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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不值得看的我的从前 ...
好吧,既然你那么执着,我就回忆一下好了。
先说好了,这是个不怎么沙雕,不怎么出人意料,不怎么突出的普通故事。
毕竟真的很常见嘛。常见到我真的对此没什么可评价的。
*
21世纪的种花,制度要比世界上大多数、有时候甚至是全部国家优越,这里的制度不仅指治理国家的制度,也指社会上的规章制度和法律。
很自然的,这样的种花拥有一套完整的基层警员培训方式。
而我,是位普普通通的小警察,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后一路晋升,一路不干好事,天天获表扬,天天遭批评,天天功过相抵。
包括但不限于在劫匪手里突击抢人质,单枪匹马闯传销点什么的……这些是比较温和的。
至于不温和的,不如参考一下我之后的经历?
总而言之,我还是一路晋升得十分顺畅,至于什么职位我就不说了,咳,我怕吓到你们。
我一路晋升一路被打磨性子,慢慢也能正经起来,然后,在我递交转职报告后,我遇到了一起xie教袭击事故,当场去世……啊不是,那得叫殉职。
然后我穿越到了柯南里面。
*
感谢鬼冢教官给我这个活下去的机会。
简而言之,我穿进去的这位仁兄是孤儿,警校生,备考备出来个007,半梦半醒上路险些被车撞死,然后被鬼冢教官救下。
唔,之后就是我了,我受了教官不少照顾,作为警校组的上一届顺利毕业,期间其实和警校组的时间恰好错开。
没什么好说的,但好歹我是他们前辈,此后对这群人的事迹也有所耳闻。
在这群人前来就职后,我和他们更是打成一片。
*
我本来的打算是顺手救一救吧,这么好的警察苗子,就算在霓虹,我也不忍心看他们一个个奔赴没有意义的死亡。
……况且他们一个个长得都那么好看!
*
其实现在来讲和以前目的也不相驳,都是想救的,那就开始吧。
*
萩原研二,11月7日殉职,警校毕业没多久就走了,就因为一个**的炸/弹犯。
根据无数同人的经验以及我观察出来的结果,这家伙绝对不会按时穿防爆服,也不会听话好好拆弹,没正行的家伙。
我特地向他和松田学了拆弹,在那一天跟踪他来到了他的所在地,强行替他拆完了那个会提前爆炸的炸/弹。
但是就像沙雕文里主角总会真香,我总会出尔反尔一样。
11月8日,同样的地点,同样的炸/弹。
昨日重现。
*
萩原研二因公殉职。
我没能见他最后一面,也没拦下那个注定会打过去的电话。
*
松田发了四年的短信。
我试过很多方式,比如说抢他手机抢他手机和抢他手机。
松田就是不乐意。
他不乐意走出来。
他觉得遗忘对萩原太不公平。
我觉得其实不应该这么极端,要记住过去,走向将来,可他说自己正在向前走。
我说他这是背对着未来向前走,眼睛都不带往前看的,尽往后瞥了,他就说自己朝向哪哪就是前。
搁这诡辩呢。我说啥他非得和我反着来。
*
就这么几个月时间,我和萩原交情也没多深厚啊。
我和松田倒是可以,有空就跨组干架,没空我就去骚扰一下他,偶尔的时候一起拆点……啊不是,研究点小机器。
但……亲手救下的人,以为他没事了,扭头就变成了天空一道难看的烟火,我还是从网上看到这烟火的,你说我能不心塞吗?
要是搁心理脆弱的人那里,说不定就一蹶不起了,还好我不是。
*
上面说到哪了?哦对。松田发了四年的短信。
他说要抓住那个炸/弹犯,要完成他对萩原的那个承诺。
我:“……”
*
他还说要调到搜查一课去调查。
我:“…………”
老哥你醒醒你是□□那边的王牌!能把你放过来就怪了!
*
松田就是不听我的。
*
得了吧,自己的朋友不还是得自己宠着?
**的炸/弹犯,你死定了。
*
但是我并没有找到那个炸/弹犯。
就像我不曾成功阻止萩原的死亡。
发往警视厅的倒计时数字安静地发着,并没有什么线索让人能顺藤摸瓜。
也是,松田他可是拼了命地要完成那个承诺,我的努力程度和他比起来,不过了了。
*
而松田……逮捕炸/弹犯后,他真的可以继续正常生活下去吗?
我不知道。
我和班长都在担心,但做得到的也只有担心。
*
又是一个11月7日。
松田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他联合班长给我来了一出滑稽的玩笑,我忙昏头的时候,不会去注意到日期有什么不对劲,注意不到原本的日期往后退了一天。
班长出了外勤,佐藤和高木也不见了。
我匆忙赶去的时候,只看到摩天轮升到最高处的地方“砰”的一声。
松田让我看到了萩原没能让我看到的烟花,很难看。
*
我看到远处有人离去,我想到了那个人群里的炸/弹犯。
我跑上去,想抓住他。
*
那个人是降谷。
*
说不清我在期待些什么,我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也可能只是一两分钟。
我递给他一个东西,说:“先生,你是不是有东西掉了?”
