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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陶然这边电影拍完,那边电视剧《且听风吟》就定档播放了。
      韦玄明那边通稿夸演技,单看还行,但是比较是痛苦的根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别说跟男二比,就是其他男三四五也比他出彩。
      观众又不瞎,同在一部剧,不同框大家都能给他比下去,更别提同框了。
      陶然不缺热度,人气自然居高不下。
      陶然越战越勇,信心满满,誓要与某人比肩!
      哦,这该死的事业心!
      陶然坐在办公室里研究新本子,太多了,挑不好了,捂脸ing。
      苏卿酒放下文件抬眼看他,问道:“我看上了一部古装剧,你有没有兴趣?”
      陶然张开手,露出眼睛看他:“什么样的?”
      苏卿酒说:“一本架空小说,写朝堂纷争的 ,假废柴皇子在丞相的帮助下继承大统平定天下的故事。”
      陶然哇哦一声,说:“听起来有点意思。所以,我要演丞相?”
      “不,你演皇子。”苏卿酒说。
      陶然问:“你不演男一吗?”
      苏卿酒说:“我觉得你的气质更符合男一,丞相这个角色比较符合我。”
      陶然不疑有他,说:“那你把剧本给我看看。”
      苏卿酒从抽屉里拿出剧本,递给陶然,陶然接过看了看,立即就被里面的故事吸引了。这扮猪吃虎,隐忍倔强的性格很带感啊,还有那个丞相侯爷,高冷腹黑睿智,怪不得苏卿酒喜欢。
      陶然看了半天,问道:“星河打算自己拍吗 ?”
      苏卿酒说:“对。制作部自己来。”
      “成。时间不急吧?”
      “不急。”苏卿酒又说:“sr4这周舞台公演,我们去捧个场。”
      “好啊!哎你说,阿辉他们能拿第一吗?”
      “拿不拿第一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对得起他们自己的努力,对得起观众的支持。”
      “哈哈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呀。还是老苏你通透。”陶然放下剧本,坐到桌子上,活动活动筋骨,说:“肩酸腰痛......你给我捏捏。”
      “你确定要我捏?”
      陶然狐疑地看向他。
      苏卿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伸手替陶然按了按肩膀。
      当手触及到陶然后腰时,陶然一下子从桌上跳下来。背对着苏卿酒,俏脸微红,言语磕巴:“那,那什么,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一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天知道,方才似有一股电流滑过,从后腰直击心灵。
      那是从未有过的悸动。
      苏卿酒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看出了陶然的不自然,他还发现,他的耳朵,红了。
      他的然然,害羞了!
      苏卿酒顿时心情大好。
      陶然要接的角色前期以病弱示人,为了贴合角色,陶然需要减重一点,让自己看起来更为清瘦,虽然他吃不胖,但这些天他有在有意无意地控制体重。
      星河的制作部效率历来很高,选好角色、场地,很快就召集演员进了组,开启了古装权谋剧《为君故》的拍摄。
      晚上导演把演员聚在一起,召开剧本围谈会,大家简单谈了谈看法,导演说了说注意事项、学习事项。
      快结束时,陶然感慨:“不谈恋爱只搞事业的男主就是香!”?导演以及一众演员看向他,眼神讳莫如深。
      导演咳嗽一声,说:“搞事业确实香,小陶你好好演,加油。”
      陶然点头:“一定会的。”
      导演又说:“大家都加油!晚上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正式开机。”
      一群人散了会,陶然和苏卿酒并排走着,贺仰月在后面握着手机欲言又止。
      张萌月的眼神在陶然身上停留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翌日。
      拍摄开始。
      天启廿年。武帝容稹突病,一时间前朝后宫风云迭起。
      东宫未立,皇储之争由暗及明。
      武帝尚有四子,皇长子容湛,继后为妃时所出;皇三子容琛,元后所出;皇四子容沛,德妃所出;皇五子容浔,继后所出。四子中嫡长子容琛自幼体弱多病,又无大智,并不受武帝待见,元后病逝后,武帝嫌他晦气,早早给他打发出宫,养病去了。陶然饰演的就是那以病弱示人且不受待见的三皇子容琛。
      皇长子容湛由张环饰演,何潇饰演容沛,贺仰月饰演容浔。张萌月饰演公主容璟。
      容琛因体弱多病居于别宫养病,听闻武帝病重,自然要进宫探望。
      镜头里,容琛坐着马车行于街上 ,却不曾想遇上了永定侯穆清歌的车驾,导致马儿受惊,撞上货摊,将容琛摔出了马车。
      幸得穆清歌相救。
      额,并不愉快的初见。
      容琛素来不喜他人触碰,他皱眉看向面前冷若冰霜的男人,说:“松手。”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手一松,容琛摔在了地上。
      就这么毫无征兆,毫无准备,陶然摔得有点疼。
      他从地上起身,理了理衣袍,天家子女,仪容不可不整洁。
      他面色苍白,但身姿挺然。
      容琛道了声:“多谢。”便欲离去,却被穆清歌伸手拦下。
      “你还有何事?”
