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库洛洛》FantasyDreamer

25、第二十四章

　　1990年，幻影旅团出流星街。
　　1991年，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液钛矿石被盗。
　　1991年，彩色卵正式宣布绝种。
　　1992年，唯一一件的水琉璃，神秘失踪。
　　1994年，窟卢塔族被灭。

　　——— * ———

　　“活抓，一个叫做酷拉皮卡的少年。”
　　在到达窟卢塔族的村子前，他说。
　　侠客微讶。因为指名点姓。
　　“那个少年，或者那个名字，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富兰克林。
　　“特殊意义？”他怔。
　　抵唇。思考。
　　然后给出了答案：“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吗？”
　　“……当我没问。”
　　他咯笑。
　　因为是次庞大的行动，所有的团员都聚集。
　　“侠客，派克，去调查那个少年的资料。”
　　“明白。”

　　结果直到血洗完窟卢塔村，也没抓到那名叫做酷拉皮卡的少年。
　　“别人的记忆里，他去外婆家了。不知时候回来。”派克诺妲。
　　“切！”他支下巴，轻斥。
　　又不服气：“我就不信，他不会回来！”
　　“库哔，在周围复制草木，然后开圆。”
　　“剩下的人，将村子整理干净，除掉血腥味。”
　　“还有，那些人的眼睛全部挖出来，保存好。”
　　“了解！”

　　十一个人，便住在那个村子。
　　第三天晚上，飞坦叫醒了他。
　　“人抓到了。”

　　——— * ———

　　“呵……”
　　他随飞坦，来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金色的发。眸子火红愤怒。
　　他弯起眼，心情愉悦。
　　“抓到你了吧~”

　　少年明显经过了一番打斗。身上伤痕颇多，现在被富兰克林制着。
　　因为情绪过激，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眨眨眼，靠近了少年。细观察。
　　“哎？”惊讶。“侠客，他长得比你漂亮呢~”
　　秀气的脸，柔软的发，除却脸上的脏污，是个俊美男孩。
　　“哈…”侠客干笑，不知要答什么。
　　“你的眼睛很漂亮。”他又说。
　　伸手，摸上少年的脸。
　　干净剔透，浓郁到纯粹的光芒。如此火红耀眼。
　　“别这样看我。否则我会直接把你眼睛挖掉。”
　　那颜色，漂亮到让人想占有，想毁灭。
　　“真抱歉，你的族人全被我们干掉了。”
　　他手上移，想摸少年的眼。
　　少年突然偏头，一口猛地咬住了他的手。
　　猛咬。
　　——他惨叫。
　　下一刻，飞坦一拳打来，狠狠地打开少年的脸。

　　少年头被整个打偏，竟也只闷哼声。
　　而他，把手拿下后，小拇指断了，手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他发怔。
　　玛琪自动过来，帮他缝伤口。
　　飞坦的下一拳，又揍在少年脸上。
　　信长拔刀。
　　“要杀掉吗？”信长。
　　他没答话，继续看玛琪的动作。
　　信长便不问了。
　　玛琪速度很快。缝合伤口来，漂亮地像种艺术。
　　缝好后，他手动动，已行动自如了。
　　“可是，”他眨眼，“还很痛耶…”
　　玛琪能缝合伤口，但没有止痛。
　　“怎么办，玛琪？还很痛耶。”他眨巴眼。
　　玛琪不理。直接走到一边。
　　“玛琪~”他又喊。
　　“谁让你被他咬到了！忍着！”
　　幻影旅团里最强的团长，竟然被一个孩子咬伤了！那根本就是故意的嘛！
　　“玛琪……”他泪眼汪汪。
　　被叫的人直接闭上了眼。“我是不会帮忙的！”
　　“哎？”他委屈。“难道要我再去找一个医疗人员吗？”
　　玛琪继续闭眼。“随你高兴。”
　　“呵呵~”他凑到玛琪旁，眉开眼笑。
　　“玛琪，你生气了？”
　　“没有！”直接转身，不理他。
　　“嘿嘿~”他继续笑。
　　“玛琪~你生气了。”
　　后边被制住的人，已经在剧烈颤抖。
　　“恶魔……”
　　他们沾了一身的血腥，现在居然还在玩撒娇。
　　“恶魔！”
　　少年愤怒到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火红的眼不断震动。
　　全身的压抑一旦放开，立即如洪水般倾泻。
　　“我绝对要杀了你们！你们这群恶魔！”
　　他回头望。
　　所有人都静静听。
　　“我绝对要杀了你们——”
　　然后他转回了头。
　　“让他闭嘴。”
　　身后一声闷响。然后就没声音了。
　　他继续把手伸到玛琪前。
　　玛琪望了那少年眼。掏针，在他手上扎了下。
　　封住感知。便不疼了。
　　他手动动。方转了身。
　　直接走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脸上全是血，下颚已经被卸下。
　　但一双火红的眼，仍死命地盯着他。
　　他伸手，按住了少年的头。
　　“你很恨我？”
　　少年无法回答。但也不需要回答。
　　“因为我杀掉了你的父母，你的族人？”
　　少年的身体不断颤抖。血从张开的口里流出来。
　　“你到底是在恨我，还是在恨这个世界？”
　　他俯身，靠近了少年的脸。
　　“窟卢塔族的眼睛，在愤怒时会变成红色，被誉为世界七大美色之一。”
　　“你们不就是为了逃避追杀，才躲起来的吗？”
　　“拥有能让人沉醉的颜色，就必须付出代价。”
　　“你到底是在恨给了你们眼睛的祖先，还是恨杀了你们族人的我们？”
　　少年无法回答。继续死死地盯他。
　　便表明意思了。
　　“恨我们？”
　　他冷哼。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你们为了生存而躲避，我们为了掠夺而杀戮。”
　　“你就是以前生活太幸福了，才不会接受这次的伤痛。”
　　流星街的人，不会畏惧杀戮，也不会畏惧死亡。
　　“不过你的眼睛，还真漂亮。”
　　他手摸上少年的眼。少年的身子在发抖。
　　“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你吗？”
　　少年的眼火红，而炙热。
　　“因为我想知道，当一个人被灭族时，会愤怒成什么样子。”
　　“现在，我知道了。”
　　少年的眼睛，很好地解释了。
　　“知道吗？当一个人极度愤怒时，会爆发出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的潜力。”
　　“被灭族的伤痛会不断地刺激着你，然后你的成长速度会让人恐惧。”
　　他凑近了少年的耳。
　　“也许，你以后真的会灭掉幻影旅团也说不定。”
　　少年浑身一震，猛睁大了眼。
　　然后，止住了一切行动。

　　他起身。
　　点上少年额头的指，收了回来。
　　富兰克林检查了下，宣布结果：“死了。”
　　他望少年，眼冷漠。
　　“任何会威胁幻影旅团存在的人，我都不会让他活着。”
　　飞坦在旁边轻斥。
　　“你让他死太快了。”
　　如果是飞坦的话，会让他死得更痛苦。
　　他望飞坦，眨眼。
　　然后笑了。
　　“好吧。以后所有的审讯工作，都交给你。”
　　转身。“把他埋了吧。”
　　离开。
　　“不要他的眼睛了吗？”富兰克林。
　　“不用。到底是最后的一个火红眼。给他留全尸吧。”

　　—— 个人感言 ——
　　幻影旅团是一个整体。
　　但若没有团长的保护，它如何成为一个整体？

作者有话说

　　你们看，小酷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