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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老城 ...

  •   “你还起不起来”许乔飞不一会进到屋子里,脸微微红。我睁眼看着她,“你是不是睡好了,我没有睡好。你睡觉一点也不老实。”
      我还是爬了起来,走到院子里看了看太阳。还行,不是特别晚,去拿洗漱用品开始洗漱。而她又坐在刚才的地方开始画画。我洗漱完毕,走到她的身后。她今天的装束很奇怪,一条正红带白边有绣纹的裙子,我研究了半天看过其他才看明白,这是齐腰襦裙,是汉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上身最里面有一件也是正红的抹胸,而后小衣,中衣,大衣。这大衣袖口很大,袖口边上和右衽的边上绣宝相花纹,大袖上有鸟衔花草纹。在看襦裙上的纹路,是瑞锦纹。没错了,是汉服。而后又看了看她的胸部,襦裙把大衣扎很紧,饱满可见。
      她没有理会我,我就站在她身后,看见她在画房子。其实她最拿手的是她的工笔画,细腻,写实。只见他的画大体结构已经出现,正在画细节,房屋的纹路,屋檐和窗户的雕花,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凝眉,素手轻抬,大袖滑到她的臂弯处,小臂白皙。一笔笔勾画,一处处的房屋结构慢慢出现。我再次从头到脚的打量她。发现了她脚边的相机,我弯腰捡起,把大门全部打开,站在她的侧后方,把她和屋子的部分都放入眼中,按下快门。听见快门声,她回头看我,我看着她的双眼,笑了。
      “今天怎么穿了汉服?还是正色的,你打算嫁人啊。”我看着她,把相机又放在一边。
      “是呀,漂亮吗?必须是正色啊,我难道去当别人的妾啊,你看我嫁给你怎么样?你那个大哥不是让你把我娶回去吗?”她放下笔,站起身,双手垂于两侧,微微一笑,转了个圈。襦裙翩翩起舞。
      “你别听他瞎说,漂亮是漂亮,但总觉得少了什么?”我没有和她说嫁不嫁,娶不娶的事情,这个事情我还真不敢说娶她。
      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汉服,又拉起襦裙,左右看看“少了什么?”
      我仔细看了一会,突然发现哪里不对了“头发,你要是长发及腰就对了,你头发太短。”
      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等我真有一天要嫁人了,就把头发留长,穿着这件汉服出嫁。”
      我笑了“你不怕这一件以后小了啊。”我用眼色看着她的胸,抬抬眉。
      “滚!你个色批。”她看我轻佻,骂我一句,又一次坐会凳子画画。
      我心里有点虚,不会让她真的知道了吧!但我也不动声色,退到大门口,靠在门框,看她继续认真,画着这所老房子。我心里有感,蹲下身子,左右看看,找的一根树枝,有抬头问许乔飞“你十五岁了吧!”她没有回头,嗯了意思。于是我在门口写下来她提名的《赠与半夏出阁时》那首诗。
      女子及笄礼初成,身着霞帔头戴冠。
      心怀忐忑望爹娘,喜忧参半再看郎。
      良辰吉日入洞房,称心如意烛印墙。
      迟迟未归一更天,久久不安恐春宵。
      写完,丢了树枝,看看地上的诗,微微一。突觉阳光被一人的影子遮住,我回头看去,许乔飞正低头看着我方才写的诗。“你就这样把我嫁出去了?”许乔飞似有不满。
      “什么啊!就是有感而发。”我没有承认。
      “诗叫什么名字?”许乔飞问。
      “没有想好!”我答。
      她转身捡起我丢掉的树枝,在诗的上方写下出阁两字,想了想有补了几个字,赠与半夏出阁时,往下又画了一条横线,横线后写夫临泉。我一看大惊,赶忙用脚擦掉了她提的诗名和我写的诗。“你别瞎搞行不行。”我擦了诗,怒目看她,她却笑的花枝乱颤。
      “你画好了?”我不再提诗的事情。
      “嗯,画完了,你把照相机拿上,我们去土堡吧。”她依然笑的开心,转身走向门内,好像一个精灵,她开始收拾东西。我有些无奈,拿起相机,又看了看她写夫临泉的地方,会心一笑。就回到屋里去拿大伯给我们准备的东西。
      等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背好了画夹,在门口等我,穿着汉服的她背着画夹有些怪异。但还是很漂亮。我问她:“大伯家有一辆自行车,要不要骑着去。”
      她看了看汉服,又看看我,好像再思考什么。然后问:“你技术怎么样,能不能带人?”
