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天骄》耶律露丝

92、出城应敌

　　看到潘柴一展雄风，这边的人总算有了一点士气，精神好了一些，经过这么多天的疲劳战，大多士兵都累了。李龙兵当然不希望这边士气回复，拔出佩剑，指向天空，呐喊道：“众将士听令，立刻攻城。”
　　军令如山，鼓手立刻击起震天的鼓声，号手吹起连绵的号角，大军如蚂蚁一般向城冲来。放倒云梯，从护城河冲了过来，云梯由一截截组成，一截只有三四米，拼接方便。护城河与城墙边缘只有一米宽，不易安放，他们就直接放在了护城河里，为了防止士兵跌入护城河，他们将云梯排得密密麻麻，形成一大片梯网。叛军悍不畏死，迅速地向上攀爬，弓箭手在后面为他们掩护。护城军向城墙下倒下沸水，滚石，滚木，一批倒下，一批接上，受伤不重的士兵爬起来又接着上，仿佛城墙上堆着金子似的，爬慢了就被人抢光了。
　　梅茹是在现实中见到攻城的情景，紧张而又兴奋，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血腥已经麻木，甚至开始嗜血了，人的成长真是迅速，她还记得第一次杀人心里的恐慌，那还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也许只要杀过一次人，心里就什么都放下了。乱世造英雄，乱世已经全面到来，她又能走向何方，能走多远？在战争之中，命如草芥，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看到次日的太阳。
　　在强悍地敌人面前，虽然守城占着优势，但是护城军太弱了，还是被敌人攻了上来。梅茹、姬欣还有潘柴武艺高强，但是庞大的军队面前，一切都不足道哉。城墙上分两层，高十多米，墙上可容一匹马车经过，有三米左右，能站两千人，然而救火的就花了几百人。攻城的有上万人，看着城墙多处被突破，梅茹只想骂娘，这些酒囊饭袋，国家的蛀虫。
　　“守住城墙，本将打出去。”潘柴也意识到不打出去已经不行了。
　　“将军，等等。”梅茹跟上去，“你打算怎么打？”
　　“还能怎么打？出去将他们砍死不就好了。”
　　梅茹了解过这个时代的打仗，没有过多的花俏，靠的就是实力，站在前面的一般是精兵，后面的是弱兵，于是道：“你看，他们还剩一万左右的士兵，我们从外面包抄，然后从中间穿插，将他们分成几股，将精兵放在外围，将他们向中间挤，这样他们的行动就会被抑制。还有，让精兵对付中间的普通兵，普通兵对付后面的弱兵，弱兵对付前面的精兵。”
　　梅茹解释得很清楚，潘柴也听得很清楚，当即明白了梅茹的意思，连忙道谢部署去了。梅茹和姬欣也跟着去，守城就留给其他人了。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潘柴率领一万五千兵顺利地过了桥。
　　李龙兵讥讽道：“缩头乌龟，你龟孙子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就算被我砸烂龟壳也不出来呢？”
　　潘柴吼道：“最后死的人才是龟孙子。”
　　叛军的弓箭手被迅速保护起来，护城军迅速包围了叛军，展开了厮杀，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人不断倒下。在战场上，影子已经没法隐藏，纷纷现身出来，加入战斗，她们紧紧地保护着梅茹。
　　“你们不用保护我，我今日不同往日，而且这些又不是武林高手，有姬欣在我身边就够了。”梅茹觉得把他们留在身边太浪费了，而且自己这样好像很无能的样子。
　　他们道：“我们的责任就是保护你。”
　　“我能保护我自己，你们离我不要太近就行了。”梅茹砍翻一个骑兵道。
　　三个影子只得答应，梅茹已经越来越有威严了，他们一般不敢反抗，尤其是梅茹为了贝云城连命都差点丢掉，他们已经把梅茹当作主子了。
　　“擒贼先擒王。姬欣，我们去将李龙兵斩了。”梅茹对姬欣道。
