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时间循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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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我发现自己站在陌生的林地中，田野里或街道上，随着那位年轻的巫师在空间中扭曲地穿梭着。终于波特停下来，我们肩并肩在一片满是砾石的海滩上休息，看着成群的野鹅飞过浪涛汹涌的灰色大海。
“我们仍旧要服从他的命令，”我手里搓揉着一块石英鹅卵石评论道，“你必须要尽可能的多的做幻影，直到无法再做为止。”
“不，我没必要让自己筋疲力尽。我能感觉到那种冲动但我没必要遵从；我告诉过你我能抵抗它。此外，他还给我们留了条后路，即他说我们可以在必需的时候自主行动。”他用手指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这很有趣，看着我出生之前的一百年前的英国是个什么样子。”
“福尔摩斯说的对么？你们的斯内普教授就像他展现出来的那样的危险和强大？”
波特的笑容更大了，甚至比他自己意识到的还要大。
“是的，他是。”
我坚定地注视着他的绿眼睛。
“你也很强大，更重要的是，他也知道。”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随后眼睛看向了别的地方，他的双颊，因冷风的侵袭已经很红润了，现在则更加的绯红。
“耶，好吧，如果他这么说的话，哪怕只有一次就太好了。你现在准备好下一次幻影了么？”
我站起身来，伸出手。
“只要你准备好，波特先生。”
他抓住我的胳膊，再次以一个健步跨越英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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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朋友用丰盛的食物，茶点，吐司和蜂蜜，水果蛋糕和果酱馅饼等待着我们的归来。
“你到底做了多少次幻影？”在我和波特坐在床边，拿着茶杯和杯碟时，斯内普询问道。波特耸耸肩，继续往嘴里塞着尽可能多的吐司和蜂蜜。
“18次，”我一边说一边把茶杯拿到茶壶旁边，茶壶自动倾斜着为我倒出芳香的饮品。斯内普挑起一边眼眉。马尔福，现在已经还回了他正常的服饰，听到此处后稍稍了做了一个深呼吸。
“你做的次数比最大限度还要多一点，波特。”
“想四处多看看，”波特含糊地说道，使劲往嘴里塞着食物。“你知道，我们一直在夺魂咒的控制下。斯内普说要尽我所能做多次幻影。”
斯内普小声的咒骂一句，然后拿起魔杖吟唱道，“咒立停。”
一种内部的收缩感从我的心中升起。我凝视着这个男人，这个可以强迫我继续做他奴隶的男人，这个可以命令我自杀或者走进火海的男人，而我将会不假思索地服从他。
“我道歉，”斯内普很正式地向我低了一下头。我点头以示接受，然后又看了看波特。斯内普眯起眼睛，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扭曲，他转向年轻的巫师说道，“也向你道歉，波特。”
“没什么，”波特说道，“你吃完水果蛋糕了么，福尔摩斯先生？谢啦。”
我们吃饱后，波特清空了他的口袋，把那些碎纸恢复到原来的大小，直接导致我们需要面对一大堆复制的参考资料。
“好啦，”波特从那堆资料里拿出了一张，轻巧地说道，“让我们看看能否从中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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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埋头浏览着与魔法和秘史相关的奇怪传说，心中暗自为自己拉丁文的水平远比那几位巫师要高而窃喜。
“为什么要用拉丁语？”我把一页自己的笔记递给马尔福询问道。
“大部分现代咒语都是用拉丁语施咒的，我们现在以死记硬背的方法学习但它曾是检验一名巫师是否优秀的标志——即以第一原理创造和施展自己的咒语。我的祖先们甚至可以当场流利地使用拉丁语组合咒语。”
“但这却是个错误的假设，”斯内普插话道，“他们没有必要用拉丁语施咒，这只是传统和习惯罢了，不过不得不说的是，施咒的语言越古老，魔法的作用就会越强大。”他露出一个稍稍扭曲的微笑，“拉丁语是一种标准的，相当富有逻辑性的语言。用拉丁创造咒语就好像是用成堆的被加工好的大理石盖房子一样。有些更加古老的语言更加流畅更加具有活力，我有时候会用威尔士语或古英语来制作不稳定的魔药。”
“或者你可以使用无声魔法，完全不需要语言，”波特说道，“咒语背后的意念往往会起作用。”
斯内普点点头，潦草地在页面空白处写着笔记。
“如果意念足够强大的话，一个明显虚弱或者没有价值的咒语有时候会发挥惊人的效果。”
“比如除你武器，”波特小声嘀咕着。
斯内普怒气冲冲的呼出一口气。
“我同意，尤其是对那种满身香水的绣花枕头。”
波特看起来有些疑惑不解，马尔福在一旁窃笑着。
“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二年级时的角斗俱乐部了么？斯内普教授只用了一个简单的除你武器就把洛哈特打到墙里面去了。”