降谷说:“谢谢。”
我给他的是自己的钱包,里面装着一个U盘,我把很多照片都存在里面。
降谷都不知道我存过他们警校组多少照片。
因为是真的好看。
*
我有点遗憾,因为那场烟花我没拍下来,要是我拍下来了,一定得给松田备注上:“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迎接死亡。”
恶心死他,矫情死他。
*
过了几天,我发现身边开始有人监视了。
垃圾公安,垃圾降谷,我好心给你照片你这么对我?
*
公安让我没法放开手做事。
*
但我还是找到机会了。
我提醒降谷诸伏近期可以身份暴露,他怀疑地看着我,用大家都懂的套话混了过去,就算琴酒在当场他的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我就只能:“…………”
*
但是我不可能不救,这么一个优秀的后辈,不可能不救。
我在半个月内复刻了赤井秀一的路线跑去碰瓷,通过炸没组织据点的方式引起他们的注意,又巧妙地让前来干掉我的人听到我“这群警察吃干饭的连个炸/弹犯都抓不住把世界全部炸掉就好”的反社会言论。
组织那边的人很看好我这个二五仔,毕竟我穿的警服上还有警视的身份标识。
就这样,我成为了组织在警方的卧底。
*
*****,迟早有一天炸没这个让我007的破组织。
*
班长问我为什么这么困。
我说:“爷天天晚上梦里和周公探讨世界和平!睡得可香了!哪里有困!”
班长:?
我:呼……zzzZZ
*
小半个月过去了。
还有一周时间,筹备假死还有一周时间。
*
我不知道降谷有没有做点什么,也不知道诸伏想不想假死。
但这由不得他,我打算把他直接扛走。
消息我告诉降谷了,也递给公安了,其他的交给他们,剩下的由我来。
*
我的提醒是有用的。
诸伏并没有狼狈到之前那种程度,虽说在逃中但看起来还游刃有余。
我根据自己已知的附近追击成员和地形分析,预判出了最佳潜逃位置,这里面没有一个是在某栋楼上的天台。
没有一个是当初诸伏死的地方。
我追踪着诸伏的路径,准备先行前去离这里最近的预判地点守株待兔时,内心却一阵阵不安。
*
总不可能发生第二次吧?萩原那一次就是极限了吧?
松田那次……也只是他自己的判断而已。
我慌乱地盯着那一个红点的方向。
它朝着最近的那个我预判的地点去了。
而我走向附近那栋烂尾楼。
……那是我提前踩过点的,唯一拥有天台的地方。
*
我踏上狭隘的楼梯,一步步走了上去
拉开门。
里面谁都没有。
我要回头离开的时候,听到楼下急迫的脚步声。
*
枪声。脚步声。喘息声。
诸伏推开了门,我躲在附近的视线死角。
*
看似被我用假消息引走的莱伊,此时却好端端来了这里,甚至有闲工夫和诸伏搏斗。
我知道诸伏的目的。
他要假装和莱伊打,然后抢到枪自鲨。
我不允许。
我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
首先,不能让诸伏抢到枪,一旦进入到白热化阶段,赤井按住左轮的时候我突然出场很可能导致他的手再次泄力。
虽然很想对阿卡伊多一点信任,但FBI还是滚出霓虹比较好。
所以………
我瞅准时机,对这纠缠的两人横插一腿。
*
诸伏:“……?”
莱伊:?
*
“作为代号成员,被贸然制服是不是很不服啊?可惜了。我在这里埋下了数百个炸/弹,你想不服,也没有门儿。”
我凭借一些先知优势和偷袭优势,喜得被干翻的阿卡伊一只。
“你也是来抓这只老鼠的?”
莱伊冷笑。
“只是要不顺你所愿了,这家伙……可是滑不溜手。”
诸伏:“……”
诸伏深深看了我一眼。
出乎赤井所料但没有出乎我所料的,诸伏想要跳楼。
*
跳**,看我不把你腿打断。
*
在阿卡伊面前戏还是得演。
我揪着诸伏的领子把他狠狠摔在地上,毫不留情地揍他。
手机掉在地上,被我狠狠碾碎。我一边狂笑,一边像个变态一样冲着他吼:“苏格兰!我想这一天想了很久了!你当初杀了我全家,现在我就要你血债血偿!什么日本公安,什么卧底,一群假酒我看你们比真酒还黑!!”
虽说有不懂的词,但是很快理解意思并且被我地图炮到的莱伊:“…………”
被我吼的诸伏:“……?”
