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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番外一·白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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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原白苏原来其实不叫这个名字,“野原”这个姓是在穿越后,她师傅将自己的姓冠给她用的。
她原来就叫白苏,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
白苏出生在南方一个普通的家庭里,父亲白跃鳞是市二甲医院的一名中医科大夫,母亲曾苏云也在这个医院当护士。这个家庭收入一般般,但父母总会尽可能满足孩子的合理要求,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孩子。
在白跃鳞29岁、曾苏云24岁时,两人通过科室主任介绍相互认识,交往了一年半,双方家长见过几次,便敲定结了婚。结婚一年后,白苏出生了。白苏出生的那天是个晴朗的秋天午后,没有什么天降异象,也就是气温有点凉。
“白苏”这个名字是她父亲取的,既是父姓母名的融合,也是取自一味叫“白苏子”的温补药材。
白苏从小到大的生长轨迹与大多数中/国女孩几乎没什么不同。小时候由于父母工作繁忙,她一直由爷爷奶奶帮着照顾,逢年过节去乡下探望外公外婆。7岁时按照户籍分配上了离家比较近的小学,周末和假期也开始在不同的兴趣班间转悠;5年后凭借着几张奖状和看的过去的平时成绩,进了本市一家还算不错的私立初中;中考凭着初三努力了一年上了市重点高中,高中又努力三年,在高考时踩了狗/屎/运够上了第二志愿——一所985高校的理学院分数线。
在白苏4岁的时候,父母之间有了一次“意外”,又过了8个月,她就多了一个叫“白术”的妹妹。白苏一开始并不喜欢妹妹,因为妹妹一出生,家里人就都开始围着妹妹转,对待她的态度敷衍起来。再加上平时跟着奶奶看了太多狗血电视剧,小小的她便固执地认为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只爱妹妹,不爱自己了。不过后来,这份幼稚的“怨恨”便在忙碌的父母专门请了假陪自己过生日、电视里的各种动画片和妹妹刚会说话时含糊不清的“姐姐”中迅速消散了。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作为考过了琵琶八级的奖励,白苏得到了爸爸淘汰下来的旧台式电脑,从此一脚踏入ACG的大门,逐渐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沙雕网友。父母知道她的小爱好,除了限制她每周只能在周末的时候玩电脑、每次最多只能玩2小时,其他的也没再干预。中考完的暑假,她成功地“带坏”了10岁的妹妹,把妹妹也拉入了动漫的坑,只不过两人看番的口味不一样,妹妹喜欢白苏看过N遍的《数O宝贝》、《魔O少女樱》,而白苏想看以前没看过的《火O忍者》、《全O猎人》。两人经常因为电脑上播放的番剧吵架,然后就在妈妈“关电脑警告”的眼神下,只好约法三章,轮流看一集,一直到电脑使用时间的结束。这个爱好一直延续到了白苏上大学,她有时也会为爱发电,在贴吧等各个平台用自己不算很好的文字给自己喜欢的CP和角色产粮或者写点小论文。
白苏的大学生活也和大多数的女大学生一样,上课、寝室里看番看剧打游戏、灵感来了写两篇同人或者小论文、做了个兼职赚点外快、期末周熬夜复习、假期去实习或者做志愿活动、拿了奖学金就给父母和妹妹买点礼物、再和狐朋狗友出去搓一顿。如果不是大二暑假那一年改变了白苏的人生,或许接下来的她也会像多数大学生那样陷入对未来的迷茫和焦虑。
大二暑假那一年,为了一口气搞定自己大三一整年的社会实践分,也为了让自己将来的简历好看点,白苏没有跟着刚刚中考完的妹妹一起去旅游,而是报名参加了学校的一个山区支教项目。支教活动在西南山区的一所两年前新建的希望小学开展,原来在这里工作的几个老师都回家探亲了,只有校长还在。白苏所在的支教小队由5男3女组成,平时的任务就是看管因为家里没人照顾而暑假寄宿在学校的孩子,照顾他们的起居、辅导课业、带着他们做活动,也隔三差五地去两个村子给老人和孩子做一些科普讲座和防骗宣传,每天还有80块的补贴。
这所希望小学建在分割两座村庄的那座山的半山腰,大门前有一条3米宽、还算平整的土路两头延伸通向这两座村子,两座村子里居住的大多都是一些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这里交通不是很方便,进村购置一点零食和生活用品得走上两公里,不过好在有电有水有网,每周也有人定时送食物,住的教工宿舍和条件差一点的大学宿舍也差不多,除了要自己做饭和没有洗衣机外,支教的生活也并不是很艰苦。
