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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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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班级,苏竹就已经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了。
刚走到班级门口,班上以前欺负她的同学,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向苏竹鞠躬道歉。
“苏竹,对不起!”
他们以前不知道……她父亲的工作特殊,现在他们知道了,他们必须向她道歉。也是在向英雄道歉。
苏竹站在门口,等同学们道完歉,风轻云淡的回到座位上坐下。
他们道歉是他们应该做的,原不原谅他们,是苏竹自己的事情。
但她现在并不想理他们。
高考还有四个月,她要好好努力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同学们深知自己以前做的太过分,也不奢求苏竹能原谅他们但他们还是要向她道歉,不然他们心里过意不去。
下午放学,苏竹又和段澈对上了。
两人面面相视,气氛凝结成冰。
南予吟被两人夹在中间,自己也不会受。
“你住在小吟家里?”苏竹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骄傲:“羡慕吧,我和我姐——同居。”为了故意气苏竹,他特意用了同居两个字。
但很显然苏竹不吃这一套,平静:“住一起又这么样?她人是我的。”
“行了行了,公交车来了。”赶紧把两人拉上车,在这样下去她都怀疑两人能打起来。
段澈是南予吟的表弟,他爸妈工作需要去国外一年,两人本来想把段澈转学去国外读书,但是段澈不想去国外上学。
让他一个人在家里夫妻两又不放心,最后商量了一下把他从台州转学到舟山来一年,让南予吟的爸爸,也就是段澈的舅舅照顾他一年。
舟山一中注重学生的成绩,除了高一比他们开学晚两周,他们高二和高三的开学时间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段澈每天都非要夹到两人中间。
每天还非要说点不好听的话来气苏竹,但没有一次成功。
大年十五。
舟山一中特放了一天假。
“竹子,你收拾好了吗?”
今天轮到苏竹打扫卫生。
“快了。”收拾讲台什么的东西。
“姐!”段澈在学校门口等了南予吟半天,一直没有等到她,就来她班级看看。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姐就是在等苏竹。
立马表示抗议:“姐,你亲爱的弟弟在学校门口等你站的脚都酸了,你就在这里等这些不想干的人。”捂住自己的胸口,“你真的好狠心,心好痛。”表示自己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南予吟正想教训一下他。
一道不大不小清脆幽冷的声音响起:“同学你要是心脏疼,学校医务室现在还没有关。”段澈后面是被他挡住路的男生。
见人一直没有回答,又补充了一句:“医务室不行,我现在用我们班的公共电话给你打120。”
段澈盯着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男生,心脏真被吓了一跳。
这下真的捂住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男生比他还要高,大概188左右。一张脸上面就一个字,滚。
眼睛上面带着一副银白色边框眼镜,又给他那张脸添了几分薄凉。
“老子……”反应过来的段澈差点破口大骂,挤出一副很难看的笑挂在脸上,“我心脏没有问题。”
男生还是面无表情,淡淡说道:“那你现在能让开了吗?”
段澈这才意识到自己挡到了他的路,十分不情愿的往旁边挪了一下。
直径走进班级,放下自己手里的劳动工具。
“班长,不好意思。”南予吟代段澈让他道歉。
“没事。”收拾书包,停了一下,“不过你弟要是心脏不好,你还是让你爸妈带他去医院看一下。”
南予吟:“……”
苏竹:“……”
段澈:“……”
“不是……我说了我没病,你这人……”气的脸色难看到冰点。
苏竹在一边看热闹,这么多天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段澈被人怼的无话可说。
不亏是她们班班长,这怼人的功夫炉火纯青。
也不管段澈气急败坏的样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转身迈步离开了教室。
路过段澈的时候,他带来的冷风直呼到人脸上。
看着人离开的背影,狠狠的朝他的方向踢了好几脚来宣泄自己的怒火。
“姐,这人谁啊!”气。
“我们班长白行简,他性格就这样。”
咬牙:“白——行——简,你给老子等着。”此仇非君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一定要找机会收拾这家伙。
见段澈的表情,南予吟什么都没说。本来还想让他别白费力气,但他这人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得到教训才收手。
白行简的脾气可以说很……高冷,同班快三年,她都没有见他真的笑过,一般都是职业性假笑。
晚上,段澈的房间。
一个笔记本上前面是苏竹的名字,后半部分现在成了白行简的名字。
用力写下白行简的三个字,“白行简,白行简……你给老子等着。”
天黑了下来,星月相伴。
晚风吹过了许多地方,段澈房间的窗帘被风吹的动个不停,心烦意乱的段澈气的一下子关上了窗子。
难得的放假一天,苏竹和南予吟也难得有单独约会的机会。
两人决定去海洋馆玩。
带吟去看海:“我们海洋馆门口见。”
南予吟看见挂在自己身上的段澈,头疼:“我和竹子去约会,你去当什么电灯泡?”高三好不容易两人能够出去约会,段澈非要和她一起去。
抱着南予吟的不撒开:“我不管,我就要和我们一起去,你不带我你今天也别想去。”一副我跟定你的表情。
南予吟看见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半了,她和苏竹约会一点在海洋门口见面,在这样下去要迟到了。
忽然脑海灵光一现。
“行,让你去。”
段澈一听南予吟允许自己去了,迫不及待的撒开了南予吟的手,冲到了南予吟前面怕她后悔又不带自己去。
南予吟走到后面,上出租车后和师傅说了地址,“师傅,欢乐海洋馆。”
趁前面的段澈没有注意自己,快速拿出自己的手机,速战速决。
半小时后,欢乐海洋馆。
六个人大眼瞪小眼。
“不是,你怎么在这?”看着面前还是一张臭脸的白行简。
理都不带理一下段澈,对南予吟说:“谢谢你的邀请。”
“不客气。”
说完白行简就自己转身进了海洋馆,不再管自己身后段澈是什么脸色,毕竟自己是受南予吟的邀请才来的。
段澈一听就知道是南予吟,难怪她刚才突然就答应带他来海洋馆。
怨恨的看着南予吟。
尴尬:“那个……大家都是同学,放假一起出来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我又不是只请了班长一个人。”
半个小时前。
橘子海:“班长有空吗?”
