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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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最近怎么样？等这封信到你手里的时候，大概是又一季玫瑰成熟的时候吧。
在离开之后，我和莫比迪克在大海上航行着，即使我有预估，但也没有想到，这片海，会有这么大。因为我的实力不足，所以不敢贸然下船，但每位同伴回来之后都会有新的故事说给我听，因此我一点也不觉得孤单。
安德烈，弗洛安斯太小了，对于大海而言它太小了，别让它束缚了你好吗？
现在我和同伴登陆了普莱克岛，这里的狂欢夜用任何形容词都会匮乏，这是我第一次下船，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具备了一定的自保能力，请不要为我担心。
这封信是我在普莱克的摊子上寄出的，请不要往这里回信。海上位置不定，邮局和电话虫都不太管用，但我会尽快和船上特殊的信鸽打好关系的。
知名不具
又一波的音乐与鼓点袭来。今天是狂欢节，是舞蹈与美酒之节，是汇集各种各样种族，各种身份的夜晚，是舞蹈的夜晚，同时这也是艾丽卡被赋予的任务。
跳吧！跳吧！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岛屿的，让热情的火焰冲天，由狂欢凝结而成的花朵。让我们看看，是哪位骑士或者是海贼，会娶到独一无二的艾丽卡殿下。或者是谁都无所谓，只要展示出让所有人都满意的财力或者武力，就足以相配所有的艾丽卡们。她们会是装扮这座岛屿历史的，会是填塞英雄故事的最好花边饰品。
本该是这样的，但是艾丽卡·佩斯哲绝对不会同意。
绝对不会同意。
不会同意这样把自己当作是物品的空洞一生。
在旋转时，她下意识地去寻找刚刚人群中的辛西娅。只是在十六番队层层叠叠的保护中，刚才穿着软甲，认真欣赏的少女也只剩下一个影影约约的背影。
艾丽卡笑得更加张扬。眼神很干净，有相互托付信任的同伴，长得也很漂亮，除了比她差一些。那位她不知姓名的海贼少女勉勉强强也算合格了。
跳舞吧，为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亮相。
莫比迪克上
变动就发生在一刹那。谁也没有预想到这一天的到来。
在白鲸巨大的头部劈开这片海域的碎冰时，这艘巨轮最坚硬的龙骨——被船员们称为老爹的白胡子正在甲板上席地而坐。
他盘腿坐着，脊背是最为坚固的大树，深深地扎根在莫比迪克上。
谁也没能“听”见。
马尔科正在一番队办公室核算着属岛的财务信息，他皱着眉头，和难缠的数字打着交道，但在目光触及桌面上的小物件时，一种奇妙的情绪又会将褶皱抚平。
这源自于这朵水晶雕成的玫瑰，源自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会拥有它的主人——辛西娅。
萨奇在总厨房中研发着新菜，四番队决心作出有食疗效果的菜肴。航行经过一座不知名的岛屿时，岛上的传统食物给了这群大厨们启发。
哈尔塔在和二番队的老队员蒂奇比划着，两个人都很有分寸，更像是相互练习交流。
就是在这一瞬间。
船上的巨人失手，盛着酒水的碗也碎裂在地。
四皇之一，被称为最强的男人的爱德华·纽盖特一手支撑在地，一手紧紧按着胸口，从胸腔中燃起巨大的声响，发暗的鲜血从白胡子的嘴角流在虬结的胸膛至上，又吧嗒吧嗒滴落在地板上。
哈尔塔随即撂下武器，刀剑掉落在甲板的缝隙中，他向着老爹的方向冲去，双脚落地时在木板上落下了深深的辙痕，即使娇小的他只有不到50磅。
哈尔塔没有留意刚刚还在一起切磋的同伴。没有留意到此刻，马歇尔·蒂奇脸上复杂的表情。
在刀的主人离开了几分钟后，它才重又被注意到。蒂奇俯视着哈尔塔的佩刀，喃喃：“作为海贼，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忘记自己的武器啊……。”
蒂奇站在原地，在一众焦急的船员中显得格格不入，但此刻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一只手盖在脸上，遮掩着自己的异常。因为兴奋而放大的瞳孔闪着幽幽的光，他的脸上填满了兴奋与沉痛混合的色彩，陷入了浑身颤抖的癫狂。
