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降谷你好，降谷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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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组织的第二天。
我成功在请假车祸，开假病例不去上班宅在家的情况下，“偶遇”了降谷。
降谷微笑着从我家的窗户那翻了进来。
微笑着靠近我。
“认真的吗喂，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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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我耍手段把降谷制服了。
我不要脸，下三路和言语攻击都手到擒来，降谷干不过我也是理所当然。
毕竟我是活了三辈子的老油条了。
就是有点可惜，现在的降谷不会对“zero”反应过激——估计诸伏还能在私底下叫他很多回——所以也没有我拿这个来刺激他的份。
我倒是拿艾莲娜来刺激他了，诶嘿，就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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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家吗，不愧是你啊，前辈。”降谷被我押着手单膝跪地，脸上还是胜券在手一样自信。
“啊对对对，不愧是我。”我敷衍道，“不知道波本前辈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我一个小小新人可当不起‘前辈’二字。”
降谷在试探我，不然这时候他就不会是这种表情了，啧，波本。
“没人告诉你吗？我家的窗，可是只准我一人通行的门！胆敢玷污我门者……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降谷：“…………”
降谷：“……砂糖前辈，可以松手了吧。”
“所以为什么连我这种独特的存在都能被怀疑？”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英明神武英俊潇洒……（此处省略二百五十字）你看不到的吗！”
降谷正色：“不，不说话的话还是看不出来的。”
我：“…………”
我：“学学诸伏啊你看诸伏那么信任我！”
降谷笑了笑。
“当初不就是前辈对我说，不能轻信吗？”
“说得也是。”我唉声叹气，“那你肯定没把这话对诸伏说。”
降谷：“……不，说了，但hiro他同样认为前辈很值得信任。”
我：“…………”
值得信任？带着你的遗嘱去炸警视厅看警视厅破晓的那种值得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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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爱信信，爱不信就不信，诸伏目前的信任对我观察他是有利的就行。
至于降谷……
他爱撞南墙就撞吧，反正这次不至于5-4=0了，有人兜个底别让这种违背算法的计算题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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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的目的似乎是和我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这个谈一谈，自然是包含着他上司的意思在的。
没办法，他就坐在那个位置，心里向着的就是这个国家，所作所为都是能推敲出底下目的的，做出这个态度来，我就知道他想要说点什么。他既然已经知道我有这个消息渠道，不可能不来找我要消息的。
但我不太乐意，我就一普通人，有一个前世和曾经看的动画才能支撑预言家身份，消息给出去一点后续我知道的东西可信度就要削弱一分，给两方人那可就更弱了。
而且我相信降谷，不相信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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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说把消息给酒厂相比起来好点，这俩没什么差别，只是人家酒厂顶着恐怖组织的名号光明正大干坏事，顶着公共安全名头的公安在做什么呢？
卧底啊，内讧啊，出卖啊，不干实事啊，被收买啊……里面全是一堆蛀虫。
如果我不在这个日本，没有朋友利益相关，也不会叫这些人蛀虫。但我不是还在这吗？降谷还搁这利益相关呢，还搁这不择手段要干掉组织呢，可先被干掉的是你还是组织，这还说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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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打算把降谷的话说了让他无话可说。
“不是卧底不打算做卧底我就是觉得好玩消息全是伏特加告诉我的都不是真的我只是组织放出来的烟雾弹。”
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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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看起来心情非常复杂。
他必须心情复杂，不然都对不起我搁这一直噎他的话。
降谷说：“……公安那边还不知道这回事。那本小说已经被组织的技术人员封了。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但在不涉及公安的情况下，我可以对此视而不见，不向上汇报。”
这恐怕是降谷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吧？
我惊奇地看着他，并松了手。
降谷起身甩了甩手，扑了扑身上不存在的灰，冲我露出一个艰难的笑。
“前辈，保重。”
……怎么看起来像是我快要死了的样子。
不就进个组织吗？我有那么拉吗？
肯定是降谷心理太脆弱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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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起来，文字游戏我也会玩儿，“在不涉及公安的情况下”，什么叫不涉及？涉及降谷本人叫不涉及吗？波及到公安叫涉及吗？
因为是降谷，我才认为这种话有一定的可信度。
……降谷这种唯一的老实人，不会骗人的吧？不会的吧？不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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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他还是安室透来着。
那就没辙了，安室透跟我一样没脸没皮，三十多岁都能仗着那张脸和我打架耍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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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转回当下，我问降谷：“你来这边就是为了这个？连信号屏蔽器都不带……”我刚想损损他，就见他默默从不知道哪里掏出来一个信号屏蔽器。
