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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剧透了,但没完全剧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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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
还有几天的时间,我就要毕业了。
——我就要自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清原樾你给我等着!!!我誓死也要破坏掉你的救济计划!
该死在棺材里的人,一个都不能少!给我记住了,清·原·樾!!
*
“结果不只是小清原,小降谷和小诸伏也都提前离开了啊。”
毕业典礼上,萩原研二感叹道。
“最后上台发言的是班长,嘛,小降谷会觉得可惜的吧?”
“zero?他那套陈词滥调我都快听吐了。”松田吐槽道,“他和景老板,是在准备做那种危险的事吧?”
有我和诸伏的剧透,不如说不知道这一点才是不应该。只是萩原和松田似乎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并没有告诉班长。
嗯……班长,你约会辛苦了!
“不来也是情有可原,但毕业照都没拍,还真的是……”萩原猛地拍了拍我的肩,“砂糖前辈?”
我:?
“怎么了?”
“他们三个都不在,不如小砂糖前辈来和我们一起拍毕业照吧!”
啊?????
不不不,有一说一,这个替补不行的吧?还有这是哪门子的鬼称呼啊!
*
结果最后还是和萩原他们拍了这个照。
我深深叹了口气。
谁让我是个善解人意、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乐于助人冰雪聪明不擅长拒绝别人腼腆羞涩可爱单纯……的好前辈呢!
后辈有难,不得不帮!这个忙我帮定了!
“……这就是,砂糖前辈在毕业照上乱涂乱画的理由?”
萩原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向我展示多了几个火柴人的照片。
顶着金色稻草、头里有俩紫点的是降谷,另一个照葫芦画瓢的是诸伏,而那个光头的是清原樾……应该很好辨认吧?
我移开视线。
“咳,这是意外,你先听我说,萩原。”
“嗯,我听着呢,前辈。”
“实际上是这样的,降谷诸伏清原他们三个拜托了我,说重在参与……”
萩原:(微笑)
这种静静看着我瞎编的表情深刻打击到了我造谣的心情。
我摆摆手,说:“没想到萩原你也和那些世俗的家伙一样……呜呜呜这个世界没有爱了……演的又怎么样了,balabala忘词了,气抖冷,我要退网!”
萩原:?
*
总之,靠我的一口好口才,我成功活着逃出了萩原的狼口之下。
不愧是我!!!(拇指)(拇指)(拇指)(玫瑰)(玫瑰)(玫瑰)
*
“砂糖前辈,清原他……真的还好吗?”萩原犹疑地问,“他的状态……”
松田状似无意地把视线挪了过来。
“安心吧,公安会有心理考核的,如果有事,他就会被一脚踢出这个局。”我眯着眼笑,“别担心了,那家伙不知道活多少年了不需要你两个小年轻担心。”
萩原完美地忽视掉我最后的那句话,叹口气道:“是这样就好了……”
他和松田对视一眼,神色有些凝重。
我觉得我这时候不该打扰他们,于是我溜……
“萩……原……研……二……”
被扯住后领的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前辈的?
“你有事吗?没事多吃溜溜梅。”
让我没想到的是,先开口的竟然是松田。
松田扶了一下墨镜,这个动作让我重新审视了一下他的着装——
黑色西装,领带,墨镜,头上是卷毛,皮肤好像白了一号,固定装备智商似乎提了不止一个level,表情变得更成熟更酷哥了——话说回来原本毕业照你不是这个表情穿的也不是这身吧?
墨镜这个固有装备怎么现在就绑定上了?
“白毛混蛋先放到一边,先聊聊你吧。”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手搭在萩原的肩上,“萩,实验一下吗?”
萩原欣然同意。
而我,看着他们不怀好意的样子,惊恐后退。“喂喂喂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这个世界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鬼冢教官!降谷!诸伏!救我——”
“这家伙太夸张了吧。我们都还没动手呢。”
“既然这样,就顺着橘前辈的意更过分一点吧!”
我:?!!
*
我:。
我:。。
我:。。。
我:“你们玩够了吗!!三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光天化日之下玩叠叠乐啊!这种夹心的姿势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此刻,萩原在我的前方,松田在我的后方,两个人夹着一个我,深情地、用力地拥抱着,活像是有内什么大病。
但是他们居然——把这当做什么大事的样子???
萩原有些心虚地咳了两声,说:“小阵平,可以了可以了,这个程度的肢体接触应该就能达成条件了。”
我:?
