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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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完这活，大概可以两个月不愁吃喝。”一边在心底和系统聊天，一边蹲在围墙根观察蚂蚁。把手里的面包掐下一点、碾成渣丢到洞口，小小的蚂蚁迅速聚集在一起，齐心合力拖着面包屑，灰发少年勾起嘴角，看起来心情不错。
把剩下的干巴巴几乎没什么甜味的面包塞入嘴里咀嚼，九十九缓缓起身。
因为镭钵街的特殊，政府和警察也管不了、也或许就是故意不作为，所以这里经常被许多组织定为走/私或者非/法/交易的地点。
这次自己接的活计就是去调查一家黑色/企业走/私物品的存放地点，然后再由眼镜蛇那边的找人去进行偷窃——虽然看起来十分危险，但成功一次可以得到很多物资，高风险高收入。
其实前几年这种机会还蛮少的，因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来镭体街来走/私，毕竟横滨还是龙头组织「港口黑手党」的地盘呢......现在看来，估计是□□那边出了什么乱子吧，所以各种小鱼小虾都来这边毫无管控的活动，说不定不久后横滨还会发生大型争斗甚至是战争之类的呢。
不过这也轮不到自己去关心，反正暂时也没有离开这里的想法，等以后有需要的话再去搜罗搜罗外面的情报吧。
抬头瞅了眼太阳的位置，估摸着时间——现在距离入夜还有一会，还是先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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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家」，其实就是由打满铁皮补丁的集装箱、木板和塑料袋拼合成的篷子。这些都是由九十九从零开始，到处搜集搬运材料，一点点将最初烂了一个大洞的废弃箱改造成现在看上去能住人的温馨小窝。
门口的棚梁上系满裁成两半的易拉罐、螺栓与弹珠组合成的“风铃”，风一吹，叮叮当当的沉闷响声回荡在空气中。
远远发现栓挂在栅栏上的锁掉在了地上。抬起头，九十九将视线挪向半敞开的家门。
自己其实在家里基本没放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基本上就只是被褥、各种乱七八糟的垃圾材料，吃的用的自己是真的一点没放。需要什么都是去眼镜蛇大叔那边现用现取，所以压根不担心家里会丢什么东西——因为完全没啥好偷的，连老鼠都不会来光顾。
拉开房门，映入眼帘是在跪在地上扒拉东西的两小只身影“哟，小孩啊？”原来小偷还没走。
“呀啊！”听到陌生的声音，一个屁股蹲瘫坐到地上，两个小萝卜头惊讶地转身。
大一点的孩子迅速将护身的小刀掏出来紧握在胸前。在瞅到回来的是看上去比自己也就大几岁的人，稍微放松些警惕，眼神带上了几分刻意装出来的轻蔑“你，你谁啊。”
“哈啊，这是闯进别人家的小偷该说的话吗。”并不紧张被对方拿着刀威胁，双手插入兜里，灰发少年甚至还悠闲左右扫视着周围“我家里没放吃的，别翻了。”真是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啊......整理很麻烦的啊。
似乎是预料到对方想说什么，九十九贴心地继续说道：“我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不用看了。”倒是有把枪不过拿出来你们就好哭了。
“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啊。”旁边看起来不大的年幼女孩被地面上滚动的某物吸引注意力，弯腰拿起上面贴满彩色木片的木筒。
“求雨筒，古印加文化的敲击乐器，摇动会发出雨声。”大概是现在心情还算凑合，九十九随口解释道。
“哇，真的是下雨的声音。”摇晃了几下，听到哗啦啦的细密响动，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小女孩惊奇地瞪大眼睛。
“用细木片、钉子和沙子，再加上随便一个筒形的容器就能做。”自己无聊的时候经常会用废品做小玩意打发时间，这不过是自己万千作品中的之一。
注意到到面前小孩恋恋不舍的喜爱神色，九十九耸耸肩膀“想要就送你了。”反正已经对这东西失去兴趣了。
“那边还有好多其他的，喜欢可以都搬走。”丢掉感觉可惜，留着又占地方，终于碰到喜欢这些玩意的人，正好可以全送出去。灰发少年面无表情地用手指向占据在屋内一角有半人高的两大纸箱子。
用铁丝扭成的圣诞树摆件，用薯片筒做的万花筒，灯泡掏空注油做的水晶球......箱内都是各种各样的手工制品。这些玩意卖不了钱，也换不来物资，毕竟在镭体街谁会买玩具和摆件啊。
“这，这都是你做的吗，好厉害......”毕竟还小，好奇心大，隐藏不住自己的心情，喜悦之情在两个小孩脸上绽放开来“真的都给我们吗。”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露着一双死鱼眼，某人敷衍地点点下巴“嗯嗯对，都带走吧。”谢谢你们帮我清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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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应允，两个小孩气喘吁吁地一起搬，分了两趟才把东西全部运走。
看着空旷不少的房间，感到十分舒服，九十九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工具箱，开始修理上午捡到的手电筒。