      我也掂量了一下自己说:“技术一般,,带人可以,但你不能横坐。”我又看了看她的汉服,其实在以前,是没有裤子一说的。
      “那算了,走着去吧。”她有些失望。
      “你不会真的没有穿裤子把。”我大惊,连忙问道。
      “没有。你要看吗?”她一本正经的问我,而我却语塞了。最后还是决定走着去,反正不远。
      一条不宽的路,她在前面蹦蹦跳跳,我在后面慢慢跟随。她好似一只蝴蝶,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我开始浮想联翩,如果有一天我有个女儿,她会不会也像今天的许乔飞一般,可爱,活泼。等我老了,也就这样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的女儿。他会催促着让我快一点。突然心里一个身影浮现,我微微一笑。想的有些入神。
      “你想什么你,傻兮兮的。”不知什么时候许乔飞到了我身边。吓我一跳,我没有好气的说:“想着娶媳妇,行不行!”她一脸好奇的问:“你媳妇谁啊!”几乎要贴上来了,
      “要你多管闲事!”不把她往一边推一推。继续向前走,又看她一眼,又笑了,她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就在刚刚我竟然想着我和她会有个女儿,那个浮现的身影就是许乔飞。我赶快摇摇头,把思绪甩出脑外。
      “你要没有想好娶谁的话,可以娶我啊!看我今天多漂亮。”她小跑又到我身边,把画夹塞到我怀里,“你记住啊,没有人要你了就来娶我。”然后就跑了。
      我看着手里的画夹,背了起来,心中暗想,你我可不敢娶,就因为和你关系好,都没有人带我踢球。你也许自己不知道,爱慕你的人有多少。哼,好一个许妖精,马上就高中了,你要再漂亮下去,不知道你又要迷死多少人。老城的城门遥遥在望。我看她就停在城门一里地外,站在田垄上看着。
      “走啊,不远了。”我看她眼神痴迷。
      “不走了,就在这里画,这里视野不错。”她回头和我说。
      我有些疑惑,“你不进去看看了?”我又把画夹和折叠的一把小凳子给她。
      “一会吧!把这里画完再去。”她把凳子打开,坐下,准备着东西。“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现实与想象力的结合”
      “你今天不该穿成这样的,太麻烦。你不热吗?”我看她把襦裙卷了半天,可刚要坐一又掉了下来,我只好帮她把襦裙卷起来,打结。这是我才发现,她真的没有穿裤子,雪白的小腿,肌肉线条很美,饱满有力。我呆了一下,又看看她,她在看我偷笑。我把结打好,没有说话,她用疑惑的目光看我。
      “你怎么想的,真不穿裤子,不怕走光啊!”我看她疑惑就说。
      “穿了安全裤的,我又没有真的疯了。”她微笑,又问:“我的腿好看不!”