　　看到梅茹自信满满，姬欣也兴趣勃勃，点头答应。两人杀出一条血路，直奔李龙兵而去，三个影子也连忙跟上。看见梅茹他们奔来，李龙兵连忙弯弓搭箭，向梅茹的马匹射来，由于梅茹和姬欣的马是候补的马，所以不咋样，虽然梅茹后仰躲避，可是马跟不上她的思维，前蹄被射中，向前栽倒。梅茹连忙向上跃起，螺旋上升，击落射来的箭支，三个影子和姬欣也连忙跃起帮忙。
　　站在高处，梅茹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叛军中就有一个骑马的军官，从怀中掏出她为谍营中的人做的锁链，链的一端连着一个乒乓球大的铁球，铁球张开有一个钩，可以挂着以便攀爬，也可以当武器使用。梅茹将球击向那个军官，他跌落马去，梅茹立刻跃了过去，马嘶鸣欲跑，梅茹拉住缰绳，制止了它。梅茹陷在敌人之中，连忙迎敌，近处的敌人消灭之后，用铁球对付远处的敌人，铁球一扫就是一圈人倒下。姬欣他们也连忙赶了过来，由于骑兵太过厉害，李龙兵的箭术也高，马又不好，步兵也不是酒囊饭袋，尝试多次未能成功，梅茹只好放弃。潘柴的武功很高，亲卫兵也不是脓包，但是他也没能达成心愿。
　　仗打了两个时辰，城墙这边，护城军占劣势，城外各有胜负，看到代价太大，是不可为，宣布鸣金收兵。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叛军有条不紊地撤退，井然有序，看看护城军，就次多了，梅茹只得无奈地叹气。
　　潘柴向段宝鑫汇报了这一次的战况，这是这么久第一次正面迎敌，潘柴显得非常兴奋。
　　段宝鑫也眉开眼笑：“梅堂主，你可真厉害，要不是你的计策，我们肯定取不到这样的成绩。”
　　梅茹没有什么愉悦的表情，道：“现在还刚刚开始，如果护城军就这个样子，这座城很难守得住。平阳王已经围了城，粮草和武器没法供应，各种物质没法运到城里，肯定会造成城里秩序混乱，那个时候，恐怕……”
　　梅茹没有说出来，可是大家心知肚明，有些人心里根本就认为城破是早晚的事。
　　段宝鑫被梅茹这样一说，就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立刻就焉了，然后又透出希望，向梅茹请教道：“那梅堂主可有什么良策？”
　　“其实，平阳王之所以急着攻城，也是担心七王爷会率领大军返回，如果七王爷不顾边境安危，那他就走到了末路。其他的办法，我有，但是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东西，就是一种黑乎乎，有臭气的油。你可以派人去找一下，找到后平阳王就好办了。不过，最重要的事情是征集义兵，石油是可与而不可求的，尤其是地表的石油，能使敌人最害怕的，是全民皆兵，护城军的操练也有待加强。”
　　段宝鑫拱手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梅堂主辛苦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潘柴，立刻为梅堂主安排好住宿。”
　　潘柴领命而去，梅茹也准备离开，段宝鑫叫住她道：“梅堂主，我想请你来操练士兵，不知梅堂主以为如何？”
　　梅茹心中一喜，但是却不动声色地道：“九王爷，梅某只是一介江湖人士，实在不适合为朝廷做事。”
　　段宝鑫道：“曾经，有个女子说过一句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她为干旱地区筹款筹物，一个女子尚能为国分忧，梅堂主怎么能因为个人名节而看着国破呢？那个女子也姓梅，说不定你们还同宗呢。”
　　梅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在说自己：“既然九王爷如此看得起在下，在下答应便是，不过，我不要任何功名，只要九王爷记得无影剑派就好。”
　　段宝鑫为梅茹不为功名所动的气节所感，也知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只得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