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藏者》炎泉

2、她的过去

　　2017年2月19日：我离开了生活二十多年的小县城为了他来到首都，当然排除异地上大学那四年。虽然我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但是真正面对面接触总共才那么两次，所以心中的忐忑无以复加。不过人不疯狂枉少年么，虽然我的疯狂来的晚，就像我时常对他打趣的那样：“我们这算黄昏恋吗？”他总是无奈的一笑。想到我们两家是知根知底的乡亲，我想他应该会如我们在网上相处那般对我好的，嗯，我相信，然后用这个相信平复我忐忑的心。
　　2017年2月20日：排除大学四年住宿舍，我第一次住在租的房子里，待他上班走后，我才敢细细审视这儿的一切，也才知道原来客厅可以隔出房间住人，厨房也可以作为房间住人，后来又知道出去买早点的摊位居然不提供可以“堂食”的座位，这应该就是大城市所谓的寸土寸金吧。而我就住在客厅隔出的房间里，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陌生人”的呼吸在耳边，当然不是他，而是隔壁“室友”，这就是不隔音的房间，没有秘密可言，好在我没有秘密；而我第一天找工作前外带的食物怎么买走怎么拎回租的房子里，因为路上我没法吃，实在不想让雾霾加料，而乘坐地铁时人太多又羞于开口，最终饿着一天的肚子回去，不过长此以往我会不会瘦一点呢？如果能瘦想想都开心。
　　看到这便衣警察调整个姿势，直接躺在办公桌上，这是他深夜办公的习惯，毕竟好坐不如倒着，好吃不如饺子，于是他定了份外卖准备边吃边看，来“享受”别人的人生。
　　2017年3月5日：来到这已经十几天了，终于找到了“第一份”工作。期间我每天要面试四五家公司，每每都走丢，谁叫我是路痴呢？不过大城市的拥挤难以想象，我到现在还没习惯乘坐地铁时一直站着，从始点到终点那么……那么长的路，不过站着也有站着的区别，区别在于搁哪站着以及能不能挤上去站着，很多时候上地铁都不用我亲自动脚，因为一股神秘的力量会带我上去，但我没有神功练成的喜悦，因为这样没有私人空间的拥挤实在是让人不适，不同于我那十八线城市的家，坐公车只需考虑站着直直腰还是坐着歇歇腿，所以城市之间也是有时差的，我能做的就是适应，因为他待我一如既往的好，我想，这点小事都不用咬牙跺脚就能适应。
　　2017年3月6日：今天上班我有绕地球三圈的担心，不知道该做什么，毕竟我是小城市来的，一直本本分分，虽有几年工作资历，但终归拿不出手，这不，第一天设计的东西就被pass了，我不会创造一天就被开除的记录吧？阿弥陀佛，千万不要，我可丢不起那人……
　　2017年3月15日：没想到我在这个公司居然呆过了一周，看来这个城市对我还是宽容的。只是这儿的空气没有首都该有的宽容，因为污染，严重的污染，灰蒙蒙之下似乎不见了万般色彩，让这个城市失去首都该有的华丽。而他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天气，轻度污染于他而言已经是蓝天白云一样珍贵，他坦言要带着我锻炼身体，抵抗这样的天儿，先从买运动鞋开始，我竟无言以对，作为专业跟床过不去的人我还能说什么？似乎也不能说什么！买鞋时，他绅士的掏钱，想起老娘的话我说道：“情侣之间唯有鞋子不可买，因为有送对方走的意思。”他一边说着我迷信一边收起钱包，其实他就是死鸭子，嘴硬。
　　2017年3月20日：在首都呆的这些天我想到一个很深刻的问题，凭借我这九牛一毛的工资能扎根大首都吗？答案是混一天算一天！我突然想问问他对未来的打算，虽然我们确定关系的时间不长，但认识的年头久远，只不过中间那些年不曾有交集罢了。于是晚上我问了他，他坦言自己也在犹豫，不知道是该咬牙硬拼还是回老家舒舒服的过日子。我看着他的表现，其实已经猜到了答案，否则也不会让我过来……死磕！但是我觉得即使牙齿咬没了我们最终结果也还是回归老家。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最终能给我一个家就行，因为我不打算换男朋友了，跟初恋结婚应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吧。