*
不愧是诸伏,在此等环境下还能只是用眼神表达无语,嘴上已经演了起来。
“咳咳……血债血偿……我确实该为我杀的人偿命……来吧。”
等等等等,难不成他还在为我担心?偿命的话说得这么真情实感干什么?
不会你眼神不是无语是想快点把我推出去的担心吧?不是吧老哥你起码被我干断了一根肋骨啊?
*
我继续说了下去。
“我之前找到了线索、加入组织,就是为了找到你,然后……亲手杀了你!除此之外,我余生再无留恋。”
诸伏景光:?!!!
我觉得有点子好笑……难道我真是那种莽撞到极点的人,啥也不伪装就大刺刺站在组织成员面前上演复仇记?改天我要是活着回去,怕不是要被组织成员当场击杀。
这么大大咧咧出现不怕被报复,最起码也不能是外人嘛,我现在可已经是内人了!
莱伊只是被我短暂地束缚了一下,他还在演,想偷袭我这个老人家,又假装不敌要夺我遥控器,我轻而易举闪开这次没什么含金量的攻击,按下了其中一个按钮。
*
莱伊撤退了。
他会赌命,赌得起命,但恐怕唯一不会和我这种疯子赌命。
因为他根本赌不起。
*
诸伏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组织可不是什么小型的□□……”
我说:“是跨国恐怖组织。超大型的。是吗?”
诸伏:“……”
*
我叹了口气。
“萩原和松田已经都上天了,你可别给我整一套坠地。”
诸伏:“……”
诸伏叹气。
诸伏说:“不会的。”
我猜他后面还有一句话,暂时不会。
*
在周边石块的崩裂声里,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你幼驯染要来了。抓紧我。”
我揽住诸伏的腰,向天台底下爬去。
“什……?!!”
在他开口的瞬间,我按下另一个按钮。
*
诸伏:“…………”
“我去景旦那他死不了的别乱动!!!”
*
我和诸伏在远处亲眼见证了降谷的离开。
降谷边走,我边按按钮,面无表情仿佛一个无情的工具人。
降谷周边和附近的墙面都在崩塌,他前进无果,被逼着向出口逃去。
一点没被伤到。
毕竟这可是我预先设定好的逃生通道。
“老板,行了吧?咱别拿命开玩笑啊。”
诸伏目送降谷在电脑屏幕上远去,而后回头向我深深鞠……
没鞠成,被我拦住了。
*
总之,我是不乐意听那些叽叽歪歪的煽情话的,全部给跳过好了。
此后我给诸伏搞了一个东亚神级变脸术,涂涂抹抹,就是换了张脸。
就是持续时间不长,他得跟我绑定,天天出门天天换。
*
“实在是麻烦砂糖前辈了。”
“客套话别说了,怪肉麻的。联系得上zero吗?一个月后再联系。”
*
诸伏这个喜欢道谢的习惯,真心很麻烦。
*
“说起来,诸伏,你看你像不像那个……”
诸伏:“嗯?”
“被我金屋藏娇的娇?”
诸伏:“…………”
“今天早中午饭都是泡面。”
“不不不不不!我就是想说景老板您扮女装肯定很好看……呸,一定很适合伪装!”
*
最终,我以一周自己做饭的代价换来了我的女朋友绿川·快死了在化疗所以戴假发化妆掩盖气色·阳子。
声优梗挺好玩儿的,但是我就是要与众不同,就是要改光为阳,嘻。
*
诸伏的适应力真的很强。
一周过后,她已经成为我街坊邻居、同事上司都在称颂的好女友,每次见到她都恨铁不成钢地说小姑娘眼神真差!
名义上是男朋友,还站在旁边的我:“……”
和小鸟依人的小一点都不沾边的诸伏:“……”
“哪有哪有,砂糖君真的很好哦。日常很关心我,会给我亲自化妆,还会……”
*
我错了,论脸皮厚还是得看诸伏。
*
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了一周。
诸伏见我早出晚归,假期都不能休息,再加上身上偶尔的枪伤……
即使是约定好不要探知彼此的秘密,没刻意伪装的我也没经得过他的观察。
*
“你加入了组织,在警视厅卧底,而不是加入组织卧底的警察。我说得对吗?”
*
他说得可太对了。
所以我一句话也没有反驳。
*
“……砂糖橘,你想要干什么?”
诸伏问我。
我说:“我想救人。我不想看到优秀的后辈就这么没了。我觉得是无谓的牺牲。萩原,松田,你,还有班……”
“以后班长也会死,对吗?”
