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结束案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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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冷静……”
我没打算给乱敲门的人开门，门外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一切都安静下来后，不久，另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起来有点熟悉。
“里面有人吗？打扰一下，有一起案件需要您配合调查……”
我戴上耳麦打开门，看到了佐藤美和子。
佐藤看到我也有些惊讶，她诧异道：“砂糖君，你不是……？好啊你无故旷工！看我不告诉”
“诶——佐藤，你脚下这是什么？”我立刻打断了她。
佐藤看了看脚下。
一个男人的背。
我猜这人是刚刚敲门的，佐藤见势不对直接把人给制住了。
我趁她沉默的这两秒继续输出：“佐藤，待会儿目暮警部来了你也不想我给你打小报告吧？这事儿咱俩相互抵消，我看你也是遭了无妄之灾，警服都没穿，来这边休息的吧？”
佐藤扶额，没吃我凑近乎这一套，无语道：“……不这不能随便抵消吧……而且我是之前听说这里住的房客是女孩子，怕她被这个想砸门冲进去的干点什么才采取这种措施的。”
佐藤对这家伙观感很不好啊。
我观察了一下被擒拿的男子——他看起来像是痛得有些说不出话了——还有旁边瑟瑟发抖的侍应生小姐。
这个男的，看起来好像不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啊……瘦骨嶙峋的，看着像麻杆，脸色也像是天天晚上出去piao。不过人不可貌相，我暂时没关心这个，扭头问佐藤：“说起来，你怎么会认为这里住着的是女性？”
佐藤把随身携带的本子打开，说：“在酒店这边登记的，是江野清子小姐……”
好家伙，还带来这一套的？我的记录直接被抹了？
我凑过去看了看那个本子，是酒店专门用来登记入住人员的。上面的“江野清子”在我入住的时间入住，而我，“砂糖橘”，则是在昨天就离开了。
……我真的好家伙，我可是亲眼看到前台给我写了名字的啊？这位“江野清子”胆子可大，敢算计到我一个在职警察头上。
还没等我摩拳擦掌去见识一下那位江野清子，被擒拿扣在地上的男人就张口了。
他目眦欲裂，全是血丝的眼睛瞪着我，大吼道：“就是你！就是你杀了清子，清子她明明……她明明……”
佐藤虽然身手不错，但也架不过对方处于发疯的不要命状态，况且我观察到她在察觉这只是个乌龙时，已经卸掉了好几分的力道。
这个男人挣脱开佐藤的束缚，就朝我横冲直撞过来。
我向旁边一躲，和男人过了两招才制住了他。
“这家伙……”我若有所思地看向佐藤，“是不是有什么拳击的经验？”
要知道三辈子下来，我的身手到达寻常人不可及的地步。这三辈子的经验加上训练，几招不能制服一个普通人，就真的说不过去。
不过这人有经验是有经验，劲儿却很虚，只是看着狠加上架势不要命。
如若不然，我可能就得再拖两招。
佐藤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答道：“之前我过来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完全没有挣扎……说起来，砂糖君你怎么知道他会拳击的？”
“喂喂，佐藤，叫前辈啊，你对伊达可不是这么叫的……”我无奈道。
不被叫前辈明明是松田的权利才对吧？说起来，对付拳击的经验我还是从松田那里学到的。
“……哈哈，砂糖君要是真的有表现得像个前辈的话，那一天我自然会叫的。而且，论职称的话我才是前辈哦。”佐藤笑了笑，“现在还是快点办案吧。这家伙也是个麻烦……”
“是是是……”
我把双手背在脑后，没多和佐藤顶嘴，慢慢吞吞朝着旁边的酒店房间走去。
当事人江野清子人都没了，罪魁祸首恐怕短时间内可见不到了。赶快办完案，赶快离开吧。我可是还有诸伏要监视的。
“诶？你怎么知道……”
“唔？简单啊。首先，你都离开案发现场，案发现场一定就在能观察的地方不会被破坏。其次，旁边有房门敞开，不是案发现场就是这人的房间。最后其实是最重要的……你手里的本子写了啊。”
佐藤：“……可恶我还以为他真的像个前……”
我听到佐藤碎碎念着什么，听不太清，拎着男人的领子问：“怎么了？警花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佐藤：“……警花这个称呼就别提了吧。”
我估摸着她没握拳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打不过我。
*
我来到隔壁房间，看到水渍从门口一直绵延到内部的浴室。我眼神示意了一下佐藤，佐藤会意，自己先走了进去。
旁边一直无话的侍应生小姐怯生生走过来，问：“那个……砂糖先生，您是江野小姐的男朋友吗？”
我：？
“你哪里听来的胡话？我不认识她啊。”
侍应生惊讶地说：“可是在前台的时候，你明明叫她清子……”
“……我什么时候见过她了？”我思考了一下，“哦对，我在前台的时候登记，上面是有个名字很好听，念了一下。念的也是全名不是什么‘清子’啊。”
我又细细想了想。当时我还在心中思考该怎么坑降谷，没怎么对发生过的事留心。但好在时间不久，一个名字还是能从心里挖掘出来。
“……好像是什么……上野。哦对，是上野晴子。发音有点像。”
在我说出这个名字的同时，被拎住就没有再怎么说话和动作，睁着眼却像具死尸的男人，剧烈挣扎起来。
“是不是你害的她……是不是！”
