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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抽烟神神秘秘 圣光疯疯癫癫(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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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笑嘻嘻的来到抽烟的后院,原本想从前门绕过去的,想了想,反正都到了后门了,绕一圈也浪费时间,便带着坏宝直奔到他的卧房,却偏偏在转角处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伫立在满庭海棠之中,那不正是咱要找的抽烟大哥么?
他丫的刚才还说累的要死,想早点回来休息么?怎么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赏月?
我拉着坏宝蹑手蹑脚地躲进回廊下一株半人高的垂丝海棠旁,想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垂丝海棠是抽烟最喜欢的植物,不高不矮却枝繁叶茂,远远看就像一团绿球,开的花儿呈红色,内有丝蕊向外垂泄,故而命名垂丝海棠,基于抽烟对它的热爱,这座院子便种满了这种植物。
我歪了歪脑袋,看向那站在海棠中间身长玉立的男子,他双手负在背后,乌发如瀑,一袭月色长袍飘忽在葱郁的海棠和浓浓的夜色中,有清风拂过,吹起了他的长发和衣袍,更是令他飘渺如月中谪仙,浑身散发着内敛却不失张扬的气势。若不是我看惯了他平常那幅温文儒雅的嘴脸,倒很难想象,这会是我熟知的那个抽烟!
估计坏宝也没想到抽烟会有这样的一面,她扯了扯我的衣袖,满脸都是疑问。
我何尝不是满肚子问号?
我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而后继续朝那边看过去。
朦胧的月色下,抽烟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什么。由于距离关系,我和坏宝压根什么都没听到。
我正想着是不是该走出去问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却见他忽然侧过身朝朝后弯下腰来,伸出双手像是要去拿什么,可就在他再次直起身子的时候,我和坏宝惊讶地发现,他已将一个浑身夜行装扮的男人扶了起来。
原来大M说的没错,真的有人夜闯进我们据点,可是这个人跟抽烟有什么关系?
只见抽烟拍了拍他的肩膀,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那黑衣人似乎还想恳求什么,抽烟却将手一挥,制止了他的举动。那黑衣人失落地垂下头,沉默了片刻,忽然恭敬地朝抽烟拜了一拜,然后身手矫健地蹿入海棠丛,消失在漫漫夜色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黑衣人走了没一会儿,抽烟忽然朝我们这边扭过头,“出来吧,蹲在那儿不累吗?”
我正寻思着怎么跟抽烟说呢,看样子抽烟早就发现了我们了,我朝坏宝吐了吐舌头,坏宝也别扭地咬咬唇,怯懦地跟在我身后走了出来。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远处的抽烟见到我身后的坏宝时,身形微顿,说“这么晚了,你们两个怎么还不睡?”
我忙把我们来的目的说了一遍,想故意岔开偷听被发现的话题,谁知抽烟好像也不想再提这事儿,只点点头,随我们一道去了坏宝的怀香园。
抽烟看了看美人莲,对美人莲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没发表什么特殊评论,只要坏宝找了把小花锄,连根带土的把它挖了出来,移植进了他的海棠厅。
说是这样比较好近距离观察,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也摸不准。
坏宝一听,急得直跺脚,我何尝不是急得要死?我还等着它的果子好好替俺休整休整呢。
哪知抽烟甩了把汗,说:“天晚了,你们俩去休息吧,我先看看,要真是我想的那样,那小F或许有福了!”
就这样我和坏宝茫被然不知所以的打发走了,然后在满脑子茫然中进入梦乡。
等一觉睡醒,天色已经大亮,今天该轮到我来照顾小F了,我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梳整了一下,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往小F的院子里奔。
小F住在西苑,西苑是个典型的四合院,院子里除了几根常青树别无其他。同住在这个院子的还有大M、精致、故事三人,若想让几个血气方刚的臭男人来打理院子种花种草,那是异想天开的事情,他们不想着怎么破坏你就该阿弥陀佛了。
我拖着两条粗短的小腿儿冲进西苑,刚进院门,就看到小F门口人头攒动,里里外外的围了一票人。
哎呀?!今天真是奇迹,我看了看天,那高挂在半空的红日貌似没有打西边出来吧?平常这个时候,大家不都在饭厅里嘻嘻哈哈吗?今天怎么这么空闲,连饭都不吃就来围观?难道……
我心里一惊,连忙冲进人群,拼了命的往里面钻,一边钻还一边嚷嚷:“哇靠~小F你可不能死啊,你正值年少,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俺不想怀着内疚过一辈子啊,虽然俺昨天还想着咋个来了解你来着,但那绝对不是俺的真心话啊,呜呜……小F——”
等我终于钻到了小F床前时,只见那原本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年轻男子,现在正赤裸着上身,接受着抽烟的治疗,那从肩胛一直划到盆骨的两道刀伤,正随着从抽烟手中飘落的粉末溢出一点点淡金色光芒。
抽烟修长的手指正拈着一块奶白色块状物体,手指轻捻,那些物体便化作细若风沙的粉末,轻轻地飘落在小F身上那两道总是难以愈合的伤口上,粉末一落到伤口上便迅速渗进血肉内,然后泛起金色的光华,随着那光华的蔓延,那伤口也在光华中神奇地愈合了起来。
哇靠!
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么神奇?
我看了眼正全神贯注地涂药的抽烟,他Y的昨天不是还没找到医治小F的药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扭过头,看到大家都是一脸期待,离我最近的是极道,要不是他跟我一样都身材矮小,我想我是没那么容易钻进来的。
我捅了捅极道的手臂,“喂,这是怎么回事?”