这话我没法回答。
*
“我并不认为这是无谓的牺牲。”
“我认为是。”
我想到了很多……比如还在21世纪时看到的萩原的死,四年未曾破案的炸/弹犯在摩天轮安装上的炸/弹,那个切断电源就看不到荧光屏字的小手法,松田临死前放松而释然的笑,天际摩天轮炸开的不好看烟花,景光扣下扳机打坏的手机,降谷匆匆跑来的身影。
还有伊达班长的车祸,他和他女友、家人的连环死亡。
……这不是无谓的牺牲吗?多少年都抓不到的炸/弹犯,稀烂的警察制度和警察,为了剧情走得下去而让萩原被昨日重现,潜逃七年还能再干掉我一个后辈之后还能给降谷套项圈。之前景光的付出他的死,就是为了这个?就是为了让降谷被这么对待?就是为了未来哪天诸伏高明也可能被拉出来死一死?
我和景光没能达成一致,但他对我说,有困难随时找他。
不然他对此受之有愧。
*
我还是觉得诸伏景光这家伙很麻烦。
*
麻烦归麻烦,我和他也算达到了能达成的最大默契。
奇怪的是,这么多事情的发生,也只要一个月。
我告诉他,担心的话就去联系降谷吧。
*
我想起这回事来的时候,我和他还走在街道上,我假装是不耐烦的男朋友,而她是想要去购物的女朋友。
我们在街道上用黑话交流——我和他用简单的家里吃的饭编的——而我说服了他。
这个时候,我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催促着我,让我向前快走了几步,想要快一点回去。
然后,我听到一个声音。
“吱——”
*
这声音还挺熟悉的,不就是急刹车吗?
我扭过头,想催景光再快点。
*
我看到一个人倒在血泊里。
我看到ta身上穿着花色很多的衣服。
那件衣服好像是我给景光挑的,正常女生不会挑这种衣服,太花了。
但是挑出来之后,居然意外地合适。
所以这个穿花花裙子也很合适的人身上?
我试了试脉搏心跳,没有了。这个人没有生命体征了。
*
其实看血是认不出来人的。
我跪地上沾了点血看了看,颜色很红,以我做警察的经验来看,是真的,童叟无欺。
还是带点温热的。
*
我观察了一下这位穿花裙子穿得很好看的人。
化了妆,模糊了面部曲线,戴了假发看不出来底下有没有头发,因为不能破坏案件现场,所以我也不能揪人家头发。
我仔细看了一下骨架,确定了这人是个男的。
难道这条裙子适合男的穿吗?
我抬头四处张望,想分享给景光这个笑话,然后再给他买一百条同样的裙子。
我看到四周乌泱泱围了一群人,每个看到我的人都避开我的视线,有的还向后退了一步。
他们是杀了他的人吗?为什么这么心虚?
很突然地,我想为这位穿花裙子好看的男性陌生人讨个公道。
不满、愤怒和无法遏制的失落很突兀地出现了,它们把我压着,我没法站起来或者再动一动。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我想不明白。
我不是会为了萍水相逢的人悲痛的人。
我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下,终于发现了什么。
原来他不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不是和景光一样穿花裙子都穿得很好看。
他就是景光。
是诸伏景光。
*
好像时间是过得很快的。
伊达的声音惊醒我的时候,我的腿已经麻了。
我听到他说什么“我们去喝一杯吧”,听山下说“节哀顺变,还会再有的”,听佐藤说……佐藤什么也没说,佐藤给我擦了把汗。
我借着不知道谁的力站起来,走得歪歪斜斜的,然后我想走出去,走到家里去,没有人的林子里去,我想理清一下思路。
我听到有谁在说着什么。
“其实也是好事,癌症晚期化疗很痛苦的。”
不是这样的。
我撞到了不知道谁的身上。
“砂糖?”
是班长。
“不……”
不是这样的。
“不是……”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的。
班长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他没有说话。
我揪着心口处的衣服,感到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声带像是被什么黏稠的东西粘住了,无法发声。
“班长……不是这样的。”
“是……h……”
“h……”
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我的喉咙,让我说不出简单的那两个音节。
“hi……h、hiro。”
班长,不是这样的。
是hiro。
是景。
是诸伏景光。
躺在那里穿着花裙子的,不是谁的女朋友,不是什么癌症晚期要化疗,天天化妆的女孩子。
不是绿川阳子。
是诸伏景光。
你失踪了四年,至今才见到的同期,诸伏景光。
那具尸体。
*
班长愣住了。
*
我和班长去喝了一杯两杯三杯四杯……很多杯。
不是啤酒,是威士忌。
苏格兰威士忌,波本威士忌,还有以它们为基地的随便什么。
威士忌醉得很快,也很好喝。
……肯定是假酒。真酒不会醉得这么快。
假酒才会上头,真酒半瓶酒咣当,一点都不会醉。
*
命运在跟我开一个一个又一个的玩笑。
我不想听。
我想说干他的,凭什么顺着你,我想说*你*,爷就是要逆天而行。
萩原研二死了,因为他不死会影响后面剧情。
松田阵平死了,这次干脆让他发现我的漏洞,然后和原来相差无一地死掉,在佐藤、目暮警官他们面前进入摩天轮。
诸伏景光死了,因为他没有顺应剧情,因为他选择去联系zero,因为不联络还有方法让莱伊波本有误会有仇,联络上了波本不会那么苦大仇深,安室不会如此莽撞,不会在日后有那么一个漏洞让人钻,不会对“zero”反应那么过激,不会有那精彩的摩天轮肉搏和绯色的xx一系列剧情。
这可是个真实的世界,凭什么听剧情的?凭什么?