      穆清歌笑道:“三殿下是要进宫?吾送你一程如何?”虽是问句,却无问意。
      眼下车坏人伤,好像也只能如此。
      容琛被请上了穆清歌的马车,与他一同进宫。
      容琛面见圣上,却让圣上不喜 ,雷霆震怒。
      于是乎 ,病皇子在殿外跪了两个时辰,回去后又大病了几日。
      看也是错,不看更是错。君心难测,怪不得人常说伴君如伴虎。陶然坐在休息室嘀嘀咕咕,苏卿酒闻言倏尔一笑:“皇家先君臣后父子,中宫之争在即,他对谁都不信任。”
      “权力迷人眼啊!”陶然合上剧本,说:“讲真的,穆清歌选容浔或者容湛都很轻松,怎么就挑了病弱无权的容琛呢?”
      苏卿酒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大概是穆清歌喜欢挑战吧。”
      书里说,大街上那惊鸿一瞥,在穆清歌的心里埋下了一颗名为“占有”的种子。
      喜欢与执念都由此生根发芽,成树开花......
      陶然并没有看过原著。
      他的剧本里,是一开始的觉得有趣,到后来的惺惺相惜。
      经历了几次三波云诡谲的明争暗斗,容湛被立又被废,容沛无心朝堂只愿做个闲王,容浔式微,容琛异军突起。
      容琛得立太子,入主东宫。
      夜晚,容琛屏退左右,正欲休息,一道身影却翻入了他的寝宫。
      “何人胆敢造次?”
      “是我。”
      “穆侯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穆清歌逼近容琛,道:“自然是为恭贺殿下入主东宫。”
      “哦?侯爷今日在朝堂不是祝贺过了吗?”
      “那么多人一起,不可作数。”
      穆清歌上前一步,容琛退后一步,直至退到案前,无路可退。
      穆清歌比容琛高上些许,容琛仰头与他对视,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穆清歌抬手捏住容琛的下巴,笑道:“自然是来送贺礼给太子殿下。”他将“太子”二字咬的极重。
      容琛也笑了,他道:“不知穆侯想送本殿什么?”
      穆清歌猛的将容琛一推,他的背狠狠地撞在案上。
      一声闷哼从容琛口中溢出。
      穆清歌居高临下地看向他,冷冷道:“本侯想要告诉殿下,这个位置,本侯可以让你坐,也可以送给他人。”
      他又俯身在他耳边道:“殿下,还是听话一点好。”
      容琛捏紧了拳头,良久又无力的松开。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男不跟狐狸斗。
      “侯爷说的,本殿记下了。”
      “如此——本侯就告退了,殿下早些安寝。”
      穆清歌潇洒离去,容琛躺在案上,久久不能平静。
      “咔——”导演喊了卡,苏卿酒立即跑到陶然身边,拉起陶然,连说了三遍“对不起”。
      陶然坐在案上揉着背,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心里却有点哭笑不得,这货下手是真的重。
      晚上回酒店休息,陶然洗漱完,苏卿酒来看他,这才发现他的背上青了一大块,他是又心疼又自责。
      “没事,我就是皮肤薄容易青,看着严重,其实没那么严重的。过两天就好了。”
      苏卿酒没说话,眼圈却红了。
      片场有些暗,长案上放了砚台,笔枕,苏卿酒推那一下时陶然的背正好磕在了笔枕上,还好笔枕不是锋利尖锐的那种。
      他很自责自己竟然会有这种疏忽,会犯这种错误。
      苏卿酒发信息让助理去买了红花油,自责到手足无措。
      陶然揉着他那失落脑袋,说:“真没事。你再这样我可要赶你出去了。”
      苏卿酒红着眼睛将他一把圈禁了怀中 ,然后将脑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陶然由他抱着,有点不敢动。
      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陶然轻轻推了苏卿酒一下:“应该是小陈来了。”
      苏卿酒松开他,说:“我去开门。”
      小陈送来了红花油,还给两人送了份夜宵。
      苏卿酒拎着东西进来,帮陶然涂了药,两人又吃了夜宵,气氛很融洽,空气里是红花油和烧烤混合的味道,有点奇怪。
      陶然再次刷了牙,从浴室出来后跟苏卿酒说:“我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苏卿酒的房间在隔壁,但是他并不想走。
      苏卿酒说:“我陪着你。”
      “我知道啊。你不一直都陪着吗?”
      苏卿酒摇头,说:“我是说,我不走,今晚就留在这里。”
      陶然一时语塞。
      苏卿酒突然郑重地说:“然然,我好怕有天你会不需要我了。”
      分开拍戏的那段时间,没有苏卿酒陪着,陶然也没有让别人陪着,但是他也没有再失眠。即使两人在一起时,陶然睡前苏卿酒都会守着,但是苏卿酒却觉得,陶然会不需要他陪着,会不要他了。
      陶然没说话,突然脸就红了。
      他可不好意思告诉苏卿酒,他的睡眠法宝就是苏卿酒。
      他在,他安心。
      他不在,他想象着他在。
      在或不在身边,他都觉得他在身边。
      陶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但那是什么?
      似乎是依赖变成了重度依赖吧。
      陶然默默地挪了个位置出来。
      苏卿酒一喜,高高兴兴地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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