“哦，对哦，当然了。不过我更多想到的是伏地魔。”
“伏地魔，”斯内普用最好奇的表情盯着波特，“你曾尝试用除你武器对抗伏地魔？”
“恩。它让长老魔杖从他手里脱手，并把他自己的阿瓦达死咒反射了回去，”波特耸耸肩，“所以，看起来对我也有用。另一件您曾教过我的事情，先生。”
然后波特对着斯内普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继续说道，“‘你不能使用不可饶恕咒，波特。’看，我都记着呢。虽然那很可能是我们都宁愿忘记的一个夜晚。”
“我真的非常想给你来一记钻心挖骨，你这个执着的小杂种，”斯内普咆哮着，波特则颤抖了一下。
“我曾试图杀死你，并且指控你是个懦夫。我很抱歉。”
“你这么想是因为我们刻意让你这么认为，”斯内普在一阵很长的停顿后说道，“我们两个都被耍了。”
“但是你却是在完全知道自己做什么，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后甘愿被耍的，先生。这是我知道的最勇敢的事情了。”
斯内普张开嘴想反驳，但最后又闭上了，见到此景后，波特微微一笑，“从来没想到过我会看到你语塞的样子。你或许会愤怒地冒泡，是的，但不会是语塞。抱歉，我不是刻意让你尴尬。这是又一篇给你的让人眼花缭乱的拉丁文，医生。”
他走过来把书页递给我，然后又拿起另一张羊皮纸。斯内普抿起嘴唇，继续埋头工作，但他藏在头发后面的黑色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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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交叉着双腿坐在床边，身穿一件一定是某位巫师给他变出来的睡衣。他的全身笼罩在烟草的迷雾中，用那种我非常熟悉的，出神的表情盯着前面的空间。马尔福双手托腮趴在床上，与此同时斯内普坐在摇椅里打盹，我和波特则整理着那名副其实的笔记海洋。
“好吧，所有我能说的就是绣花针和干草都比这些好整理，”波特抱怨着，“她肯定是带着怀表从某个地方回到了她自己的时间里。”
“某个时间，”马尔福纠正他，“她穿越的是时间，不是空间。”
“她也有可能穿越空间，就像我们那样，从霍格沃茨到了伦敦。”
马尔福叹了口气，翻身盯着天花板，用魔杖消散了屋内的烟雾，留下微弱的柑橘味道。
“我讨厌不得不承认你是正确的，波特，所以停止让我这么做。这让我觉得很不爽。”
“抱歉，”波特说道，可言语中没有半点的懊悔，“对于死亡圣器的下落我们都有明确的行踪，但对于怀表来说只有一点点提示。当伊格诺图斯和他的妻子意识到那位年老的女人真的是泽尔菲娅时，他们收留了她，几年后她便去世了。所以他们一直保留着那块怀表是很有可能的。”
“但它没有和斗篷在一起。”
“是的，如果伊格诺图斯有两个子嗣，那么他或许给他们每人一件死亡圣器。”
“我想知道泽尔菲娅去哪儿了？”
“我猜她可能去了其他的时间，遇到了某个人，”波特异想天开地说道，“她结婚了，并拥有了家庭，然后当她年老，孩子们都长大了，她的丈夫去世后，她又回去了，这样她的兄长们就不会终其一生都在为她的安危而担忧了。”
“这让我想起了什么，”我说道，“它没有提到泽尔菲娅的名字，所以我只是浏览了一下。哦，该死，我该怎么从这堆东西里找到它？”我朝那一摞摞笔记挥了挥手，每一摞都被压在一只鞋、一个烛台或者一个茶碟下面。
“你需要找什么，医生？”波特问我。
“它似乎来自马尔福家的旧档案；一份关于一位老妇失踪的文献。文献认为她已经死了但是没有发现尸体。或者那就是泽尔菲娅。”
“你还记不记得任何更特殊的内容？”
“那是一份关于一个丑闻的参考文献；一位马尔福家的孩子在她奶奶睡觉的时候走丢并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失了，但是孩子的尸体在几个世纪后酒窖扩建时又出现了。那个女孩好像是死于某种反入侵者的陷阱，家养小精灵肯定是在主人的指令下或害怕因没能阻止事故的发生而被杀，把她藏起来了。在那之后那些陷阱被制作得稍微不那么危险了。”他快速转动着手里的魔杖，“与恩坎达朵拉和伊利克特拉相关的信息飞来。”但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他皱了皱眉，“与消失的孙女相关的笔记飞来。”
一个茶杯升到空中，下面的一叠原稿扭动着飞到他的手中。我接过来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它没有提到她们的名字，只是说一位因自己弄丢了孙女的老妇‘E’陷入悲伤，并最终消失，每个人都猜测她是自杀。最后作者说，他们不知道她来自哪里，现在她又再次消失了。”
“有古怪，”波特说道。
“是的，这就是我收集它的原因。我认为她很可能就是泽尔菲娅。”
“恩坎达朵拉？”马尔福坐起来，移走一捆纸张，“伟大的梅林啊，我们应该问问她关于怀表的事情。”
“但是她一直带着它，”波特缓缓地说道，“她很有可能随着她回到了过去。她一直都拿着它，不论在哪个时空，她一直都把它带在身边。”
“这里提到了，”我说道，“当她离开后，她的一些值钱的东西也消失了。看样子作者还列举出了丢失的马尔福家的传家宝。”我倾斜着纸张凑到离我最近的蜡烛旁边，“这列举了很多东西；一个金质的金属环或项链；一个钻石胸针；一枚红宝石戒指和一枚钻石戒指，还有‘horologium’[1]，可以翻译成手表或者怀表。”