这个世界总会迎来它的主人，从来没有人规定这个人必须有天龙人的名号，或者必须光明磊落。
我无比期盼着，这个暂时稳定的局面再次陷落的美妙场景，我必将在其中飞跃而上。
即使如此，我一不会预料到，这一天的序幕，会这样早地拉开，老爹。
马尔科在老爹心肺隐疾显露，血液漫出的前一秒，终于感受到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已经没有余地再去思考，蓝色的火焰在他身上缠绕。
像是踩在梦境里的云朵上，他没有意识地找到了老爹。马尔科被入目的血色刺入心脏。
隔着所有船员慌乱的身影，爱德华·纽盖特和他最初的儿子，和白胡子海贼团的副手——马尔科对视着。
自从白胡子拥有震慑大海的实力，从洛克斯海贼团退出以后，近二十年来，从无败绩，他是当之无愧的海上皇帝。
自从马尔科结束了流浪生活，登上莫比迪克开始，就没有任何人能真正伤害作为白胡子之子的他了。随着实力增长，即使在新世界，也难有人可以与马尔科匹敌。
此刻马尔科已经没有了平常的冷静。幻兽化的痕迹还残留在他的身上，阴翳笼罩着他，身上的戾气已经到达了极点。这位常以风度，以稳重示人的副船长，此刻凝聚着几乎成实质的气势，才让人回想起，原来他是海贼啊。是行动果决，是为所欲为，是不择手段的海贼。
如果这是有人预先算计，那么他绝对会被马尔科找到，并且被撕成碎片的。没有任何人能怀疑这点。
老爹巨大的手掌按在一小片血泊之中。看到赶来的儿子们，他甚至还露出了宽慰他们的笑容，血滴从翘起的嘴角氤氲到了胡子上。
这是莫比迪克最为慌乱，是这些大海贼们最为狼狈的时刻。
“老……老爹？”哈尔塔迟疑着，他的娃娃脸苍白着。明明面对七米高的白胡子，他才是娇小脆弱的那个，但此刻，他就像触碰白日将醒的梦境一样，试图抓住什么。
白胡子的儿子们围在他身边。泪水，不可置信，忧虑，恐惧，悔意包裹着白鲸号。
是马尔科打破了沉默。他很好地保持了医生的专业素养，在一番细致又不慌乱的检查之后，他环视四周的所有的兄弟，“是旧伤爆发，不是新伤，也没有人下毒。”
就在所有人都在思考着“旧伤”的时候，白胡子突然有了动静。
像是山脊一样坚实的上臂猛地朝虚空蓄力，在这片寂静的天空中，忽然传来紊乱电流的细微声响。
白胡子用震震果实的能力，从天空中击落下来了偷窥着莫比迪克的眼睛。下坠的海鸥在落地之前，就被腾起的马尔科抓住。眉间聚着阴翳的皇副直接剖开了它的脑袋，果然，没了血肉。
这是一只监视的机械。
烦躁缠绕着他，青年捋了捋头发，压抑着情绪，辨识了手上机械的构造之后直接捏碎了这团东西。
“是海军搞出来的监视器，里面连接着传输系统，海军应该已经收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马尔科明白，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巨大的改变已然发生。就像刚刚老爹与他对视时所传达的那样。这片暂时稳定的大海，已经蕴藏着风暴。这会是比海贼王罗杰宣布“one piece”存在所带来的，还要猛烈的风暴。
罗杰死后，即使海贼的数量猛增，但大多数都没能进入新世界，能掀起世界风浪的新星更是寥寥。新上任的海军元帅佛之战国顶住压力，大力提拔了一批海军，其中以萨卡斯基，库赞，波鲁萨利诺为代表。四海受海军的管制，新世界则完全是四皇与大海贼的地盘，目前的海洋，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但这种平衡必然会被打破，可能是在明天，也可能在白胡子身体更加衰弱的十多年后，甚至二十多年后，海军必然会抓住这个契机。
“通知所有番队立即回航！附属船队避开主航道，尽量与主船靠拢！”白胡子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作为战国多年的对手，他熟知此时在马林凡多的海军智将在谋划着什么。
海军就对不会主动挑衅莫比迪克，他们会潜心等待着一个契机。不动神色地，直到抓住白胡子海贼团的一位主队员。
莫比迪克永远重视家人，海军们熟知这一点。手握筹码，无论是谈判还是开战，海军都掌握着主动权。
白胡子金色的眼眸凝视着远方的海域，那里因为低温凝聚着一团团不明的雾气，就像这个无序世界的未来一样。
此刻的十六番队还行走在普莱克岛的夜晚里。行走在这片热闹的，不能用明暗来定义的热闹街道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