在支教活动的第三个星期,当地因为台风来袭下了快一周的雨,希望小学断了电和网,门前的土路也被吹倒的树木截断了,住在村子里的校长进不来,这所学校里一时只剩下了支教的大学生和十来个年龄在7岁到12岁的孩子。为了安抚有些恐慌的孩子并且方便看管照顾,这些大学生和孩子们一起在最大的那间教室合宿,他们带着孩子做游戏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一边等待电路和土路的修复。
等了一天半也没来电,倒是雨越下越大,山顶传来隆隆声响,由远及近。这些在城市里长大的大学生单纯地以为只是打雷,稍微安抚了躁动的孩子们,便乐观地带着他们继续之前的活动。
突如其来的山体滑坡冲垮了这所位于半山腰的希望小学,别以为会上演什么悲壮煽情的救援、舍己救人的情节,这群半大的青年遇到这种情况完全懵了,连自救都来不及,更谈何救人?
接下来就完全看运气了,只不过白苏是运气不好的那一批人。这场山洪结束后,搜救队只找到了幸存的4个孩子和2个大学生。三天后,搜救队陆陆续续在山脚的河道沟渠里发现了遇难者,无一幸免,白苏也在其中。
溺/亡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洪流裹挟着身体,像是被麻绳从头到脚层层束缚般让人动弹不得,甚至还能感觉到水流携带着木头石块炮/弹一样击打自己的身体。口鼻全被腥臭得泥水堵塞,倒灌入肺部引起火烧般的疼痛和反胃,眼睛很疼,很涩,睁不开,什么也看不到。你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整个死/亡的过程,自身的力气越来越小,生命力不断流失,意识渐渐沉入黑暗,连同害怕的情绪也渐渐减弱,十几分钟后,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白苏再次有知觉的时候是在自己的葬礼上,那天也正好是自己的头七,魂魄顺应亲人的呼唤回归躯体附近。她看见了满头白发的父亲,挂着两个巨大黑眼圈、一脸憔悴的妹妹,和原本皮肤状态好到被人夸像是三十几岁,而现今一脸蜡黄的母亲。
她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迷迷糊糊地,只看到自己认识的许多人站在面前,父母、妹妹、远的近的几个亲戚、自己大学的朋友、还有几个老师同学。她看见自己的妈妈和妹妹互相搀扶着流泪,父亲一脸疲惫又沉默地站在她们身边揽着她们。她想上去拥抱她们、安慰她们,让她们别再哭了,可当发现自己穿过了他们的身体,抱了个寂寞,她才如触电一般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
自己已经再也不能在家人和朋友面前耍宝,来安慰悲伤的他们了。
她看见躺在棺材里、妆容精致但面部有些浮肿的自己的躯体,巨大的悲伤和痛苦突然潮水般席卷着白苏。她仿佛再一次感受到了溺/亡时的绝望和痛苦,肺部、喉咙、口鼻和眼睛都在火辣辣的疼,她蹲在地上,捂着胸口拼命干呕,好像这样就能把一切的悲伤和不甘都排出体外,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承担父母家人的痛苦。
据说人死后,七天散一魄,一年散一魂,白苏死后,她的灵魂在人间呆了3年。这3年里,她看着父母家人逐渐放下伤痛,投入日常的生活;自己的朋友们也在短暂的悲伤后继续向前,各奔前程。娇气的妹妹开始懂事了,更努力学习不让父母操心,主动做家务收拾房间而不再撒着娇耍赖,变得越来越像姐姐。父亲评上了科室副主任,新换的办公桌上摆上了白苏高考完那一年暑假一家人去厦门旅游的合照,在没有病人时经常盯着照片发呆。母亲退休后没有接受返聘,当起了全职太太,还捡了只被母猫抛弃的小奶猫养,没事喜欢对着小猫瞎念叨,就像她以前抱怨白苏在家老乱扔东西。白苏以前很喜欢猫,也经常跟妈妈念叨想养只猫,但总被妈妈一句“有猫没你,有你没猫”驳回。
白苏看着自己去世后,逐渐步入生活正轨的家人朋友,意外横/死产生的不甘、痛苦和戾气仿佛也逐渐消散。再不舍又能如何呢,自己已经死了啊,自己和家人都早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不是吗。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越来越轻,好像会变成一阵风。
“放下啦?”中性的嗓音不知从何处响起,白苏四处张望,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飘着两个模糊的人影,一白一黑,看不清面容和身形。
“放下了那就跟我们走吧。”声音从白色人影的方向传来。
“去哪?”
