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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nyti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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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Anytime
CP:玄月
About——关于
写给出生在11月2日叫作月光疾风的忍者。
愿你在那个世界,一切安好。
Name——在故事开始前一定要介绍主人公
他叫月光疾风。
名字确实很好听念起来很有韵味——但在异国的语言里,那是转瞬即逝把握不住的意思。
只是似乎都没有人注意过这些,月光是木叶里古老的家族,擅长夜战,暗部里永远也不会少月光这个姓。人们念着他的姓,月光月光,GekkouGekkou,就忘了他的名。
就算他幼年时总被人称为身体过于孱弱,然而印着月光家家徽的剑终归要背在他的背上。决定他一生宿命。
拔刀,结印,影分身,程式化的流程没有一个疏漏,手臂起落足尖聚集查克拉,高跳,身体在夜空中划出完美且隐秘的弧线,衔接流畅无比,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刀光如同月光,水一般流泻过眼,白刃森然冷寂。
——三日月之舞是华美且残酷的招式,见过的人只要还能说得出话,都会告诉别人,他们在那刻凝了心神,移不开视线听不到声音。
那是,可以让人忘记死亡降临的美丽。
Yesterday——其实我就是在写过去
月光疾风幼时身体虚弱不便出行,一直到九岁才进入忍者学校,之前他一直住在家里,一到冬天就总咳嗽,睡不好,黑眼圈深深地刻在脸上,一年到头都不消失。因为他,月光家历史悠久的古旧大宅里也自上而下地弥漫着一股清香微苦的药味。
那宅子里人丁稀少,浓重的药香下可以嗅出败落的木头味道。
月光没见过父母,宅子里姓月光的除了他只有他的姐姐岚,岚有着子夜般墨黑的长发和柔媚的眼睛,眼神温婉柔软,长他七岁,总是流露出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成熟。她是个称职的姐姐,有时间就会亲自为他熬制草药。
他只问过岚一次关于父母的事情。
岚对他说,他们有任务。疾风点点头相信了。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露出那么哀伤,那么哀伤的表情。
哀伤的就连草药都算不得苦了。
知道原因是在他稍稍长高后。
大厅里挂着的家谱上积了很厚的一层灰,从前疾风无论怎么都看不清上面的文字,现在踮起脚尖刚好可以看到一点。
他从右边一路走到最左边才找到自己的和姐姐的名字。
月光岚,月光疾风。
那是唯有的两个没有注上祭日的名字。
他的父母,死在他出生后的四个月零三天。
转瞬即逝,无法把握。
就连记忆都没有留给他。
他慢慢的抽回手。身边材质精美的雕花家具上刻着月光家线条流畅的家徽。
蹲下身,手指沿着镂刻一路深深浅浅的划,家谱上那满满一层灰经过他的手指覆盖了家徽的每一根线条,最后回到起点,两个新月的完美对撞,花纹笔角交错成漂亮的角度,如同一张命运的网。
一代又一代。
多少人背着刻有同样花纹的长刀走出大宅,就再也没有回来。
Together——总会有一些人这么说
月光疾风进入暗部那一年,十五岁。
他姓月光,是月光家的继承人,血缘里继承的才华无法磨灭,他命中注定属于夜晚。绿色荧光会从森林里飞出,围绕他隐藏在黑暗里的身形。时间凝固,世界寂寥无声。
十五岁就练得三日月之舞的他在暗部,黑色鸦羽般沉重的夜,是他的世界。
某一次的任务后,他突然病发,站在满地的尸体中间,用染着鲜血长刀支着地面,身子剧烈的颤抖,一声一声接连不断的咳嗽,窒息感堵住喉咙口,咳出的血和伤口流出的血液混在一起,滴落在地上盛开一朵朵黯色蔷花。
很突然地,有人从身后扶住他,用带些责备的语气说,身体不好还要练三日月之舞这种招式么?你在想什么啊……
疾风听着他的声音模模糊糊地想起面具下的那一张脸,他上个星期刚被调进的小队的队长,不知火玄间。
月光疾风一直认为暗部整天和鲜血打交道,理当属于黑暗的夜晚。可不知火玄间把他固守成规的想法改变——那时常显得自由散漫的男子从来都喜欢阳光和略略干涸的草地的清香。
多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像疾风你就应该多晒太阳。他如是说。疾风听着,想笑。
而且疾风你说不定,比起黑暗,会适合阳光的吧。
这回疾风是愣住了。
说月光家的人适合阳光,简直就是木叶最大的玩笑。
可是疾风之后很正经的回问,真的么?然后他笑得很温暖,很开心。
