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系统0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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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已经00:10了，周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叶尘将手从莫伩莱略有些冰冷的手里抽出来，皱了皱眉看向桌上的点子时钟。
“难道说我们俩是个例？”
而对面的莫伩莱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并没有回应的意思。
叶尘又抬起手机看了看时间，00:13，电子时钟没坏，刚抬头准备叫莫伩莱一起出去看看时却发现手机信号栏上两个大大的叉。
这一瞬间叶尘突然头皮发麻，他们全校覆盖WiFi和9G网，怎么可能没有信号！
‘疵啦’
就在叶尘脑子飞快运转的时候，面前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响声，对面的莫伩莱站起来了。
叶尘脸色平静的抬头看向对面的莫伩莱，只见他平时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现在变得青灰…那是死人特有的颜色。
“莫伩莱”站起身以后直勾勾的看着叶尘。
“你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莫伩莱”的声音并没有平时的阳光明朗，而是一种嘶哑的，仿佛破碎了的留声机一般的尖细。
叶尘皱了皱眉，思索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哐当’
没有得到回答的“莫伩莱”似乎有些焦躁他往前走了一步，军靴后跟踢倒了椅子，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大声。
这时叶尘才突然想到，平日里这个时间虽然还算安静，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仿佛这个世界都静止了一般的安静，这种极致的安静会让人有一种仿佛窒息一般的恐慌感，但是叶尘并没有特别的感触，只是在发现这点后就断定，在00:00:00那一瞬间他就已经不在现实世界了，现在应该就是那些人失踪后所处的地方。
“我眼里的世界是安静的。”
就在“莫伩莱”走到他面前时，叶尘突然开口。
……
面前的“莫伩莱”眼球从赤红色缓缓变回灰白色，仿佛眼球上有一层灰色的黏膜一般。
“是安静的…是安静的…”
得到了答案的“莫伩莱”缓慢的转身，僵直着身体打开了宿舍的大门走了出去。
‘咔哒’
桌上安静了许久的电子时钟突然传出一声细微的声音，然后叶尘耳边极致的安静犹如潮水般褪去，虽然还是很安静，但是阳台外微风吹动衣架的声音，热水器运作的声音都清晰的传入耳中。
叶尘走到宿舍门口，想打开宿舍出去看看，却发现宿舍门好像和门框长在一起了一样，根本打不开。
‘嘀嘀，系统检测中’
“恭喜92011号援助者叶尘安全通过基础测验，高维系统001向您表示真诚的祝贺。”
“你是什么东西？”
脑子里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叶尘有一瞬间的错愣，待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后叶尘冷声开口。
“纠正援助者口误，我是高维任务执行系统001。”
“呲…那么，请问这位高维度001系统，你收了我们地球几十万人，是准备做什么？”
听了001的话，叶尘嗤笑一声，转身坐回椅子上，卸下肩上死沉的战术背包。
“本系统在跳跃空间时不慎被时空乱流击中被卡在空间间隙里，能源仓泄露，只能在掉落地点附近的各个时空里随机选取十五万人投入异世界完成意愿任务，抽取意愿值储备能量重反星械空间，在系统得到足够意愿值后会将心械世界转送给贡献值最高的人，算是奖励，本系统是高维度产物，在低纬度世界无所不能，只要你想要的本系统都能实现，心械世界的世界商城里有集齐所有人从小到大的各种愿望，只要意愿值足够就可以兑换，包括延长寿命和…复活已死之人。”
听到最后一句话，叶尘忍不住眯了眯眼。
“如果不想做任务呢？”
“本系统尊重援助者的意愿，若是援助者不愿意做任务，系统会抹除援助者的记忆，并将其送回原来的时空。”
“那为什么会有人死亡！那些孩子和老人！”
“本系统只能在初始检测通过后才会与援助者产生交易，他们没有通过检测。”
冰冷刺耳的机械音让叶尘心头火起，这垃圾系统根本就不觉得拉老弱妇孺进入那么危险的地方有什么不对！
“你称我们为援助者，但是却不在意你抽取的援助者质量，抽到了没有能力的你根本不给予提示帮助，任由他们死在最初测验，谁愿意援助你这种垃圾系统？”