“明知故问嘛,当然是你该去的地方啊。”
“哦……”白苏应承着,跟着那两个人影穿过光怪陆离的空间,“我这是要去转世了吗?”
“转世?那早呢,现在的人生孩子那么少,清朝那会儿死的人都没轮到呢,你的话起码还得等个四五百年吧。”回答她的还是那白色人影,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白无常”。
“啊?那我要在哪里等啊?”
“像你这种没牵扯什么关系到整个世界的因果的灵魂,一般都在***。”白无常似乎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有很多名字,酆都、阴/间、天/国、天/堂、极/乐/净/土,随你怎么称呼。”
“游戏。”一旁一直沉默的黑无常突然开口,没头没脑地说了一个似乎无关的词语。
收到白苏疑惑的眼神,白无常再一次负责解说:“哦,他说的是那个‘异世体验’。那是十几年前新开的项目,简而言之就是送你去低维宇宙体验生活打发时间,也有任务什么的,做不做随你,但完成了有奖励,有点像高自由度的RPG游戏。”
“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报名,人品考核通过就能参加。”
随着一开始的新鲜感过去,阴/间的生活就变得无聊了起来。在这里居住的灵魂大多已放下了生前的执念,也没有了生/理欲/望,每天不是发呆就是去几个圆寂了的得道高僧或者道长那里听心灵鸡汤。而且这里还没有网络!连书籍等精神食粮都少得可怜,许多原本是创作者的灵魂到了这里都不约而同放了鸽子,《红楼梦》的作者曹某到这里几百年了都没更文啊!
这对于一个习惯了信息爆炸和快节奏生活的当代大学生而言,简直无法忍受,一想到可能还要继续这样的生活几百年,白苏果断去报名参加了“异世体验”项目。
“人品考核”就是在对方同意的情况下,调取查看他上一世的生平,没发现有什么杀人放火、或者害的别人家破人亡的罪孽,就算通过了。通过了考核,白苏就被扔进了一个井口,通过一段充满科幻风格的隧道,面前出现一个神似游戏面板的虚拟屏幕。按照提示阅读完超长的《服务说明》,勾选“同意以上条款”,面板又变成了一个老虎机。
【请拉动扳手,抽取进入的世界。】
居然还是随机的……这么吐槽着的白苏拉动了扳手,翻滚的数字最后停在“484”。
【世界484——《鬼灭之刃》,获得任务:救死扶伤。】
我去,上来就这么刺激啊,不过还好追完了漫画,对剧情还有点印象。
接着老虎机又幻化成三张闪着金光的卡牌,一行白字悬挂在卡牌上方:【请抽取您的外挂能力。】
这么直接说外挂真的好吗?白苏举起右手从左至右划过三张卡牌,在一阵廉价的烟雾特效后,卡牌上依次显现“黄金体验”、“疯狂钻石”和一个“豌豆射手”的立绘。
嗯?这是豌豆射手吗?疯钻和黄体这两个奶妈技能倒是好用,但是这个“豌豆射手”算几个意思?这是要我在《鬼灭》里植物大战僵尸?那为什么不是产阳光的向日葵啊?阳光菇也行啊。
【恭喜获得SR级技能——疯狂钻石、黄金体验!请合理使用外挂能力完成任务,通关主线任务可选择前往指定世界度过躯体剩余的生命。】
所以“豌豆射手”到底是个啥啊?好歹给个技能说明啊?难道这玩意儿真能用10颗豌豆打死一只普通鬼?还有这个是啥啊?穿越还附赠两个挂件吗?白苏看着手里两个突然出现的、手指大小的“东方仗助”和“乔鲁诺·乔巴拿”手办,有着很多问号。
还没等她向系统提问,她突然感觉脚下一空,经历了短暂的失重后便降落到了一个还算繁华的日式小镇。自己目前使用的躯体有着11、2岁女童的外形,穿着朴素的和服,外貌和身材都和自己生前的样子差不多。
随后她就惊奇地发现,自己特/么的并不会日语哦!
