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火影]当我的合伙人分裂后》月夜之下

84、暗面（1）

　　“这位是？”罗砂看这气氛，感觉似乎要发生政变……他并不认识木叶的暗部首领，所以才发出此问。
　　“原来是风影大人。”志村团藏仿佛刚发现风影，假惺惺地说了句场面话：“我是木叶暗部的首领，志村团藏。”
　　“原来如此，久仰大名。”明明是没见过也不认识的人，罗砂也能很官方地久仰大名。

　　志村团藏嘴角冷然地提了一下，仿佛被罗砂戳中了他最厌恶的点。
　　可笑，久仰大名……谁知道他志村团藏是谁？
　　一直以来人们崇敬的都是猿飞日斩，他就是木叶的光，而他志村团藏就是木叶的暗，谁也看不到他。从以前开始就是如此，他总是比不上猿飞日斩。

　　“我们要离开了，还有点事。”三代目火影不动声色地说。
　　志村团藏点了下头：“火影大人请便，不过叛忍得交给我处置。”
　　“……”大蛇丸暂时没说话，想看看他的火影老师如何应对志村团藏。

　　三代目火影皱起了眉。

　　大蛇丸的叛忍身份确实是个麻烦……
　　在大蛇丸叛离木叶村之后，三代目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又暗自搜查了许久。
　　后来也发现了那场实验并不是大蛇丸一人的手笔。

　　早期的时候柱间细胞的研究实验是允许的，只是后来大多数自愿参与的实验体都无法适应，大量死亡，最后实验便被三代目禁止了。
　　大蛇丸会被驱逐出木叶，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又在进行这项被禁止的实验，还从各处找来了六十多名婴儿和幼童进行实验……

　　但问他从哪里找来的这些孩子，大蛇丸却没有对这方面解释太多，只说他是为了自己的永生理念。
　　三代目却不认同大蛇丸的永生观念，人生来就有生老病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使是他们忍者也不例外。
　　大蛇丸也很失望，他最敬爱的老师并不认同他的想法，他们的谈话以失败告终，最终大蛇丸独自离开了木叶村。

　　但是在之后的搜查中，三代目发现了那次实验中，六十多名婴幼儿，竟然少了一具遗体。
　　从现场残留的研究记录看来，竟有一名实验体成功了！
　　这个成功实验体的研究记录是大蛇丸故意又做出来并放在现场的，真正的资料早就被志村团藏销毁了。
　　但志村团藏想让他一个人背锅，那他当然也要给志村团藏挖个坑。
　　大蛇丸将最后的提示就放在这里，就看他的火影老师能不能因此找出志村团藏的真面目了。

　　……

　　三代目火影是亲眼看着大蛇丸独自离开的，他不可能带走成功的实验体，那就说明很有可能还另有其人。
　　在这十年里，三代目也一直在调查，终于抽丝剥茧，在“根”的总部，找到了这名被团藏抚养长大的实验体。
　　他完美融合了柱间细胞，也继承了血继限界木遁，但却被团藏教导得如同“根”其他的暗部成员一样——他们的口中有志村团藏设下的封印术，禁止说出一切有关他的信息；他们的思想只听从志村团藏的命令；他们的心中只剩下一片黑暗，“根”的每个人都是完美听从团藏一切命令的工具。

　　三代目了解到这个少年与当时同样是火影直属暗部的卡卡西曾经多次交锋，他还被团藏派来刺杀过自己，但顾念着年少至今的情分，只要团藏的所作所为不危及到木叶村，这些三代目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
　　但团藏却看到了三代目的忍让，反而越做越过分。在很多事的决断上，他越来越和火影唱反调。

　　毫无感情的工具少年渐渐被卡卡西打动，内心产生了想要守护木叶的念头。但团藏却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甚至想彻底抹杀掉少年的自主意识，完全掌控他的思想，好在关键时刻他被卡卡西救了出来。

　　为了这个少年，三代目第一次与团藏争锋相对，他率领着自己的亲信暗部去围堵了“根”的总部，要团藏交出少年，便不计较他进行禁忌实验、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还派人刺杀火影等事情，也不会对外公布这件事。
　　——甚至还有主力推动宇智波家族灭亡的事情，他还没有说出来。

　　如果志村团藏不配合，那他将对整个木叶村乃至火之国的高层领导人，还有其他国家、忍者村宣告志村团藏的所作所为，届时整个忍界都将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志村团藏即使再不情愿，但衡量过后还是咬牙交出了人。
　　但与此同时，他也坚定了一定要除掉猿飞日斩的想法。