极道偷空眯了我眼,朝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又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看了起来。
呃……
我又捅了捅极道旁边的精致,精致连看都没看我,直接一巴掌就把我的手给拍了下来,我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啊啊疯了啊!!!!
正当我无比怨念地对以手指发泄我被无视的强烈不满的时候,众人均匀的倒抽一口气,将我从怨念的深渊揪了起来。我转过头,看到抽烟将那块没用完的白色物体放进了布囊收进了空间戒指,空气中仍旧漂浮着点点星光和那白色粉末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我惊奇地发现小F的伤居然完全愈合了,这真是个神奇的世界!
“小F……”
我望着躺在床上的少年轻轻唤了一声,可那因病痛而日渐消瘦的少年却没有回答我,那半弯秀美的眼帘依旧紧紧地合着,令我无比想念他乌秀而充满狡黠的眼睛。
我失落地看向抽烟,期望他能给我个准确的答案,目光却和他充满笑意的眼神撞到了一起。
他看着我微微弯起了嘴角,憔悴的眉眼间荡满了笑意,“放心,只要伤口愈合了就没事了。”
“没事还不醒?”圣光那粗哑的嗓子就算隔了一道门,也能令人准确无误地猜想到是谁。
“是啊!”我看向小F身上刚刚愈合上的那两道淡粉色地伤痕,“他都昏迷这么久了,再不起来吃饭,不病死也得饿死了。”
“啊呸!呸呸!!”极道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胡子阿姨,你敢说点好的不?”
我揉着被拍疼的脑袋,“原本就是嘛,我们轮流照顾他都这么久了,虽说那秘法药剂可以补充人体基本能量,但长期不吃点东西,那也会因为营养不良而生病的好不好!”我指着仍旧昏迷的小F,说:“你看看,你们看看,看他都瘦成什么样了,要是再不醒来,他都要要变成亡灵哥了!”
亡灵是什么?
亡灵就是身无肉三两却拥有各种能力的骷髅同学,话说咱在玛尔扎拉克就遇到过一只比较猛的,还差点连小命都葬送了,要不是悲剧……
我朝人堆了看了看,大队伍从床边一直挤到了门口,只有悲剧一人斜倚在较远处的小窗边,双手抱胸,面色呆滞,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切!大清早的就装什么深沉,我不屑地撇了撇嘴,身边的抽烟却站起来,面向众人说到:“大家别担心,小F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之前损失的气血过多,一时间还难以从昏迷中醒来。我们还需要寻找到另两味药才能令他完全康复。”
“哪两味?”极道问。
“你知不知道名字的啊?可别再让我们又去翻医书了,我这辈子都没这几天读的书多!”圣光皱着双眉高声嘟囔,高大的男人此刻像个小孩一样别扭。
“你个猪,让你多读点书还不好?”精致推了推圣光,扭头又问:“是哪两味?你知道名字不?”其狗腿的样子令众人齐齐扑哧一声,笑开了锅。
吖靠!敢情这俩人是一路货色!!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只见精致的脸马上黑了一截,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左看看右看看,横竖找不到欺负的人,一双爪子就朝身边的我伸了过来,我还没从欢乐中回过神,我那肉嘟嘟的脸蛋已落入他手中。
他捏面团似的左右开弓,边泄愤边龇牙咧嘴,“叫你笑,叫你笑,我捏死你,哎呀~你还敢笑?!!捏——死——你——”
“啊啊啊,疼,疼,疼!!!”可我实在憋不住笑,脸上又被捏得生疼,只能口齿不清地要他别扯,众人一见我这不清哭笑的表情,更笑得连嘴都合不拢。
“好了,别吵了!”
极道试图拉开我和精致,可精致那Y的疯了一样地捏着我的脸死都不撒手,我可怜的脸已经够黑了,现在还要受非人的虐待,一会儿铁定黑中带青,青中带紫,那颜色铁定万中无一“好看”极了!!可极道那和我差不多的身板实在竖不起来什么威信来,他干脆也不拉我们了,结实的小腿往朝小F的床板上一站,顿时像鹤立鸡群一样,成了众人仰望的对象。
极道显然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朝着黑压压的人群抬了抬手,慢悠悠地说:“大家都别吵了,这还有病人呢!你们懂不懂病人需要安静的道理啊?你们还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四有新人呐?要笑都出去笑去,出去,出去!”
经极道提醒,大家似乎才想起来还有小F这个重症病人在,于是都兴意阑珊地收了嬉笑,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屋子。
极道拉住正要离去的抽烟,问:“你还没说是哪两味药呢,说老实话,是不是很难搞?你不是会话说一半的人。”
他笃定的样子令抽烟满意地笑了笑,抬眼看了看散去的众人,稍稍侧脸凑到极道身边说:“是很难搞,不过要是有足够的金币就不成问题。”
“金币?”极道诧异地看了抽烟一眼,“你是说有人卖?”
“不知道,一会儿要去城内转转,这种东西虽然稀有,但真要用的人比较少,属于比较偏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永恒生命和蟒草。”
“……没听说过!”极道茫然地摇摇头,忽又看着抽烟,问:“你觉得大概需要多少钱?”
“永恒生命出于雪山之顶的花灵,一般人别说见到花灵,就是那雪山之腰也上不去,那蟒草……”抽烟顿了顿,叹息声从他口中溢出:“我也只见过一回,是采草药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不过那时候不知道有什么用,就没怎么在意。后来,在一本古老的典籍中发现它能增强韧性祛瘀益血,常伴生于其他草药中心,且行踪不定,少得可怜。”
“此去,能否找到那蟒草就要看运气了。”抽烟拍了拍极道的肩膀,“账房先生,你还是多准备一点钱,有什么值钱的也尽管带着,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