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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三人行必有奸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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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湖不领她的情,赵小墨觉得自已自讨没趣,回房收拾包袱准备走人。
白小湖悄然无声的走到她身后,在她耳边吹气道:“生气了?”
赵小墨猛的一惊,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小湖那举世无双的笑容时身型一僵,片刻后才回复正常,向前迈了一步,保持距离道:“没有。”
她是真的没生气,完会是赶着回家。
白小湖上前一步,调笑道:“听说怜泠院里有位叫怜泠的姑娘长得貌似天仙,你想不想去见见?”
赵小墨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不去。”太过分了,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地暗示她长得不够美吧,她是良家妇女,人家是青阳名妓,不够别人美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白小湖笑骂一句:“小气。”
赵小墨转身咬牙怒视道:“她是女子,我也是女了,我去睢她做甚么?我就想不清了,你怎么那么无聊?你去干点正经事吧,比如成亲生子养家糊口之类的,是多么有意义的事啊。”
白小湖嘻笑道:“这种要跟你做才有意义。”
赵小墨心中一惊,注视着白小湖,见他还是一惯的嘻笑模样,便没见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他白小湖可是亲口在她面前承认过他喜欢男人的,而且她也很认真的跟他说过,她是当出逃的皇后,他是知道的。此举分明是在调戏她,她若表现出半点不自在的举动,他便会笑话她,所以赵小墨也朝他一笑:“有机会跟你做。”
白小湖也未料到她会这么说,惊喜之余揽住她的腰恐吓道:“这可是你自已说的,他日你若不认,我就拎断你的脖子。”
赵小墨抬眼怔怔地看着他,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心下后悔说错话了。遂道他推开,边说边将他推到门口,开了门,道:“这事以后再说,这种事还得看缘分份是不?现在我要回京,先告辞了。”
“咦?小末姑娘要走?”
不知何时,容易一派优雅地站在他们面前,和气地问了声/
赵小墨朝他淡淡一笑:“我赶着回京。”
容易垂首,微带失落道:“我还想同二位去怜泠院喝杯酒呢。”
“啪”的一声,赵小墨又返回房间,房间里传出她的怒骂声:“有病!”容易白小湖相视一眼,容易不明所以,白小湖却暗自好笑。
听说怜泠院是妓院,她赵小墨是女子啊,白痴也知道,女人是不能进妓院的,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为什么连喝杯酒都要到妓院去?
好像大晋朝也没哪条律令规定女人不能进妓院吧,那她赵小墨就做第一人吧。
正当容白二人打算离去时,门又开了,门口是赵小墨俏丽的身影:“好,咱们今晚怜泠院见。”想去妓院是吧,那就随了他们的意,正好去瞧瞧那个美貌无双的怜泠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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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暮已临,无风无月,一片繁星点缀。
华灯初上,街上游人颇多,行行色色,赵小墨一袭月白长衫,身段纤细,唇红齿白,金冠玉戴缠身,手中白扇有下没下的扇着,两鬓长发随之起舞。
她面带微笑,一步一步地穿梭人群之中,偶尔有少女投来目光时,她也点头示意,丝毫不回避。真真是一人见人爱的俊俏公子哥儿!
赵小墨对这自已这一身装扮十分满意,美不过那叫怜泠的,俊过她总可以吧。
怜泠院前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正摇着丝巾招客,见到赵小墨时个个蜂拥而至,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耳边的尖锐声让她忍不住捂耳大喊:“我还有朋友,我要等他们。”
那群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弄了进去:“公子,要等就到里面等,我们会好好招乎你的。”
突然,腰间被人捏了一下,赵小墨立马定住,大声道:“是谁,谁在捏我?”
其中一女子道:“哟,公子原来这么怕羞呀。”
赵小墨将她们一个个推开,指着她们道:“我要见怜泠姑娘。”
姑娘们顿时失了兴趣,一个个板着张脸不出声,这时老鸨走了过来,殷勤地笑道:“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怜泠姑娘今天有客。”
赵小墨皱了皱眉,问道:“那她什么时候有空?”
老鸨见怜泠这么受欢迎,不由得骄傲起来,微微得意道:“这可不好说,每天要见怜泠姑娘的富家公子可多了,一时半会怕是见不了公子了。”
赵小墨正待说话,旁边一洒鬼大喊:“怜泠姑娘……怜泠姑娘……,你就让我见一面吧……”然后将这句无限重复,听得她耳膜都要破了。
难道这怜泠姑娘真这么美?赵小墨越发不服气,想见见那叫怜泠的:“不行,今晚我非见不可。”
老鸨为难了,苦着脸道:“公子,咱们怜泠院里的其它姑娘也是个个赛天仙的,要不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说着把身边一个庸脂俗粉推给她。
有没有搞错,看她还不如看自已。赵小墨相当然乐意。“别的不行,非怜泠不可。”
老鸨也不是省油的灯,朝赵小墨讪笑两声,伸手在她眼前磨擦着手指。赵小墨看了半晌道:“你干什么?手痒?”
