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之案发现场》露浓

10、2. 车里的尸体

　　五点钟的纽约街头是一场蜗牛赛跑。车子第N次停了下来。艾奥里亚砸了一下方向盘，唉声叹气地说道，“哥，下次我们瞬移吧？虽然也许风险大一点，但是我想应该值了。”

　　哥哥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是第一天住在纽约么？”

　　“可是第一天在这种时候上街吗！”

　　“得了，下次要这个时候出来坐地铁便是。”

　　“你在开玩笑吗，哥？我们会被活生生地挤死！”艾奥里亚正辩解着，却突然被前面的黑色林肯吸引了注意力。他嘀咕道，“喂。前面的车怎么还不动？喂，前面都动了好不好！”

　　周围的喇叭声已经汇成了交响乐，林肯居然还稳如磐石地定在那里。艾奥里亚往前靠了靠，却看不见什么：林肯的后车窗是单面透视玻璃。“奇怪了，”艾奥里亚说，“车坏了么？”

　　艾俄洛斯皱了皱眉，径自打开车门走下车去。艾奥里亚只见哥哥走到前面的车驾驶座边。然后一瞬间，艾俄洛斯的脸色整个变了。金光略闪，前面车子的门便晃开了。艾俄洛斯一矮身，消失在车门后，许久都没有出现。

　　“搞什么…?！”艾奥里亚忙推开车门赶了出去，看见哥哥正直起身来。

　　“我想，她死了，”艾俄洛斯的脸上满是震惊。两秒钟之后他挤回车里，小心翼翼地将女子的尸体移到边上一个座位。他匆匆地说道， “走，去圣玛丽亚医院！打911，再打给麦克。”艾俄洛斯头也不抬地说道。说着，便坐进了驾驶座，关上车门，将车子从停车档扳回。“呼啦”一声，黑色的林肯像箭一般射了出去。艾奥里亚呆了几秒钟，这才坐回车里，匆忙跟上了前面的林肯。

　　艾俄洛斯在仿佛一点空隙也没有的车队里一下换了两道，然后猛地右转。艾奥里亚差一点便跟丢了。尽管城里的每一条大街干道都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般，但艾俄洛斯仍然在十五分钟内到达了近十公里外的圣玛丽医院。等到艾奥里亚好不容易在急诊所附近找到一个停车位，走下车后，却看见哥哥一脸疲惫地站在黑色林肯车的边上。“她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瞳孔也溃散了，”艾俄洛斯扶着额头轻声说道，“可是她的手还是温的。希望…希望是我的失误：也许她只是一时休克。”

　　艾奥里亚没说什么。他的哥哥是一个优秀的案件件现场侦查员 ，更是一个黄金圣斗士：这种失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果然，又过了十分钟，一个白大褂和两个医院保安人员一同走了出来，问道，“五分钟之前送一个年轻女子来的是谁？”

　　艾俄洛斯朝他点了点头。

　　“我很遗憾，”白大褂说道，“她已经死了。其实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她已经死了近半小时了。这位先生，我们需要你进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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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麦克和弗拉克赶到的时候，艾俄洛斯居然坐在医院保安人员的办公室里，一向平和的他也是满脸的怒火。弗拉克忙上前出示证件解围。麦克挑了挑眉毛，询问地看着艾俄洛斯。

　　“他们居然不许我离开这间办公室，让我等到警方到来，”艾俄洛斯忿怒地说道，“完全当我的警察证件透明！”

　　麦克对他说道，“也就是你总要和案子扯上不明不白的关系：上次是好朋友成了嫌疑人，这次干脆直接开着死者的车上医院？”

　　艾俄洛斯的脸色沉了一分，喃喃道，“那个时候她似乎已经死了，偏偏她的手还是暖的…再说，她的车一直在我的车前面。如果几分钟前她还在开车…我想也许她还有救。”

　　只要那个女子还有一线生机，她应该可以坚持到医院的。可是晚了，也许就这么几分钟。在死亡的面前，便是黄金圣斗士足以动荡星河的小宇宙也是如此的不济。他曾经从死神的国度中逃离，曾在灰飞烟灭后重又回到了太阳下的世界，可是这一份奢侈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享受的。突然之间，他只觉得几分莫名的负罪感。

　　“艾俄洛斯，”麦克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错，艾俄洛斯。你已经尽力了。如今你需要做的，便是找出这位女士的死因。”

　　艾俄洛斯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让里亚看着死者的车了。是要拖回去处理，还是在现场勘查？”

　　麦克略略思索了片刻，叹道，“如今也没有现场可以勘查了。把死者的车和随身衣物一并带回去吧。郝克斯开着停尸车正在路上呢。”

　　“等等，”一个想法突然划过艾俄洛斯的脑海，“麦克，还有一个现场可以勘查。”

　　麦克又是挑了挑眉。艾俄洛斯分析道，“这个时间在纽约的街头开车，这位女士多半是下班回家。她肯定从某个地方出来。”

　　麦克也是眼睛一亮，说道，“若是有她的手机和驾照，就应该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