看起来是早就用过了。
“怎么，来我这里还需要带这个？果然不是同期就是没有好待遇……”我当即出尔反尔，抓住他的小辫子就要揪一揪。
“带了是带了，只不过是为了检验前辈是不是前辈而已。”降谷把信号屏蔽器收了起来，“要知道前辈对监听的敏感度，简直像是受过卧底训练一样呢。”
降谷这家伙说的是从前在警校的时候。众所周知精力充沛的男的干什么都不奇怪，这一堆精力旺盛的警校生凑一块儿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当初我和那谁天天打架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搞了监听的东西过来，被我一眼识出一脚踩碎。
发现我这个技能之后，开始可能确实只有一个缺德的，后来都开始缺德，每次我搞事的时候基本都能发现至少一个奇怪的监视器监听器，据说是想给我找点事干——天天被看得毛骨悚然这叫给我找事不是找事干好吗？区别很大的！
到最后，经费不足到需要松田给他们组装监听监视的时候，被我当场抓住小辫子威胁要举报，自此我再也没有受过监听。
……但还是留下了一个后遗症，我来每个地方，都会下意识审视周边有没有监控或者监听。
降谷说这话我还真不太能反驳，虽然我真的没受过卧底训练，只是被监视多了的条件反射。
“你就当我受过也不是不行。”我姑且接下这个帽子，“不管受没受过都比你厉害就是了。”
“前辈肯定比我要强的，毕竟是在两周内迅速蹿红的网络知名小说家，加入组织第一天就获得代号的预·言·家·先生呢。”
“咱能不阴阳怪气吗？”
“哪里有阴阳怪气呀前辈，我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降谷微笑着说。
我：“……那行吧，再来几句？”
降谷：“前辈这么好，我怎么可能比得上前辈呢，前辈人又努力，文写得又好，胆子又大人又细心，知道的还那么多……”
说着说着，降谷看着我的表情就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继续啊！夸得真好真不错，这就是我。”我肯定了他。
降谷：“…………”
降谷：“前辈你没有一点羞耻心的吗？”
我：“那当然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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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相信周围要是有个别的人，降谷肯定能继续阴阳怪气下去，但谁让我在他眼里是内人呢。而且是降谷的内人，不是安室的。
降谷就是在这点上吃亏，不跟我一样，我从来把所有人当内人，又不把所有人当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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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终于还是无视我的影响，交代清楚了他来的目的。
不只是那一句普普通通的关心，还有……
“组织高层有一位很受看重，最近看起来是要调往日本这边了，你多当心。最近我恐怕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降谷面色凝重，“麦尔科，别太嚣张，那家伙可不是什么会看重你的软柿子。”
麦尔科，Marc，我的酒名。意思是葡萄渣白兰地，法国那个。这个先略过不谈。
降谷有些烦躁地敲击着桌子，接着说了下去。
“大概半个月后，我和共同组队的组织成员会出国，在国外进行任务。你知道的，莱伊，苏格兰。”
“知道知道，日本公安诸星大。”
降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日本公安诸星大，这话你也瞎编得出来。”
“说诸星大是FBI不比说他是日本公安，说你是FBI都更可信一点？”我耸耸肩。
他要是信我的话，回头就能干点什么出来。不信，我也完全不亏。
“那位要调来的高层……连贝尔摩德都没有见过。”降谷把话题又扯了回去，“目前只清楚一点，他无恶不作，是那位先生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琴酒对那位高层有所了解，对他很是看重。”
“了解。”我点点头，突兀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清原那家伙呢？干不了警察去乞讨了？”
“……他因公殉职了。”降谷闭了一下眼睛，“我以为你会知道。”
“你亲眼所见？”
“我和他亲眼所见。”
降谷说的他……是诸伏吧。
“……”我笑了，“那家伙？他活该啊，玩儿脱了吧？……降谷降谷你冷静不要打人冷静一点你是波本波本不能随便打人你是个柔弱情报组人员！！！那家伙死不了的我死了他都不可能死！”
我亲眼见证了降谷从“反复握拳”“拳头硬了”到重拳出击的全过程。
我在内心叹气。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我自己死了也没见你这么激动，你死了也没见我这么激动啊？
要不这样，我在这边先死一个让你先激动一下，不然输给清原樾那货我老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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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你黑眼圈太重了吧——停别追了！”我上蹿下跳摸出一瓶黑色粉底液，“是不是又天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赶快遮遮，不然诸伏又说你。”
降谷追了这么一会儿，气估摸着也消了。他抢过我手里的瓶子，先观察了一下是不是真的粉底液，随即狐疑道：“什么叫又？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就你这个死板固执的性子……”我啧啧摇头，“而且你黑得根本看不出来有没有黑眼圈啊。”
“……等等别攥了我的粉底液！！”
降谷：“……”
降谷扭头就往窗户那边走，走了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收回脚转身向门那边走去。
“真是被你给带偏了，明明可以走门。”他喃喃道。
“不，走门更显眼吧？而且你根本没从这个门进来过啊……”
降谷看起来真的不打算理我了。
我：“……”
我明明照顾着你情绪都没还手任你追了！怎么能这样呢降谷！不能这么迁怒无辜人士吧！
垃圾公安，垃圾清原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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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离开后，我收到了几条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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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这不是诸伏的车吗？诸伏都没让我赔降谷你就不必来替他要了吧？不就一辆车吗？难道你们没法向组织报销的吗？
我堂堂预言家，难道不值得组织为我的监护人，啊呸，教练报销一整辆车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降谷你好，降谷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