老鸨愣了一下,又笑道:“公子可真会说笑,咱们怜泠姑娘可不是白看的。”
赵小墨明白了,原来是要钱,直说不就行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现在问题是她没有啊:“我没钱。”所谓君子坦荡荡就是这样的。
老鸨的脸瞬间接了下来,整个人也垮了下来,人家常说,女人过了四十,全身都会下垂,老鸨就是一个十分鲜明的例子。
“没见也想见怜泠姑娘,做梦。来人哪,把这穷鬼轰出去。”
赵小墨正摆好姿势准备反抗,就听到一个好听的男声:“住手!”她一喜,这声音是容易的,掂起脚尖回头一看,他果然在在人群之中,在这昏下的灯火下,他依旧光彩照人,让人一见倾心。
赵小墨走到他身边,笑道:“你来啦。”
容易拉着她的手,走到老鸨而前,从怀中掏出一张形似废纸的银票丢在她身上,淡淡地说了句:“我要见怜泠。”
老鸨看了一下银票,立刻笑得跟鬼一样,一个劲地说:“好好好……”说着在前面开路:“两位公子楼上请。”
赵小墨看着容易低声道:“喂,你给了她多少银子?”
容易淡淡道:“不多,五百银。”
“啊?五百两?那个怜泠值那么多钱吗?”这人真是败家子,花钱如流水,赵小墨忍不住猛摇头,对他的行为实在不敢苟同。
容易侧见微挑眉道:“怜泠自然是不值了,这五百两是为你出气的。”
赵小墨“呃”了一声,木偶似的看了他一眼,又迈着步子上楼了。气是出了,可她心痛啊,不是她的钱也心痛啊,曾经为了钱可受了不少苦。
“白小湖呢?”赵小墨走到楼半侧头问容易。
一只手轻轻的揽了她的腰,一个转身,将她们容易身边夺过,笑得无比灿烂道:“我在这。”
赵小墨推开他,不悦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抱我,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容易借题发挥,从他二人中间插过,很有优雅地牵着她的手柔声道:“小末姑娘自然不是随便之人。”赵小墨也朝他微微一笑,一脸感激地看着他。随后又朝白小湖道:“学着吧你。”
白小湖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出手吧,容易武功也不错,占不到便宜,让他这么牵着赵小墨吧,他又实在是看不过眼,只好也死皮赖脸地牵着她另一只手,三人一同一楼。
面对旁人诧异的目光时,白小湖跟同容易的回管是一样的:哥俩感情好,你们也只有嫉妒的份。
怜泠的房门一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赵小墨心里对她的映象又好了几分,看来是个挺不品味的人,不至于那么恶俗。
当他三人齐齐进屋时,怜泠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身红衣,高傲脱俗,那面容更不用说,罕见的美貌,赵小墨看呆了眼,怔怔地站在那里,怜泠朝他们福了福,指眼看到赵小墨的表情时,掩嘴轻笑了声。
白小湖鄙视了赵小墨一眼,推了下她,转身落坐。再看看容易,也是一脸平常,丝毫没被怜泠的美色着震到。不由得有些汗颜。
两个男人见了跟没事人一样,倒是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流口小了,真是不像话。
落坐时,赵小墨坐在白小湖与容易的中间,怜泠却坐到了一边,赵小墨觉得,怎么能让这样的美人受冷落呢,正准备换住,又被两人可按住了。
这两人的举动真是耐人寻味啊。
怜泠给他们三人斟满酒,举起酒杯道:“三位公子远到而来,怜泠先敬三位一杯。”
赵小墨举起酒杯连声道:“好好好。”一口饮尽后,她又接道:“怜泠姑娘真乃天仙下凡,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般美貌的女子,窝在这个地方真是委屈你了。”
白小湖容易不约而同的白了一眼,完会是没见过世面,丢都被她丢尽了。
怜泠浅笑一声:“赵公子过奖了。”对于赞誉之词,她听得太多,听到赵小墨这么说也就习以为常了,男人逢场作戏,当不得真。
接下来,赵小墨问了很多关于怜泠的事,差不多连她家祖宗都问候了,听得白小湖与容易两人那叫一个头大。此女人八卦能力非同一般。一开始怜泠也挺烦的,问着问着倒觉得此挺可爱的,眼眸纯清如水,是她以往从未见过的。
最后,问题就回归到最初:“怜姐姐,你有心仪的心吗?”一番交谈后,她俩的感情突飞猛进,已从陌生人升级到了知心姐妹。
听到这句话,白小湖没由得一哆嗦,她又开始拉郎配对了。
怜泠叹了一声,这问题发了她不少感慨,然后不停的说啊说,无非就是男人嫌她是妓女,无人真心待她这类的,本来这种事在哪都会发生,到哪都有这样的情况。
可赵小墨是头次进妓院啊,听到这样的话,不免落下几滴泪来,顿时对妓女们有了更深了了解,真是命苦啊。赵小墨感慨了一番后,拉着容易的手,动情道:“你收了她吧!”
容易脸色一变,冷眼看着赵小墨,怒斥一声:“胡闹。”
赵小墨被他骇住了,认识到现在,还没见他寒过脸,心里又怕又怒,鄙视他没同情心,简直就是铁实心肠,便得哼了一声,看着白小湖。
白小湖侧过脸,不看她,意思是,这种事别搞他,有本事,自已搞定。
赵小墨真是失望极了,两个没良心的男人,见到一个女子受这种苦也不帮一下,实在是让人寒心,他们岂等行为,哪个女人敢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