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曲杀人夜[短篇]》浣花琅

15、Part.04

　　第四章：爱一个人

　　次月十号，森川周治来找老七，两人在一个房间里密谈，龙少通过窃听器偷听。

　　[森川]
　　七桑，生意做得不错。

　　[老七]
　　您老过奖了。

　　[森川]
　　七桑，这次来中国，还有件事拜托。

　　[老七]
　　您太客气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森川]
　　我要你杀一个人。

　　[老七]
　　杀谁？

　　龙少仔细听着，耳机里却都是杂音，他正在试图调控，此时大门被推开。

　　[老七]
　　还是森川先生厉害，果然有人偷听！原来是你这臭小子！

　　[龙少]
　　七哥，我……

　　[老七]
　　这件事很隐秘，你既然偷听了，那就也加入吧。

　　[龙少]
　　七哥，我、我就是个小混混，我不杀人！

　　[老七]
　　不杀也得杀！这次要杀的人，平时可没少骂你，你不想杀他吗？

　　[龙少]
　　啊？你们果然要杀他！

　　某酒店，总统套房，漠郎站在落地窗前，与宁郎通电话。

　　[宁郎]
　　哥，义父派的人，今晚会来。

　　[漠郎]
　　嗯，我知道了。

　　[宁郎]
　　哥，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漠郎]
　　我对他也算仁至义尽了，我已经透露给他我的身份，他却还跟着我。

　　[宁郎]
　　可这不是他必须死的理由！

　　[漠郎]
　　我说过，就当他在赴我的约时，出了个意外。

　　[宁郎]
　　哥，你听我说……

　　浴室的门开了，小清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漠郎]
　　好了，不要说了。

　　[宁郎]
　　哥！哥……

　　漠郎挂了电话。

　　[小清]
　　你很忙吗？

　　[漠郎]
　　一点家务事。

　　[小清]
　　哦。

　　[漠郎]
　　小清，你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是在逼我犯罪。

　　[小清]
　　没关系，你付过钱嘛。

　　[漠郎]
　　就连那件事也可以吗？

　　[小清]
　　我……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漠郎]
　　你凭什么知道？

　　[小清]
　　你一直……对我很好。

　　[漠郎]
　　给你钱就是对你好？

　　[小清]
　　漠郎，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漠郎]
　　小朋友，我只是在利用你！

　　[小清]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利用。

　　[漠郎]
　　你……

　　[小清]
　　你给我钱，照顾我，却从来不要求我做什么。

　　[漠郎]
　　别说了！

　　[小清]
　　哦，你要求过，你总是带我出去吃饭，带我出去消遣。

　　[漠郎]
　　小清……我……

　　[小清]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如果是利用的话，那就快点让我付出代价。

　　[漠郎]
　　代价？

　　[小清]
　　我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却总是被你照顾，我只能理解为，你喜欢我。