B:“有。”
橘子海:“来海洋馆玩吗?我请你。”
B:“嗯,几点?”
偷瞄段澈的后脑勺。
橘子海:“现在,一点在欢乐海洋馆门口集合。”
B:“行。”
为了让段澈知道以后怨气能少一点,她又约了舒朵和林皖雪一起出来。
从昨天的事情,南予吟明白一件事,只有白行简能堵住段澈那张嘴。
为了不让段澈打乱这次自己和苏竹的约会,她的确是不怀好意把白行简约出来了的。不过她也没有想到白行简还挺好说话,也没有拒绝她的邀请。
林皖雪和舒朵两人也很有眼力劲的没有留下来给她们当电灯泡。
“那什么……我和皖皖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去那边。”拉着林皖雪往刚才白行简走到方向走去。
“哎,你慢点,我这手今天刚做好的美甲。”林皖雪爸爸是暴发户,林皖雪在她的那双手上花的钱最好,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泡在金子里养着。
本来她和苏竹她们关系不是很好,后面苏竹也忘记了是什么事情,就和她们玩到了一起。
四人性格各有不同。苏竹平时比较冷淡,南予吟带点小洁癖不喜欢和别人亲近,舒朵话最少,很少主动说话,都是别人说一句她回答一句。
林皖雪话最多,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因为家里有钱,身上有点公主病,不过也不是很难让人接受那种,就是洁癖比南予吟要严重,很格外爱护自己的那双手。
“走吧。”朝南予吟很绅士的伸出手。
“嗯。”把手放到苏竹手中。
十指相扣,心心相印,与春天撞了一个满怀。
苏竹出门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放在衣服口袋里捂了很久,等手里有了温度才刚和南予吟牵手。
舟山市的海洋馆很大,海洋馆里面的动物种类很多。
苏竹和南予吟第一站来到了企鹅馆。这里的企鹅是帝企鹅,企鹅里最大的。
畅游在水里,身穿黑色西装的绅士,迈着自己的小步子走到水边,一下子扎进了水里。
“竹子帮我拍张照。”站在玻璃前面。
苏竹看着手里的相机,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她不太喜欢拍照,也很少给别人拍,拍照技术差的一批,没眼看的那种。
想叫借口让南予吟打消拍照的想法。
但看着面前笑魇如花的女孩,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举起相机给南予吟拍照。
被南予吟和苏竹给甩掉的段澈,这会儿肚子里一肚子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把他甩掉就算了,他姐还把白行简这个讨厌的家伙也给叫来了。
眼神不停的看向在自己身旁悠闲看着海龟的白行简。
白行简也查觉到了段澈那满是怨念不爽的目光,“你眼神也不好?”张口就来了一句。
段澈:“……”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白行简说的意思。
等反应过来会,心里那团怒火直接火上浇油。
“我草你大爷。”张口就来了一句脏话。
脸色平淡:“我没有大爷。”
段澈:“……”
瞥见玻璃里面的海龟:“你就和这龟没有二样。”还挑衅的指着那只龟。
谁知道白行简下面这句话更是重量级的,“嗯,你是它下的蛋。”说完转身去下一个地方参观动物。
站在原地的段澈咬牙切齿,想非法购买一把沾有毒液的四十米大刀,把不远处的这个人剁成肉沬。
“你才是乌龟王八蛋。”心里骂个不停。
段澈和白行简来到了白鲸馆。
四只白鲸很高兴,两人刚进去就叫个不停,驯养师还指挥其中一只白鲸拍手鼓掌欢迎两个人的到来。
“好聪明!”段澈还是第一次看见白鲸。
台州的时候他爸妈管他管得比较严,他还没有去过海洋馆,今天是第一次。
白行简看了一眼段澈,先一步走了上去。
段澈也跟了上去。
在驯养师的盛情邀请下,段澈鼓起勇气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摸白鲸。
碰到的那一瞬间,他仿佛置身于云里,软软的,好像下一秒自己一用力它的头就会爆炸开。
一摸段澈就爱不释手了,真的好乖。
白行简见他很开心,也闭上自己的嘴,往后退了好远。
下一秒,白鲸潜入水里,段澈还沉浸在幸福里面,转瞬之间白鲸从手里一跃而起。噗的一声,段澈被淋了个透心凉。
在远处的白行简没忍住,轻轻笑了一下。
段澈傻在了原地,驯养师给他拿了一条毛巾给他。那只始作俑者还在水里高兴的不行,趁段澈还傻在原地,又给他来了好几下。
驯养师自己也在一旁傻了眼。
赶紧把白鲸叫走:“洋洋。”
白鲸洋洋也不管,继续得寸进尺。
瞬间段澈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薄荷味的怀里,紧接着一条白色的毛巾盖到了自己头上。
段澈知道是白行简,刚才两人看海龟的时候他就闻见了他身上的薄荷气味。
心里还没来不及感动,白行简就给他来了一个心灵透心凉。
“安息吧。”
这下段澈身心都得到了透心凉。
“白行简,我安息你大爷。”气的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毛巾。
针锋相对,气氛翻山倒海,奔涌而来。
把手插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面,出声:“说了我没有大爷。”
接下来所有的脏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