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散去的雾》爱吃青柠味薯片

15、第 15 章

　　晚自习禾茉坐在江汐言旁边，做旅游地理的笔记。
　　禾茉对江汐言说：“我想喝水，下课陪我去等水。”
　　“这不是水啊？”
　　“我想喝热的。”
　　“你来姨妈了？”
　　“没啊。”
　　“那你大热天的喝什么热水。”
　　“想喝。”
　　“你就有病。”
　　“快写，明天就收了。”
　　“我小的时候，我一不写作业我爸爸就拿着衣架追着我打，我爸爸可凶了。”
　　“我小时候不会做数学题，让我爸教我，我爸一本正经地和我说肯定这么做，后来我考了29分，人生中第一次请家长，我妈气死了。”禾茉想起一年级的时候，她爸爸的所作所为。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小的时候，我爸妈没空带我，要么把我扔爷爷奶奶家，要么让我哥带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哥带我。我哥那时候也小，男孩子嘛，肯定都想和玩伴一起玩，不想带小孩。我坐在小推车里面，我哥就推着小推车，一边推，一边喊等等我，然后我就被我哥从小推车里颠飞出去了，把我哥吓死了。”
　　“你哥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再大一点的时候，我哥就把我带出去和他同学一起玩，我哥同学都知道我哥有个妹妹，总骑车带我去买零食。我哥有个同学开理发店的，拿我当试验品，结果弄成了个爆炸头，我哥把我带回家，我妈气死了，追着我哥打。”
　　“这是你亲哥吗？怎么这么搞笑？”
　　“后来我哥出去念书了，我舅舅家的表哥带我。他就比我大四岁，带我钻狗窝，点火堆，我舅舅给我和他新买的羽绒服，就在那个时候壮烈地牺牲了。因为我小，那个时候哇哇哭，我逃过了一顿打。我表哥被我舅舅一顿死打，打完也不长记性。我被人欺负哭了，他把人打哭了，那些人看见他就跑。后来他十周岁生日那天舅舅一家去了扬州，就再也没联系过了。再见就是在我妈娘家，我妈娘家那边都是学霸，教师。我不喜欢和他们接触，他也不喜欢，我就和他一块溜出去了。我问他怎么回来了，他说他考上大学没去念，把录取通知书撕了，舅妈就把他轰出来了，他一年没回家，头发也没剃，扎起来了，还和我比头发长度。然后他开着舅舅的车带我去买烧烤和买零食，因为那年疫情的原因，他又急匆匆地走了，走之前给我塞了800。第二年国庆我哥结婚的时候，他又回来了，纹了满背和两个手臂，全家骂，头发被我舅妈回扬州当天就带理发店剃了个光头，还没长出来，头上带着棒球帽，我当时趴床上玩手机，他抬腿勾了勾我脚，问我哥要了车钥匙开车带我去玩，我舅妈打电话骂他，他把我送回来。我哥结婚那天，拍全家福，我没上镜，我那段时间觉得我哥结婚，以后就不疼我了，我蹲在角落里哭，他找过来哄我。吃饭的时候，一直在看我，怕我又哭，吃完饭他就开车走了。用支付宝转给我350，我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他工作没了，就剩350了，全都转给我了，一分没剩，对我一直挺好。后来他谈恋爱谈疯了，花了十万和他对象泡在纹身店，我发信息给他，他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他小妹，他不信，我给他打电话，他吼我，骂我，各种难听的话，我也不知道他谈恋爱和我发什么疯，我把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没再给他发过信息，后来有半年没联系，最近听我妈说他又谈了一个，已经准备谈婚论嫁了，我挺无所谓的，他对我好，我也就对他好，他对我不好，那我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他对你之前挺好的啊，怎么后来谈恋爱就变了一个人。”江汐言不理解。
　　“人都是会变的，没有人会一直对你好，但永远有人对你好。”话落下课铃响，禾茉拉着江汐言，拿起水杯出去等水，走到饮水机处，饮水机围满了男生，禾茉拉着江汐言退了一步，准备回教室。
　　“禾茉”禾茉闻声转头，看见秦瑾然站在饮水机哪里。
　　禾茉把水杯打开递给秦瑾然，秦瑾然等完水，递给禾茉。
　　“走了。”禾茉说完回了教室。
　　晚自习下，禾茉挽着江汐言的手，走在前面，黎念和刘澄没跟上来，禾茉向后看，寻找她们。突然黎念拉着刘澄跑了过来。
　　“茉茉，我和你讲，刚刚江熠旁边的一个男的看见你，笑着捣了捣江熠，然后指着你，你回头找我们，江熠看见你要回头，立马装作挠头转头看别的地方，把我笑死了。”
　　禾茉惊呆了。
　　“禾二傻脸丢到1班去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汐言在旁边一个劲地笑。
　　禾茉气死了，把牵着的手甩开，去找黎念，发现黎念也在笑，禾茉提速向前走，走了没几步，鞋带掉了，禾茉蹲着系鞋带，三个人跑过来，惯性直接把禾茉带坐在地上。
　　禾茉到宿舍上了个厕所，发现自己来姨妈了，禾茉气死了，出来就破口大骂江汐言。
　　“你个乌鸦嘴，真被你说中了，我来姨妈了。”
　　江汐言一个劲地笑。
　　禾茉有痛经的毛病，疼得翻来覆去，冷汗顺着禾茉的额头往下流。
　　“小不点”乔仪把暖宝宝打开，贴在禾茉肚子上。
　　“我之前疼得死去活来的，你怎么没给？她一疼你就给她？”唐苡沫问乔仪。
　　“我之前不知道，谁让她是宿舍最小的，没办法，我惯的。”
　　第二天课间操，禾茉跑操的时候就疼得厉害，跳操的时候几乎都是手动，跑回到教室门口，路过江熠旁边，听见江熠前面一个人问江熠：“就她啊？”
　　禾茉站在门口疼得直反呕，弯腰呕吐，冷汗直流，抬头看见刚刚和江熠说话的人看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