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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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重力操控着货物漂浮在半空中，中原中也的大脑一片空白。
......就这么，结束了？
脑内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嗯，九十九带着自己抄小路溜到工厂的一角，然后靠着自己的重力轻易避开围墙上电网潜入，直到这里一切看起来还算正常。
而接下来，灰发少年带着自己左拐右拐，宛如有上帝视角般，精准地避开监控，在各个走廊或房间停留、出去，进入巡逻者的视觉死角淡然路过。几乎是前脚刚走没几秒，后脚的走廊的守卫就拐出岔路口，只要动作稍微晚两秒就绝对会被发现。
就这样，在拥有十多人的流动巡逻人员的工厂内宛如悠闲逛街般，走走停停。
看了一眼手表，同时接受着来自ibm的视觉传输“嗯，现在这个点他们应该准备来运货了......天台的监视人员走了，我们从楼顶撤离就好。”原路返回太麻烦了。
高强度操纵四只ibm的感觉并不好，这不像是看监控一样看四个屏幕这样子，而是四个信息源同时传入脑内、所有图像和声音同时被「感觉」到。自己是经常联系甄别分类信息、早就熟练了，如果是菜鸟的话肯定会将其混淆在一起。
抬手捏住铁丝捅/入将窗户的锁芯，轻轻捣鼓了几下，灰发少年就轻易地将其撬开“走吧。”
“啊，哦。”急忙回过神来，中原中也的蓝色眸子有了焦距。一把抓住身旁人的胳膊，红色的光晕在周身闪烁浮起。
两个小偷就这样带着战利品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刚走没两分钟，房间的大门就被打开。看着明显有人入侵，货箱被翻的乱七八糟倾倒在地面散落，守卫陷入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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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八我二就行。”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手挑挑拣拣“不过我要挑我自己喜欢的。”
“这......”蹙起眉头，中原中也有些迟疑“明明是你出力更多一些吧。”自己全程也就用了几次重力而已。
“啊？”后知后觉意识到中原中也的意思，九十九眨了眨眼睛“哦，我也没地方存，放我家是等着被人抢么，用不了这么多。”摆了摆手“你表现也不错。”
“没有大喊大叫，东问西问或者怀疑，也没拖后腿......至少还蛮听话安静的。”不知道为什么，灰发少年越说脸色越来越阴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本来想着你要是潜入的时候惹祸了，我会直接丢下你逃走。”
“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啊。”听着对方的描述，中也的嘴角抽了抽。突然想起一直想问的事，急忙开口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那边会有......”
“我当然有自己的情报渠道，不然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在镭钵街活下来的。”已经是凌晨了，九十九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这个你就没必要担心了，这是我自己调查的。今天晚上他们会进行货物交接，所以大部分的人力都调走了，仓库这边人会少很多。”
至于潜入肯定都是靠着ibm在前面先侦查咯，当然这个作为自己的底牌是绝对不会说的“我们拿走的都是食物之类不算贵重的东西，他们应该不会追究，而且这也是个小组织，说不定连调查组都没成立。”毕竟连监控都按不齐全，肯定不会太正规。
“对了，这是一个国外刚出的新牌子，注意下这个巧克力吃完后包装剪碎后再丢......不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羊」偷的。”从货箱里捏出一块巧克力摇了摇，好心地提醒着。
“.......”中原中也心情略微有些微妙。自己还是第一次没有靠打架来拿了这么多物资。
看到赭发少年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九十九耸了耸肩“能和平解决当然是最好的了，至少在我看来用脑子要比用武力方便很多。”运动很累的啊。
