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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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尾气都在风里消散，池砚还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身高腿长的，就这么站在路边，旁边路过的人都奇怪地看上几眼。
不知道多少分钟后——
“你、你好……”
池砚还处在大起大落的落差中，差点他以为任务就这么轻易完成了，忽然耳边插来一道声音，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站在了他面前。
女生拿着手机，面色有些泛红，还有点局促，但上都上了，她还是鼓起勇气把话说完：“……请问可以加你微信吗？”
身后不远处还有两名她的同伴，目光聚精会神地盯着这边，天知道她们加油打气了多久才说服人勇敢上，帅哥会给吗？
“抱歉。”池砚回神过来，看了周围一眼，礼貌拒绝，“不太方便。”
这个不太方便让人不言而喻，也是，早猜到应该有女朋友的，但侥幸总让人忍不住冲动试一试。
“……好的。”女生满脸遗憾，羞窘地低着头，“抱歉，打扰了。”
说完快步往回走。
“怎么样，拿到了吗？”身后同伴问。
“哎……”另一同伴捅了捅她，“别问了，看不出来么？”
“走吧，我们吃饭去，好饿。”
池砚盯着三人远走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问系统：“小乖，刚刚那女生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小乖：“主人，初始好感值超50，但在你拒绝后，就直线下降了。”
“。”
……连一个路人的好感值都能这么高，为什么她的只有3？
池砚紧绷着唇没再说话，过了会也转身离开了原地。
*
姜彤到家时，季振翔那帮人还没回来。
从酒店跟着顾司寒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赶紧把今天的剧情走完，现在事情做完了，姜彤才意识到要擦屁股，顾司寒临时把她带走这件事，季振翔肯定会找她。
姜彤搓了搓脑袋，突然觉得有点烦。
嗡嗡——
包里的手机响了两声，微信上跳出一条消息。
GSH：【到家了吗？】
姜彤盯着这个页面，眉毛不经意地拧在了一起，她现在看到这个名字也有点烦，正打算不回复，几秒后，又拿起了手机。
啧，不能崩人设，怎么说今天才跟人表白，她得扮演好对他余情未了，喜欢他的角色。
YQ：【刚到家，你呢？】
GSH：【我也刚到，明天一起吃午饭吗？】
YQ：【好。】
界面里安静了，两分钟屏幕都没再跳出新消息，姜彤扔下手机，转身进了浴室。
池砚看着两人的消息记录，实在想不清到底哪里有问题，他跳到通讯录，拨出助理的电话，让人去预定餐厅。
助理办事效率极高，几分钟后就发了个地址过来。
姜彤洗完澡出来就收到了这条餐厅地址，下面还有另一条消息——
GSH：【明天要接你吗？】
YQ：【不用，到时见。】
叩叩——
消息刚发出去，房门被人敲了敲。
“云清小姐。”佣人的声音隔着门板，沉闷地传来，“您睡了吗？”
姜彤拉开门，倚在门口：“怎么了？”
佣人说：“董事长找您，让您去趟书房。”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关上门，姜彤揉了揉太阳穴，从衣柜里翻出件外衣披上。
楼梯间，季晚禾刚从车上拿回落下的东西，目光一瞥，就看到季云清的身影进了季父的书房。
“你过来。”季晚禾招手叫来楼下的佣人，把手上的包交给她，吩咐说，“帮我放回房间。”
然后自己也往书房走去。
房间里，姜彤又是站着。
过了一会，季振翔终于主动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今天你妹妹的订婚宴，宴会上出现的那个男的你认识？”
姜彤承认：“认识，是……”
季振翔的声音高了一度：“你怎么会和顾氏集团的顾司寒认识？”
怎么就不认识。
姜彤刚要开口就愣了下：“……爸，你认识他？”
“顾氏集团的人，想不知道都难，就连前段时间他回国的消息，财经新闻的报道都出了好几篇。”季振翔瞄了瞄眼前的人，扯回话题，“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姜彤心里讽笑了一声，但嘴上却温言软语接话道：“我和他小学就认识，初中、高中都做了十二年的同学，自然认识。”
“……”季振翔梗了下，他倒从来没有关注过季云清的社交，这些还真不清楚，两秒后，他又问，“今天是你找他来的？”
“不是。”
“那他怎么会突然过来？”
这我怎么知道？！
姜彤想了想说：“大概他以为要订婚的是我……”
“什么意思？”季振翔眯了眯眼，“你们……什么关系？”