赣!还以为穿越了就自动捆绑了当地的语音包呢!没想到还得让人从头学一门外语!这不坑死人嘛?!
人生地不熟还语言不通的白苏在日本小镇的街头游荡了大半天,又累又饿,无论她怎么在心里呼喊系统给个新手指导,系统却始终只给她【尚未开发此功能】的回复,简直能气死个人。白苏试图用自己看动漫学来的辣鸡日语口语和这里的人交流,可大多被人用不耐烦的语气赶走。她不禁开始为自己在这里的生活发愁,觉得自己在遇到鬼和鬼杀队之前,可能就会因为无法融入当地生活被饿死而直接Game Over返回阴/间。
天色渐暗,在白苏准备找个看起来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度过今晚时,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叫住了她。老妇人从自己工作的餐馆探出头,简单的日语单词一个个往外蹦,她说自己的餐馆招工,如果白苏想找地方安顿的话,可以到她的店里来,不过今天太晚了,她先带白苏回自己家过夜。
白苏连蒙带猜大概听懂了老妇人的意思,不禁有些惊喜,至少今晚算是有着落了。
白苏跟着老妇人往她家走,路越来越偏僻,白苏开始觉得不对劲,该不会自己遇到的是只鬼吧?她借口上厕所想趁机溜走,没跑两步就被人大力拎起衣领,在被装进麻袋之前,她隐约看见有个矮瘦的男子给了那名老妇人一个钱袋。
白苏被扔进牛车上一个用黑布裹着的竹编笼子里,隐约能感觉到里面还有另外三个孩子蜷缩着,压抑着抽泣声。她一边庆幸自己遇到的不是鬼,暂时苟住了一条命,一边又开始苦恼该怎么摆脱这群人贩子。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卖去什么地方,大概率是吉原,也有可能被卖去国外挖矿,吉原还比较好逃,要是真的被卖去国外,那就基本与主线任务无缘了。
她试图使用自己刚得到的外挂能力——“疯狂钻石”、“黄金体验”以及那个不知道用法的“豌豆射手”,除了“疯狂钻石”顺应她的召唤在笼子外出现了一瞬,其他两个就像不存在一样。至少“疯狂钻石”现在可用。白苏这样想着,把手指从笼子的竹片缝隙挤出去,小心扒开布片的缝隙查看外面的情况,寻找机会借着“疯狂钻石”的能力带着这几个孩子从这里逃出去。
外面突然传来几声惨叫,白苏悚然一惊缩回手,为了防止被发现,她暂时停止了小动作,只是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情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很快终结,外界逐渐回归寂静,只留下风声、野兽般的低吼以及若有若无的撕咬咀嚼声。
在《鬼灭》的世界观下,白苏差不多能猜到外面的发生了什么,她捂住嘴小心放轻呼吸声,只求那只鬼不要发现这里,吃饱喝足赶紧离开。恶鬼吃人的咀嚼声越来越大,仿佛锯子一样来回折磨神经,终于有一个孩子遏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哭喊了起来。
面前的黑布突然被扯开,那只长着弯刀般双手的鬼趴在笼子外,盯着里面4个孩子垂涎欲滴,在尖叫声中三两下划开竹篾,向着其中一个孩子伸手。千钧一发之际,即使当时的白苏整个人都已经傻了,挡在三个孩子身前,心底只剩下“药丸”刷屏,“疯狂钻石”和“黄金体验”却突然蹦出,同时对着袭击过来的鬼挥拳。随着“嘟啦”和“木大”两声,恶鬼倒飞出去5米远,摔落在地。然而在它挣扎着爬起来之前,一道剑光似水流不轻不重略过它的脖颈,将其身/首分离。
