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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那一年的这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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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坐在书桌前,温暖的阳光让你眯上了眼睛,微微的笑着,还记得当年那些人吗?
周六上午,关东大赛半决赛。
手冢准时来到凉沫家门前,昨天晚上,凉沫在天台上对手冢说“明天一起去吧。”
车上,凉沫用手指不停绕着手机链问,“今天比赛的对手是谁?”
手冢疑惑的看着她,“冰帝。”
“去年的准优胜。”
“嗯。”手冢点点头,“不过去年没有交过手。”他们在都大赛的败北直接错失了和据说关东最强的冰帝和立海大比赛的机会。对于这点,他是不无遗憾的。“紧张?”他问。看她的表情有些严肃。
凉沫轻轻嗯了一声,底气不足。手冢想了想,握住她的手,“没事的。”
他用低沉的声音这样对她说,只有三个字,却瞬间安抚了她不安的心绪。
二十分钟后,柿木公园网球场
冰帝是以一种高傲的姿态走进所有人的视线。两百人的声援团喧嚣着冲击着凉沫的耳膜。她无奈的顺着声源望去,银灰的短发,俊朗的容颜,骄傲的眼神。
“冰帝!冰帝!……”“迹部!迹部!……”
一个简洁的响指,瞬间寂静的球场。华丽的动作,带动冰帝所有人的注目。
“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怎样的一种自信,从他口中,骄傲的宣布。
迹部景吾,冰帝之王。
凉沫看着眼前的少年,脑中浮现出一个很久远的词。
Narcissus.
希腊神话中因孤芳自赏而爱上了自己倒影,流连于湖边的美少年。也许这个少年,有理由骄傲。
两小时的比赛后,青学还是输了。“抱歉。”手冢对身边的凉沫说。对于没能实现比赛前的约定,他很无奈。
凉沫摇了摇头,笑着说,“全国大赛加油吧。”对于这样的比赛,过程显然比结果更重要。“对了,如果心情还好的话,一起去看立海大的比赛吧。”看来和真田,幸村的交手机会只能再次推迟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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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决赛第二场,单打三。
真田弦一郎以强大的攻势压倒性的取得了胜利,这支去年获得全国冠军的队伍再次向所有人展示了王者的实力。凉沫对于真田的强势只是自然地感慨了一句“今非昔比”,而真正令她在意的却是那个优雅少年,幸村精市。那个立于王者立海大顶点的男人。
“手冢君的比赛结束了吗?”走出球场的幸村率先发现了手冢和凉沫,径直走过来打了招呼。
“啊,冰帝赢了。”手冢认真的回道,脸上看不出失利后的沮丧。
幸村有些惊讶,随即释然的微笑道,“很遗憾,没有机会和手冢君比赛了。是吧,真田。”侧身看向身边一直沉着脸的人,幸村意味深长的询问。
真田向前走了一步,站在手冢对面,一脸严肃,“希望下次有交手的机会。”
“啊。”
“对了,下周六在东京都美术馆的企划展深田桑会去吗?”道别之前,幸村微笑着问凉沫,看来很有兴致。
“难得的超现实主义画展,我会去的。”
“是吗,希望那天也会遇到深田桑。”幸村优雅的说道。
“我也一样。”凉沫点头。
两个月前,她在东京富士美术馆的印象派画展上遇到了幸村精市。凉沫那天正好没事,在翻看手上的报纸时看到了展出的消息,秉着学画的心理,她一个人踏上了前往八王子市郊外的路途。
和许多其他公立美术馆相比,东京富士美术馆位于幽静的郊区大学城,优美的环境、宁静的社区、秀丽的庭景无不让每个参观者感到心旷神怡。凉沫是那种很喜欢安静氛围的人,这和她平时喜欢看比赛的兴趣爱好有着极大的反差。对于这一点,白川瞳曾经一针见血的对她说过,“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很矛盾的人。”
嘛,也许吧。凉沫这样想着。沿着小小斜坡步行而上,美术馆门口左边挂着明显的展览主题板,庭院内扶疏的树木中铜雕像散布其中。时值春天樱花盛开,满山的美景更是让它看起来格外宜人。
“深田桑。”远处似乎有人再叫她,凉沫不确定的转过身,那个优雅而立的少年她认识。
“你好,幸村君。来看画展吗?”她淡淡的问着。
“是的,今天没有训练,我就抽空来看看。”幸村爽快的回答,见她一人略感诧异,“一个人来的?”
凉沫对他的问题有些意外,想了想反问,“不该一个人吗?”
“呵。”对于凉沫的回答,幸村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眼前的女生很聪明。
“对了,深田桑有喜欢的作品吗?”参观的时候,幸村问凉沫。
“有啊。”凉沫没有转身,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画自然的回答着。幸村侧头看她,那样专注的眼神,是对最爱作品的景仰。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幅画,《Portrait of Mademoiselle Irene Cahen d' Anvers》。
也是他的最爱。
画面中的美丽的小姐侧着脸,明亮的脸就像是一轮金色的太阳,伶俐通透。她就这样安宁静怡地坐着,坐在了19世纪那个温暖的午后,坐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哪一年的哪一天,让我们,为谁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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