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指间沙》童话不语

18、第十八章 sola

　　在那些不停歇的岁月里，我们静静的睡在天空之下，期待着与那个会与我们相拥抱的人重逢。

　　手冢离开了日本，四天前。

　　德意志的天空蔚蓝无边，那些悠远的街道和古老的建筑，好似静默的历史，期待着世界各地旅行者的驻足。只是他，无心留恋。他要治愈自己的手臂，在全国大赛之前。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所有人。

　　凉沫手上捧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慢慢的踱步在幽静的校园里。这一季，已然阳光明媚的温暖，偶尔还带着些燥热，只是心中还是有些空着。

　　是的，因为想念，为某些人的告别。

　　她不是感性的人，她知道他离开的必须性。所以她对他说，“去德国吧，我们等你回来。”

　　是我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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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周前，关东大赛首轮，青学对冰帝。只有一队能去全国大赛，谁都输不起。进球场时，手冢和迹部擦肩而过。两个王者的对决，一触即发。

　　凉沫看着他们重叠的背影，认真地对手冢说，“比赛加油。”。今天的他肩负着怎样的责任，她知道。

　　“啊。”手冢点头答应，这是三年来最重要的一场比赛，他不会留下遗憾。

　　过程如所有人预料的一样艰难。双方互不相让，直到手冢的肩膀再也无法承受而跪地。

　　凉沫看着蜂拥而上的青学众人，没有动。她想，手冢是不希望自己去阻止他的。这样的对决，他等了三年。回头看了眼身边的观众席，那些熟悉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写着担忧。她看见了那两个似乎很喜欢青学网球部的记者，突然想起了那位井上刚才说过的话。

　　“他有一定要达成的事要做，他的眼神是这样的。”他很认真的说，“要是像迹部所说的手冢的左手像隐藏着炸弹的话，在达成某件事的强烈意识下不能有一丝的犹豫。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眼神。”

　　他的责任和愿望，其实我们都明白。所以，不要担心。

　　青学的支柱，是时候应承那句话了吗。

　　三年来的执着，随着那一球，削球落网。球场瞬间的寂静，为一场伟大的对决。手冢微微抬起头，任汗水顺着脸颊慢慢流下，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她想，他是真的累了。

　　握住的双手举过头顶，接受全场的沸腾。迹部疲惫的坐回休息区，低垂的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凉沫转回头，看到了走回场边的手冢。只是，他的责任还未完。那个一年级的新生，将是青学未来的支柱。他要见证越前龙马的成长。

　　比赛结束后，凉沫站在场外等手冢去医院。温暖的阳光下，那群一年级相聚而庆，向来自负的崛尾甚至双眼带泪。大石，菊丸等人聊着天，就连那个别扭弟弟不二裕太都笑着面对了他老哥。河村收拾着自己的球拍，不远处还能看到桃城亲热的拍着越前的头。那些源自内心最深处的快乐，在这个夏日的午后，定格在每个人的脸上。

　　手冢在和龙崎教练商量完比赛事宜后径直走到凉沫面前，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最温馨的画面，嘴角不易察觉的微扬起淡淡的弧度。“走吧，凉沫。”

　　“嗯。”她颔首，和他并肩前行。“呐，手还能抬起来吗？”

　　“还不行。”手冢看向她，脸上已没有了之前痛苦的表情。他知道她会担心，轻声说了句，“抱歉。”

　　凉沫摇摇头，只是用一种很感慨的口吻笑着对手冢说道，“知道吗，其实现在我有那么一点后悔当初答应你了。”也许是我忘了，对网球的热爱，完全可以点燃你最激烈的灵魂。

　　手冢微有些惊讶，眉宇不自觉的挑起。凉沫见状只是微笑，然后牵起他的右手，“所以你不治愈我会内疚的。”也许，是一辈子。

　　于是，当一周后手冢告诉她要去德国长期治疗手臂时，凉沫只是笑着对他说，“我去给你送机吧。”

　　两天后，羽田机场。

　　凉沫翘了早上的课和手冢一起去的机场。在大石等人和龙崎教练告别后，凉沫才安静的走到手冢身边，陪他等着飞机。干净的落地窗上映出两人清晰的身影，埋首于大厅里来来往往匆匆旅客中，显得格外唯美。

　　倚着围栏，凉沫侧目看着窗外，明明是同一个地方，现在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起起落落间的飞机莫名的令她心烦。回头看着手冢，她问，“呐，国光，到了那里会不会想我？”

　　手冢看着她有些赌气的表情忍不住用手轻轻弄乱了她的长发，等她惊讶的发现后才勾起嘴角说道，“会的。”

　　检录之前，手冢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她面前，似是想了很久，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一个来的有些措手不及的拥抱。

　　凉沫脑中有片刻的空白。感受着手冢的心跳，她突然觉得安心起来。原来他也是不舍的。

　　“等我回来。”空气中似乎还残存着他告别时的承诺。

　　宛如昨日。

　　我们，谁都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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