姜彤低头捏手指：“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关系。”
“……”
空气里遽然沉默了。
门口外，季晚禾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记起来了，难怪觉得眼熟，顾司寒……不就是当初季云清的初恋？！
那年高一，季云清高三，某一次季晚禾和季云清吵架后发现了这个秘密。
季云清写了一封情书，抽屉里还收藏了很多关于那个男生的东西，看得出来季云清有多喜欢那个人，当初季晚禾花了一整年时间，最后让两人分开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又……
“他不是来砸场子的。”里面的声音继续传来，季晚禾听到季云清一副委屈自责的语气，“这件事就怪我吧，他从国外回来是为了我，见我在台上以为我要订婚，所以就把我带走了。”
季振翔瞪大了眼：“什么？你说他回国是为了你？”
“嗯，爸，你别生气，今天的事是我们的错，我可以去跟季晚禾道歉。”
“……”
空气里又安静了一阵。
季振翔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用了。”
从书房出来，姜彤打了个哈欠，漫步悠哉地走回房间。
季晚禾看着那扇关闭的房门，咬牙切齿地跑去了廖英梅房间里。
“你说今天那个人是季云清的初恋？”廖英梅惊诧问。
“是啊。”季晚禾愁着张脸坐在沙发上，“而且那个顾司寒是顾氏集团的小老板。”
学生时期的交往往往对人的印象都是某某班的谁，而很少去关注谁家是干什么的，要不是今天，季晚禾对季云清的初恋还停留在高三（—）的印象里。
可现在，顾氏集团这个名号，S市谁人不知，许多在校学生、求职者甚至各行各业的老板都想巴结的企业。
一想到这，季晚禾情绪就掩盖不住，她恨声道：“这季云清怎么就这么好的命！妈，我们该怎么办，爸已经让季云清进公司了，以前她跟爸作对，不屑进公司，可现在突然改了态度，她是不是也已经在打公司的主意了？”
“你慌什么？”廖英梅看她一眼，说“你能不能不要一遇到事情就急躁。”
季晚禾不服气地嘟起嘴：“能不急嘛，你没听到季云清今晚说，那顾司寒为了她回国的，要是季云清跟顾家那男的又和好了，那我们——”
“好了好了你先不要再说了。”廖英梅头疼地打断她，“你说得我都心焦，你让我想想办法。”
翌日，姜彤起了个大早，昨天秘书给她发的一些文件她还没来得及看，只能上午抽时间。
临近中午，姜彤给文件做好批复，刚给秘书发过去，桌上的手机就震了起来。
是她调的闹钟响了，提醒她该出门了。
换了身衣服出来，桌上的手机铃声又响了一遍。
姜彤扫了眼来电提示，接起来：“喂，怎么了？”
“季总。”电话里，秘书的声音有些吞吐，似乎什么事情难以启齿。
姜彤语气稍显严肃：“有什么事直接说。”
“是。”秘书如实道，“自从知道公司您要接管后，袁山那边的普洱茶户多次提出要和公司停止合作，他们觉得之前签的收购合同价格太低，如果依旧按照之前的价钱，到期后就不再和我们续了。”
一般有资金实力的公司，都是有自己的茶叶基地，但季云清母亲的公司还没那个实力，一直都是和茶户收购的。
姜彤皱了皱眉问：“他们新的报价是多少？”
助理在电话里说了个数。
“那就终止合作吧。”姜彤语气平静道，“重新找新的茶农。”
助理：“可是……”
“好了，这件事我会解决。”姜彤看了眼时间，说“先挂了，我现在要出趟门，有什么问题，微信留言，十万火急的事再call我。”
挂了电话，姜彤提上上次拿回来的外套就出了门。
到达餐厅时，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早到了五分钟，可尽管如此，姜彤老远就见到座位上的人比她要先到。
“你来多久了？”姜彤坐下问。
池砚说：“比你早一分钟。”
“哦。”姜彤拿起手上的袋子递了过去，“喏，你的外套。”
池砚笑着淡淡接过：“谢谢，你一直记得。”
姜彤拿起桌上的菜单，看了两页就飞速扫码下好了单。
池砚目光微微一顿，原本那句想问她吃什么的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他改口说：“不是说好我请你的吗？”
姜彤愣了下，她忘了，只想着赶紧吃完这顿饭，下午还有正事要干。
“……下次吧。”她目光虚晃了一下，找补说。
“明天吧。”
“啊？”
池砚在自己手机里下好单，抬头说：“下次，明天。”
“哦。”姜彤反应过来，“好啊，明天。”
话落，空气安静下来，好一会都鸦雀无声。
正值饭点，餐厅里目之所及就没有比这一桌还沉默和奇怪的。
两人看着彼此，神奇地面面相觑都还一脸淡定。
姜彤是在思考：要不要说点什么？回忆过去吗？算了回忆个锤子，说一天都说不完。
池砚也在思考：要寒暄问候一下吗？但聊什么？说什么能增加对方好感值？话说回来她的好感值为什么只有3？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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