酷酷的马自达啧了一声,松开手,低头把身上所有和我接触过的地方都拍了一遍,然后舒了口气。
他还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我,说:“如果这不是必要条件,真不想和这个混蛋……”
拳头,硬了。
我微笑道:“单挑吗?萩原你敢插手就杀了松田的那种。”
萩原:?
松田活动活动筋骨,冷笑道:“我正好也想揍一揍你这个混蛋。”
“我可什么都没做过。混蛋的是你吧!”
我露出同款冷笑,挥着拳头就打了上去。
松田阵平,祭日11月7日,我曾经想过救他——在酒厂和警视厅007的同时还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动用了所有人脉去查杀死萩原的爆炸犯。
但是他以“让砂糖前辈好好睡一觉吧”这种可笑的理由,联合和我同部门的班长给我请了假,篡改了我能看到的所有日期,让几夜未眠的我误以为明天才是需要关注的时候。
……等到我察觉一切不对,赶到摩天轮前的时候,只见到了炸/弹的余晖。
混蛋的是谁,松田阵平,你没数吗?!!
“想揍的话尽管使出你所有力气来揍啊,”松田低笑着,“你是不敢吗,不敢把你所有能力都使出来,还是不敢揍我?”
……这个混蛋…………
我狠狠揍了上去。
用缠着绷带的那只手。
*
所以结果是——我的伤口又开裂了。
呵,松田阵平。
此仇不共戴天!!!!!
*
“你们两个……仇有这么深吗?”萩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没有接着深究的意思,而是转移了话题。“砂糖前辈……最近做过梦吧。”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紧盯着我,像什么大型的肉食动物正在狩猎的眼神,不放过猎物露出的分毫破绽。
我茫然道:“梦?你是指你和松田滚烂了十张床还是琴酒和伏特加搞强制爱?还是看似温柔的苏格兰实际上pua情报贩子波本还……”
萩原打断我:“都不是。前辈还记得……你想要自杀的那一天吗?”
我一下怔住了。
那天……不就是我第二次重生吗?
……把组织和警视厅都炸掉是很容易的,毕竟我既是组织的高层,又是警视厅的高层,有百八十个帮忙做事的人,又有充分的主观能动性。
把自己和别人一起炸掉也很容易。
爆炸只是一瞬间的事,粉身碎骨只是一瞬间的事,意识消逝的那一刻我以为就此结束了,能借着这个机会回家那更好——但是我没想到这是新一轮噩梦的开始。
我又重生回来了——我又得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死,我早就明白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不论是杀人还是救人,什么都改变不了。世界按既定的轨迹运行,所有人都只是棋子,无力拨动命运交织缠绕的线。
如果爆炸后还活着——那会很痛。我很怕痛,所以我想,再死一次就好了。
只是这么简单的原因——死了比活着痛快。
现在我已经不再有那种想法了,重新活一辈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我倒不如及时行乐——偶尔再炸两回东京警视厅。
重生的经历对我来说,对当时还在课上就发疯的我来说,确实就像是一场梦,但萩原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你想起来了?”
诸伏和松田的异常,萩原的异常,今天他们古怪的行为,还有那句——
【如果这不是必要条件】
“你们回忆起上辈子的记忆了,而恢复上辈子的记忆……需要和我肢体接触。对吗?”我冷静道。
……其实并没有很冷静。
上辈子?如果是上辈子,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说的怪话和剧透的内容全部都会被合理化,被自动屏蔽消音,他们不会察觉到任何异样。这辈子有什么变数吗?
我突然回头,正对上后方直视我的某人。
银发绿眼——是清原樾。
他是唯一的变数。
“你不该让他们知道这一切,”他冷静指出,“让一切回归原样吧。”
*
“毕业照?”我眨巴眨巴眼,“毕业照就算了吧,我上一届的时候拍过了。”
不对——有点奇怪。
眼前有点发黑,模糊,全身的重心开始转移……晕。
像是被卷进洗衣机里彻底洗了个遍的晕。
“砂糖前辈……没事吧?”
“旧疾发作罢了,”我搪塞道,“回去歇歇就行。这种时候不要碰我。”
他真的没碰我。
我慢慢悠悠打了个出租,上车后无意中瞥见一抹银发。
——是清原樾。
他把萩原和松田拦在那了。
只有在这种事上,我和他还算有那么点默契。
……等一下,所以说我想到的是哪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