侍应生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她嘴唇颤抖着，像是想说什么，又像是被告知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看起来像是快哭了。
我注意了一下，她的口袋旁边别着一个名牌，上面写着的正是“上野晴子”。
线索已经摆在明面上了，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就白当了这些年的警察。
但是还差一点证据。
佐藤从浴室出来，示意我可以进去了的时候，我刚好放开了那个男人。
我毫无怜悯地目视着疯子袭击无辜（？）弱小——然后弱小一招制服了疯子。
疯子还在喃喃自语。
“清子……我的清子……是我的……哈哈哈……晴子……杀了你……”
佐藤：“……这、这是……”
我没回答她，反而冲着上野晴子道：“你很了解他啊。一个拼尽全力不要命的疯子冲过来，第一时间不是躲闪，而是正面迎上……很有经验啊。”
上野晴子：“……”
佐藤察觉到了什么不对，警惕地看着上野。
“上野小姐，没记错的话，你是我在警校里的后辈吧？”
上野晴子冷笑一声，她胡乱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整个人都因为愤怒而颤抖。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如今还不是……如果不是她的话……”
我对佐藤勾了勾手，凑近后悄悄问她：“里面那位怎么样？”
“割/腕，是尸体，躺在浴缸里。”佐藤说，“旁边掉了一把刀片，上面有沾血的指纹。”
我向她比了个OK。
情绪激动的上野晴子没注意到这边，她愤怒又悲伤地颤抖着，不断喃喃自语着什么。
我又对佐藤叮嘱了一句：“那个男的，他吸du……没有太过量。估计是吸了没多久。”
佐藤拧起了眉毛。
她向我点点头，走出门联系了警视厅。
吸du人员是需要特殊处置的。不过也不需要多派出人手，等目暮警部来了一起押过去就是了。我主要是想把佐藤支开。
我往前走了几步，上野晴子还处在癫狂的状态。我仔细观察着她的脸。
诚然，我是认出她和我有几月同期缘分的。但要说有多熟那就未必。即使仔细观察，我也没能把这张脸和记忆里的谁对上号。
不管了，爱咋咋地。
我蹲下身，用抬头仰望的姿势看着上野小姐，低声说：“那是因为什么，江野才把你害到如今地步呢？”
“别担心，上野小姐，她已经死在冷冰冰的浴缸里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件事。”
上野晴子看着我。
我仰头，投递以温柔包容的视线。
这副全心全意注视她的姿态似乎被她所喜爱，于是她摇摆着头，浑浑噩噩地说：“江野清子……哈哈……姐姐……她根本、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被拖进那个地方……为什么！她有一心一意照顾她的男朋友，她能够去做警察却放弃了那个职位，她拥有我的家人我的梦想美好的未来……可是为什么。”
上野晴子哭了出来，她歇斯底里：“凭什么！！我比她差在哪里……凭什么只有我被带进那个地方……凭什么我就要放弃所有连命都卑贱得不如一块U盘！！”
“……为什么他都想把你带进去，为什么，明明差点把命卖出去的人是我……”上野晴子喃喃道。
她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软软地滑了下去，瘫在地上。
我轻声说：“是组织，对吗？那个所有人都身着黑衣的恐怖组织，根系盘桓在全世界，秘密渗透在各行各业每个角落的污泥。我说得对吗。”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哈哈！”上野晴子凄惨地笑出声，“连你都知道。你只不过是个毫无才能的普通巡查……连你都知道……我又算什么……”
“你当然不算什么，你什么都不算。”我轻松地说，“嘿，上野小姐，不过你可别忘了，还有人等着你卖命呢。”
上野晴子：“……”
上野晴子的脸再次布满了悲戚。
我趁她又开始自暴自弃跑到琼瑶频道前，给她加了把火力。
“要不你过来给我卖啊。我可喜欢能干事的了，尤其你这种心狠的小姑娘，就该待在我手里。”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得有点歧义，上野晴子默默向后缩了一下。
…………不是，你说你这个杀了人又微量吸du的小罪犯，还觉得自己能有选择权？过来吧你。
*
佐藤早就打完电话回来，靠在门框那看我低声哄完了一个小姑娘。
等上野晴子情绪稳定下来，她才走过去问：“情况怎么样？”
“哦，她承认自己杀人了。”
上野晴子：……？
我投过去一道无语的视线。
我：不然呢，你还想干什么？
上野晴子：“…………”
上野晴子低头妥协。
*
目暮警部带着人过来后，把两人一起押了过去。
警车上，佐藤看我执意要和上野晴子坐一起，对我投以奇怪的目光。
我：“……喂，至于吗，不至于吧，我对你感兴趣都不可能对她感兴趣。”
佐藤：“哈？你说什么呢？！”
高木的视线幽幽飘过，我一眼看到，果断下车把他和佐藤塞一块去，省得她再干点什么我不乐意看的。
高木：“……诶？？？”
*
这个案子就这么结束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能做警车顺路回个家，还顺手收了个人。
什么？你说会得罪那小姑娘的上司？
开玩笑，我有怕过谁？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结束案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