“请援助者叶尘注意言辞，优胜劣汰，没有能力者被淘汰是非常正常的情况，本系统并没有恶意抹杀他们的生命，最初测验只要细心观察就可以通过！”
“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遇到那种诡异的事情哪个正常人能保持冷静细心！你在强词夺理，你这样视人命为草芥的系统根本不配被人援助。”
……
“援助者叶尘，你是目前蓝星通过最初测验最快的人，而且系统检测你的智商很高，心理素质也极强，只要你选择留下来帮助本系统收取意愿值，本系统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待意愿值收取完毕，如果你是贡献值最高的那个人，本系统会在把心械世界转送给你的同时复活所有死于最初测验的人，但是与本系统进行了合同交易的人生命数据不予以退回。”
长久的沉默过后，系统001最先作出让步，给了叶尘一个承诺。
“合同交易？”
“是的，通过了最初测验以后决定留下来收集意愿值的人都会和本系统签订合同，该合同是具有心械空间最高法效应的，一旦签署双方的生物身份信息都会被录入心械空间档案里，若是违反合同要求会被抹杀 。”
“如果我同意留下来，也需要签署那个合同？”
“是的。”
“先让我看看内容。”
听了001的承诺，叶尘压下了心底难得出现的情绪，仔细注意系统说的话有没有玩文字游戏，就在他沉思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块蓝紫色半透明的显示屏上面是一份合同文件，叶尘试探性用手背触碰了一下边缘，发现这个闪着星光的半透明显示屏居然是实体的。
留存心械世界兑换愿望承诺
本人____于星际年__年__月__日与心械空间高维任务系统001签署本承诺。
本人承诺自愿援助心械空间高维任务系统001收取异世界意愿值，直到心械空间高维任务系统001获得足够返回心械空间的能量，本人所得意愿值皆向心械空间高维任务系统001兑换心中所愿，并且愿望不破坏各星系公共平衡，不涉及危害公共安全，获取意愿值期间无论生死皆与心械空间高维任务系统001无关，若是违背此承诺，本人愿接受心械空间最高处罚—锁灵。
心械空间高维任务系统001向____承诺，只要____许下的心愿不危害各星系公共平衡，心械空间高维任务系统001必须予以公平公正公开兑换意愿，若是违背此承诺，心械空间高维任务系统001愿接受心械空间最高处罚—抹杀
叶尘垂眸看着显示屏上的合同，说实话这个合同并不规范，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但是叶尘还是感受到了上面的一丝丝异样的气息，如果硬要描述的话，那应该是属于规则的压迫感，这篇简陋的合同，是真的有效的。
“锁灵？是什么意思？”
叶尘将目光聚集在锁灵二字，系统是抹杀，人类是锁灵，灵…灵魂吗…
“锁灵只针对生物，对系统不奏效，就是拘锁灵魂，若是你们违背了承诺，许下了不该许的愿望，那么我们就可以将你们的灵魂拘走。”
“什么是不该许的愿。”
“合同上写的那几个都是。”
“只要不是合同上写的就可以了？”
“是的！”
听到刺耳的机械音加快的语速，叶尘抬了抬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么麻烦你把刚刚这句话加进合同里。”
“什么话？”
“麻烦把：除合同上明文标注的愿望以外，其他的一切愿望都予以兑换，加上去。”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我可没有，我只是怕到时候随便许个愿望你都说我涉及违规。”
“…行…。”
“不是我这一份，是所有的合同都必须加上这一句。”
“人类！已经签署好的合同是无法废除的！”
“唉？不是援助者吗，怎么就成人类了，这河还没过呢，就开始拆桥了？你只要让之前已签过合同的人再签一份附加文件就好了，啊还有，上面要标注感谢92011号援助者叶尘提出的改进意见，心械空间对援助者叶尘表示感谢。”
“狡猾的…﹫?*不知羞耻＆￥￡…”
听着耳边的机械音乱码，叶尘似笑非笑的嘴角终于扯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所以，001系统，您改好合同了吗？”
叶尘敲了敲由于系统气出故障所以有些若隐若现的蓝紫色半透明显示屏，带着笑意的问。
持续故障将近十分钟的001系统终于修复了体内的故障，改好了所有合同。
“援助者叶尘，请签字。”
快速浏览了一遍合同内容后，叶尘爽快的签了字。
“合作愉快，系统”
‘嘀嘀’
“合同收录完毕，开始传送，目的地：心械世界、心械城评级考核任务世界，祝您一路顺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系统说的一路顺风听起来好像是赶紧去死。
叶尘背上背包，点击确认传送，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系统0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