      我白她一眼,不做理会。“你画吧!我去转转。”然后向城门口走去。
      我慢慢靠近这墙垣为夯土板筑的老城,我在里它不远处又一次停下。看看这平整的土的,看看四周的农田,我突然记起,在文献上记载它四周三十多米宽的护城壕,可惜被平整了我无奈摇摇头,继续向前终于到了城门的地方,一条路笔直,我站的地方四西城门,对面是东城门,隐约可见。虽然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又经历了人为破坏已经残垣断壁,但是它还是向我诉说这她曾经的宏大。
      这没入口处有七米宽,进深有十四米左右。我看了看近十米的墙,顺着记忆,找到可以上去的地方。这里已经没有楼梯只有一条因人攀爬,做出的简易梯子。上去的路有些陡峭,我一点点爬上去,终于看清了这座城的全貌。又看看来路,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她好像也在站起来看我。
      我向她招了招手,走在到了一处比较宽的地方,上面杂草丛生,看着比较厚实,我躺了上去,拿出MP3,插上耳机准备眯一会。看着没有被污染的天空,蔚蓝蔚蓝,太阳有些晃眼睛,在加上漂浮的白云,我不由脱口而出:“好画。”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的气息。听着树叶沙沙作响。鼻尖轻嗅,草香芬芳,沁人心神。
      我随口低吟,好风光,风光好,那袭红衣是最好。草儿绿,花儿香,何时一醉忘春光。低声笑,低声笑,女子红颜真是俏。怕难忘,怕难忘,心中有你怎能忘。实难了,实难了,美人情深实难了。
      迷迷糊糊,我又睡着了。好似有梦,朦朦胧胧,那袭红衣若隐若现。不知多久,听见有人呼唤,我突然惊醒。
      “临泉,临泉,我上不去。你来帮帮我。别睡了。”我坐起,只见许乔飞在不远处跳脚呼喊。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过去。“你画完了?这么快?你就别上来了。”
      “画完了,都三个小时了,我要上去,我要看看上面。”许乔飞说
      我看看天,我睡了这么久?“行,你等等我,我过去。”我起身原路返回。
      到了她身边,看她襦裙沾着不少的土。她应该是自己试着上了,这不过看她的样子很狼狈。我走到她身边,说:“你画了上面,我看看呗!”她脸上一红说:“回去让你看。怎么上去啊?”我指一指我刚刚下来的地方,“从那里,来吧。”
      我拉着她,她的汉服有些费劲,到了在土墙上人为挖出的简易梯子,她微微皱眉,看向我,“就这?这也太危险了。”
      我耸耸肩,“我就是从这里上去的,你还要不要上去?”
      “上。”她很坚定的回答。
      我撇撇嘴,蹲下身子,拍拍自己肩膀,让她踩在我肩上。她又皱着眉,想了一会,踩了上了,我低着头,慢慢把她托起,她手脚并用,往上爬。嘴里喊着,你不要抬头啊。我心里冷笑,我要是想看你,还用等到现在。她终于爬了上去,我也累坏了,她虽然不重,但他有时候乱动,我掌握不好平衡。我把气喘匀,也爬了上去。我看着四周,突然大喊:“临泉,临泉好大啊,真的是一座城。”我看这个她,“废话,一起外面还有护城壕呢。”我把她带到宽阔处,这里又一小节女墙,很低矮,早已经看不出原貌了。
      我对许乔飞开始说这个老城的一些信息“这个城史料记载是修建于公元1314,大概就是明清时候。它是个长方形的,长大概五百米,宽四百多米吧,占地三百多亩地。”她惊讶道:“还是个老物件啊明清时候的,这么大啊。就是太破了。”
      “你知道什么啊,它已经可是相当宏伟的,你看看这墙,她下面底座宽七米,上面残破,但以最宽处看有三米多。”我拍拍那一小节女墙,说“这是女墙,以前还有马面炮台墩子,这一圈下来要有二十四个。”我牵着她,怕她掉下去,有些地方实在是太窄了,我俩向城墙拐角处走去“这里的角楼基座还算完整。我俩刚刚上来的地方原来是有马道的可能有二十米把,现在基本看不出来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偏僻的小地方还有这样的一座城。”许乔飞感慨着。
