力，洗的时候搓红了。”
“你哭了？”
姜彤没应，没想好是承认还是掩饰，就这么短暂的一分神，再回过头来，已经错过最佳回复时间了。
“是因为我吗？”池砚问。
“不关你的事。”看来她的沉默对方自动解读成是承认了，姜彤也没多解释，只说，“不是因为你，是我家的问题，我没事。”
这回轮到池砚没说话。
小乖建议他进行安慰，是个博取好感的机会，但池砚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句安慰的词，最后依旧让系统闭了嘴。
姜彤拉回话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池砚道：“没有。”
“……”
姜彤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睡觉吧。”她扯扯唇，“晚安。”
池砚：“等等。”
“……”
姜彤掂高手机，重新看回去。
“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到家了，还有……”池砚顿了顿，“有句话今天还没和你说。”
姜彤呼吸一窒，有种熟悉的预感扑面而来……
池砚：“我爱你，季云清，早点睡。”
“……”
姜彤第一次想跟他好好交涉一下这个话题：“你其实不用一直和我说这个，我知道。”
池砚坚持：“我每天都会和你说，直到你……”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但姜彤似乎能读懂他后面的话。
她说：“……我也爱你。”
池砚：“嗯，下次也想听你说。”
“……”
她就该早点挂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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