　　[漠郎]
　　哈哈哈哈，好吧，小清，你现在就要付出代价，脱下浴袍吧。

　　[小清]
　　……好。

　　龙少与几个杀手走出一辆汽车，躲在酒店后巷等待时机。

　　[杀手1]
　　记住了吗？房间里不管几个人，不留活口！

　　[杀手2]
　　嗯，记住了！

　　[杀手3]
　　龙少，你发什么呆啊？

　　[杀手4]
　　哈，这小子头一次接大活儿，怕了吧？

　　[龙少]
　　是啊，有点怕。

　　[杀手1]
　　待会儿你就跟在我后面，不指望你动手，堵住门就行。

　　[龙少]
　　哎，好、好嘞。

　　[杀手1]
　　时间到了，走吧！

　　[杀手2]
　　啊——

　　[杀手1]
　　怎么了？！

　　[杀手3]
　　龙少，你疯了！

　　[杀手4]
　　小兔崽子把老二的手给砍了！

　　[龙少]
　　各位哥哥，我实话说了吧，你们要杀的人，我老早就看上了。

　　[杀手1]
　　那又怎么样？人家给了钱啊！

　　[龙少]
　　他是我的人，我要保护他！

　　[杀手3]
　　你、你神经病吧！那小子见了你就骂，他会是你的人？

　　[龙少]
　　我不管他怎么对我，反正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人！

　　[杀手1]
　　别在这儿陪毛头小子玩儿了！兄弟们快走！

　　[龙少]
　　不行！你们要走，就踏着我的尸体吧！

　　套房内。

　　[小清]
　　啊……痛……

　　[漠郎]
　　你、你走吧！

　　[小清]
　　漠郎，为什么？

　　[漠郎]
　　我突然对你没兴趣了。

　　[小清]
　　可是……

　　[漠郎]
　　小朋友，我是□□，□□懂吗？

　　[小清]
　　可是你不是坏人！

　　[漠郎]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随便判断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小清]
　　对啊，人性是很复杂的。

　　[漠郎]
　　快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小清]
　　永远吗？

　　[漠郎]
　　对！永远不想见！

　　[小清]
　　为什么？

　　[漠郎]
　　因为你蠢！特别蠢！

　　[小清]
　　漠郎，相信被一个人深爱着，也叫蠢吗？

　　[漠郎]
　　滚！

　　[小清]
　　你，保重。

　　小清走出房间，漠郎站在落地窗前发呆，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

　　[宁郎]
　　哥！快跑！老头子的指令是房间里的人全杀！他连你都要杀！

　　[漠郎]
　　嗯。

　　[宁郎]
　　听到没有啊！

　　[漠郎]
　　听到了，谢谢。

　　[宁郎]
　　谢什么谢！那男孩睡了吗？你走出那间屋子了吗？

　　[漠郎]
　　宁郎，我放他走了。

　　[宁郎]
　　啊？

　　[漠郎]
　　原来爱上一个人，就会变蠢。

　　[宁郎]
　　哥，那你快跑吧！

　　[漠郎]
　　我不跑了，老头子派的人杀了我以后，你就去报警。

　　[宁郎]
　　哥你说什么啊！

　　[漠郎]
　　别忘了，我也是中国人，中国警方会彻查真凶的。

　　[宁郎]
　　哥，你别做傻事！

　　[漠郎]
　　宁郎，等你自由了，帮我照顾小清。

　　[宁郎]
　　哥——

　　漠郎挂断电话，躺在舒适的床上，坦然地笑了。

　　[新闻主播1]
　　森川周治派凶杀人的证据，是一位匿名人士提供的录音。

　　[新闻主播2]
　　森川周治借收养孤儿的名义，将他们训练成集团助手，并加以控制。

　　[新闻主播3]
　　据悉，此次获救的男子，名叫森川漠郎，森川周治收留的中国孤儿。

　　[新闻主播4]
　　XX酒店外一条民巷内，发生持械斗殴，一龙姓少年身负重伤。

　　几个月后，小清被龙少劫在一个巷子里。

　　[龙少]
　　嗨，好久不见。

　　[小清]
　　你这几个月去哪儿了？

　　[龙少]
　　我……去英雄救美了。

　　[小清]
　　吹牛！

　　[龙少]
　　没骗你，看这胳膊上的伤疤了吗？那时候被人砍的。

　　[小清]
　　那你的美人没有以身相许么？

　　[龙少]
　　他少骂我几句就不错了。

　　[小清]
　　烂人，活该人家姑娘不喜欢你。

　　[龙少]
　　唉，我也真够悲催的，本以为舍命救我的美人，没想到是救了我的情敌。

　　[小清]
　　哈，你一向很蠢的，烂人！

　　[龙少]
　　是啊，我喜欢他，却又不敢告诉他，真蠢啊。

　　[小清]
　　如果你不做烂人，那人家姑娘说不定就会喜欢你了。

　　[龙少]
　　真的吗？

　　[小清]
　　老七的赌场都被封了，你又来劫我干什么？

　　[龙少]
　　我想……跟你学做好人。

　　[小清]
　　做好人还用学吗？

　　[龙少]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小清]
　　只要你爱一个人，想着如何对他好，不会让他失望，你就会成为好人。

　　[龙少]
　　好，我一定努力！

　　（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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