凭什么所有人都像牵线木偶一样全部为劳什子的剧情服务?
我不乐意。
*
离班长的死没有多久了。
我把班长的行程、路线、喜好店铺、作息调查了个遍,在班长带高木的时候把他向后拉了回来。
他躲过了这一劫。
这天的一整个上午,我都紧紧跟在他身边,暗中解决掉了起码十件可能有安全隐患的事件。
下午,我亦步亦趋跟着班长,生怕一扭头他就被路边的花盆砸死了。
傍晚时分,要回家的班长终于忍不住一巴掌糊我头上,告诉我别那么担心,不会有事发生的
于是我假装离开,等他扭头就开始了跟踪。
我检查了他家的电线,有漏电风险,顺手帮忙修了一下。
旁边的水管漏水,顺势给填补一下。
阳台的花盆快掉到地上了,帮忙扶一下。
路过有个不知道什么犯想撬门入室,被我一个电话送去局子。
实在没办法视而不见的班长:“……”
*
于是这一晚班长在我炯炯有神的视线里睡着了。
不愧是班长,这都能睡着。
*
……但是我想,你们也能猜得到最后的结果吧?
我没能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
还是车祸,我恨车祸。
*
但是怎么可能放弃呢。
我是为了什么来做警察的?难道能是为了荣誉吗?为了好名声?为了别人的夸耀?
我是为了救人来做警察的。
我是怀抱着为人民服务的志向来做警察的。
我是为了广大人民、广大群众而非任何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人做警察的。
我无法忍受这种毫无来由的,为了“纠正剧情”就可以制造无数危机杀死无错之人的东西。
不论它是世界意志、此世的规则还是什么……都打破给你看!
*
名侦探柯南里有多少案子?
鉴于我不是什么柯学家,又鉴于@#老贼说过的剧情时间线过了大半年。
我只能说数不清,根本数不清。
但是能说里面我一个都记不住吗?根本不尽然。
前期的柯南里,可是有不少精炼的案件,精彩到看四五遍都会觉得神乎其神。况且柯学定律轮了千话,规律有迹可循。我完全能做到定点救人。
*
柯南出场的前一年。
我已经在酒厂里待了两年了。
这两年,我替组织处理了不少案件,暗中压下了许多线索。与此同时,我也借着这些情报去改变任何我能改变的东西。
比如无辜之人的死。比如被组织枪杀的叛徒。
后者向来要移交公安处理,我在不与一众聪明人一起执勤时,往往浑水摸鱼瞎编乱造,确实拖延了一点时间的同时也想传递给公安那一方酒厂的消息。
……可惜都石沉大海。
*
我不禁回忆起当初我传递过去的消息。
身为酒厂的成员,作为我,打听消息还是蛮容易的。
我打听了打听波本,四处碰壁,最后在贝尔摩德那里得到了消息。
她看我的眼神很意味深长,说:“波本?那家伙正像疯狗一样在找FBI呢。曾经坑了他一把差点把他炸死的你,最好还是不要前去讨嫌哦。”
这也是个消息来源。但是我看不惯她的眼神,于是回道:“贝姐,您老人家今年高寿?有一百没有?”
随即跳窗离开。
贝尔摩德:“……”
我听到身后传来什么清脆的摔碎东西的声音。
*
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在外国找到了降谷。
我问他:“我之前传递给你和那边的消息呢?”
他说:“……被搁置了。”
*
诸伏在逃亡的时候,只是稍显游刃有余。
他没有官方的援助。
不,不是没有官方的援助。他是直接被搁置了,作为一个废弃的棋子给丢掉了。
甚至于他这个人本身,就是被他所在的部门出卖的。
*
然后降谷问我:“他……怎么样?”
我没法告诉他我带着人跑了然后人就这样出车祸,然后肇事司机只判了四年这种胡话。
太离谱了。
我告诉他:“……还行?”
*
降谷的表情好像确定了景光已经死了一样。
哦,他真的已经死了。
我:“……节哀顺变?”
降谷拿拳头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想起来班长也会这么干,但他是撞肩,撞肩加拍背。
他也说:“节哀顺变。”
声音很轻。
他怎么会知道我和诸伏有一段时间关系好,好到我都乐意叫他景光呢?
