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l》苏*

14、新人

　　“杜微？”看着眼前的人一身跑堂打扮，穿的跟自己好像双胞胎一样，冷朝秦向水兰笑的方向平移过去，并小声问道：“兰笑姐，你说的新跑堂就是杜小弟？”
　　“拜你所赐，有人告杜微玩忽职守，所以钱大人找了新的捕快。”水兰笑一边忙着解释原因，一边给杜微做跑堂示范，。“杜微，今天你跟着朝秦，她会教你怎么做。”
　　杜微到不在意自己丢了饭碗，依旧笑嘻嘻的看着冷朝秦，还傻傻的问道：“冷老板，怎么不见小冷姑娘？”
　　冷朝秦也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杜小弟，你既然来酒楼工作，我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好了。”
　　“什么秘密？”
　　“其实我是女的。”
　　“所以呢？”
　　“……没了。快点收拾大堂，马上就开门了。”
　　杜微应了一声，忙了起来，又追问了一句“冷老板，你还没回答我小冷姑娘什么时候会来酒楼呢！”
　　水兰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再理会杜微迷茫的表情，转身进了厨房。
　　打开了酒楼大门，正午的日光照射进来，晒得冷朝秦舒舒服服，不顾形象的伸了个懒腰。
　　“伙计，退房。”
　　听到声音，冷朝秦慌忙转过身，笑道：“来了。”边翻账本，便问道：“看客官您也不像是着急去哪里，怎么不多住几天。”
　　“我要办的事办完了，该回家了。”可能是因为冷朝秦是寒暮楚的妹妹，独孤羽之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冷朝秦也只是象征性的搭话，算完了帐，拿出九钱银子递给独孤羽之。“钱货两讫，您收好。”
　　独孤羽之没有拿钱，只道：“抱歉，我不喜欢碰触别人碰过的东西。钱就不用找了，当打赏你的。我可以走了么？”
　　冷朝秦都乐开花了，忙笑道：“我做生意一年多了，还没见过您这么大方的客人。您慢走，下次再来啊！”
　　独孤羽之微微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瞥了一眼大堂中正在忙碌的杜微。不看还好，只一眼就让他的好心情消失无踪。皱着眉头“小二，你们怎么请了那男的？”
　　“有什么问题么？”冷朝秦疑惑的看着独孤羽之。
　　又白了一眼杜微，独孤羽之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留冷朝秦一头雾水的呆在那里。
　　杜微也听到了声音，看了一眼独孤羽之的背影，几步凑到冷朝秦身旁，问道：“刚刚那男的眼生啊，不像是本地人啊！”
　　“杜小弟，你已经不是捕快了。况且这里是酒楼，来住宿的当然不是本地人了。”本来还有点内疚的冷朝秦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被钱知府赶出来了。“记住啊，不要打听客人的事情。就算客人想告诉你，你也要想办法转移话题。少惹事，多做事。”
　　“是，冷老板英明。那月钱怎么算？”
　　“你问兰笑姐吧，她是账房。不过你得做好不定时拿月钱的准备。生意好也不会有分红。”
　　“啊？”杜微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别偷懒了，做事！先把凳子放好，然后把桌子擦亮。走廊的地也该扫了。对了对了，大堂忙完去刷碗，刷完了碗再来大堂帮忙。”看着杜微呆在那里，冷朝秦咳嗽了一声，恶狠狠的说道：“还不快去。”

　　“琉堇，药熬好了，我喂给你。”端着药碗，寒暮楚皱了皱眉，闭着眼睛喝了一口，嘴对嘴喂给琉堇。“你知道么，我还有个妹妹。她小我三岁，小的时候她最怕喝药了。不过我只要威胁说要用嘴喂她，她就会乖乖把药喝光的。我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跟她好像。你也不喜欢吃药，每次生病都急得宫女团团转。但为了跟我赌气，你总是在宫女把我叫来后强忍苦味着把药喝掉，还面不改色，想保持一个冷酷的形象。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看到你喝完药的表情都想笑。”
　　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了半天，看着琉堇始终毫无反应，寒暮楚突然间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一怒之下，便将手中的药碗扔到了一边，一时间，整个墓室都充斥着药味。
　　独孤羽之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看到这幅景象，慌忙转身，打算过会儿再来。
　　寒暮楚想说等等，但是声带不能发出声音，便冲上去抓住了独孤羽之的肩膀。
　　看到寒暮楚的眼睛里充斥着血丝，想说话有说不出来，独孤羽之不由问道：“你一直在跟琉堇说话？”
　　寒暮楚并不想回答，只是松开了手，静静的走回琉堇身边。
　　独孤羽之讨了个没趣，隔着手帕给琉堇把了脉后，才道：“云河酒楼请了新人。你知不知道是谁？”
　　寒暮楚点了点头，喝了口水，勉强说道：“是我让他去的。”
　　“你让他去？他只会坏事！”
　　“你总该给他一个机会。上次他混进府衙帮我送信，就做的不错啊！”
　　“哼！那让他来给长公主治病好了，告辞！”独孤羽之一项不喜欢花费唇舌，甩下袖子，准备离开。
　　寒暮楚忙道：“什么时候毒公子也会害怕了？”看对方突然停下脚步，寒暮楚接着说道：“独孤羽之，他不过是阻止你毒死你父亲，他做的是正确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承认他是你弟弟。”
　　“如果你也有一个打算把亲生儿子炼成毒物的父亲，你就不会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但事实是你父亲没有死，你也没变成毒物。独孤羽之，你就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么？”
　　“哈！我那么有天赋，那老头怎么会想杀我。你不知道，那老头中了我下的毒的时候小的有多开心。”止住笑声，独孤羽之打算彻底跟寒暮楚说明事实。“独孤微是个懦夫。那老头想害的是他，我明明是为了他才下毒的，到最后他不但解了那老头的毒，还反将我一军。他害我被老头关在毒蛇窟里整整七天，如果我不念旧情，他不会活到现在。”
　　“你不觉得独孤家的规矩跟水家很像么？”
　　寒暮楚突然问起这个，令独孤羽之愣了一下，应道：“不觉得。”
　　笑了一下，寒暮楚接着问道：“那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么？”
　　“在我家后山，你……用计救了独孤微，还逃过我的追杀。”独孤羽之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简单的带过。至于两人是怎么成为朋友，独孤羽之甚至不愿意再说。
　　“那你也应该知道水兰笑为什么离开水家吧？”
　　“那又如何？”
　　“如果说杜微……独孤微离开的理由和水兰笑一样，你能原谅他么？”看得出独孤羽之动摇了，寒暮楚喝了口水，接着说道：“也许有一句话你是对的，他总做错事，害帮他的人受到伤害。当年我救了他之后，他却一心寻死，还害得我妹妹误食毒药。不过之后被我整的很惨就是了。”
　　“说重点！”
　　“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学毒术的天赋，所以一直崇拜着你这个大哥，希望你能给独孤家争光。他不希望你背上弑父的罪名，所以救活了你父亲。后来他没有反将你一军，反而用自己的功劳替你求情。只不过你父亲利用这点，让你们反目成仇了。从这点来说，你又败给你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