　　2017年4月5日：这些日子我们一直是同居的状态，在外人看来是没名没份的同居，所以我选择隐瞒家里，说他在外面另找了一个暂时居住的地，而我鸠占鹊巢。当初我为什么去首都这个问题并没有隐瞒老娘，但没告知老爹，所以老娘每晚都会视频查岗，以防我吃亏上当。看着他出去躲着，不知为何想到了两个字：偷情！而老爹打电话时他也必须变成哑巴，每次想到这些我都哑然失笑。可是这个笑在老娘告知老爹已经知晓他的存在后烟消云散，因为老爹不同意！在老爹的眼中无论自己的女儿如何，待找到对象那天都会觉得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大白菜被猪给拱了。我没有告诉他老爹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自信心不会愿意听到这个结果，于是我只能说服老娘，让老娘说服老爹，而老娘也做到了。
　　2017年4月18日：之所以说他好是因为一些细节上的表现，例如过马路会护着我，所以即使过马路我都可以放心大胆的不看往来车辆；上了地铁后也会护着我，只是我中途需要跟他分开换成其他线。每次换乘时都能看到向我这边奔跑的人，每次我都需要贴墙根躲避，因为怕误伤。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些奔跑的人是即将迟到还是只想节省时间提高效率？我每次都是提前半个小时左右到公司，因为这样可以预留时间面对路上的突发状况，虽然这个概率很小，也算做到打有准备的仗。但生活上我没有他细心，这样也好，互补嘛。
　　2017年4月20日：我还是不太习惯使用一些APP，每天吃饭或是买其他东西付款时我都习惯使用现金，而地铁上我都是通过看风景打发时间，虽然这一路需要一个多小时，且每天看的风景都是在重复播放，却并不觉得乏味，不过每次看着周围的人都那么热忱于摆弄手机时，我有种我这个老年人第一次进城的感觉，也不知道这个可笑的想法怎么冒出来的。
　　2017年4月23日：上班时我习惯跟他絮叨工作中遇人遇事的点点滴滴，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听，但就是忍不住想跟他说，因为我不想他错过我生活中的任何能激起涟漪的事情。这样的日子像握着绳子的尾端，嗖一下就过去了，应该就是所谓的快乐时光总是短暂的吧！不过他似乎没有我刚来时那么热忱了，虽然只是短短两个月！
　　2017年4月30日：我越来越能适应公司的节奏，偶尔还能与几个要好的同事开起玩笑，他们也是一群可爱的人，因为经得起我开玩笑。例如，我的领导说着一口听不懂的流利方言，沟通难度五颗星，于是今天沟通时有两个没听懂的字我做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反应：让他给我写出来，他居然真的给我写出来了；甲男同事被领导叫过去问几个专业上的问题，回来后的他说道：“领导不会学完这项技术就把我干掉吧。”我不假思索的嘟哝：“一直以为只有女人才这么敏感且缺乏安全感。”；汇报工作时boss旁边站着瘦弱的领导，不知为何脑中浮现《鹿鼎记》中胖头陀与瘦头陀的形象，也是挥之不去的广告植入，于是大胆的与“同桌”就着这个话题展开讨论；其他部门同事找乙男同事，我飘来一句：“出差了。”对方脑顶冒出问号：“去哪出差？”我说：“去厕所出差。”；新来一女同事，“同桌”问她长的怎么样，我回：“长的跟刀钝了似的。”“同桌”又问：“怎么说？”我说：“很和谐，没有攻击力。”“同桌”：“……”等等。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但挺庆幸他们脾气很好，没有要打我的意思，于是我更加肆无忌惮。
　　2017年5月4日：五一小长假，他的亲姐姐来首都游玩，不过我没有陪同，因为这样的日子除了人挤人我不觉得有什么风景可看，更何况她要去的地方我都去过了，他尊重我的意愿，也觉得我不去是正确的选择。不过出于本能的害羞，我和他商议着不要住在一起，于是我去了大学同学那。但他姐过来的第一天我必须露面以示礼节，进屋后看着然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地，他姐还是客气性的参观，谁知第一个衣柜门打开全是我的衣物，我当下特别想遁地，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好在他姐是个识趣的人，选择视而不见。这几天他陪同他姐尽情的玩耍，时不时地发照片给我看，似乎汇报工作，我想是对我有所愧疚吧，不忍心我睡在同学家的沙发上。