降谷好像看出我在想什么,他说:“他留下过痕迹。那些……是我和他小时候编撰的密码。他都和我说了。”
直到现在降谷还记得吗?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管怎样,降谷比我更了解诸伏,也更无法忍受他的离去。
*
我确认了这一点——公安什么都没有做,私下有动作的只是他们自己——之后,暂时搁置了去救人的想法。
我请下了年假,提前做完组织要做的任务,想出门散散心。
出国是没法出国的,我想出的那个国自始至终就没法出,从一开始就连买机票的站点都不让我去。
我伪造了一部手机,和诸伏的同款,划了很多划痕,然后在中心打上弹孔溅进去血的那种。
然后我在上面写上“诸伏高明收”,又在旁边加了一个“0”。
对不起了zero,借你名字一用。
我实在没脸跟诸伏的哥哥说什么,您弟弟在某跨国恐怖组织里卧底,暴露身份被追杀没死,反倒是在我身边出车祸死了。
太离谱了,太丢人了,丢不起这个人。
这种事就让我藏起来好了。让景光的哥哥认为他是怀着大义主动牺牲的吧。
这么伪装完之后,我把这封邮件亲手交给了诸伏高明。
长野县的风景……真的很不错啊。
景光的故乡很美。
*
年假还没用完,我就回去继续工作了。
只是这一次,我再也没法认真对待我手里的每一个案件。
在经历那些生死过后,在更清晰地看到那些腐烂的制度里欢快游动的蛆虫后,我无法再告诉自己,你是在干一项神圣的工作,你在救人你在找出真相你努力把他人的伤痛抚平——
多可笑啊。
我想霓虹真的不适合种花人。
我想这里的根子真的都是烂的。
我想我真的爱着我所欢闹的那些人。
我想我真的没法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我想我都做了什么,我是不是什么都没做呢?
最后我想,其实还剩下一个降谷。
他们的愿望是守护这个国家吧,大概。
我不去守护这个国家,我想去守护那些人,那些生长在这片土地上,活在不真切的世界里的人。
*
你认为我会成功吗?接着看下去吧。
*
我找到了降谷。
降谷对我说,去做卧底吧,事成之后离开不做警察也好,不要此后成为一名罪犯,别人都不知道你曾经为和平付出过什么。
我知道诸伏和降谷并不同在一个部门,我也知道公安在日本臭名昭著,知道这里有腐烂的根。
但是我答应了,不为什么,就是玩儿。
我就看看他能有多烂。
*
但说实话,作为一个不记名只通过降谷向上传消息的卧底,还是做到上级指挥官只能天天蹲办公室批文件、指挥的卧底,还是很难见到这份烂的。
唯一的好处就是偶尔能见降谷两面……降谷和那个小侦探玩得很欢,可能是剧情的惯性,我只和小侦探有过一面之缘。
降谷在这主线开始的一年里更加疲惫了,我想,大概是因为案子变多了,还有就是身边没有人劝他好好休息了。
*
我倒是拿拳头让他物理休眠过。但是降谷是很会吸取教训的人,下一回,他就学会拿脸装无辜卖乖让我被当场暴击了。
*
时间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了,就这样,颠倒混乱的一年,或者说很多年过去了。
降谷依旧很年轻。
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沾血的脸也很年轻。
……我没提过吗?那就现在提一嘴好了。
降谷被公安上层出卖了。
*
……你认为我会成功吗?
不会的。
根本不可能。
没有人能抵抗命运,没有人逃得过这场浩劫,人是什么都做不到的。
降谷就这样被公安的上层出卖了。
那是上层,不是什么卧底,也不是有什么苦衷被逼迫了,那就是纯粹的利益交换而已。
只是一个卧底,只是一个一心为了自己脚下这片土地奋斗的白痴,只是一个天真的降谷零。
我都看到了。
他要和组织打,也要和自己人打,还得和我打。殊死搏斗,还有他大半辈子藏身黑暗,换来的只有英雄末路。最后他告诉我他要去找hiro了,要去看看班长啊松田啊萩原啊,他说想看看他们在死后的世界过得怎么样了。他说真的真的好想他们啊,好累啊,有点想要休息,要睁不开眼了。
他半睁着眼说真可惜啊,他没能看到黎明破晓的那一刻。
他说,砂糖前辈,你一定要替我看到它。
黎明破晓?好一个黎明破晓。
不可能的,降谷,根本没有什么黎明破晓,根本没什么正义总会战胜到最后,我也不是什么霓虹人,不会为了你们的国家去奋斗。
我只知道这里真的是烂透了,腐朽的根早就深入了地心,地表青翠可爱的小草想拼命扎根把腐烂的地方吞掉,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有把地给掀了,只有把根挖出来,把腐烂的部位砍掉、烧掉,才能容许新生的枝叶繁茂生长。
可是腐烂的部分真的有那么少吗?
真的可能把那些东西全部剔除吗?
根本不可能。
*
“琴——酒——大——哥——”
我冲着琴酒就是一个飞扑。
“我去!”然后摔了个狗啃泥,抬头继续道,“今个儿有什么任务吗?”
