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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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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词在家里窝了一个月也没有露面。
他恨了沈离一个月,那恨意没有随着时间消散,反而像一根刺扎在他心上拔也拔不出来。
他是喜欢沈离,但是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碰他,况且沈离竟然在跟他做的时候还想着别人。
一想到这里,白词就要恶心吐了,沈离辜负了他的满腔爱意,他要沈离承受跟他一样的痛苦!
这天正好是周三,白词吩咐严立浓去买了润滑剂和□□,他要狠狠地报复沈离,让他后悔那晚的所作所为。
下午,白词便和严立浓回了寝室,白词查过课表,这个时间点沈离正在上课并不会出现在寝室。
他将药下在了沈离的保温杯里便回了严立浓的寝室。
为了方便知道沈离有没有回寝室,他特意吩咐严立浓守在走廊上。
守在走廊里傻站着太引人注目,所以白词让严立浓在走廊里举哑铃和做俯卧撑。
严立浓在走廊的尾端健身,走廊的另一端也有一个男生在走廊里举哑铃,二人遥相对望了一眼,心有灵犀地开始比起了谁能举哑铃更久,谁做俯卧撑更多。
他们二人一直暗暗较量到了晚上八点多,最后那个人终于体力不支停了下来,十五分钟后他点了外卖:烧烤、炸鸡、薯条、汉堡包、啤酒。
他提着外卖往严立浓那边走去,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瓶,“哥们,不打不相识,我敬你是条汉子,一起吃点?”
严立浓停下了运动,擦了擦汗道:“你的耐力不行,核心肌肉群力量没锻炼到位啊。”
那人也是一身的腱子肉,闻言谦虚道:“健身只是我一个小爱好,也没专业的人指导,让你见笑了。”
严立浓锤了锤他的胸脯,“下次有空一起约健身房。”
严立浓将寝室里的小桌子小凳子搬出来,二人就在走廊里喝起了小酒。
白词等的不耐烦了,严立浓的室友看他就干坐在寝室里怪无聊的就给了白词一本书给他看,书名是《存在与时间》。
白词翻开书看了看,忍不住问道:“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哲学。”
“大几啦?”
“研二。”
“哦,读博吗?”
“直博了。”
白词对哲学不感兴趣,却很尊敬书读的好认真做学问的读书人,赞叹道:“伟大的思想家。”
“不敢当。盛雨棠,我可以给你拍几张照吗?我的妻子很喜欢你,她把你夸成了个天神,我之前不信,如今见到真人了才知道所言非虚。”
白词忍不住笑了出来,严立浓的室友说话文绉绉的,很是有趣,他问道:“你的妻子把我当成天神,你不吃醋吗?”
“怎么会?我的妻子只需要陪我共度余生,偶尔排解我内心的寂寞就行了,我不求她一心一意,她心里有几个男人我并不在乎。有些人总是欲望缠身,三心二意的,所以我直接给她犯错误的权利,而且爱情在我这里只是生活的调味剂,不是必需品,我的人生不会一直绕着她转。”
倒是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白词有自己的三观,不会因为哲学家的这么几句话就被同化,他无意于评价别人的婚恋观和爱情观,只问道:“世界上真的有天神吗?”
“这个问题人类至今还没研究透彻,很多事情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便产生了鬼神之说,天神也应运而生,不过,谁能验证它到底存不存在呢?要我说,人人都可以是天神,或许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就有人把你当做他的信仰,把你当成他的天神呢?”
白词:“大哲学家,看在你给我解惑的份上,我允许你给我拍照,需要我摆姿势吗?”
大哲学家拿起他的摄像机笑道:“你要想摆的话也行,我就随意拍几张。”
拍完照片,白词看了会那本书,竟然是看的睡着了。
“雨棠,快起来!他刚刚回来了。”严立浓拍了拍白词的肩膀把他叫醒。
白词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道:“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白词冷哼了一声,沈离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晚回寝室?肯定是成天出去花天酒地!
他用钥匙打开宿舍门,就见沈离刚好在喝那保温杯里的水。
保温杯咣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沈离猛地向白词扑来,用足以捏碎人骨头的力度将白词紧紧抱住,仿佛想将他揉碎到自己的骨血里。
白词愣在原地,想不到沈离这个混蛋没喝酒还敢对他无礼。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他伸出手像只濒死的鱼般狠狠抓在沈离的腰腹上,尖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账东西!我好痛!”
