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掉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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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下旨要将科举会试定在本月初九，科举算是雍州的一件大事，为了科举的公正性，由梁国公燕时章与裴有说等人一同监考
科举会试之前，王相为百里氏引荐了贡生宋思翰，此人便是他们准备送给三殿下的大礼，这边王相和百里氏密会结束，一道黑影从房顶上窜了出去，直奔兰染府
“做的不错，你去趟永平府把今晚的情况告知兰息”
“兰息那边怎么说？”
“三殿下说他那边会安排妥当”
“那就好，派人盯好以防万一”
会试当天，大学士裴有说会见了礼部尚书王亮德和燕时章二人，在确定所有考生检查结束后，共同启封开考
一早所有贡生排队进殿准备考试，考场外检查非常严苛，杜绝一切妄图带小抄进去，考试开始贡生徐雨新却从桌子下面摸到一份小抄刚偷摸誊抄就被监审逮个正着
经过审问徐雨新承认小抄乃是贡院掮客售卖，此言一出，令在场人无不震惊。会试出现如此大的舞弊行为，裴有说下令停止考试，并搜查所有场所
一番搜查下来，所有座位有小抄的贡生，都被逮捕，其中就有凤家凤世英还有裴有说大学士的弟子，一场针对丰兰息的阴谋彻底展开
当晚接到凤家子弟被捕的消息，凤栖梧就向丰兰息汇报贡院的事情，没想到他竟早已知晓，看来是有些人逐渐按奈不住，一回来就开始给自己挖这么一个坑，倘若丰兰息执意要保裴大人，百里氏便会借群臣的口，诬陷他结党营私，罔顾国法，若是不救又会令许多老臣心寒
考虑到明日早朝，雍王肯定会派人调查作弊一事，丰兰息让凤栖梧助他拿下这件差事。在面对雍州史上最大的舞弊案，雍王询问元禄的想法，而元禄认为此事关键不在于泄题，因为他看过贡生现场作答的答案，与小抄完全不同，就连凤世英和宋思翰的答案也都相差甚远
次日早朝之上，雍王勃然大怒，未料如此荒唐之时竟然发生在雍京，如果这件事不彻查清楚雍王便将背着科举舞弊的笑话丢脸认罪。凤栖梧主动谏言，认为此事可以由丰兰息负责审理调查，毕竟科举是为王室，天下选拔人才之举，涉及甚广，更关乎王室颜面，故而由王室之人出面最为合适。大臣纷纷附议，丰兰息顺势应和，愿为雍王解忧，最终雍王命令他在七日之内查清科举舞弊之案
“兰息”
“阿兄怎么来了”
“看你前面有个坑就往里面跳，我能不过来看看吗？坑里面风景如何”
“咳咳，阿兄怎么来嘲笑我了”
“有应对措施吗？”
“阿兄放心”
“算了吧，我要是心脏有问题给你这三吓两蹦的早就出问题了，我查到一些东西”丰兰染说着递上一个小册子
“多谢阿兄”
“别了，你少惹麻烦，啊不对，你少被别人扔麻烦就好，你能保证自己万无一失吗？”
“阿兄坐等好戏就好”
“你怎么越大越神神秘秘的”丰兰染摇摇头离开
雍王想不通为何三殿下丰兰息为什么要接这个烂摊子，于是将刑部尚书张仲革传唤进宫，虽说已让丰兰息负责调查，但科举舞弊毕竟是刑部的事情，所以要求张仲革该站出来的时候还得站出来
丰兰息抽丝剥茧从徐雨新那了解到掮客拿出的考题是誊抄在金箔纸上，而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才能使用金箔纸，吏部有金箔纸的记录，于是他安排凤栖梧去核实去向，并且根据徐雨新的讲述，描绘出掮客画像。也在闹市里找到掮客
这边凑巧白风夕的师弟顾宇因为不服她带领门派也懒得在别院练功就去了西风赌场输了钱，原以为自己可以发大财便向掮客借走五银叶，但是手气不好加之本来赌场就是骗他们这种小白现在加上利息欠了二十银叶，结果闹到他们师兄弟的住处。尽管顾宇嘴硬不让白风夕插手，可白风夕还是找到了掮客，只愿意偿还五银叶本钱。掮客见白风夕是一介女子，本想要动手动脚，却不知她武功高强，而白风夕逼着掮客拿出借条
丰兰息这边根据真好拿着画像前来抓捕掮客，两人再次相遇，丰兰息答应帮助她解决借条的事情，让她先回去等消息
狱中掮客交代借条在吴三爷手里，而此人便是城中地痞，掌管着西风赌场还有几处妓院。丰兰息将掮客带到刑部，逼问他贩卖考题之事，了解到他是受吴三爷指使，便令任家兄弟将吴三爷带来
此时张仲革来向雍王禀告调查进展，念及丰兰息身体不好，便让他先回去休息了，丰兰息也知道，这种事情往往裹挟着权力之争，也就顺势答应，正好拿着之前从吴三爷那里要回的借条去找白风夕
闲来无事，两人便在院子里踢起来蹴鞠，两位高手蹴鞠踢得那叫一个畅快，轻功腾飞衣摆翩翩，哪知道今日丰兰染刚好带楚怀峰前来拜会江湖风夕女侠，远远就看见自家弟弟和兔子一样蹦跶得老高
“幸亏今日没有拉大哥一起，大哥看到非得气死不可”楚怀峰眼观鼻鼻观心，一句都没敢接话“还杵在那干什么，看兔子蹦吗？”说着也没有等楚怀峰反应过来直接转身离开
“殿下，三殿下……”
“走，去我好弟弟府上，让小橙子现在立刻马上送只兔子”
傍晚丰兰息才回府，刚到门口就看到钟离在门口打转
“殿下你可算回来了，二殿下等你一下午了，也不让我们去找你”
“阿兄来了？！可说有什么事情”
“没有，只是提着一个笼子过来的”
