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而羡鱼》千星为灯

5、第五章

　　“我观父亲面色微恙，可是未曾休息好?”
　　“并非，”只是多年心病未治，方才一时又牵动心绪而已，后面这句话沈清文未说出口，却只是笑道“渊儿有心了，快些去吧，为父无碍。”
　　这是顾渊的好意，沈清文自是不会辜负，倒也难得放下手中事，依言躺下，一时竟真睡着了。”
　　见沈清文熟睡，顾渊起身离开书房，在跨出门槛后转身悄声合上门。
　　“父亲已歇下，你们声息小些，若有人来寻父亲，也只管等父亲醒了再说。”待侍卫们应是，顾渊拿着沈清文给他的信物去府中账房取银两。
　　带着银两出府，就看见了寒霖和沈煜，他们二人似乎在等什么人。
　　“兄长”顾渊走过去轻声唤道，行礼至半却被沈煜扶起“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多礼。”
　　顾渊乖乖应是，又问：“兄长，可是在等什么人?”沈煜爱穿蓝衣，如他此人温柔沉稳，而顾渊的紫衣，却为顾渊添了几丝旁人没有的少年气。
　　沈煜忍不住拍拍顾渊的头，“是等渊儿的”
　　好像是心情愉悦，沈煜唇角勾了抹笑，倒让他这本就好看的容颜多了几分疏朗清逸。
　　顾渊一时看呆，好半刻，顾渊方回过神，抢在沈煜心生疑惑前顺着她的力道，轻轻歪歪着脑袋，状似不解地问：“兄长找渊儿可是有什么事?”
　　“无事”沈煜收会手，看着顾渊开口“只是听侍卫说你要去牙市，想着你对京城又不了解，寻了个画师，画下了这京城，不过画还在我院中，我已命影皤回我院中拿，索性今日无事，我同你一起去。 ”
　　顾渊哂笑，不就等来一位书童抱着画卷向他们走去。
　　待影皤走进他们，把画卷递给沈煜。
　　沈煜顺手给了顾渊身后的云浦，而后拉着顾渊上马车。
　　马车悠悠晃晃向前，四周的议论声却不减 。
　　“听说了吗?丞相府多了一个二公子，说是父母双亡沿街乞讨被丞相撞见，便收为义子”
　　“丞相怎愿为他人养孩子，说不定是私生子，又或是丞相被迷了眼。
　　……
　　沈煜这才想起他对于顾渊的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望着茶水出神。
　　犹记那年上元佳节，又恰是父亲弱冠中年之寿，他想在父亲生辰时，能够穿的喜庆些，向母亲要了件红衣。
　　京城各户高挂红灯笼，他却因怕母亲说红衣女气，怎么也睡不着。
　　他心下一动，想着起身望月。
　　不知不觉间她，他走到了玉菡院外。
　　隐隐约约听见他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每年如此非要去吗?如今凝儿煜儿渐知事，逢上元就问起父亲去了何处，我都……不知怎说。”
　　回应母亲的是空气中的寂静。
　　他趁着月光皎洁，无人发现，回到院中。
　　第二日清早，他小跑到沈清文跟前喊道：“父亲，父亲可否带上我。”
　　“也罢，带你回去也可，只是路途遥远，不过可以带你去见一位故人。”说罢，带着他准备上马车。
　　他看见母亲来了，连忙迎上去。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搂这他质问父亲“为何今年要带着煜儿去?”

　　沈清文：果然女儿才是我的小棉袄
　　沈煜：那我呢
　　沈清文指着门外的乞丐：你说呢
　　沈煜：啊~~爹爹欺负人
　　顾渊：煜煜，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