　　从这时起他们的年少情份就没有了，不如说，志村团藏对猿飞日斩早就没有情份了，在长久湮没他的嫉妒中，他早就不是猿飞日斩记忆中的那个团藏了。

　　……

　　三代目火影后来给少年改了名字，重新为他取名叫“大和”。
　　大和现在的工作是直属于火影的暗部成员。

　　三代目也是通过禁忌实验这件事和宇智波事件才知道，他一直以为是同伴、他们会一起守护木叶村的团藏，其实在他的心底，从年少时开始就对他不满和嫉妒，并且也一直想夺取火影之位。
　　宇智波家族的事件团藏参与了很大一部分，可以说是他一手推动的。

　　这是三代目最后悔的事情——以前的他太相信团藏了，还曾派他最满意的弟子大蛇丸到团藏手下去做他的助手，想来两人或许是那时候就……也或许是团藏的一些偏激的阴暗思想，影响到了原本天性善良却因残酷战争而产生迷惘的大蛇丸……这就不得而知了。

　　昔日的同伴情谊不再，如今的两人，已是时常明争暗斗了。

　　这把年纪了还要搞这套，三代目也是很心累，有时候他也很想赶紧把他那两个弟子随便找一个回来接任火影的位置，但火影之位是万不可交给志村团藏这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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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又说回来，拂晓组织计划至关重要，要是被“晓”凑齐了尾兽，这样的后果或许会直接影响到整个忍界的安危，现在正是缺少能够信任、且又实力强大的人的时候。
　　如果大蛇丸能够改邪归正……以他的能力绝对不失为一个重大战力。
　　而且如果大蛇丸愿意参与进这个计划，并保证以后不会再做一些伤害人命的实验，倒也不是不能解除他的叛忍身份……

　　总之，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大蛇丸交给志村团藏。他才刚看到大蛇丸有态度软化、回头走上正道的迹象，怎么能再让他回到歧途？

　　三代目火影其实心里对大蛇丸还是很偏爱的，不然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放任大蛇丸了。

　　三代目始终相信大蛇丸还是曾经那个善良的孩子，幼时的大蛇丸可是连飞鸟坠落而亡都会伤心难过的孩子，他一直记得，那时候大蛇丸问他，为什么生命这么脆弱呢。
　　三代目还记得自己回答大蛇丸说，所以我们才要努力变强，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或事物。
　　大蛇丸当时坚定点头的模样一直印在三代目的脑海里。

　　可是后来……是他错了。

　　战后他因为火影的工作繁忙，他忙于工作，连自己的家人都没有时间陪伴，自然也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关注弟子们了。
　　因为大家都忙于村子的战后重建工作，他就将大蛇丸派到他自认为的好友志村团藏手下去工作……
　　大蛇丸会变成后来那样，三代目比自来也还自责。

　　他明知道大蛇丸的父母就是因为战争去世了……大蛇丸太善良了，他会为任何逝去的生命而难过，战争的过程和结果对他来说都太残酷了。
　　如果那时候他多关心一下大蛇丸，或许就不会变成后来那样了……大蛇丸说他要研究永恒的生命，终止一切战乱，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
　　可在抵达到那之前，他开始变得不在乎其他生命的生死了。

　　曾经会为每一个逝去的生命而难过的大蛇丸变得草菅人命，不在意他人生死，曾经的那个他会难过吗？
　　三代目不知道这个答案。

　　大蛇丸被阿贺的秘术吸引现身，语言松动，态度转变，在三代目看来，这是阿贺带来的奇迹。

　　或许，他还能再试着相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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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蛇丸……现在不是叛忍。”三代目火影沉思之后说。

　　他想赌一把。
　　就堵那个在他眼中一直没变的大蛇丸会回头。
　　即使大蛇丸曾走上歧途，他也不曾放弃过想挽回大蛇丸的念头，不仅是作为老师，更是……
　　——作为两人从未言明过的“父亲”。

　　他仍然愿意再相信一次大蛇丸，给他一次机会。

　　命运的轨迹已经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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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解除叛忍身份？他们刚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罗砂、卡卡西、佐助都有些疑惑，但由于目前这个场合，他们只能把疑惑压在心底。

　　“！”志村团藏有些隐怒地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大蛇丸无言，没想到都到了这一步，他的火影老师……竟然还没有放弃挽回他。
　　虽说他是答应不再攻击木叶村和砂隐村了，但他可没答应要加入他们的那个什么“拂晓阻止计划”呢！

　　这二十年来，一直有人在寻找他的踪迹，大蛇丸不是不知道，除了他的老师和自来也，还有谁会找他呢。
　　这两人一直都想挽回他，只不过他一直有意隐匿了自己的踪迹。
　　大蛇丸对这两人的心情和态度都比较复杂，所以在他想清楚要用什么态度面对他们之前，他都选择避而不见。

　　当然他隐匿行踪也有躲避“晓”追杀的原因。
　　这两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晓”开始了他们的大计，对大蛇丸的追杀力度也减小了许多，至少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在整个忍者世界搜寻，就为了要干掉他了。

　　毕竟他探知到的“晓”的秘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