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火影]当我的合伙人分裂后》月夜之下

81、交换

　　当卡卡西带着佐助来到木叶的地下封印穴室时，火影、风影、还有阿贺都已经在此等候着了。
　　封印穴室的地面上有各种封印的阵法，三代目火影担心压制不住大蛇丸的咒印，所以还是来这里封印比较保险。
　　有封印阵法的加成，至少封印就不会再那么容易松动了。

　　三代目火影原本是打算让卡卡西用封邪法印帮佐助把咒印封印起来的，但想到最近前后发生了大蛇丸袭击风影、又潜入死亡森林中给佐助下咒印，他怕大蛇丸还会来突袭，所以他们便也过来看看了。
　　罗砂则是纯属好奇，所以跟来看看什么是“咒印”，能让日斩前辈他们这么紧张。

　　阿贺先不了解为什么要来这里，等看到地上的阵法才知道，他们是想把佐助咒印封印得更稳定，就像红豆主考官那样，红豆的咒印就是三代目火影亲手封印的。

　　咒印的力量源头他们都不甚了解，也不知其利弊，因此佐助也没反对封印咒印。

　　“请等等。”阿贺看他们二话不说就要开始实施封印术了，赶紧阻止。
　　“嗯？”卡卡西闻言一顿，看向阿贺。
　　“怎么了，阿贺？有什么问题吗？”三代目火影也问。

　　“我问过蓝染老师，‘咒印’也是可以提取出来的，所以稍加压制即可，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我来吧。”阿贺解释了一下他出声阻止的原因。
　　“……这样。”三代目火影考虑了一下，咒印虽然能增强力量，但从红豆的那个咒印看来，还是有很大危险性的，如果不是他们没有那个能力直接祛除，只能将其封印，不然肯定还是提取出来更安全。
　　“佐助，你怎么想？”三代目火影问当事人佐助的看法。
　　“……我没意见。”佐助还没有彻底触发过天之咒印，还不了解其真正的强大之处，但就算只是前期的咒印融合，他也已经亲身体验过了。咒印发作起来时疼痛无比，仿佛在吞噬他体内的细胞，这股力量并非一般人能承受的。
　　不管怎么看这个咒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就麻烦阿贺你来吧。”三代目火影看向阿贺。
　　阿贺点头走上前。

　　佐助一瞬间有些奇怪地想，阿贺为什么和三代目还有风影在一起？而且刚才说的“蓝染老师”、“咒印也可以提取”……
　　这位蓝染老师在第一场考试之后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听鸣人提过一句他和阿贺是同乡人，他们一族也不知道叫什么，会一种神奇的“秘术”。
　　阿贺之前帮他压制咒印的那个术就是其中之一吧。
　　但除了咒印……他们是不是还打算做些别的什么？佐助敏锐地察觉到了。

　　隐匿在暗处的大蛇丸也听到了“蓝染老师”“咒印提取”的关键词，在这里听到了蓝染的名字，他有些意外。看来这个蓝染或许还和他一样，是个喜好研究的人。
　　看到火影竟然会听取青年的意见，大蛇丸这才认出，这个叫“阿贺”的青年，就是之前和红豆一起出现在死亡森林中的那个人。
　　大蛇丸当时倒是没看出来阿贺有什么特别的，他还以为只是监考官之一，就没有多加理会。

　　但现在仔细一看，这个人，似乎也感受不到他的查克拉，这一点竟然和蓝染一样。
　　而且他也叫蓝染为“蓝染老师”，他们什么关系？这个阿贺竟然还能让火影也听他的意见……

　　虽然这个阿贺说咒印“也”可以提取，先不说他们到底能不能成功把咒印提取出来……但从他们的对话中听来，他们似乎是还准备提取些别的什么？

　　智商非常在线的大蛇丸前后想了一圈，很快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晓”想抽取尾兽。

　　这的确是大蛇丸在死亡森林中，故意对木叶的一行人引出了人柱力的话题。而他在那之后就直接离开了死亡森林，红豆没找到他，肯定会回去向三代目火影汇报这件事。
　　然后他的火影老师经过他的“有意提醒”，就想到了有人在打尾兽的主意？再加上风影也在，再联合刚才的话，他们是想联合蓝染，将尾兽提前抽取出来？
　　可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抽取尾兽，人柱力会死亡……

　　大蛇丸很快想到了蓝染那些神奇的力量，如果他有办法能在抽取尾兽的同时，又保证人柱力不会死亡呢？他的火影老师一向是很谨慎安稳的作风，抽取尾兽、人柱力会死亡的那种险，他不会去冒。
　　大蛇丸想到了一尾人柱力我爱罗在预选赛中的表现，他的实力似乎远超过了人柱力本该查克拉混乱的样子，为什么砂隐村的人都显得这么有恃无恐？按照以前的印象，他们应该是很排斥、惧怕却又不愿意对一尾放手的样子。

　　但如果他们已经将一尾取出来了呢？再加上蓝染那神秘的结界，这些年都无人能进出砂隐村打探虚实——那么这个假设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

　　阿贺又一次对佐助的咒印使用了封印缚道，之前佐助看到我爱罗的强大实力后情绪有些波动，因着佐助的这股战意而有些蠢蠢欲动、企图冲破封印的天之咒印，在阿贺恢复了完整力量的缚道压制下，再次老实地沉寂下去了。
　　阿贺思来想去，觉得这次的封印松动，有可能是因为之前他的力量没有恢复完整，虽然压制了咒印几天，但束缚力却没有他全盛期那么强。