“以后有空的话，可以下午来我家问问情报，毕竟这种机会也不是经常有的。”拆开一盒曲奇，咔嚓咔嚓吃着，舔着指尖和手心上粘上的碎屑。
想了想，中原中也随口一说“有什么事情的话你直接去羊那里找我就行。”
没想到这句话却引起了灰发少年极大的反应“欸——我才不要咧。”吞下嘴里的食物“如果让那群羊的人知道我和你合作他们会怎么想呢。”
“什么怎么想，这有什么好想的，我们不是......普通朋友吗。”声音停顿了几秒，中原中也试探性地说出朋友这个词语。
翻了个白眼，九十九头疼地扶着额头“哈啊，我倒觉得那群人不会觉得我们会是单纯的朋友。”羊的孩子们看到中也和并不是羊的一员的自己走的很近、还经常合作......第一反应绝对是会觉得自己要被抛弃了。
毕竟说好听点中也是羊的首领，不好听的话......就是靠道德绑架的工具人罢了。没有力量，长年靠着中也活下去的小孩估计心态也不会成熟到哪里去，如果刺激到他们八成会对中也的态度变差，而中也这个温吞的性子估计会容忍着他们的娇纵吧。
最麻烦的是——自己绝对会受到羊那群小孩的打击报复。虽然那群小屁孩是杀不了自己，但天天被打扰也很烦。况且真打起来了中也肯定也是会向着羊的孩子而不是自己，就算先挑事的是羊的人......所以我干嘛给自己找不快嘛！
虽然一瞬间内心闪过很多思绪，但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反正还是不要暴露我们的关系。”懒得解释，因为知道自己就算解释了眼前这人也不会听进心里，灰发少年抬高声音，强硬地说道：“听我的就行了，如果你希望羊能再维持几年的话。”
瘪了瘪嘴，中原中也有些尴尬，想要解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不待见羊，但羊其实没有你想象......”
并不想听，直接开口打断“不是不待见，我认为这种组织不会长久存在所以没有打好关系的必要，不如说能维持这么久没解散已经出乎我意料了......嘛，该说是中也的力量的确厉害么。”清冷的声线含着细微的感叹消散在空气中。
“我不会让羊解散的。”
“你一个人做不到的，我想这么多年你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吧。”那双纯色的黑色眸子一眨不眨，淡淡凝视着明显被戳中心事、神态有些不安的中原中也，九十九没有顾及丝毫面子，冷漠地吐出现实“现在只是没有人来干扰你们，所以羊一直都很安逸。可一旦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挑拨，就会从内往外全部破裂哦。”
“哈，那你就能做到了？”就算对方说的有几分道理，但随意批判自己的组织，羊的首领大人还是略微烦躁。
知道对方生气了，但并不紧张，懒洋洋地拖长尾音“要是我加上中也，那么羊的确是可以长久发展的，但我完全不想管——”
自己今天能和中原中也说这么多话完全就是看在对方性格不错，能力很强才耐着性子搁这叭叭这么多“因为我和你的交情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并不想接受这个烂摊子，很麻烦......我和中也勉强算是朋友，但和羊的其他人不是。”如果是中也想和自己一起单飞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可帮助维持运行羊的秩序......还是算了吧，光是想想就觉得能少活好几年。
说白了，羊那群陌生人就是死在路边也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少用人类应该善良地帮助别人这种话来绑架自己，这种话本质上就是剥削者的洗/脑话语——毕竟在自己这么漫长的岁月的人生中，没有一个人不是不带目的地释放善意。就算是所谓的圣人，他们的救施也是为了自我的满足。
知道自己说再多也不会改变面前人的态度“好吧。”长长叹了口气，中原中也无奈地垂下眼睛。灰他的确说的没错，将这些一直都下意识不去想、逃避的事实血淋淋地剖析好摆在自己面前，强迫自己去面对“啧。”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
余光注意到对方苦恼的神态，歪着脑袋想了想想了想，九十九好心出声开导“嘛，倒也没必要这么纠结，暂时保持现状就行了，顺其自然吧。”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不确定因素太多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该到来的还是会到来，变化是无法被阻止，人类都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以后需要的话，中也你需要让自己坏一点。”
——不然，你迟早会因为自己的善良而死掉的。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