丰兰息进了内室就看见丰兰染在那吃点心，身旁放着一个罩着布的笼子
“阿兄前来怎么不让人通报一下”
“你在怪我？”
“兰息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丰兰染哼了一声“小橙子找来好玩的我给你送来”说着掀开了罩子，是一只雪白的兔子
“阿兄怎么想到送兔子过来”丰兰息好笑的抱起兔子摸了摸
“嗯，一开始是觉得可爱，后来觉得跳得高，怎么想都和你像的很”
“阿兄就不要拿我打趣了”
“走了”丰兰染送完兔子挥挥衣袖就离开了，走之前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丰兰息的肩膀
丰兰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兄长等了一下午就为送只兔子的做法，不仅他不明白，楚怀峰也不明白，他还以为丰兰染这次来是兴师问罪的，没想到什么都没有说
“殿下你不问清楚原因吗？”
“原因是什么还不是心知肚明的，他在伪装我不也在伪装，我自己都没有坦坦荡荡的把底牌给他看，他也没有必要如此坦诚相见，不过大哥那边看来也是不知道的，还是先隐瞒好，找机会我不气了再和兰息说说”
“殿下还在生气？”
“我明白是明白，怎么生气还不能生了？”丰兰染斜了一眼自己的侍卫“不过我以为自己养了只聪明的娇弱的兔子，谁知道种族突变养成了……”
“殿下？”
“你说狡兔三窟，兰息会不会是黑丰息？”
楚怀峰一愣，没敢多言
“算了，是或不是目前并不重要，兰息的作弊案现在怎么样了？”
“剧我们的人说是已经有具体的证据了，明□□上会向雍王汇报”
“好像过于顺利了，百里氏竟然没有出手？不太对，你再派人探查仔细”
“是”
次日早朝，丰兰息向雍王汇报案情，根据吴三爷的供述，当初给他答案之人正是梁国公府上的总管。管事承认是梁国公泄题，随后又遵从梁国公安排，交由城中地痞吴三爷假意售卖考题
刑部尚书张仲革查实，七名涉嫌舞弊的贡生中，只有三人与掮客达成过交易，剩余四人是被栽赃陷害，而这四人也都是裴有说大学士的弟子。他们从掮客处找到誊抄试题的金箔纸，上面字迹跟梁国公比对吻合，而梁国公府上正好少了一张不知去向的金箔纸。王相有异议，因为梁国公府上少的那张金箔纸在他手上，恳请雍王重审此案，并直言丰兰息诬陷朝堂重臣，办事不力，永平君丰兰息因诬陷本朝命官，已被雍王禁足府内严加看管，至于科举舞弊案则交由张仲革重审
下朝后，丰兰染也接到探子来报，说丰莒的李甲贤今日在集市和天霜门二弟子顾宇交谈后去了茶楼密谋，丰兰染冷笑一声，让人将这个消息送到白风夕别院，并且盯紧了顾宇的动向
当晚顾宇果然行动，潜入卢休穆府中刺杀，曲芜长锁一绕将人拽开，紧接着任家兄弟带水榭的人将顾宇拿下，还好卢休穆只是受了惊吓
“你是何人？”任穿雨警惕，曲芜见是任家兄弟，瞬间了然远远扔了一块物件“我也只是受托前来，再会”说着便翻窗出去
任穿雨接住，细看是二殿下的手信，皱了皱眉，仔细收好打算一会给三殿下送过去
这边白风夕一路尾随顾宇，可惜没有来的及出手阻拦，眼见他被人抓住，细看才认得是水榭的人，又看到这些人进入永平君府，不得不猜测两者之间的关联，恍然大悟隐泉水榭的黑丰息与雍州二殿下丰兰息仅是一字之差，很快明白两人或许是为同一人
白风夕夜访永平府丰兰息也没有否认，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其实也从未想过要瞒着她，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明。白风夕笃定顾宇是受人利用才去刺杀卢休穆，等她听闻科举舞弊的来龙去脉，不由感慨朝堂之上勾心斗角的险恶远胜江湖刀剑，因此才会更喜欢江湖的快意恩仇
卢休穆幸得未被击杀，这突然降临的灾难，也让他将密码告知了隐泉水榭后被隐泉水榭的人妥善安置，伪造成谋害成功的样子，得到准确消息的黑丰息和凤栖梧匆忙赶去，幸好及时拦住放火之人，并且找到了关键证据，凤栖梧将证据交给雍王，确定丰兰息不存在为保裴有说而行构陷之事
尽管真凶已然伏法，可顾宇所犯之罪是谋杀朝廷命官，虽然卢休穆还活着，顾宇虽受人利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羁押在监狱
丰兰染接到曲芜的消息，确定了自家弟弟就是大名鼎鼎的黑丰息，又气又好笑，自己之前和个傻子一样，还给他安排江湖上的门路，人家自己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何须费心，不过想来既要装文弱又要在江湖上有那么大的势力，其中辛苦可想而知，丰兰染无奈的笑笑
这边白风夕也得知了自己师傅前往雾山，师妹身体也已经大好，便向丰兰息辞行，虽然不舍，丰兰息仍故作淡定，确没有去送别，怕自己舍不得断不掉
科举之事过后，丰兰息受领一项重任，需亲自负责购买军马。其实丰兰息非常清楚雍王的真正用意，所谓军马不过是由头，而他是想利用此事让自己阻挠王相野心，彼此之间互相制衡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掉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