琴酒大哥冷酷地瞅了我一眼,冷哼。
“任务?让你接了然后把任务地点炸成平地?”
“发泄情绪的事怎么能叫炸成平地呢!这是在帮助当地重建更好的建筑啊!”我义正辞严,“琴酒大哥,你别看我整天炸炸炸的,其实我心理很正常不需要什么心理医生和药的!雪莉一个不搞精神类药物的给我配药也太麻烦了!”
琴酒:“你是什么?”
我:“腐烂的砂糖橘啊!谁有异议?!”
琴酒瞥了一眼周遭的实验人员。
“呵,能有异议的都被你炸下去了。”
“组织成员的事,怎么能叫炸呢!叫收拾岂不更妥当一点。”我不以为然,“大哥,咱现在就去做任务吧,你看雪莉,都吓得瑟瑟发抖。”
瑟瑟发抖的雪莉拿着试管:?
*
琴酒大哥最终还是把我带去做任务了。
“谢谢大哥!感谢老大哥!老大哥对我真好我结草衔环难以报”
琴酒一个药瓶子塞我嘴里:“安静,给我吃药。”
我:“……这药味道不错,老大哥你也尝尝?”
琴酒:“闭嘴。”
*
出于对任务的期待,我暂时没有报复琴酒。
但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导致路上他一直盯着我看,似乎我没有立刻把药全吃了很不正常一样。
……喂!好不容易让我出任务的大喜日子,我才不会在这种日子乱吃药跑医院洗胃呢!
*
这次的任务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一般普通的任务,杀个人而已。
就和从前的很多小插曲一样,这次也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本来应该一个人在家的目标,家里竟然有一群人。
*
“这次任务的情报谁提供的?”
琴酒皱眉。
“额……大哥……是我。”
司机伏特加弱弱举手。
“回去加训。”琴酒说完,看向我。
“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吗?炸掉目标的所在地。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期待有多大吧……”
*
如果是以前要救人的我,我一定会背冒冷汗打哈哈,可是今日的我已非昨日的我!
毕竟现在我可是真真正正地摆烂了!什么警察,都一边去吧——
*
当然了,为了之后能更有趣一点,为了让琴酒对我不满意,我必定要放过几个人。
我于是答道:“那必然不会让大哥你满意的~”
大哥习以为常,不动如山。
我无趣地撇嘴,下了车身手矫健地溜进了这间还挺大的宅子。
*
各方间门口、承重柱、目标所在屋的门口……这些都是不错的炸/弹安装地点。
路过这边的车库,我提溜了桶油,出来就是一个洒,把那片修整得不错的草坪全部浇透。
理论上来讲,目标所在房间里就是所有的人了。但实际上,在我探查时,还看到一个小孩儿睡在自己的房间里。
这是唯一一个未成年。
我把这小孩儿轻轻放到屋后的草坪,那里没有汽油也没有炸/弹,她醒来能够第一时间离开,也不会受伤。
我离开这里,当着琴酒的面一个个按下□□的按钮。
火光冲天而起。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才是最美的烟花啊。
*
琴酒换弹,上膛,伯/莱/塔的枪口抵在了我的太阳穴。
“你放过了那个小孩,为什么?”他声音很轻很轻地问,“她会出去报警、出去说我在这里看到有人在蹲守杀人,这是你想要得到的结果么?”
“告诉我,砂糖橘,你送走你第五个朋友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波本有在你怀里哭着说:救救日本,救救那个孩子!吗?”
不,并没有。实际上,这正是我想达到的结果——激怒你。
我果然没有想错,结果真的非常有趣。
波本哭着在我怀里说救救日本、救救那个孩子?太好笑了!真的太好笑了!
*
但是为了长远考虑,我决定待会儿再笑。
“呀,没有哦。”
我偏了偏头。
琴酒的枪压得很轻,我轻松地就转过来和他面对面,我自然也能轻松地把枪挪开。
但是我没有,我把额头的重量压在那把枪上,任由它威胁着我的生命。
“波本死前……我还是更习惯叫他降谷,大哥你介意吗?”我没有得到回应,同样的,我也不在乎有没有得到回应,“他说,真可惜看不到黎明破晓的那一天,还说想下去看看朋友们怎么样了,想让我帮他看看黎明破晓的样子呢。”
“呵,老鼠。”
我继续说道:“我有好好回应他的遗言哦。我现在每一天,都能看到黎明破晓。”
琴酒显然对我这番话非常有恶感,把枪口又开始往我太阳穴上移。
我毫不在意,实际上琴酒越不开心我越高兴,那张冷酷的脸越冷我越开心,冷笑着脸上溅上血的话就更不错了,秀色可餐。
我就靠着老大哥的脸撑过007。
*
但有一点我还是得声明的,就是大哥你能不能在脸对着我的同时把枪挪我太阳穴上呢?