　　几人看着飘忽在佐助身上的灵子光点，都看得有些愣怔了。

　　包括大蛇丸。

　　大蛇丸因为做了不少有关于生命科学的研究，他对这方面的领悟更加敏锐。
　　他并不像另外四人那样，只是感叹着这些光点带来的奇异美感。大蛇丸更能从那些灵子光点中，感受到神秘的灵魂之力。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大蛇丸感觉他仿佛从那些光点中，感受到了他一直追逐了半生的东西——

　　生命的永恒。

　　大蛇丸年少时的经历，让他不想再看到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因此他想发明出能让生命与灵魂变为永恒的方法，可不知不觉间他好像走向了另一条路。
　　大蛇丸想通过科学研究抵达这一步，为此他不惜研究禁术、进行各种生命科学实验。

　　“……这是……什么？”

　　一直想追寻的真理仿佛就在眼前，这股迫切让大蛇丸从隐匿着的暗处走了出来。他暗哑又磁性的声音中隐含着一些颤抖和兴奋，还有想立刻弄清楚那些灵子光点原理的迫不及待。

　　“？！”
　　“——！”
　　“大蛇丸……！”
　　“……”

　　大蛇丸占用了其他人的身体，但因为大蛇丸细胞的原因，最终那些被他占据的身体容器，都会慢慢变为拥有大蛇丸特征的样子，例如苍白的皮肤、狭长的眼睛、金色的瞳孔、沙哑磁性的声音。
　　所以除了阿贺和佐助，他们只在死亡森林中见到伪装过的大蛇丸，旁边的火影、风影还有卡卡西，都轻而易举地凭借这些特征认出了大蛇丸。

　　“大蛇丸，你来木叶做什么？”三代目火影虽然早就知道大蛇丸在木叶村了，但还是问了一句。

　　虽然大蛇丸在叛离木叶村前一直在暗中做一些超乎常理、看上去还非常灭绝人性的研究，但三代目仍然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这个他曾经最看好的弟子，曾经有极大可能继任火影的大蛇丸，他的心中仍有人性存在。

　　作为大蛇丸的老师，三代目其实一直期待着大蛇丸能回头。
　　在他眼中，大蛇丸和所有走上歧路的孩子一样，是他没有在大蛇丸走偏的时候及时发现这个弟子的不对劲，是他这个老师……没有及时引导他。

　　……

　　大蛇丸的忽然出现让在场几人都戒备了起来。

　　此时佐助身上的灵子光点已经消失了，但大蛇丸没有理会其他几人，而是径直地看向阿贺，金色的眼瞳闪着一些的光亮，等待着阿贺的回答。

　　大蛇丸感觉他似乎要触碰到那一层了，此刻的他距离生命的真理非常近。
　　他不能放过这个有可能会达成自己最终目的的机会。

　　阿贺注意到了身旁其他几人的紧张感，大蛇丸金色如蛇一般的瞳孔紧盯着阿贺，要是普通人早就升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但阿贺因为没有从大蛇丸身上感觉到恶意和杀意，他反而是几人中最淡定的。

　　这是阿贺第一次正面认识大蛇丸，比起危险的S级判忍，此刻的大蛇丸眼中闪烁着的暗芒，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狂热地追寻真理的科学家。
　　比起外表上的危险，阿贺更擅长从灵魂感受对方。

　　阿贺能看出，大蛇丸非常想弄清楚刚才的灵子是什么，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什么，所以才急于向自己求证。

　　“……”
　　作为阿贺个人，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他，但大蛇丸的立场目前与木叶村和砂隐村都是对立的，那就算作是敌人。

　　大蛇丸似乎从阿贺脸上看出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的讯号，他很迅速地想了一下，然后抛出诱饵：“我们可以交换情报。”

　　旁边几人也看出大蛇丸没有开战的意思，便在一旁暗自警惕地静观发展。

　　“比如？”阿贺觉得这个可以，大蛇丸是叛逃在外多年的S级叛忍，他在外面掌握到的信息肯定比他们只多不少。
　　说到这个大蛇丸就很有自信了：“比如——我这里可是有不少‘晓’的情报。”

　　“！”火影风影几人都是很是惊讶，大蛇丸这个消息可谓是说到他们想知道的点上了。

　　三代目暗想，果然大蛇丸是故意在死亡森林里向红豆透露有人在打人柱力主意的讯息的。
　　现在大蛇丸更是在确切地告诉他们，就是“晓”在暗地里收集尾兽。
　　而他，想用“晓”组织的情报，来换取阿贺他们的秘术情报……

　　“可以。”阿贺想了下，灵子到底是什么物质和原理，在他们的原生世界本就不是秘密，只不过这个世界的人并不了解罢了。
　　拿灵子的原理来和大蛇丸做“晓”组织的情报交换，好像也没什么划不来的。

　　“但暂时不能在这里说。”

　　大蛇丸目的达成，心情很愉悦地将主动权交给阿贺：“时间地点你来定。”
　　“嗯，不过还有个前提条件，你不能再伤害木叶村和砂隐村。”阿贺对大蛇丸会出现在木叶村的目的也多少有些了解了，之前他也听风影提到过他们途中遇袭的事情。
　　“……”大蛇丸考虑了一下，摧毁木叶计划说到底只是他想报复一下他的老师，比起他的研究大业，孰轻孰重，倒也不是不能放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