玄间是很优秀的忍者,在暗部里他很显眼,不是因为旗木卡卡西或宇智波鼬或月光疾风那样出众的能力。而是那种潜藏在冷静下依然过于显眼的温暖,在暗部里太少见。
后来月光疾风把不知火玄间带去那古旧的大宅,玄间顺着族谱上一个又一个活不到三十岁的名字数过去,手指停在最左边月光疾风和月光岚的名字中间。
喔……果然是这样呢。
果然什么?疾风仰起脸问他。
你们家这么多人里,果然还是你的名字最好听。他挑一挑嘴里的竹签,又补了一句。虽然很不吉利。
疾风眨巴眨巴眼睛,没有笑出声。
暗部到底还是暗杀特别部队,A级任务到底也还是A级任务。
满身是血的疾风在黑暗里不住地咳嗽,玄间坐在他身边,不住地对他说话,防止他昏昏欲睡的眼睛失去神采。
话题从旗木卡卡西引到杀了一族的人的宇智波鼬,一点一点晃荡开去,疾风说不出话,胸口的伤口仅是呼吸就会渗出鲜红的血。甚至能感到肺部的空气溶解在血浆里。
玄间在一边突然低下头。
他说,疾风你知道么,你不适合在暗部的啊。
月光家的人,不在暗部还能在哪儿呢。听到这句话,疾风断断续续的回答了,他想苦笑,却没有力气。
什么啊……选择多的是呢。玄间抬起头,音量微微升高,回去后我们一起去当特别上忍吧。比暗部轻松安全,也不用像上忍那样还要带小孩……多轻松啊……疾风,回去后,我们一起去当特别上忍吧……
疾风吃力地笑了一笑,面容苍白地点一点头。
如果他还能回去的话。
后来两个人回去了。月光疾风穿着特上制服抱着个考生名册咳咳咳,不知火玄间立在竞技台一角百无聊赖的摆弄口中的竹签。
错肩时说一声你好。考试结束后去吃拉面或者和果子。
从来都是玄间请的客。
If——如果发生或者未曾发生
乌鸦黑色的羽毛在天空中飘,在屋顶上无所事事的发呆的不知火玄间打了个喷嚏。远处山坡上一片白色野花跟着风轻轻荡,如同轻柔的波浪。
不知火玄间不喜欢黑色的鸟和白色的花。
那样的东西太适合月光疾风,而含义又太过不吉。
如果他没有认识月光疾风,说不定也就不会讨厌黑色羽毛白色花朵。
也不会在看到疾风的遗体被送回月光家的大宅时愣愣的站在那里好半天差点连自己负责裁判的中忍最终试的开始时间都忘记。
他看着那大宅的门打开,里面走出暗部着装的岚,他没有看她的眼睛,就那样转身,一步一步远离。
天空晴朗一如水洗。
疾风对他说,蓝色的天空很漂亮,可惜夜晚看不到。
他抬起头去看天空,那种明朗的颜色却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身后月光家的门上刻着两个新月交错形成的完美图样,繁复的花纹在蓝色的萦绕和光线的阻隔下,变成一个诡异的黑月亮。
终是无声。
如果,事情没有这样发展。
如果月光家只是普通的忍者
如果月光疾风根本就不擅长夜战也不会三日月之舞
如果月光疾风没有接这个任务
如果那个时候不知火玄间在场
如果不知火玄间可以和月光疾风换过来
那样的话,事情会不会就能变得稍稍好一些。
那样的话,如果真的他和他交换的话,疾风会为他难过么?
只是如果这个词后面的成分是假设。
是不真实。
所以日益消瘦哀伤让人什么都不敢问的还是月光岚,站在慰灵碑前面发呆晒太阳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还是不知火玄间。
无法改变。
Miss——思念着,错过了
不知火玄间偶尔会在慰灵碑前看到旗木卡卡西。
简单的打一声招呼,然后静默,时间无声地缓慢流淌,各自想各自的事情。
他们啊都早已过了哭泣的年龄,风吹雨打鲜血淋漓见得太多太多,偶尔会有一两个同伴到远方旅行一去不回,名字刻在石碑上占的都是一样的不大不小的位置。
只是。还是会有那么一种簌簌流落的惆怅,依凭在心里随着血液波涛汹涌的回响。
不知火玄间为了月光疾风,在暗部和他搭档的第一年把烟戒掉。
当时他告诉自己的理由是那个家伙闻到烟味就会咳嗽然后生病之后他的姐姐岚就会一连几个星期都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
现在再想起却又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可是就算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
结局早已注定了凄楚,黑白分明。
End——……
他一生短暂。
二十三个年头匆匆流过指尖。人们还没有来得及记住,就已经不再。
苍白片段流年般晃过眼前。留不下刻骨的痛。只是创口结下的疤,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立刻破裂流下殷红的血。
然而即使如此,依然会抑制不住的想念。
Gekkou Hayate,月光疾风。
愿一切安好。
无论何时,都有人在记得你。
END
2005-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