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躺在床上悠闲翻着手里的书，密密麻麻的六号字体排版在纸张上，一眼扫过去似乎是什么晦涩难懂的经文——虽然这在外人眼里这是一本经书，但在某人的眼里其实并不是。
这些是系统以现实的书为载体，把信息加密投影出的「教材」。上面记载的都是自己曾经还是调查员时所学会的技能，这些教材只有自己才能真正读懂，别人读就是金刚经和大悲咒。
因为这些技能早就学过、只是脑内清空了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所以只要简单再认真预习下，靠本能就可以很快回想起来，所以用这种低效率的方式学习是完全没问题的。
要是自己有手机的话还可以看技能的录播课，这样掌握的更快。当然视频肯定同样也被加密了——在外人眼里自己不是在学习，而是在看葫芦娃全集。
同样的，基于保密协议，自己写出关于系统、自己曾是「调查员」等诸如此类的情报也会被和谐。写出来的文字信息都会通通转化为母猪的产后护理这本书里的内容，而音频情报会转化为成自己在唱群青的样子。
为了避免社死，九十九决定以后得慎言慎行。
.
睁开眼睛，某人吸吸嘴角亮晶晶的口水。
昨晚看书不知不觉睡着了，一睁眼就已经日上三竿了。抬手把盖在自己脸上的「初级防身术」拿下来，灰发少年一个鲤鱼打挺、麻溜起床。
饿了，去找眼镜蛇拿吃的吧。脑海里浮现这个想法，很快付诸于行动。
虽然凭借亚人不死的特性，不吃东西也没关系，饿死了也很快会复活。但不好好吃东西会影响自己的发/育，毕竟亚人复活时的身体状态是基于平时的自然状态，如果自己不好好吃东西发育不良，不停复活后身体也会一点点虚弱下去的。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身体由小到大的缓慢成长也是难得的人生经历，九十九暂时不想破坏这份美好的体验。
.
到了酒吧，映入眼中的是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的紧锁房门。
眼镜蛇经常有事情不在这，所以就把酒吧后门的钥匙配了一把给自己，这样饿了悄悄开门进去拿就行。
走进后厨，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牛奶和看起来十分新鲜的三明治，知道是留给自己的，很开心地享受投喂，九十九从旁边拖过小板凳，一屁股坐上去开始大口吃早饭。
一边吃着食物，一边惯例放出四只ibm出门收集情报——这是常年来养成的习惯，正是得益于这些，自己才能了解很多有用的情报。
「昨天晚上那家伙打呼噜的声音真大......」「喂快把东西交出来！」「今天天气真好啊」「三天之内把东西带过来不然就......」「......」
脑内不断接受着ibm所看到听到的情报，努力从中甄选出有用的信息。
一个飞速闪过的熟悉画面在意识中闪过，虽然只有短短两秒但却迅速吸引了九十九的注意力。
——看到了眼镜蛇被敌人追赶的画面。
停下喝牛奶的动作，精神控制着ibm折返回去，看到了驾车逃跑的大叔，蹙起眉毛，九十九啧了啧嘴。
......周围的敌人太多了，被包抄是早晚的事情。
十分钟的时间到了，ibm维持不住缓缓消散，视野啪的一下中断。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一眼，要是能帮就尽量帮一下吧。毕竟眼镜蛇是这么多年来态度最好、最稳定的物资供给商，失去了会很不方便。
.
朝着推测的方向一路跑过去，辨别着道路上的车轮痕迹，成功找到了目的地。
瞅着从道路正中央蜿蜒延伸到大门里的长长血迹，看样子眼镜蛇是被强行拖进去的。或许大叔并没有被杀死，只是被俘虏了，因为地上这个出血量不是致死的......应该是有不能杀的理由吧。
.
猫着腰从平房的后边绕过去，灰发少年的身体紧紧贴在墙上，侧耳试图倾听屋内的声音。
“我去确认情报的真伪，你在这边看着这家伙。”“好的。”
交谈声结束后，一阵局促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看样子是人都从前门离开了。小心翼翼抬头，从窗户的一角窥视着屋内的情况——只有一个敌人。
但就算是一个也打不过呢......盯着端着枪，强壮高大，看起来就训练有素的男人，九十九深知仅凭现在的自己绝对是无法打败敌人的。
要使用ibm吗？
想了想还是不要了......这样虽是可以轻易打败敌人，但一旦派出ibm势必会留下巨大的奇怪痕迹，这些显眼的线索最后肯定都会指向自己。就算再怎么小心掩饰，也有被他人发现自己拥有这种能力的微小可能性。
一点险也不想冒，并不想让自己珍贵的平静生活被打破。思考片刻，九十九还是换了另一种方案。
.
.
破窗闯入，灰发少年在地上狼狈地翻滚几圈。
并没有因为对方还小而放松警惕，迅速端起枪，对着地上的灰发少年扫射数枪。
谨慎地走向前去确认突然出现的奇怪小孩的确是死了，男人默默把枪/口抬起，准备起身。
然而下一秒，一只压在身底下、沾着血污的小手突然抽出抬起。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响，枪/壳咕噜咕噜在地上滚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为什么这个死去小孩突然又活过来了呢？男人脑海里的这个疑问大概永远不会被解答了。额头因为子/弹的冲击力而碎裂，隐约漏出里面粉白色的大脑。
.
瞅着软软倒下去的敌人，九十九从黏腻开始凝固的血泊中爬起，一把将手/枪放入口袋中。
没想到前天从墙缝里找到，一直没机会卖掉、仅剩一颗子/弹的枪竟然在这时候发挥了关键的用途。
自己在闯进屋子之前，眼镜蛇就已经因为失血而晕过去了，所以并不担心自己不死的秘密被发现。
快步走向前去，检查大叔身上的伤势——双腿各中一枪，伤势很严重，必须去就医不然绝对会死。
对伤口简单做了紧急处理。从敌人的尸体上翻出车钥匙，开走了停在门口的轿车。
用十二岁的身体驾车，脚有点离合踩不到底，但只能硬着头皮开了。
医院......这附近有医院吗。因为亚人完全不用担心生病的问题，得了病靠死一次就能完美解决，所以自己平时对医疗的情报完全不上心。
绞尽脑汁回忆着情报，九十九突然想起镭体街好像的确是有家黑诊所。虽然自己对其了解仅仅只是停留在「位于xxx地方的诊所」，医疗设备和治疗条件完全不知道。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死马当活马医了，稍微晚去一会眼镜蛇都有可能死在车上。
虽然也有到了医生不愿接收的可能，但这不在考虑范围内，毕竟自己已经努力过了，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咯。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