实在不行,枪口搞我嘴里也行,只要您不介意上面全是口水。
*
显然琴酒大哥对我不是非同一般的了解。
他冷笑一声,对我的请求不管不顾。
说起来,伏特加不知道去哪了啊。
我环顾四周没看到人,打算继续对琴酒讲一讲我和我的儿子们美好的过往。但是有声音打断了我。
“砰。”
一声枪响。
伏特加回来了,他身上带着血。
我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他身上的血是谁的,是那个小孩儿的,那个没几岁、还在熟睡、跑不了多远的,被我放在草坪上的小孩儿。
琴酒看着这一幕,绿色的眼睛都在散发着愉悦的光芒。他似乎自得于可能从我脸上看到什么悲痛、崩塌或者其他什么脆弱的表情——但是我没有。
我始终笑着。
琴酒也笑了,他慢悠悠地说:“砂糖橘,我想你不是不清楚这一点吧?愚蠢的、狂傲自大的普通小警察。你救不了任何人。你救不下任何人。”
“你的朋友、你的同学、你身边的普通人,乃至一个罪犯的孩子。”
“你谁都救不了。”
他的声音里是很自然很孤傲的傲慢,高高在上对我进行着审判。
他又说:“和我搭档期间,感受如何?救下人的感觉快乐吗?那些人,每一个,都被后来的行动组杀掉了。”
“感觉很不错。”我快乐地说,“组织对我那么看重,肯专门派人杀我放过的人,我特别开心!感谢大哥杀了他们,感谢伏特加老弟杀了这个小孩儿~!”
我不是救世主。
我本来就救不了所有人。
我改变不了命运。
被我救下的所有人,都会以另一种方式死去。
感谢大哥给他们一个痛快的死法,感谢伏特加没让这小孩儿再遭受一遍被火烧的痛苦。
我笑得很开心。
大哥啊大哥,你怎么会以为,我的伪装能力那么差?
我只是在想,稍稍漏出一点破绽,你会不会一次都不放过地……把我放过的人全杀了呢?
没想到,是真的啊。没想到命运一旦找到了窍门,连更多的意外死亡都懒得再安排。
真可悲啊。
*
老大哥看起来非常不想给我代号。
正常正常,谁会想考核整天觊觎他头发和脸,天天闹腾他还因为职位原因不能处决他的人呢?
*
没错,这是一次普通的考核。
诸伏、降谷的身份暴露,自然也能顺藤摸瓜出萩原松田,然后就是和他们关系好的我。
但是由于我目前快晋升了,组织那个boss想在高层里安插人手,所以特地进行了一次考察。
考得过就是代号成员,考不过就是被抓着把柄给组织干活,大不了朝着太阳穴就是一枪,问题不大,都是组织获利。
不过想当然的,这样我不会开心。
我一旦不开心或者无聊了,就会搞事。
*
所以,我去炸一个警视厅也没什么吧。
惹到我的是组织,随手炸一个据点也没什么吧。
组织那个乌丸莲耶,最开始的时候就该想清楚……疯子,可不是随便谁就能驾驭得起来的。
*
就是这样而已。
那位连环炸/弹犯干掉了我两个朋友,组织和公安联手干掉了另外两个,意外干掉了另外一个。
所以我用炸/弹干掉了警视厅,干掉了一小半的组织,曾经用意外干掉了无数普通人。
然后我现在,也会干掉我自己。
让我和这片组织的残骸,化为一体吧。
腐烂的东西不是同出一源,却总会同归于尘土。
*
我开始分不清什么东西是真实的了。
是耀眼的白光,是刺眼的火光,是身体分离崩析的痛,还是我曾经的过去?
或者现在是假的,过去是真的?
或许从前是假的?太美好的东西总是
*
说起来,我这样,也算降谷说的,替他看看黎明破晓?
炸/弹的白光真的很亮,太晓了,不能更晓了。
*
真实或者不真实,其实都没有意义。任何意义都没有。
因为不论做什么,不论撞多少次南墙,撞得头破血流进ICU……最后能看到的都是莫比尔斯环,从哪里出发,就会再次回到哪里。
什么都无法改变。这是个无解的循环。
……就像我007了很多年我的年龄依旧停留在三十多一样。
*
所以,知道我为什么讨厌清原樾吗?
我讨厌一头热血撞南墙的愣头青。
*
我都说了,这是一个俗套的、无聊的、常见的普通故事了。
为什么想看呢?
它不沙雕,不伟光正,也不是特别黑暗,就是很无趣一个普通的傻逼成长成摆烂老油条的故事。
就这样而已啊。你们想看的是什么呢?
当然了,如果说想看的是那几只大猩猩而不是我的话,还挺正常的。
他们是真挺火。
他们是真挺有魅力的。
但是我说他们白痴,你们不会反对吧?
我怎么能写这么多字……我怎么能写这么多字……我写麻了……给我直接写麻了……我的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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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值得看的我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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