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迟到的情人节 ...
-
迟到的情人节
佐助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晚了，落日的最后一丝余°辉早已经自地平线消失，暗黑的天幕上除了偶尔闪烁的星光便再没有丝毫的光亮。
位于村子边缘宇智波大宅与就算是夜晚也显得明亮的木叶不同，好像一颗孤独的悬于天边的星星，仅有着稀薄的灯光。可是就算是这样的灯光，却也让佐助觉得心安。
过去尚且年幼的他无数次的走在同样的归家的道路上，等待着他的却仅有黑°暗的一片，使他好像随时都会迷失在没有丝毫光芒的道路上，不，或许早就已经迷失了也说不定，沉浸于仇°恨的他，只能因为被憎恶所蒙蔽的双眼在自己所制°造的黑°暗中不停的摸索着前行，直到制°造了那样的悲剧。
在那样黑°暗的时间里，他曾经无数次的怀念着曾经和木叶一样明亮的宇智波一族的族地，那曾经是他的骄傲的一族，也正是因为这样失去的悲痛，成为了他仇°恨的力量之一。
那个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已经离开的宇智波大宅中，还会燃起指引他归乡的灯火。佐助以为自己会永远的在那样的黑°暗的道路中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而现在，也终于再一次的有了人等待他的归来。
不管经历了怎样的分离与仇°恨，度过了怎样痛苦和自责的日子，就算是双手曾经染过鲜血，口°中吐出过丑陋的憎恨的言语，所有的一切绝望和失落的时间都已经过去。
佐助现在所经历的是曾经满怀仇°恨和愧疚的他所未曾想到过的幸福生活。如果将现在的生活告诉属于过去的他，所换来的绝对只有不可置信的表情。
有的时候，佐助几乎以为自己现在所过的生活并非是真°实，而是由那个宇智波斑所塑造出的不醒之梦，如此甜美的让人不可置信的生活，大概也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吧。
可是就算是梦又如何呢，就算要永远的沉睡下去，沉溺于这样幸福的梦境之中，让所有痛苦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佐助就相当的满足了。过去在梦中重复出现的时候染血的族人以及鲜血自脸颊流淌的鼬最后微笑的面孔，每一次因为梦境而再一次的回忆起那些痛苦的记忆，对他都是一场巨大的考验。现在再次回忆过去的日子，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究竟是怎样在那样的折磨里保持了清°醒坚持到了最后一刻而没有因此而陷入疯狂的。
不过过去的他大概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将那个曾经自己那样憎恨，后来又如此亏欠的兄长拥入怀中吧。
当所有的仇°恨与愧疚都洗去，原本以为的兄弟之情早已经因为那些阴暗的情绪而变得扭曲。面对兄长的裸°体产生情°欲这样的事情，最初佐助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并接受的，可是渐渐腐蚀着心房的情感渐渐的扩散，并最终再也无法抑制，那并非是曾经无数次出现的憎恨，而是莫名的只能称之为爱情的东西。
当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佐助也想过要离开，可是最终他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思念，选择了一步一步的靠近，渐渐的向着禁忌的方向前进。
怀抱着丑恶的念头接近着对他没有丝毫防备的鼬，然后借着兄弟之间亲°密的名头对着兄长做出超乎想象之外的淫°猥行为。没有任何人会想象的到那个宇智波佐助居然会怀着那样的念头做出那样的事情，其中甚至也包括了鼬。
在分离的年月里，时间改变了鼬，也改变了佐助，那样亲°密的兄弟之间也会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
如果仅仅只是满足于这样的接°触自己的兄长的话，那么佐助大概也会觉得幸福，可是不行，贪婪的情感好像胃中空空的永远也不知满足的饿兽，不停的渴求着更多的东西。
不能够在满足于那样简单的碰°触鼬的身°体，注视着深爱之人的身影的地步，想要更深的接°触，希望自己的双手能够更加紧密的接°触兄长的身°体，希望两个人能够更深的接°触。
沉积的欲°望最终在某一天爆发，佐助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自己进入鼬身°体的那一刻兄长那惊愕的表情。此后佐助那混乱的表白与失措的行为就算是现在想来也会让他不由得嘲笑着自己的失态，可是鼬却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居然接受了佐助的告白。
真的就好像是梦一样，佐助无法看透兄长的心思，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甚至以为鼬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弟°弟才那样的容忍了自己。可是这样的心思，他却从来都不敢说出，因为害怕自己的猜想便是事实，害怕说出来了之后，鼬真的会离开自己。