待到那只鬼彻底化为飞灰飘散,死得不能再死了,白苏才回过神来。她看见一名手持武士刀、30岁左右的男子正单手将刀插回刀鞘,对方的左手袖管是空的,没有另一只手的扶持对准,他顶了几次才将刀收回刀鞘。
白苏灵光一闪,身体之于思考率先行动了,她连滚带爬出了破碎的竹笼,往前一扑抱住了那名男子的大腿,结结巴巴地哭嚎自己的悲惨身世,说自己的父母已经没有了,请对方留下自己,给个活路。
男子原本想把白苏也和其他3个孩子一样送到附近的小镇上,可耐不住白苏死皮赖脸地紧紧抱住他的大腿不撒手,无奈之下只得把她带回自己住的地方。男子原本是鬼杀队的一名甲级队员,叫野原近助,因为在一次任务中失去了左手而退役成为培育师。他门下还有一名刚进门没几个月的弟子,叫村田冈次,对,没错,就是路柱村田。
白苏一开始的表现并不好,因为语言不通,她难以听明白师傅的指示和教导。野原师傅也很头疼,一度怀疑自己捡到了一个傻子,这么大的人了,连话都听不懂还说不清。
所幸有村田师兄的帮助,白苏花了两个月勉强掌握了日语听说,又经过了半年多的体能训练,她终于可以开始练习呼吸法。
白苏一共在野原师傅身边学习了3年半,便和村田一起被赶去藤袭山参加“最终选拔”,触发并开启了“救援任务”,成功没收了锖兔以及后续十几个人的便当。
在白苏拿到属于自己的日轮刀、正式成为癸级队员的第二天,第二个“救援任务”就布置了下来,也意味着她开始了自己忙碌奔波的“救护车”生涯。
第二个救援任务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人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轻伤。随后第三个、第四个任务同时出现。
粗略看完任务简介后白苏有点懵,剩余时间分别是3小时和3小时35分钟,一个在正西方距自己12.8公里,另一个在东南方距自己10.4公里。她肯定是无法同时赶上这两个任务了,这意味着她必须放弃一个人。这是一个电车难题,两边的轨道上都有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改变轨道,是否有资格这么做。
倒计时在催促白苏做出选择,几番犹豫权衡之下,白苏赶去了剩余时间为3小时17分钟,距离自己10.4公里的任务地点。这个任务时间长距离近,相比另一个,赶上的几率更大。
第三个任务也完成了,因提前杀灭恶鬼的蝴蝶效应,还间接改变了另外两个人的死亡命运,得到了30点的任务奖励。可白苏的心情依然不轻松,她看了眼面板上已经消失的另一个任务,为已经牺牲了的那名鬼杀队员自责伤心。
白苏的任务并不是每次都可以顺利完成的,这5年经历了不少生死局,有好多次都没赶上任务,也有几次只能眼睁睁看着任务对象死在自己眼前。数次失败也让她清楚认识到,自己不是神,只是个资质一般的普通人,没有柱的天赋和实力,也更不可能救下所有人。
自己能顾及好眼前的任务目标和身边的朋友,就已经很好了。剩下的,尽人事、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