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半透明》木寂神落

25、8、朋友

　　莫丞的家大的吓人，看到我和莫丞在一起时，她的父亲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打量着我。莫丞的父亲没有想象中的严肃，反而给人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我在莫丞家客房换衣服，我换的是莫丞的衣服。她有一堆男性化的衣服，正好适合我穿。
　　换好衣服后，我和莫丞一起坐在餐桌前静静地吃着早餐。
　　“小伙子，过来一下。”莫丞的父亲向我招着手，我看了一眼莫丞，她正低着头乖乖地吃早餐。我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向莫丞父亲那里。她的父亲似乎误会了些什么，因为他一直在用一种看待女婿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咳了咳。
　　“怎么样，小伙子，我家女儿身材怎么样呀？”
　　“咦？很、很好……”由于太紧张，我的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很不错吧，除了性格比较新潮以外都不错呀。”
　　性格比较新潮？我冷汗，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形容词。
　　“啊，很不错……”
　　“怎么样，喜欢吧……”
　　“啊，喜欢……等等等等！”
　　莫丞的父亲一副我了解的表情，他乐呵呵地看着我：“我就知道。”
　　他的女儿不是很优秀吗，为什么感觉他在推销商品似的……
　　“张以畅，我们去学校吧！”莫丞冷不丁地出现在身后，她不爽地拽着我冲出家门。
　　看到我和莫丞一起手牵着手出现在门口，班上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莫丞松开我的手欢笑着跑到她的女生朋友身边开心地聊天，我默默地坐回座位上，但很快就被男生围得水泄不通。
　　“你和她什么关系？”
　　“真不错呀，莫丞是个很厉害的女生！”
　　“……”
　　我向白雾泽投去求救的眼神，他在一边笑得满脸通红就是不过来帮忙。
　　其实，刚才莫丞强颜欢笑的样子让我很心酸。对莫丞来说只有我和白雾泽这两个朋友吧，其他的人……对她来说是什么呢？
　　“莫丞家很有钱呀！”
　　这句话落入我耳中，我猛地站起身走出教室。身后是呼啸的风，我由走到跑来到了学校天台。天台的门被人打开，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惊慌地跑了出来。我记得这个男生，他是我们班的班长，叫卫松。他为什么慌慌张张的？我的视线落在天台上，徐溯正在那里邪邪的笑着。
　　一看到他我就觉得恶心。
　　徐溯长着一张帅气的面孔，在女生当中比较受欢迎，但是我就是受不了他笑得时候，真恶心。
　　我不快地转身走回教室，身后却忽然传来徐溯挑衅的声音：“喂，你叫张以畅吧。刚才我看你和她一起来的……哼。”
　　“那又怎么了？”我转身看着徐溯凶狠的双眼。
　　“我不会将她让给你。”
　　“关我什么事。”我转回去快步走向教室。
　　白雾泽讨好地跑到我身边揉揉我的肩膀：“消气啦……刚才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的力气很小……无法帮到你……”
　　“哼。”
　　“啊，对不起，我该怎么补偿你呀……”
　　“哼。”我赌气地将头转到另一边。
　　白雾泽虽然比我高，但是他的力气好像比我都小。肯定是营养不良造成的，看他这么瘦，也不知道多少公斤。
　　“这样吧，我带你去见我姐姐！”
　　听到我感兴趣的词语，我立马转过头来看着他。他点点头说：“我姐姐现在在另一所高中上高三，我们晚上去接她吧！”
　　“好呀！”
　　于是，现在我充满期待的跟在白雾泽身后。一所高中门口，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生站在门口张望着什么。直觉告诉我她就是白雾泽口中的“姐姐”。
　　女生转向这边，她向我们招招手。
　　白雾泽领着我走过去，他眼里充满笑意：“姐姐，回家吧！”
　　“恩。”女生这才注意到我，她腼腆地笑着。我想，白雾泽的笑容可能就是从眼前的女生身上学到的。
　　“白雾泽，不介绍下吗？”
　　“啊，我差点忘了！”白雾泽介绍着说，“这个家伙是张以畅。”
　　“张以畅？”女生的视线似乎瞟到很远的地方，“我记得白雾泽以前……”
　　“对了，姐姐，今晚吃什么？”白雾泽期待地看着女生手里提着的塑料袋，“是我最喜欢的西红柿炒蛋吗？”
　　女生点点头，她揉着比她高的白雾泽的头说：“你小时候也很喜欢这个呢！”
　　我发现我被忽视的彻底，似乎白雾泽还没有把他的宝贵姐姐介绍给我呢？
　　我清咳着嗓子说：“白雾泽，你姐姐叫什么呀？”
　　“我是穆雨泊。”女生递给我一瓶雪碧，“请你喝的。”
　　接过雪碧，我珍惜地将它放在书包里。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外人的礼物，好高兴！
　　夜晚的小镇依然很喧闹，我们三人肩并肩走在大街上。夏天的凉风吹在身上十分舒服，我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从药店里走了出来。
　　对了，他不是卫松吗，生了什么病了吗？算了，我跟他又不熟。
　　跟着白雾泽和穆雨泊拐来拐去，我们很快就拐到一条公路上。白雾泽和穆雨泊往公路旁的一条小道走去，小道旁是高大的树。这条路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雾泽停在一套房子面前，当他拿出钥匙打开深红色大门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为什么觉得这条路很面熟。
　　这不是我曾经的家吗？
　　上次我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忘记问这房子借给谁住了，原来是借给他住呀。
　　“这里是我家。”白雾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说着，“这里是我花钱买下来的房子。”
　　他哪来那么多钱买这套房子？
　　我疑惑地看着他，白雾泽没有回应我的视线。当我准备进门的时候，白雾泽一脸歉意地说着：“你还是回家吧，我不想让别人进入这套房子。”
　　“这……”这房子曾经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白雾泽在我没有反应的时候关上了大门，大门里传来穆雨泊疑惑的声音：“你的同学呢？”
　　“啊，他说现在太晚了，他要回家。”
　　说谎！
　　我捏紧拳头，最后还是松开了拳头。
　　算了，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秘密。我还是回家吧，唉，命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