期间的一个晚上我们吃了一次饭，也算是见家长的一种，通过这顿饭我才知道他对他姐好到让我羡慕的程度。例如，定期他会给她清空购物车、发红包；经常视频、电话联系为她解忧；甚至打算出资给她买房子，怕以后她的老公对她不好，那样分开也还是会有后路等等。想想他应该从来没有为我计划过一个家，一个属于我们的家。之前我们谈论将来的时候说要不要先在老家买一个房子，毕竟我们的年龄迫使我们结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孩子，总不能孩子生在出租屋里面吧。他犹豫了，后来说可以，但房子考虑写他姐的名字。这可能就是血浓于水与我这个外人的区别吧，其实我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家，无关大小，只要能让我漂泊的心安定下来。我已经不只是羡慕，而是嫉妒他姐了，此时我才知道我原来没有那么大度。在他姐临走之前我再次露脸，然而一直保持的聪明睿智形象坍塌，因为聊天中我暴露不懂各种APP的短板，购物也不在行，可以说十分的不新潮，谁知他姐走后偷偷跟他说对我很满意，这审美也是与众不同，同时也上报家里，于是他老娘急切地想让他带我回家，但某种程度上也算默认我这儿媳妇的位置了吧，居然有一丢丢开心，全然忘记那一丢丢嫉妒。
　　2017年5月5日：我是一个喜欢把快乐放大的人，这样于人于己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他倒是越来越能跟上我的节奏了，因为以前我说笑话时他总是跟不上或接不住，我总觉得这应该就是艺术女跟理工男的差别，但是经过我的多番调教，他似乎进步了。例如，我在他脖子处点一下说：“点穴大法！”没想到他会暂停动作说：“别闹，赶紧给我解开。”；周末他带着我去了动物园，我说：“你猜我跟大象谁腿粗？”他回：“你应该是亚洲象，腿短且粗！”我：“……”为了化解我嘴上功夫败北的尴尬我回：“其实短腿也有短腿的好，我就是狗中柯基！”他：“……”。但并非所有的经历都是开心的，例如，他想带我去看熊瞎子，我严正拒绝，他不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应该是一种本能的退缩，不敢看这个世界残忍的退缩。曾经我去过一个动物园，看过熊瞎子，但是那个熊瞎子是不健全的，因为它的手被砍掉了，听说被用来做一道可口的菜，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不争气的流下来了，明明我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明明我不是爱哭的人……所以我不想看熊瞎子，我不想再重复我曾经看到的那个场景下的心情。最终他没有强迫我，我也知道他不会强迫我。
　　2017年5月6日：现在的生活和工作似乎都进入安定状态，但是他却对我提出某些要求，就是女朋友应尽的义务，我有些保守，又担心他会觉得对我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却换不来“坦诚相对”，好在他受的教育是尊重女性，也就忍下了，这一晚就这么度过了。但是临睡前他说：“没有几个男人是能忍住的，除非他不喜欢那个女生。”感情之事我了解的还不够透彻，所以我没办法评价他说的是否准确，更何况我不了解男人的想法，就如同男人不了解一个房子对于女人的重要性，一种家与安全感的满足。其实以前他也有过这样的要求，记得刚来首都的第二天他就抱着我，然后亲了我，那……是我的初吻。从那之后时常有过激之处，而我都会及时制止，他也会及时收手，从来都没有这次这么“迫切”。
　　2017年5月7日：今天他重复了昨天的事情，相比昨天更为“迫切”，我一直在说服自己，我不打算换男朋友了，那么既然是我未来老公，这件事情的早与晚又有什么分别？而且他的家里与我的家里都通过了，如此我便咬牙跺脚答应了，从女生变成了女人，希望以后他会对我更好。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日子，5.7，吾妻……