见沈离没反应,白词一口咬在了沈离的肩膀上。
沈离任他咬,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嘶哑道:“小词,这几年你去哪里了?那天晚上……我弄疼你了吗?我每天都去你上课的教室找你,但是你都没来上学,你在怪我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我那天喝多了……”
白词冷笑了一声,他真想咬死沈离,他现在想弄个炸弹跟沈离同归于尽!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喊小词,把他当做替身了吗!他和那个小词很像吗?!
“你看清楚我是谁!”白词阴冷道。
沈离松开了禁锢住白词身体的手,他摸了摸白词的脸,“怎么了?小词。”
“我叫盛雨棠,不是什么小词!”
沈离皱了皱眉,问道:“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白词冷冷地看着沈离,他当然记得!这个人一个月前对他用了强,他恨死沈离了!
沈离又试探着问道:“白千羽是谁?能想起来吗?”
白千羽?白千羽又是他的哪个小情人?白词冷冷地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难道白词失忆了吗?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手腕上的丝带和耳朵上戴着的都是我送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白词眉头微蹙,盛长泽告诉他这是以前他自己买的,真是沈离送他的吗?可是他爸爸有什么必要骗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四年前出了车祸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你这个强/奸犯,你以为编出这个谎话来骗我我就会原谅你了吗?!”
“我没有骗你。”沈离掏出手机,将他们以前的合照给白词看,“你看,以前的事情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来过,我会帮你慢慢记起来。”
白词接过手机,还真是他自己和沈离的合照,可是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他的爸爸为什么要瞒着他?难道他以前跟沈离是偷偷谈恋爱的吗?
“有没有可能这个照片上的人是我的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
沈离摇了摇头,真的很佩服白词的脑洞,他现在浑身滚烫,仿佛被烈火炙烤着。
白词知道自己下的药起作用了,他以前或许和沈离有过那么一段,但他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天晚上沈离带给他的疼痛,他阴恻恻地露出獠牙笑了笑,“沈离,你没事吧?”
“没事,小词你待在这里不要走好吗,我冲个冷水澡。”沈离猜的到白词可能给他下了什么药,但他也无暇多问了,他不想再伤害白词,只能去厕所洗冷水澡降降火气。
白词一把拉住沈离的手,他当然不会走,他还要报仇雪恨。
“不许去……光用嘴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沈离目光深沉地看了白词一眼,“我洗个澡?”
……
……
沈离:“我可是给你机会了,是你的小白不中用。”
……
……
事后。
白词已经没有力气了,沈离靠在床头点了支烟,白词无力地伸出手从沈离手里抢过那支烟,按在了沈离的手掌上。
沈离忍痛不语,额头冒出冷汗,他知道白词在发脾气呢,具体是发什么脾气,那他不知道,反正他总是有很多气要发的,白词失去了记忆,但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个小心眼。
“很疼。”
白词将烟塞回沈离嘴里,睡了过去。
抽完烟,沈离将白词的头发顺了顺,不断地啄吻他的额头、眼睛、脸颊和嘴角,将白词全身都吻了一遍后抱着他睡了过去。
*
第二天。
早上十点,严立浓在自己寝室坐立难安,他在半个小时前给白词打了个电话,但是白词没有接,难道是昨晚累着他了?
大哲学家看他坐立难安,提议道:“小学弟,你在这里走来走去也解决不了问题,你直接去敲他的宿舍门不就行了?”
严立浓受到了大哲学家的启发,直接去敲门了。
“咚咚咚。”
沈离打开门,就见一个有点黑的英武青年立在门外,他淡淡道:“你是?”
严立浓看沈离精神焕发,满面红光,惊愕道:“你怎么还能下的了床?”难道雨棠竟是假把式吗?
沈离听完这话马上反应过来了,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和白词一起给他下药的同谋。
他笑了笑问道:“昨晚你们给我下药了吧?”
严立浓装作懵懂无知,“什么下药?你有证据吗,你不要冤枉人!”
“证据在床上,他还在睡觉,你晚点再来找他。”
“什么?!你这头种驴!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发烧了没?让我进去看看他。”
“没有发烧,我会照顾好他。”沈离嘭地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