      我牵着她从西头一直走到东头,她的手掌其实并不光滑,可以感觉到,因为常年画画,有些地方有老茧,但是还好,绵软,微微冰凉“你是不是有些害怕?”我问她。她点点头,“这地方有点窄,有点高。”我又带着她往回走。
      下了城墙,我们开始回到许乔飞画画的地方,她的东西还在这里,我又看了看她,满身灰土,开始帮她拍打衣服上的土。“刚刚拍的照片不错,一会有这些照片我就可以画这座城的全貌了。”她的心情很不错。我拍干净她身上的土,准备收拾东西。
      当我看见那副没有颜色的画时,微微一惊。宏伟的城墙上,有一位女子,风吹衣袍,满眼是泪,城门不远处,一个背向城门的骑马小将,一手牵着缰绳,肩头扛着一杆枪,枪头的红缨北风吹得飘起,没有回头,而嘴里的叼着的一根草棍显示了他的玩世不恭。而在他面前却是千军万马。
      “还没有上色,回家在把颜色填上。”她把折叠的小凳子收起来,“怎么样,还不错吧!”我收起他的画,说:“你这是让城上女子守活寡啊,一人敌千军。这是哪个傻瓜,把新婚娘子留在城里,去一人迎敌。”
      “就你事多,回去你上了颜色你在看。”她抢过画夹,背上,把凳子给我。
      我接过凳子,可是没有放开她的手,她用力抽了一下,没有抽回。不再说话,任由我牵着。太阳已经偏西,来时有朝阳,归时夕阳美。我又想起她的画,说道:“我给你的画题一首诗吧!”她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好,你说说,我听。”
      夕阳西下尘飞扬,兵临城下有千军。
      一抹红衣城头泣,原是新婚小娘子。
      单枪匹马好气势,生死看淡护一城。
      笑对万马不胆寒,只问将军何时归?
      “还归个屁,死定了!”许乔飞一脸凶相“好好的一幅画让你搞得什么嘛!为什么你就得那个女子是红衣,是新娘子。”
      “还不是让你今天的衣服搞得。赶快吧,还有去大伯家吃饭!”我又看了一眼她的汉服“你大伯家前你把衣服换了啊!”
      “知道了!多事。”许乔飞不再说话。
      到了老屋,她在西头换衣服,我在东头把今天在城墙上那随口说的记在了本子上。记好后问她好没好。
      “你过来了帮帮忙,襦裙的带子我解不开了。”许乔飞听见我问她,她就向屋外的我说。
      我进去,她就像找尾巴的小狗一样,样子有些好笑,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瞪我一眼,我过去说“你怎么穿上的?”她转身背对我“就那样穿上的呗,你快点。”我帮她解开带子,没想到襦裙直接就掉了,还好她穿了安全裤。而她也不在意我的目光了,“要不要我脱给你看啊,出去!”
      我一脸幸幸然的出了屋子,从窗户隐隐约约看到她换衣服的模样,转身去接水,我整整接了一缸谁和两桶,她才出来,“走吧,你接这么多水干什么?”我说:“给你脱毛,晚上洗干净,宰了!”她大怒:“你才有毛,你别跑,我弄死你。”我大笑,一路跑,她一路追,这个时候,很多人刚刚从地里回来,看着你追我赶,都在低声窃窃私语。
      我俩跑到大伯家,大婶让我俩赶快洗手吃饭。这才安静下来。一会又听见林大福的声音:“妈,刚刚我在小卖部那边听人说,今天小林子他带来的他的小媳妇今天穿的奇奇怪怪的,去了老城。”
      “瞎说什么呢!”我大惊,马上看向许乔飞,许乔飞脸憋得通红。
      大婶看见,脱鞋就要打,林大福想转身跑,没成想大伯在后面,撞个满怀。大伯一脚把林大福踢到院子里,“不会好好说吗?”大婶赶忙和许乔飞说:“小姑娘,我家大林没有恶意的,别生气,来来来,我们吃饭。”又看到林大福要进来说:“外面吃去。”
      许乔飞没有说话,吃完饭我俩就回来了,我开始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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