仿佛是发现了弟°弟的不安一样，鼬温柔的安抚了他，用自己的言语对他的感情给予了回应。因此而狂喜的佐助无法控°制自己的粗°鲁的拥°抱了自己的兄长，在明明给予了反抗机会，鼬却还是展开了身°体接受自己弟°弟入侵的事实之下，不安的心情终于还是变得沉淀了下来。
喜欢，爱。这样的言辞，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向着兄长吐出，纠缠的肢°体也不愿意有分开的一刻。可是现实却并不允许他们如此的永远黏在一起，况且佐助害怕这样的自己会惹得兄长不快，所以他只能无奈的接受着木叶交给他的任务，这也是自从那一战之后身°体一直不佳而暂时无法从事忍者任务的鼬的希望。
之前佐助就是为了执行任务而不得不离开，虽然他已经尽快的赶了回来，可是最终因为委托人一再不肯确认任务的完成而拖慢了归程，这让他错过了期盼已久的情人节。
明明希望在情人节那一天可以给鼬他想要的礼物，然后两个人甜°蜜的度过一天的，可是却因为“还是单身一人的忍者就为其他的人提供方便”这样的理由而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就算是算计好了时间加紧完成了任务，可是却还是因为这样那样的意外拖晚了一天才得以回来。明明是曾经那样不屑一顾的节日，可是当面对的是鼬的时候，却让人如此的期待。
如果有可能的话，佐助从来都不介意其他人知道自己和鼬的关系。但是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对他和鼬的关系除了几个极为亲°密的伙伴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除了害怕鼬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两个人的情°侣关系之外，佐助还有着其他的考量——
就算是已经将鼬拥入了怀抱，佐助却还是在害怕着，如果其他的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会不会用这样或者那样的手段让他们不得不分开。已经经历了太多黑°暗的佐助已经明白看上去和善的木叶村°民也绝对不是完全善良的存在。如果他们的关系真的公开，恐怕会有不知道多少人会对他们发出责难。
佐助可以借着任务摆脱那些人，可是因为身°体原因而不得不修养的鼬却不行，必须要担负起家务的鼬可能要面对的绝对比佐助想象的要更多。
不愿意再看到自己所深爱的人再一次的陷入危险，或者被人轻蔑，就算是仅仅可能会遇到的也是一样。
熟悉的房门在佐助的眼前出现，曾经的宇智波大宅早已经倒塌，这已经是重新建起的房屋，可是就算是这样，在这里经过了几年的时光，度过了从少年到青年的转变，佐助也已经如此的熟悉了这栋房子，就像是他熟悉年幼时居住的房屋一样。
推开的大门的缝隙中传来晕黄的灯光，听到了门扉响动声音，似乎是呆在客厅的鼬轻巧的走了出来，看到佐助，发出了愉快的轻笑，这是自从回到木叶之后鼬才渐渐展°露的表情。
“你回来了，佐助。”
“是的，我回来了，鼬。”
曾经以为只能出现在梦中的景象可以这样的重现，让佐助的内心涨的满满的。不管经历了多久，每一次听到鼬欢迎自己回家的话语，他都会因此而无比的喜悦。
“你应该叫我哥哥。”这样说着的鼬的脸上其实并没有出现不悦的表情，他只是带着些微调侃一样语气的谴责着对自己没大没小的佐助。
“这样的话……”被刻意拖长的言语湮没在交接的双°唇之间，然后短暂的接°触之后就迅速的分开，“好甜。”佐助有些嫌弃的抹了抹嘴，感受着口°中自己最厌恶的甜食的味道。不过和以前被恶趣味的强行塞°入口°中的甜点不同，其中似乎还蕴含°着苦涩的韵味。
“并不算甜的吧。”鼬看着一脸嫌恶的抹着嘴的佐助，“只是巧克力而已。”
“巧克力？”因为突然出现的名词而瞪大了眼睛的佐助此刻内心不由得翻涌着愧疚的感情。
他当然很清楚情人节的那些无趣的习俗，自从他刚开始上忍者学校的那年二月十四日收到了大堆的巧克力然后被母亲和兄长一起嘲笑的时候就已经很明白了。由女孩子向自己喜欢的男性送出甜美的糖果的时间，此刻却好像重叠在了鼬的身上。
佐助甚至可以想象的到，鼬在厨房里忙碌着制°作着给自己的巧克力，然后在等待了自己一整天，可是他却并没有按照约定的回来的时候那失望的表情。也许是因为对佐助的爽约感到伤心，所以才会在佐助回来之前将要错过了送出时间的巧克力自己吃掉。
“抱歉，鼬。”吐出道歉的话语，佐助满脸愧疚的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被自己的兄长意外的打断了。
“如果是因为晚归的话，我并没有因此而生气。”鼬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还带有一些迷惑不解的样子，身为优秀忍者他可以完全的体谅为了完成任务而错过和自己的约定，但是他似乎认为佐助应该清楚这一点，也应该明白他并不需要佐助的道歉。
“那么巧克力是……”思绪一时间无法运转的佐助不由自主的发出了这样的疑问，然后瞬间出现在脑海中的答°案让他脸色铁青的冲到了客厅，而凌°乱的在客厅桌子上散落的虽然被°拆开，可是依旧可以看得出是有着可爱包装的糖果证明了他的猜想。
“是谁送的？”佐助虽然已经尽量的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可是从口°中吐出的却还是近似于咆哮的声音，内心翻涌的酸涩的感情是比憎恨来的更加强烈的情绪，就算明知道可能仅仅只是女孩子们给鼬的友情巧克力，可是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喷吐着带着浓烈酸意的汁°液。