　　2017年6月10日：早八点半晚五点半，时常加班的生活成功让我成为了资深“坐家”，而周末我们会出去散散心放松一下身体的疲劳。我们的相处模式越来越自然、随意，无论我说什么他都懂，例如，我说：“我隐，我隐，我隐身。”他配合道：“人呢？”；我说：“你长的好像我未来老公。”他会说：“是吗？这么巧，你长的好像我未来老婆。”不知为何感觉我们还未热恋就已经进入老夫老妻的模式，让我委实有点郁闷，毕竟很多专属于情侣间的事都没做，但这又何妨？开心就好。
　　2017年7月5日：相处越久，我好像越发的肆无忌惮了，例如，下班在楼下等他接我时会发信息：你的二货到了，赶紧取娶了吧！或是接朕回宫！但我却忽略了一件事：来首都之前一直都是他主动联系我，然后听着我胡说八道，而来首都之后角色颠倒，换成了我主动联系他，主动胡说八道，我也不知道这种习惯是怎么养成的，只知道看我们的聊天记录时才发现这个问题的存在；还有就是我现在也成为了低头族的一员，这一切的改变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只能说每每看到鸡毛蒜皮的事就是忍不住想给他来个现场直播，也许这就是我的恋爱模式！只能让他适应了，就像我适应大城市的生活节奏。
　　2017年8月20日：随着日子推移，我们的玩笑居然可以扯到未来孩子身上。他说：如果是男孩，仅一个“一”字为名，如果是女孩，那就用两个“一”为名。我不解的问：“取名能再随便一点吗？”他回：“多好，高考写名就能省下两分钟，多答一道题。”我：“……”他似乎变得比我还调皮了，而我好像更加坚定我们的未来。
　　便衣警察看到这放下日记本起身，漫漫长夜怎么能没有咖啡提神？而泡咖啡的空档，他立于窗前，看着窗外，不知何时居然下雨了，经过雨水熏陶的马路映射出霓虹灯的斑斓色彩，伴着雨天特有的音乐，这独特的演奏方式让黑夜多了些许生命的色彩。就像那本日记让原本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硬汉多了些许柔情。他从未有过感情经历，除了工作之外任何事情都走不进他的内心，堪称“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是看惯了这个世界展现给他的尔虞我诈或是其他？总之，他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美好可言，但仅仅一本日记，却让他收获颇丰。他急不可耐的想看完后续，不只是作为一个案件的调查，而是其他，这个其他连他都不知道包括什么。思绪回归后他拿着咖啡回去寻找那些其他。
　　2017年9月18日：我一直喜欢随意乱拍，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只是单纯的喜欢，喜欢那种留住美好瞬间的感觉。没想到这次过生日他送给我一个单反相机，在我们这种贫民老百姓的生活中可以算得上是奢侈品了。而我也第一次经历许愿吹蜡烛，因为在老家大多数人不会注重这些，基本都是早上起来煮两个鸡蛋就可以了，甚至一碗长寿面都少见，这可以说是我近三十年的生涯中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开心，无法言语的开心，只能用啦啦啦啦～来形容。
　　2017年10月30日：今天是他的生日，之前我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但他似乎早有所料，感觉他好像用脚趾都能猜到我在想什么，而他想什么我即使猜也不过其中一二，好没有成就感。所以为了避免我选的东西他看不上，毕竟他曾封我为“审美畸形大师”，索性让他自行选择我只要付款就行了，这样也好，省时省力，不然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他。不过我却偷偷为他准备了别的礼物，画了两个富有深意的画，谁知他看完说：“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我能怎么办？只能看在他是寿星的份上原谅他喽。
　　看到这里便衣警察呡了一口咖啡，由于过度集中，导致没有注意温度，烫了嘴不说还将一口咖啡喷射而出，他看着遭殃的文件，也懒得去管，继续往下看。
　　2018年2月12日：又是一年，今年与往常不同，我不再是单身狗，而且我们准备好了所有东西打算正式上门拜见双方父母，我们俩彼此都紧张，不过两家早已通气，想来也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希望真的只是走个过场。