“啊。”
“塔奎尼乌斯也有可能拥有那块怀表！”波特大叫着，但是马尔福摇摇头。
“我会知道的；我了解庄园里和我们古灵阁金库里的每一样东西。几年前我就开始帮助父亲清查家里的东西。如波特推测的那样，怀表和她一起回去了，所以它会在她兄长那一脉里流传下来。她自己的家庭，她的孩子们，出生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时空里。他们是我的祖先，所以如果我们拥有任何和那个斯内普教授拿到的怀表有半点相似的东西话，我会知道的。”
“哦该死，”波特愤怒地拍了拍床单边缘，使得福尔摩斯轻微地颤动起来。他转过头用尖利的眼神看着我们。
“显然我的家庭从未发现过它，恩坎达朵拉也把她的小秘密保持得非常非常好。我们很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是泽尔菲娅，我也不认为我们回去问她会有任何帮助。她的画像不会知道怀表的事情；那是在伊利克特拉死之前画的。她会知道真正的恩坎达朵拉消失了，但也只是因为她可以从别的画像或鬼魂那里听说。能够解开这个谜团很令人满意，但却没什么帮助。”
一阵声音引起了马尔福的注意，他朝斯内普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教授正撅起嘴唇轻轻地打着鼾。
“好啦，我们应该在哪里睡觉呢？”波特走到过去用魔杖指着摇椅。椅子在斯内普身下变型，慢慢的扩展成一个躺椅。男巫咕哝着什么，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下去。波特从后面拿掉椅罩，点了点，把它变成一个鸭绒被，轻轻地盖在斯内普身上，鸭绒被自动地在斯内普周围塞好。
马尔福把所有的纸张升到空中，指挥着它们穿过房间在墙边整齐的码放好。我注意到他一直都轻声地念着咒语，但波特则由始至终没有出过声音。福尔摩斯站起身，把烟斗的灰烬磕进壁炉，然后又俯身给火焰的余烬加了一铲煤灰。
“如果你们能好心的变出毯子和枕头的话，华生和我可以睡在地板上。”
“没必要，”波特指了指床，把它吱吱作响地变大，直到它达到整间屋子的宽度。“我们有足够的空间。不过我会做噩梦，所以如果我吵醒任何人的话，我先抱歉了。”
“你不是唯一的一个，”马尔福小声嘀咕着；这是一个我确信即便是在前一天他都不会做出的承认。
轮流使用盥洗室后，我们终于睡下了。睡前我听到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波特对着卧室大门机警地施着保护和警告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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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倒巷，”在吃过了以茶和土司为主的早餐后斯内普宣称道，“我曾经在那儿找到过它，此外除了对德拉科祖先不正当行为的有趣探索之外，我们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整个马尔福庄园之旅的灾难最好被忘掉。”
“相反的，”福尔摩斯温和地说道，“如果需要的话，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向卡洛维夫人的追随者揭露她的罪行。我们知道通过马尔福庄园的壁炉可以进出莫利亚帝的巢穴，我们知道恩坎达朵拉的画像是可以被信任的，以及泽尔菲娅从始至终都把怀表戴在身边。”
“没有一条能让我们更接近地找到那该死的怀表。我今天将会去搜寻翻倒巷的二手商店。”他朝波特咆哮道，“而你则不能和我同往。”
波特无所畏惧地迎上那双愤怒的黑眸。
“那你用什么付款呢？”
“尽快可能会冒犯你敏感的神经，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会去偷，波特。”斯内普甩甩黑袍站起身来。波特追了出去，碰了碰他的袖子。
“能否请你当心点？”
两人的对话中出现了一阵奇怪的停顿，以至于我敢肯定斯内普就要朝他咆哮了，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男人只是简单的点点头便消失在空气中了。
“既然我们被留下来自生自灭，”马尔福说道，“我建议我们可以去看看处在官方巫师地区之外的商店，可以从草药店开始。”
“用伪装的方式，”波特迅速说道，“现在肯定有很多人正在寻找我们。”
“当然，你把我当白痴了么？”
“伪装成麻瓜，”福尔摩斯坚定地说道，“他们可能在寻找5个男人，或者4个男人和一个伪装的女人，所以我们需要完全的摆脱这个场景。”
“哦，不，”马尔福倒吸一口冷气。波特窃笑着，但是当他看到福尔摩斯薄薄的嘴唇上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时，他的笑声就被卡在了喉咙里。
第十二章完
译者注：
[1] horologium 本身是时钟星座的意思，属于88个星座之一。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时间循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