“小樱和雏田秀姐她们。”似乎有些疑惑佐助的失态，鼬奇怪的看了佐助一眼，然后走到茶几上开始收拾在看电视的时候被他拆开的包括巧克力在内的零食，“吃晚餐了吗，我这就去准备。”
“不必了。”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感到心中稍微平静了一点的佐助凑了过去，握住鼬的手，然后将自己的手指穿°插其间，企图就这样的交°缠在一起，原本被捧在鼬手心的零食因此而掉落到了地上。
明明已经算是春天了，可是鼬的手指还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冷，那是和佐助记忆中的温暖迥异的寒冷，仅比躺倒于地的尸体多上一丝温暖的体温，就算是巧克力也没有能够温暖他的身°体。
“那么，就做巧克力蛋糕一起吃吧。”这么说着鼬却并没有挣脱佐助的手，反而仿佛顺从着佐助的意志靠近了他的怀中。曾经被包容的身°体，此刻却处于了相反的地位，佐助为此而喜悦着。
“情人节没有能够陪着你，我……”不由自主的再一次重复了道歉的话语，佐助甚至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自己之前失态的质问，只能加重自己手上的力量，用身°体来表示自己的歉意与不安。相对于一直在家的鼬来说，佐助所接受异°性的好意其实更多，但是身为年长者的鼬似乎总是很大度的包容着佐助，甚至包括那些意图给佐助相亲的妇°人。
“不需要道歉。”微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鼬的脸上消失，没有丝毫表情的面孔让佐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经还被自己所憎恨着的鼬，就算是在一起的时间里鼬似乎抛弃了过去严厉的一面，但是其实他的本质还是没有丝毫改变的吧，这样的感觉让佐助略微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佐助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沉默了片刻，鼬似乎为了证明什么一样的说道，“因为那样的情绪，我也体会过。”这样的话从好像和嫉妒这样阴暗无用的情绪毫无关系的鼬的口°中吐出，让人觉得不可置信，可是却又让佐助不得不信，因为这些话语是鼬所说。
“如果丝毫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的话，大概是不会被这样的情绪所困扰的吧。”佐助的表情因为鼬所说的言语而变得紧绷，唯恐下一句等到的就是鼬因为不愿意被困扰所以让两个人就此分开的话语，可是他能做的，也只有沉默的等待着鼬对自己的宣判而已。
看着佐助害怕的表情，鼬好像看到了许多年前因为私自翻了他的日记而被发现之后的那个孩子，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佐助已经成长的并不仅仅是他的弟°弟了。感情的变质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对于他来说，那个曾经会欢笑着奔向他，最后却因为他的原因而变得如此憎恨他的少年，是仅次于木叶重要的存在。兄弟之间血缘的亲情，或者是世界上仅剩的对自己重要的人，都让他明白，他不会再对其他的人有超过佐助的情感。
亲情、爱情，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无论什么样的词语都无法完全的描述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除了彼此之外，无法再容纳更多的人的进入。
不管是对于佐助还是鼬来说，对方都是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存在。
所以……
“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礼物，对于我来说，只要有你的存在就已经足够……”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不需要任何的回应，主动奉上的双°唇便足以说明一切。
勿须用言语或者礼物，甚至是肉°体的交°缠这样的手段来证明对于彼此的爱，不安或者嫉妒之类的都是不需要存在的情绪，只要两个人的生命还在继续，那么对于对方的感情便不会消失变质。
双°唇一再的交叠着，除了喘息，似乎什么都没有发出，可是相互交°缠的眼神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交流着属于彼此才能够明白的爱的话语。
自相互交接的双°唇之间，佐助所品尝到的是于巧克力的滋味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甜°蜜的味道。
那是任何糖果都无法比拟的甜美。
—END—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迟到的情人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