　　2018年2月22日：假日已过，重新回归工作岗位。这次的成功上门让我们感情的更进一步，除了开心我不知道还怎么表现激动的心情。但是后续问题也很多，例如，房子怎么解决？工作怎么办？这时候挺郁闷他的犹豫不决，每每都卡住，不是这不行就那不行，有时候想太多也是一种罪。好在他最终着手买房子的事情，如果有可能我也愿意拿出我的积蓄来共筑一个家，感觉离我的梦想越来越近了呢。
　　2018年3月5日：今天他告诉我一个可谓是晴天霹雳的消息，不买房子了，我不懂为什么这个问题又饶了回去？如果只是因为没钱也就算了，然而并不是，我也愿意共同承担，突然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共有一个家，然而这个怀疑没有答案。而他出尔反尔的态度不知为何让我想到老娘的一句话，虽然我不太好意思说出这句话：拉出的屎居然又坐回去了。
　　“噗……”看到这的便衣警察将第二口刚入嘴的咖啡又喷了出来，即使这次温度刚好。而后看着杯中咖啡的颜色，他怎么说服自己这与某种排泄物的浓稠程度不同却也喝不下去，好好的一杯咖啡全浪费了。
　　2018年3月15日：我们换了一个租的房子，因为之前住在客厅隔出的房间终归不方便，所以这次忍痛租了间卧室。新租的房子一共五户，主卧是三个大男孩，貌似刚从学校走出来的。客厅隔出两户，一户是独居女人，另一户我不确定人数，因为他曾见过那屋住了三个人，两女一男，后来一次楼梯间我见到一男一女坐在那谈情说爱才知道原来三人中有一对是情侣，后来又听他说那两个女人是闺蜜，即使是姐妹，这种住法也是闻所未闻且第一次见；我们住在次卧，而厨房住了一位博士，貌似是计算机博士，听他说是非常高大上的身份。当然这些信息都是他跟我说的，我是一个很懒的人，懒到懒得八卦。突然我意识到以前那个屋内的人我似乎全然不了解，可能因为当时我以“外来”人员的身份入住吧，那时候完全不确定自己能在这呆多久。至于他怎么知道的，我想应该是租房子时他询问房东了吧，毕竟他是个从不打无把握仗的人，我呢就是个打酱油的，这些事他操心就好，不过了解之后住起来真的会更安心一些。
　　2018年3月24日：今天下班他突然跟我说要出差，时间倒是不长，加上往返路上刚好五天。这是公司安排的，我能做的好像就只有接受，好在只有五天嘛，忍忍就过去了。虽然谈恋爱后我们鲜少分开这么久……
　　2018年3月27日：晚上下班回来再也没有人等着我一起吃饭，躺在被窝里也没有人给我拿来洗好或扒好的水果，突然发现一个人好无聊啊，以前我是怎么一个人待过来的？第一天就在想他中度过了。
　　2018年3月28日：时间过的好慢呀，今天才是他出差的第二天，我怎么觉得他已经出差两个世纪那么长了呢？看来我得找点事情做了，可是做什么呢？
　　2018年3月29日：感觉我要变成深闺怨妇了，一个人待到长毛，于是我忍不住跟他视频了，嗯，视频完我可以安心进入梦乡了，虽然有点幼稚，但是……梦里见。
　　此后都是她想他的点点滴滴，为了不让牙酸掉，便衣警察选择一扫而过。
　　2018年4月1日：今天是愚人节，所以我偷偷跟他开了个玩笑：“说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我要和你分手！”他的表情居然有一丝慌张划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表现出慌张，我想他是被分手两字吓到了，所以我紧接着说道：“逗你的，愚人节快乐！”他做出了松口气的状态，随即说道：“一点都不好笑。”好不好笑我都不管，因为我要去洗漱好准备吃他去给我买回的早餐。
　　2018年4月22日：又要出差？这次是七天，看来我要一个人长草了，好吧，还是忍忍就过去了……
　　此后依旧是她想他的点点滴滴，而便衣警察却从中嗅到了别的味道，只不过不确定而已。便衣警察依旧是快速浏览，从中得知她的他出差时间越来越长，最后已经是一走就是一个月。而他们也涉及到谈婚论嫁得地步，但是他始终没有给她一个想要的家，她的老娘有些生气，觉得他有些不负责任，自己的闺女哪都不差却被如此对待，不过这些便衣警察都不感兴趣，所以他有些犹豫是否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然而就在便衣警察即将放弃这本追爱日记时一个内容重新勾起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