装入两节电池，拇指推动开关，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毕竟里面的灯珠坏了三分之一，没材料替换，光线的强度肯定会减弱，不过勉强还能用，挺好的。
抬头望向窗外——傍晚了，天已经开始黑了，是时候该准备干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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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黑色的外套隐入夜色之中，虽然穿着厚重的靴子，但走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找了一个隐蔽的安静地方蹲下，几秒后，少年的身体突然涌出了大量的雾气，这些黑色的雾扭动膨胀，渐渐变幻为人的形状。
最终，像是木乃伊一样、浑身缠满绷带的黑色怪物漂浮在空中、缓缓落在地面上，一共是六只。
像是得到了什么无声的命令，原本像是雕像般不动的怪物突然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奔离开，令人惊异的是——明明有着庞大的身躯却意外行动轻盈，没有在地面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就是「亚人」能力的附加产物，类似于亚人分身的存在——ibm怪物。无法被普通人观测到，甚至连异能力者都无法看到，除非ibm主动对目标散发杀意，才会被目标看到。
自己便是借助于ibm在镭体街四处搜寻情报，探查地点。集中精力整理着ibm断断续续传来的图像与情报，九十九有条不紊地高速指挥着。毕竟ibm持续的时间只有短短十分钟，要抓紧时间去调查“看来不在东区啊。”
今天是不能再召唤ibm了，明天晚上再说吧......
唉，要是ibm的遥控距离再远一点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躺在家里的床上调查，不用大晚上东跑西颠被蚊子咬。头疼地扣了扣脚踝上被蚊子咬满的包，九十九郁闷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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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经常走的小道回家，还没走近，又眼尖地看到有个身影站在自己家门口“.....？”缓缓打出一个问号，黑色的眸子有点茫然。
看背影好像不是大人，也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怎么回事，这是又来找自己要玩具么。
咂咂嘴，把被晚风吹到脸颊上的发丝捋到耳朵后面。莫名其妙，九十九脑内浮现起「偶然喂了只麻雀，结果麻雀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兄弟姐妹，然后其他麻雀也叽叽喳喳跑到自己家门口要投喂」这种场景。
好像床底下还剩最后一小箱自己做的小玩意，用那个把人打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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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提着装满物资的袋子，一只手揣进裤兜，中原中也耐心等待着屋子主人回来。
再等十分钟吧，十分钟还不来今天就就先回去了。这个念头刚浮现起，身后就响起陌生的声音。
“喂，让让。”九十九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其实根本起不了多少安保措施的黄铜锁。
下意识侧身给人让行，中原中也趁机认真地观察面前的人——灰发，黑眼，短头发，长得还不错......外貌特征的确都能对上号，看来眼前的少年就是那个送东西的人。
脑内浮现起刚刚发生不久的场景。
天知道自己今晚上回来时看到基地里那一大堆玩具与手工品的心情有多惊吓。每一件东西都很精致，棱角打磨的也很圆润，粘合处看不到丝毫胶印。就算自己不懂这个，明眼一看就知道做这些东西肯定会花费很长时间。
“喂，你这都是从哪里搞来的。”头疼地扶住额头，赭发少年倒吸一口凉气 。
“啊，这是别人送的。”
“......你是在开玩笑吧。”骗鬼啊，送怎么可能送这么多啊，这可是在镭钵街又不是慈善机构“你给我好好说清楚。”话语中含着一丝胁迫，中原中也逼迫着人将前因后果一字不落全部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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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事情的完整经过，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赭发少年阴沉着脸、吐出低沉的话语“我不是说过，你们不要再去别人家偷东西了吗。”偷就算了还跑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家里偷，丢不丢人啊“你都拿出刀去威胁，这怎么可能还叫送。”
孩子吞吞吐吐想要辩解，表情犹豫“可是......”可是那个灰发哥哥看起来完全不害怕，自己也没吓到他啊。
“你们赶紧把东西送......算了。”玩具都分光了，羊的孩子们正玩的开心，如果强行回收去影响也不好“告诉我送你玩具的人住在哪里。”思考了几秒，中原中也决定带一些食物和常用的物资送过去作为补偿。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